南宫少白的话,让林鸢鸢掩嘴轻笑。
“皇上,都说这是内宴了!自然,姐妹们都要来的!”林鸢鸢说着,忽然牵起了桃子的手。“咱们姐妹之间,可是不分大小!只想着,该怎么伺候好皇上!”
说到这里,林鸢鸢停顿了一下。“再说桃贵人和本宫,可是亲切的很呢!”
“呵……”我轻笑出声,“自然是亲切!桃贵人伺候皇后多年,用膳出恭沐浴净身,哪一个不是贴身伺候的?想不亲切,怕是很难!”
说到这里,我似笑非笑我扬起嘴角。“本宫可真是羡慕桃贵人!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能先后伺候皇后和皇上的!”
我的话,顿时让桃子垂下了头。
而林鸢鸢始终保持微笑,可手却不经意摸了摸指上的扳指。
这个举动,让李玉儿突然起身。
“祝皇后福如东海水,寿比南山树!”李玉儿对林鸢鸢行礼。
再抬起头的时候,李玉儿却望向我。“臣妾斗胆请问皇贵妃,何故在这大喜的日子,穿一身的白色?”
……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替本宫掌嘴
李玉儿说到这里,撇了我一眼。
“皇后娘娘的寿宴,可是大喜的日子!所有的姐妹,都穿着喜庆!唯独皇贵妃您……”李玉儿挨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在民间,只有吊丧才身着白衣呢!”
“大胆!”林鸢鸢突然拍案,“玉妃这是没大没小了吗?皇上和本宫还没都有开口,你哪来的资格去闲言碎语?”
“皇后赎罪!”李玉儿赶紧跪下,“臣妾失言!”
林鸢鸢皱眉,微微的不悦。“本宫之下,便是皇贵妃!若是哪日本宫染疾抱恙,协理六宫的就是皇贵妃!你今日薄了皇贵妃的面子,便是生生打了本宫的脸!”
轻叹一声,林鸢鸢瞪向李玉儿。“皇贵妃之所以穿了一身白衣,是知道今日的宴主是本宫!若是再穿的张扬,岂不是喧宾夺主?这一身的素色,甚是清新雅致,本宫看着喜欢!不像你们,穿的花里胡哨的,都快要晃了本宫的眼!”
说到这里,林鸢鸢起身,缓缓的走到我的跟前。
握住我的手,扬起温和的笑容。“再说了,皇贵妃的鬓间还有朵粉色的梨花,恰好弥补了那身白衣的寡淡!”
呦,这出双簧演的倒是真切。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表情声音全部到位。
打一巴掌给个枣吃的戏码,林鸢鸢倒是百试不爽呢。
“多谢皇后夸赞!”我对林鸢鸢微微行礼,“刚刚臣妾进来的时候,只顾目睹皇后风姿,却忘记行礼了,还请皇后恕罪!”
“瞧你说的,本宫还能怪你吗?”林鸢鸢拍了拍我的手,“倒是玉妃不讲究,嘴快说错了话!妹妹你气度海涵,一定不会怪罪的,对吗?”
“气度海涵的是姐姐,可不是妹妹!”说到这里,我望向南宫少白。“皇上,不知道臣妾这个皇贵妃能否斗胆在皇后的寿宴之上,行使作为皇贵妃的权利呢?”
听我这么说,南宫少白轻笑出声。“自然!朕这封号,可不是白给的!”
“多谢皇上!”我对南宫少白目光辗转了好一番,这才望向一直跪地的李玉儿。
“玉妃娘娘长得倒是国色天香,却生了一张令人厌烦的利嘴!今个若是不好好的教训,恐怕日后会闯下大祸!”说到这里,我狠戾了目光。“李公公!”
听我这么一叫,李公公愣了一下。
而后,迈着碎步急忙跑到了我的跟前。
“老奴在!”李公公作揖。
“本宫这是进宫不久,不太懂宫里的规矩!所以请教李公公这以下犯上者,该当何罪?”说到这里,我将目光投向李公公。
“轻者掌嘴,重者割舌!”李公公小心翼翼道。
虽然李公公低着头,我却看出了他的慌张。
前几日,还想替李玉儿拉拢于我。
可今日李玉儿的当众挑衅意味着……她是明确了自己的主子是林鸢鸢而不是我。
所以,这样的人早晚要除。
“多谢李公公!”我扬唇微笑。
“应该的!”李公公把背弓的更低。
“那么劳烦李公公,替本宫掌嘴!”我伸手指向李玉儿。
……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掌嘴五十
我的话,让李公公瞬间抬起了头。
而李玉儿,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林鸢鸢。
可这林鸢鸢,却不与李玉儿对视。
而是,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妹妹,今个是本宫的寿宴!你啊,便饶过玉妃吧!就算,卖本宫一个面子!”
“面子?”我扬唇轻笑,“皇后的面子,比天还要大!可玉妃身份卑微,受不起这个面子!”
说到这里,我反握住了林鸢鸢的手。“皇后菩萨心肠、宅心仁厚!平时,总喜欢惯着这些嫔妃!惯得她们都恃宠而骄、没大没小了!皇后总是这么模棱两可、浑浑噩噩。该奖不奖,该罚不罚!这后宫,便无规矩可言了!”
缓了缓,我接着道。“皇后既然喜欢当好人,便索性让臣妾做这个恶人好了!今日,臣妾就代皇后对玉妃小惩大诫!免得将来后宫嫔妃人人效仿,生出更大的祸端来!”
“可……”
“皇上,您说呢?”我目光瞥向南宫少白。
南宫少白望了我一眼,而后将视线投向林鸢鸢。“皇后,你太过优柔寡断了!也怪不得,这后宫频出事端!”
说到这里,南宫少白停顿了一下。“正好皇后最近也总是身体不适,索性让皇贵妃协理六宫!待皇后完全康复,再掌管凤印便可!”
这么一番话,让林鸢鸢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但,很快舒展开来。
毕竟这协理六宫一话,是她自个说出来的。
而南宫少白,更是顺水推舟。
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上如此厚爱臣妾,臣妾当真感激不尽!”林鸢鸢温柔的笑了笑,便笑眯眯的望向我。“有妹妹暂代本宫掌管凤印、协理六宫,本宫甚是放心!”
明明心中酸溜溜的,语气却如此风轻云淡。
也只有老江湖林鸢鸢,才能做得到了。
刻意加重了‘暂代’这两个字的音调,是在提醒我凤印早晚是要物归原主的。
“多谢皇上和皇后的信任!”我微微欠身。
“恭喜皇贵妃!”众嫔妃再次行礼,齐刷刷道。
我没有做声,她们便一直低着头弓着腰。
轻轻的叹息一声,这才慢慢悠悠的扬手。
等嫔妃们站直之后,我望向李玉儿。“大喜的日子,总不能扫兴!所以,把玉妃拖出去!掌嘴……五十!”
“是!”李公公应答一声,上去就拽起李玉儿。
可还没有拉扯到殿门口,就被我冷哼叫住。
“且慢!”我微微侧身。
“皇贵妃还有什么吩咐?”李公公抱拳。
“李公公,皮是皮肉是肉!这五十个巴掌,可得掌掌见血!若是本宫知道有人假公济私,故意留有余地下轻了手。那么,就不止是掌嘴那么简单了!”说到这里,我厉目望向李公公。“你懂也不懂?”
“是!”李公公提高音量,“老奴势必掌掌见血,必让玉妃长长记性!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弯腰说完这句话,李公公一把抓住了李玉儿的手腕。
拖出门外之后,未等李玉儿站稳便一巴掌扇了过去。
……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舞姬
未等李玉儿站稳,李公公便一巴掌打了过去。
因为距离不远,倒是看的真切。
这一巴掌,当真溅出了血。
而大约是李公公太用力,打的李玉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可李公公不停手,狰狞着脸一巴掌一巴掌的扇了过去。
其实我心中有数,李公公大可将李玉儿拉远一些打。
但刚夸出内殿,便左右开弓。
明显的,是为了做给我看。
因为,他要证明自己没有徇私舞弊。
内殿里,噤若寒蝉。
所有的嫔妃,都坐在那里不吭声。
只有南宫少白,若无其事的喝着酒。
而林鸢鸢含着笑,时不时的和他碰杯。
“对了,灵儿可有礼物送给皇后?”南宫少白突然笑着望向我。
“皇后娘娘的寿诞之喜,臣妾岂敢空手而来?”说到这里,我娇嗔的瞪了南宫少白一眼。“皇上偏心,只顾和皇后笑着,却忘记让臣妾入座了!”
“瞧朕这记性!”南宫少白起身径直走了过来。
当着林鸢鸢的面,牵着我的手折返回去。
而后将右手边的那个椅子,往自己的旁边拽了拽。
并且待整了整上面的软垫,这才拉着我坐在上面。
“给朕说说,你送的是什么礼?”南宫少白望向我,手却没有松开。“是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
“皇上是如此附庸风雅的人,能想到的却是这般俗物吗?”我娇嗔道,“臣妾的礼物,是献给皇后的,更是献给皇上的!”
说到这里,我从南宫少白的大掌内抽出自己的手。
而后,轻轻的拍了拍。
顿时,一阵浓烈的香味随着一阵风扑了进来。
瞬间,弥漫在内殿之中。
将那菜香和酒气,遮盖的干干净净。
就在众人纷纷吸气,嗅那香味之际。
一个身着彩色羽衣的妖娆女子,迈着莲步慢慢的走了进来。
脸上,蒙着一张白色的薄纱。
随着她一步步的走近,那神秘的香味更浓郁了些。
可浓而不腻,却似能熏香骨髓一般。
约莫两丈远的距离,女子缓缓止步。
而后,对南宫少白行礼却没有出声。
“这是?”南宫少白蹙眉。
“这是臣妾特意请来的舞姬!”我扬唇,轻轻眨了眨眼睛。“既能给皇后祝寿,也能给皇上助性!”
“助性?“南宫少白眯起眼睛,“灵儿,不必了吧?”
显然,南宫少白听明白了我的意思。
给皇后祝寿是假,给他‘献宝’是真。
“皇上,此舞只应天上有!”巧笑倩兮的说到这里,我伸出手漫不经心的拭掉南宫少白唇边的酒渍。
而后,目光流转起来。
“随你!”南宫少白轻叹一声,“但朕只单纯赏舞,不接受其他馈赠!”
“皇上!”我微微扬唇,“此舞配乐甚是简单,只需要萧声来配!臣妾之前隐约听谁曾经说过,某位嫔妃可是吹箫的好手!”
话音刚落,一直闷不啃声的沈姜突然站了起来。
“回禀娘娘,是玉妃!”沈姜说到这里,微微扬唇。“想当初选秀的时候,玉妃一曲萧声,甚是悦耳动听!”
……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盐石箫
沈姜微微扬唇。“想当初选秀的时候,玉妃一曲萧声,甚是悦耳动听!”
“月妃?”我故意拉长音调,“李公公!”
李公公闻声,急忙跑了进来。
那头上,已是大汗淋漓。
而那右掌上,布满了血迹。
“老奴在!”李公公抱歉的时候,右手微微的颤抖。
想来是用力过猛,自己也给打疼了。
“罢了,不用掌嘴了!今个是皇后的诞辰,本宫便给玉妃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慢慢悠悠道。
实际上,我心里跟明镜一样。
很清楚,那五十耳光其实已经掌完了。
所以听我这么说,李公公有些欲言又止。
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李公公转身,不一会就带来了李玉儿。
此刻的李玉儿,两边的脸完全肿胀起来。
连带着,两个眼睛也有些浮肿了。
那血迹虽然是擦过了,可淤青却极其醒目。
“本宫这一届的秀女,都是李公公带来的!想必李公公,一定知道每个秀女的长处?”我笑眯眯的望向李公公。
“是!”李公公低头,“皇贵妃的歌声清灵,如同天籁;沈妃擅长女红,刺绣最佳;至于玉妃……”
说到这里,李公公停顿了一下。“玉妃精通乐器,萧声动听!”
“那么……”南宫少白突然开口,“就请玉妃吹箫伴奏,让舞姬舞上一曲!”
这么一句话,顿时让李公公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李玉儿的脸已经肿了,想必口中已是溃烂。
现在又让她吹箫伴奏,无疑是伤上加痛,雪上加霜。
可这是皇上的意思,任谁也不敢反对。
李玉儿眉头微微皱紧,而后缓缓的欠身。“是!”
闻言,南宫少白点了点头。
一个乐师,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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