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染已经如你所愿的放走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义务?”七爷靠着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花满蹊挑了挑眉,“义务?什么义务?”
☆、087花满蹊威胁锦绣
七爷怪异的看着花满蹊,脸上带着让花满蹊厌恶的笑容,带着一抹算计和不怀好意,“墨修染我都放走了,你也留下了,我现在受着伤什么都不能对你做,难道说你不应该替我上个药吗?”
“上药?”
“上药?”花满蹊和雅夫人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雅夫人先开了口。
“爷,上药这点小事一向都是雅儿来做的,满蹊姑娘手上没个轻重,弄疼爷是小事,万一伤口又流血了就不好了。”雅夫人狠狠地瞪了花满蹊一眼,脸上带着愤愤不平,只是跟七爷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尽谄媚。
七爷摆了摆手,话虽是对雅夫人说的,却一直盯着花满蹊,“雅儿,不用担心,爷皮糙肉厚的不怕这些,她来这府里就是来给我做妾的,让她给我上个药,就算是提前让她习惯一下,免得到时候她措手不及。”
“妾?爷,您是说……”雅夫人的脸上露出欣喜,原以为七爷对花满蹊这么重视,这七爷府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属了,可现在听七爷的意思,似乎只打算纳她为妾,那这位置……除了她还能有谁?
雅夫人越想就越高兴,看着面前的花满蹊似乎也不那么碍眼了,一个垫脚石,又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
“雅儿,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这当家主母的位置自然是你的,上药这种粗活,怎么能麻烦我的雅儿呢,还是让她来做吧。”女人果然是愚蠢的,七爷这么一番唬人的话,就让雅夫人冲昏了头脑,一想到要做七爷府的夫人,她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深,到后来她甚至开始帮着七爷劝起了花满蹊。
“满蹊姑娘,你听到了没有,七爷的伤势不上药是不行的,你还是赶紧替七爷上药吧,也许七爷一高兴,会对你好一点,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听明白了吗?”雅夫人得意洋洋的说道,在她的眼里,花满蹊不过是七爷拿来消遣的玩物而已,既然是玩物,那唯一的用处就是让七爷开心。
花满蹊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唱双簧,非但没有上前去帮忙上药,反而嗤笑了一声,挑了个远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七爷和雅夫人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躲得那么远,怎么帮我上药?”
“我想七皇子和七皇子妃似乎搞错了一件事。”花满蹊索性挑明了七爷的身份,至于雅夫人,花满蹊把她抬到七皇子妃的位置上,她高兴还来不及。
“七爷,我答应你留下来,你听清楚了吗?我是答应您留下来,换取墨修染离开,我答应的,只是留下来,我想七爷是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没有义务替你上药,七爷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我不想再在这里看你跟雅夫人两个人卿卿我我的做戏,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自己上药吧。”花满蹊站起身,转身准备出门。
“站住。”七爷叫住了花满蹊,“你什么意思?”
“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花满蹊连头都没有回,“当初我们商量好的就是我留下,你放修染走,我现在确实留下了,不过七爷,你得搞清楚一件事,你想纳我为妾,也得看看我答不答应。”
花满蹊说完这话,推开了门,刚走出七爷的院子,里面就传来七爷发怒的声音,还有雅夫人的尖叫,花满蹊毫不犹豫的回了藏娇阁。
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了晚膳,花满蹊推开门,锦绣正抱着一只鸡在啃,看到花满蹊回来,头都不抬,“你回来了啊,过来吃东西吧,除了这三只烧鸡,其余的都是你的,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吃这碗汤。”
锦绣嘴里塞满了鸡肉,慢条斯理的说着,花满蹊朝桌上的鸡汤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来,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端起那碗汤细细的看着,“这碗汤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喝?”
“你要是想喝我也不拦你,不过你到时候中了毒每隔三天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就会浑身溃烂,生不如死的时候可别来求我。”锦绣毫不在乎的说着。
花满蹊在说话的时候钻了个空子,可是七爷也有后招,他是想借这样的方法来控制花满蹊,没有解药,她寸步难行,若不是身边有锦绣,恐怕她早就中招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跟我说,空间那处温泉是解百毒治百病的,那这个……”花满蹊晃了晃手里的汤碗,锦绣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花满蹊。
“从那里出来这么久,倒是把那温泉忘了,那温泉确实是解百毒治百病的,这小小的蛊毒自然也不在话下。”锦绣看了一眼花满蹊,“你干嘛,你还真打算喝这汤啊?”
“为什么不?”花满蹊端起汤碗,喝得一滴不剩。
“你疯了。”锦绣夺过汤碗,却已经晚了,里面的汤已经被花满蹊喝完了,“你就算有温泉也不应该这样好吗?你知不知道这是蛊毒,就算要治好也得近一个月,这段日子里,万一蛊毒发作起来,你会生不如死的你知道吗?”
锦绣一脸紧张的看着花满蹊,似乎是在责怪她的不计后果。
“你不早说!”花满蹊气的跑到屋子里洗脸的铜盆旁边抠着喉咙口催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拿起铜盆就往锦绣身上砸去,锦绣身手灵敏,往旁边躲开了。
“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那现在怎么办?”花满蹊自从知道连温泉也要过一个月才能把这毒解了之后,总觉得胃里难受,好像有虫子在在胃里爬一样。
“能怎么办,等那些蛊虫慢慢的咬你,然后浑身溃烂,身不如死。”锦绣得意的看着花满蹊,似乎得了天大的便宜。
从前跟花满蹊在一起,一直都是他吃亏,好不容易看到花满蹊吃亏,他可不就是高兴坏了,锦绣开始觉得,他狐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花满蹊吃亏了。
锦绣正得意着,花满蹊从桌上掏出匕首,一步步的朝着锦绣靠近,“你……你干什么。”
花满蹊凶神恶煞的样子让锦绣有些害怕,花满蹊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拿着手里的匕首一步步的往锦绣靠近,终于,把他逼进了墙角。
“我看你似乎高兴的很,我变成这样你什么办法都没有,我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把你杀了,剥下你的狐狸皮来给我做身狐裘,反正我也要遭罪,倒不如趁现在好好享受享受,千年狐妖的皮做的狐裘,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效,或许能够解我身上的蛊毒。”花满蹊眯起眼,口气里的一本正经让锦绣有些慌张。
“你……你疯了。”天呐,锦绣在心里呐喊,想他好歹也是修行了千年的狐妖,没想到却栽在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这要是让他的同伴知道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我没疯,不过我想反正你也没什么用处了,留着干嘛,你要是想活着,那你就得好好想想,你现在,到底还有什么能够让我利用的,你至少,得给我一个不剥你皮的理由吧。”花满蹊明目张胆的威胁着锦绣。
“我想想……你让我想想。”锦绣移开眼,不敢去看花满蹊凶神恶煞的眼神。
“快点,我可没什么耐性。”花满蹊催促着。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锦绣急忙说道,“你空间里面有一株药材,配合温泉使用的话会让你身上的蛊毒很快的消失,你不会痛,只是每隔三天你身上的皮肤还是会溃烂,看起来就跟蛊毒还在的时候一样,这样也正好可以麻痹七爷。”
锦绣快速地说着,生怕自己说慢了花满蹊手上的匕首就会划上他的皮肤。
“那个,那个我有点饿,我能不能过去把那两只鸡吃完。”锦绣慢慢的挪开花满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见花满蹊没什么反应,拍着胸口回到了桌边,拎着烧鸡就准备走,花满蹊拦住了他,“给我把那药材找出来。”
“是是是,我一会就去给你找。”锦绣不迭的道是,心里却对自己这样委曲求全的狗腿样子感觉到耻辱,总有一天,他要报今天所受的屈辱,锦绣在心里发誓。
花满蹊看着锦绣阴晴不定的样子,早就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想要报仇,恐怕花满蹊是不会给他任何可趁之机了。
“叩叩叩。”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满蹊姑娘,你用好晚膳了吗?”
花满蹊拉开了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着门外的丫鬟说道,“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鸡汤,鸡汤味道还不错,明天再给我准备一碗吧,我有点累,先休息了,你们手脚轻一点。”
花满蹊早就看到自己说到鸡汤味道不错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回房的时候朝着锦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一会悄悄的跟着这个丫鬟,看看她到底怎么跟七爷回话,锦绣微微点了点头。
☆、088意侬昏迷唤修染
丫鬟们收拾好屋子就退了出去,花满蹊躺在床上休息,闭上眼之前,她看到锦绣出去了。
这一夜,她睡得极好,可有些人,却睡不好了。
花府,迎春苑里的花意侬自七爷府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着,大夫人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到如今已是两天一夜,花意侬高烧一直不退,再这样下去,只怕大夫人也要撑不住了。
“夫人,您还是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呢,再这样下去,小姐没醒,您就倒了。”红掌从外面端进来一碗药,花意侬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最让人头疼的就是怎么喂药了,不吃药病就不会好,可是她昏迷着,吃药反而成了最大的问题。
大夫人从红掌的手里接过了药碗,瞪了红掌一眼,“我让你跟着她,你就让她病成这样,红掌,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红掌慌忙跪了下来,自从花意侬昏迷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要倒霉,大夫人是绝对不会就这么饶过她的,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修染……修染……”躺在床上的花意侬突然喃喃了起来,大夫人转过头去,脸上露出探究的表情。
花意侬从昏迷之后,时不时的会说些胡话,而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修染。
听起来似乎是个男人的名字,可是花意侬到底去哪认识了个叫修染的男人呢?
“红掌。”大夫人转过头,皱着眉头冲红掌问道,“这个修染到底是谁,为什么侬儿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他跟侬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夫人一连串的逼问让红掌慌了神,事实上红掌也并不知道那个修染到底是谁。
第一次在醉仙楼花意侬并没有带红掌,而在七爷府的时候,花意侬也是悄悄的一个人去了水牢,回来就发烧了。
“大……大夫人。”红掌憋了半天,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你不知道?”大夫人的口气听起来又生气又震惊,生气的是红掌待在花意侬的身边似乎并没有做到大夫人要求的任何事情,而震惊的是,红掌待在花意侬的身边,连花意侬什么时候有了意中人都不知情。
“大夫人,小姐她,似乎现在并不太信任我。”红掌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夫人,那日小姐非要去那七爷府,一开始我并不太明白为什么,府里的丫鬟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去东边的水牢,那时候小姐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再后来小姐就支开了府里的下人,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小姐浑身湿透了,回来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您说,她是不是偷偷地去水牢了?”
大夫人的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花意侬一意孤行要去七爷府已经是件很奇怪的事,她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现在看来,那个关在水牢的男人是唯一的解释,“你可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大夫人话问完红掌皱起了眉头,努力的寻找着脑海里关于墨修染的记忆,“奴婢只是偶尔听七爷府的下人说起,好像那人是七爷的要犯,至于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奴婢就不知道了。”
“七皇子的犯人,侬儿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大夫人从小就教育花意侬要当人上人,怎么现在……
“大夫人……”大夫人正皱着眉头,门外闯进来一个丫鬟,连门都没有敲,大夫人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什么时候这府里的下人都变得这么没有规矩了,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太松懈了是吧。”
大夫人的口气很严厉,红掌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刚刚进门的丫鬟也被吓得够呛,跪倒在地不住的认错。
“行了行了,说吧,这么冒冒失失的到底什么事?”大夫人听到花意侬的心上人是七皇子的重犯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更是有些不耐烦。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