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信廷把雪兰脸上的帕子拿了开,吻了吻她红艳艳的双唇,“你就是我最美的小母猪……”
雪兰脸上一红,扭头笑了起来。
这时候,小丫头在外面禀告道,“**奶,大舅奶奶和三舅爷来了。”
那日雪兰先离开了皇宫,楚氏一直在义荣堂等她。可是直到走了,她也再没见到雪兰。楚氏心中生疑,去牡蓉殿去,太监并未让她进殿,告诉她贵妃娘娘歇下了。楚氏问盛夫人在没在里面。太监说早回去了。
楚氏想不明白,按道理说,雪兰离开皇宫会和她打招呼,她离开皇宫后,就遣人来将军府问。
盛信廷并未把牡蓉殿的事告诉给楚氏,只说雪兰因孕而晕倒了,楚氏便高兴得厉害,第二日就来看雪兰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 男人
盛信廷起了身,“我去陪陪三弟,一会儿大嫂子来了,你正好和她说话。”
雪兰笑着应好,盛信廷吻了吻她的面颊,耳语道,“就躺着罢,别累到了你。”
雪兰笑着推了盛信廷,便坐起身来。
盛信廷走出正房去了。
没一会儿,小丫头让进了楚氏,楚氏进来,并未走进雪兰,而是先在正厅这边脱了外氅,笑着对里面的雪兰说,“别出来,我身上凉,待我放放凉气再进去瞧你。”
“哪有那么矫情。”雪兰笑着就要出来,被楚氏抬手制止住,“这些个老话你可不能不信呢,都是对你有好处呢。”
雪兰听了楚氏的话,坐在小炕上未动,却招呼着洛璃帮着楚氏端茶移炭盆。
楚氏四下里望望,抱着手里的手炉,“怎么没见南月那个丫头?”
南月从受伤回来之后,一直在养着,盛信廷说南月手臂骨折了正在修养着。雪兰心里觉得对南月有愧,让王嬷嬷给南月送去好多的东西。王嬷嬷回来说,南月说了,**奶若是再这样送,她再不敢在将军府里待了。
从前不觉什么,现在正房里少了南月,显得冷清了许多。
“她病了,我让她歇着去了。”雪兰笑容淡了淡。
楚氏以为南月真病了,见雪兰笑容也淡了,知道这个丫头与雪兰贴心,于是岔开话说起孩子的事来。
楚氏讲给雪兰听,“坐胎了可不许再出去跑什么的了,不能吃凉,也不许吃太辣的,免得孩子出生就带着内火。没事就歇歇,房里的事全交给嬷嬷们罢。多吃些水果,以后孩子生下来小脸儿不知道有多嫩滑呢。”
雪兰听着楚氏娓娓道来,不由得跟着一起笑,“大嫂子,你竟然比我嬷嬷的规矩还多。”
“可不能不当回事!”楚氏佯装生气,走向雪兰,“你难道还不听我的?长嫂如母的道理你可懂得?”
雪兰不住的笑。
楚氏忙拦着她,“笑也不许那么大声了。”
“连笑也不让啊?”雪兰有些不敢置信,“那干脆不要动得了。”
“很是。”楚氏自己也撑不住,笑了起来,“告诉二妹夫一声,把你绑在家里养着待产就是了。”
雪兰这才知道,后面的话是楚氏骗她的。雪兰不由得笑道,“这真是没了天理了,连大嫂子都学坏了!”
楚氏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聊起了孩子来。楚氏讲起她的儿子,“可欢实着呢,就是天天淘气。”
雪兰望着楚氏一脸幸福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勾勒着自己孩子的模样。他或她一定是最可爱不过了!若是个儿子,长得像盛信廷,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女子的目光呢。
雪兰想着,甜甜的笑起来。
“你也想你的孩子呢罢?”楚然一旁笑道,“要做娘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正说着话,小丫头喜鹊进了来,“**奶,大舅奶奶,三舅爷要走,叫奴婢来请大舅奶奶来。”
才刚来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要走了?
雪兰看向喜鹊,喜鹊看了看楚氏,雪兰便说,“你但说无妨,大嫂子也不是外人。”
“是,”喜鹊低着头回道,“三舅爷刚刚和大爷在书房里吵起来了,三舅爷就要走。”
“哟!”楚氏连忙站起身来,她望向雪兰,“这是怎么话说呢,才来的好好的,准是三弟说了什么了!”
雪兰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去……”
楚氏不等雪兰说完,就按住了她,“你去什么去?才刚有了身子,就好生的坐在房里罢,我去瞧瞧。我说话也不怕二妹妹不高兴,三弟哪点都好,有时候就愿意想左了,我去瞧瞧去。”
雪兰哪里不知道叶建彰的脾气,她点头,叫人引着楚氏去前面。
自己则坐在小炕上,蹙眉想着,到底是什么事让叶建彰又着了恼了?
等了一会儿,没再见楚氏回来,盛信廷却回了来了。
“怎么了?”雪兰问盛信廷。
盛信廷望了望雪兰,“皇上要让三弟跟在宫里侍读。”
雪兰大吃一惊,如果在宫中侍读,就等于行走在宫里了。将来很可能会跟着皇子们读书。未来叶建彰长大一些,就可能会比别人更接近皇子们。可是雪兰却心知肚明,叶建彰没有那么强的能力。
难道扬贤帝这么做又是因为她?!
雪兰看向盛信廷。盛信廷坐了下来,“只怕皇上是为了制约我们。”
“制约我们?”雪兰一怔,马上明白盛信廷话中的意思。
叶建彰在皇宫里,盛信廷就会受到制约。若是再有西塞的事,叶建彰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谁也说不准!
果然最狠不过帝王心!
为了自己的利益,扬贤帝不会顾及从前的种种,包括他与叶建彰这么多年来的交情。可是,叶建彰却并不这么想……
雪兰的脸白了白,“你劝三弟不要去,他不同意,对么?”
盛信廷只看着雪兰,“三弟似乎更信任皇上。”
“他真糊涂!”雪兰的拳握了紧,盛信廷的眉头不由得跟着皱起来,他上前来握住雪兰的手,舒展开她的手来,“你有着身子,不许动气。我之所以和你说,一是因为你知道这事,二是因为让你心里有个数。”
雪兰深吸口气,“大嫂子带着他走了?”
“嗯,”盛信廷点了下头,“大嫂子很会做人,给我赔了不是,带着三弟走的。三弟走时有些愤愤然。”
雪兰自然极清楚叶建彰的性子,她不知道该怎样和盛信廷说。倒是盛信廷微微一笑,“你也不用替我多想,我难道会和个孩子过不去么?”
雪兰吃惊的望着盛信廷,叶建彰是自己的弟弟,叶建彰性子又极相左,盛信廷能不和叶建彰一般见识,真正令雪兰心上安慰,又是心疼盛信廷。
“子晏,”雪兰起身拥住了盛信廷,扬起了脸来,望着那双星眸,“你为什么这么好……”
盛信廷自然知晓雪兰话中的含义,他垂头吻了吻雪兰的额角,嘴角扬起笑意,“因为我是你男人……”
第四百五十八章 被押
早起,盛信廷坐在一旁喝茶,看着铜镜中的雪兰缓缓梳着长发,把头发一绾,使束在脑后。
雪兰低眸看着花钿里的钗花,一时拿不准主意。
“我帮你选一枝可好?”
盛信廷的声音在雪兰身后传了来。雪兰望着铜镜里俊朗的容颜,微微一笑,“那就有劳盛将军了。”
盛信廷低着头,从花钿里拿出一支步摇来,斜插在雪兰如云的青丝间。随着步摇轻轻晃动,微闪的珠光熠熠生辉。铜镜中的女子嘴角扬起了个美丽的弧度,映在男人的笑靥下,如寻常的岁月,平静中透着美好。
盛信廷的双手抚上了雪兰的肩头,双眼不曾离开过铜镜中的雪兰,“有了身子,你倒愈发漂亮了。”
雪兰莞尔一笑,“你惯会哄我。”嘴上埋怨着他,纤细的手指还是伸向了盛信廷。盛信廷扶住雪兰的手,夫妻二人走向前厅。
早膳早已摆好了,洛璃笑着帮着雪兰盛上了一碗汤,“**奶喝些罢,这是王嬷嬷今早早起特意煲的。”
雪兰只吐了几日便胃口好得很,狠吃了几日的饭菜。
“好啊!”盛信廷先接过了洛璃手上的汤,银勺轻搅,送至自己口中尝了才道,“果真不错,你喝些罢。”
一旁的王嬷嬷感慨不已。
她服侍了这么些个主子,听旁人讲主子夫妻间恩爱的也不少了。可是,她从没看过如盛信廷这般宠爱妻子的男人。汤饭亲尝,恐烫了或味道不合雪兰的口。就是这份细致和耐心,也叫她这个服侍人半辈子的嬷嬷佩服不已。
王嬷嬷暗想,能遇到盛信廷,真真是雪兰的福气。
早膳才用到一半,喜鹊急急忙忙的进了来,“大爷**奶,大舅奶奶的人来了。”
雪兰拿着竹箸的手就是一顿,楚氏才来看过自己,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让人进来罢。”盛信廷放下筷子,眉头微皱。
喜鹊很快把沐恩侯府的媳妇叫了进来,那媳妇不是往日里在楚氏身边的人,她进了正房,先跪了下来。
王嬷嬷极有眼色的带走了房里的人,还不等雪兰问,那媳妇就说了话,“二姑奶奶,三爷被皇上遣来的人带进宫了。”
雪兰心头一惊,脸上当即变了颜色。盛信廷急忙问,“是去当伴读去了?”
“是的,”那媳妇并不敢抬头,“**奶知晓事关重大,急忙让奴婢告诉给二姑爷二姑奶奶来了。”
盛信廷打发了沐恩侯府的人走,就站起身来,雪兰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去哪里?”
盛信廷的眉头微拧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猜皇上是有他的主意的,我出去打听一下,皇上还有什么事。”说完,盛信廷的手指抚过了雪兰额前的刘海,“你别急,乖乖在家等着我。”
雪兰重重点头。
盛信廷叫人拿来了大氅,还未等穿上,喜鹊又进了来,“大爷**奶,宫里来人了同,正在前院等着大爷去接旨呢。”
雪兰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再看盛信廷,盛信廷眉头微挑,脸色如同染了层冰霜。他回头看向雪兰,仍不忘安慰她,“你别出去了,我去看看皇上有什么旨意就回来。”
“你快去快回才是。”雪兰到底不放心,叮嘱着盛信廷。盛信廷翘着嘴角朝着雪兰微微一笑,那笑容明明是明媚湿润的,雪兰却没有由来的心头一紧,她抬手伸向盛信廷,要抓住盛信廷的手,盛信廷却已经转身走出房去。
雪兰连坐都要坐不下了,她打发喜鹊去打听前院的消息,焦急的在正房里等着。
连半柱香的时候还不到,喜鹊就回了来。“怎么样了?”雪兰看到喜鹊支支吾吾的模样,就知道出事了。她忽然站起身来,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大爷呢?”
喜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奶,大爷让宫里的人给带走了……”
雪兰完全呆了住,盛信廷出门前回眸的一笑重新浮现在雪兰的眼前,那高挺的鼻子,映照出人影的双眸,微挑着的唇角……
子晏……子晏!……
雪兰的视线开始模糊,模糊到了一片漆黑涌在她的面前……
雪兰再醒时,她躺在床上洛璃和南月正守床榻旁。洛璃和南月的双眼都红着,见她醒了来,两个人都勉强笑了笑,“**奶醒了?”
雪兰把被一掀,就要坐起来,一旁的南月连忙上前按住了她,“**奶,刚刚郎中来瞧过您了,您这是急血攻心,又是有孕身子虚,您想想大爷,想想腹中的孩子,您可不能再急出个好歹来啊!”
雪兰闭了闭眼睛,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咬了咬牙,又躺了回去,“告诉我,大爷怎么了?皇上为什么要拿了大爷去?”
南月和洛璃对视一眼,南月才迟疑着道,“韩琢刚刚回来说,不只是大爷,国公爷和二爷也被拿住了,不知晓因为什么……”
雪兰听了南月的话,还是坐了起来,吓得一旁的洛璃忙扶住她。“你说国公爷和二爷……?”
南月点点头。
雪兰的脸色苍白一片。
别人不知道,国公府里的事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能让盛泽润、盛信廷和盛信炎都拿下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雨阳公主不孕的事!
定然是事情败露出来了!败露了便是期君之罪!
雪兰哪里还能坐得住了,她急忙问南月,“韩琢呢?”
“韩琢把前院的事告诉给奴婢,又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雪兰深吸一口气,“让喜鹊叫前院的人盯着,韩琢回来就马上让他来见我。”
“**奶放心。”南月先退了出去。
雪兰合着眼,一旁的洛璃端着茶杯送到雪兰身边,声音也不如往日的欢快了,“**奶,您先喝口红枣茶罢,奴婢刚刚给您熬的。”
雪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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