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果看着被他砰的一声甩上的房门,忍不住想:难不成看到她没再度撕裂,他不开心了回到房间的华景天,将药箱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直接进了浴室。
足足半个小时,他才出来,换了一身运动装之后就上了三楼的健身房安夕颜赶到莫氏的时候,正值午饭时间。
莫氏有属于自己的员工餐厅,而且餐厅的饭菜美味而精致,绝不比南城任何一家餐厅的饭菜逊色。
但莫向北口味极挑,他偏就吃不惯员工餐厅的饭菜,若没有应酬,他的饭菜都是唐逸从固定的餐厅订的。
安夕颜坐电梯直上十八楼,一路过去都没遇到一个员工,想必都去吃午饭了,她直接就去了总裁室。
本想抬手敲敲门,但一想里面只有他自己,便心一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那抹高大笔挺的身影,安夕颜忍不住偷乐了一下,慢慢地脱了叫上的高跟鞋放在一旁,然后光着脚悄悄地走了过去。
近了
已经很近了
只剩下一步
安夕颜悄悄地停下来,本想吓莫向北一下,刚抬起手,准备拍他一下,但结果却是就在她的手即将挨上他的那一刻,莫向北突然开了口,声音低而阴森,“她来了”
安夕颜只觉得头皮一麻,她忍不住低叫一声,“谁来了”
“鬼。”
“啊”
她一下子就跳到了莫向北的背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吓得哇哇大叫,“我怕我怕”
莫向北忍不住低笑出声,长臂一伸,一把将她勾进怀里,低眸看着她吓得苍白的一张小脸,“怕什么”
“鬼啊。”
“你不就是那个小女鬼么”
安夕颜,“……坏蛋”
她气得嘟嘴,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来,但莫向北却将她抱得极紧,“生气了,嗯”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明明就知道我进来了,还装得那么像。”害得她没把他吓着,反而将自己吓了一大跳。
莫向北抱着她走向沙发坐下,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抬眸看着她,“我如果不陪你这么玩,你是不是又得怪我没情趣”
被说中心思的安夕颜,忍不住小脸一红,用手捧住他的脸颊,将嘴凑过去,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没舍得使劲,轻轻咬了一口,她就松开。
嗔怪地瞪着她,“惩罚你的。”
莫向北被她咬得浑身都开始冒火,深邃的眸子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单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随即,就攫住了她的唇瓣。
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在唇舌的纠缠上,两人越来越默契,动作越来越和谐,以至于,缠着缠着,两人就倒在了沙发上。
若不是安夕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估计,又是一场噼里啪啦。
手机铃声一直不停地响,安夕颜一把将莫向北推开,急促地喘息着,“我接了个电话。”
莫向北剑眉拧着,他看了安夕颜一眼,随即翻身坐在一旁。
待他起身,安夕颜立马抓过包包,从里面掏出手机,当看到是家里的座机时,立马对莫向北说,“不会是贝果出事了吧”
果不其然,安夕颜一接起来,李婶就立马将贝果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夫人,华先生表情不对劲,我刚上去送热水,见他的一张脸都快黑成木炭了,似乎很生气,你说他万一”
李婶欲言又止,但意思已是相当明显,她担心华景天欺负贝果。
但在安夕颜看来,她这种担心明显多余,“不会,我哥他是医生,只会治病,不会欺负病人的。”
“我是觉得那小姑娘挺可怜的”
“我吃完饭就回去,你
先照顾好贝果。”
“好的。”
挂了电、话,安夕颜立马伸手去拉莫向北,“走,咱们去吃饭吧,吃饭我得回家去,贝果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她。”
莫向北睨了她一眼,淡淡出声,“说好的你给我做的午饭呢”
安夕颜一愣,立马谄媚一笑,双手搂着他的胳膊,撒着娇地说,“咱俩好久都没在外面吃过饭了,我想着刚好趁今天这个时间,一起出去吃,你说好不好”
“你真这么想”莫向北斜睨着她,深邃的眸子透着犀利的光。
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安夕颜直发虚,为了掩饰自己,她立马嘟着唇,“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吃”
莫向北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安夕颜扛不住了,一把将他的胳膊甩开,坐到一旁,气得腮帮子鼓鼓地,“我忘做了,这总行了吧。”
非得逼她将实话说出来,一点也没意思。
不管是男人也好,还是女人也好,男女之间太过精明根本就不是件好事。
难得糊涂一下,也不失是一件你乐我乐大家都乐的大好事。
见她气呼呼地坐到一旁,莫向北唇角微勾,抬手一把将她勾了过来,“小东西,忘了就忘了,气呼呼的又是做什么”
“你惹我的”
“欲求不满惹得”莫向北作势要重新将她压下去,“那咱们继续”题外话先传五千字,还有五千字哈,应该会赶在午饭前传上~
☆、第219章 一生只允许自己碰一个女人
“你惹我的”
“欲求不满惹得”莫向北作势要重新将她压下去,“那,咱们继续”
安夕颜一把抵住他试图压下来的胸膛,娇嗔道,“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好不好寮”
莫向北一把将她抱坐起来,“想吃什么诔”
“附近新开了家法国餐厅,咱们去那尝尝。”
“好。”
两人从沙发上起来,安夕颜将莫向北的挂在一旁的呢子大衣拿了过来,一边帮他穿上一边忍不住问,“你说我哥是不是对女人真的不感兴趣”
莫向北任由她帮他整理着衣领,大手自然地抚上她纤细的腰身,“为什么这样问”
“刚我来之前,见他正在给贝果换药。”安夕颜有些不好意思说,“咳咳,你知道的,贝果有一处伤是在大腿根上,他竟然把她的裤子都脱了,而且面不改色。”
莫向北听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对贝果不感兴趣,就算她脱光躺在他面前,他也没反应。”
“你们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安夕颜不解地问。
莫向北嘴角一抽,“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道不是么”安夕颜已经替他整理好了衣服,拿起一旁她自己的围巾,正准备给自己围上,莫向北抬手拿过来,仔细地替她围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着围巾,“你嘴里的那些男人的确存在,而且还是男人中的绝大多数,但也有少部分天生就有严重的洁癖,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一生只允许自己碰一个女人。”
安夕颜一听就开心地笑了,“莫大boss,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莫向北熟练地替她围好围巾,听她这么问,也笑了笑,“难道不是”
他的一笑,让安夕颜看得有些痴。
莫向北是个面部表情极少的男人,最常用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心情愉悦时,会勾勾唇角;心情不好时,会冷着一张大黑脸。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安夕颜极少看到他笑,而这一次,他竟然笑得露出了牙齿。
他的牙齿很白,此刻,正是中午,冬日的太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刚好笼罩着他俊美的脸庞,刹那间,安夕颜觉得那一笑,堪比夏日夜空中最亮的星子,璀璨夺目。
安夕颜忍不住抬手,抚上他含笑的眼眸,“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后多对我笑笑好不好”
她不说还好,一说,莫向北就收了脸上的笑,“笑什么像白痴似的。”
安夕颜,“”
好吧,就当她刚刚只是做了一个美梦。
虽然正值午饭时间,但餐厅人并不多。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餐之后,安夕颜就去了趟洗手间。
再回来时,便看到莫向北身边坐了一个女的,隔了几步的距离,她听见那女人娇滴滴地叫莫向北,“向北哥哥,姐姐就算是犯了错,但她也是为了你,你能不能看在她这么多年一直深爱着你的份上,饶了她吧。”
安夕颜实在不乐意有别的女人叫他向北哥哥,而且还叫得那么娇媚动人。
抬脚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来,抬眸静静凝着那女人,也不说话。
那女人一见她过来,立马收敛了一脸的动人表情,头微微仰着,神情之间透着不屑,“你看着我做什么”
安夕颜平静开口,“我在想,我家男人招来的到底是蝴蝶还是蛾子”
那女人脸色一变,“你”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虽然喜欢小动物,但并不喜欢小昆虫,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很影响胃口”
“你你”
安夕颜朝一旁的服务员抬了抬手,“麻烦,将她送走。 800”
服务员立马走上来,对着那女人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好意思,你打扰了客人吃饭,请你随我出去。”
那女人气得脸色铁青一片,她狠狠地瞪了安夕颜一眼,随即扭头看向一旁一直不语的莫向北,软软地叫了一声,“向北哥哥,你怎么能让这个丑女人欺负我”
一直抿唇不语的莫向北终于抬眸看向她,淡淡出声,“我是看在两家的关系上才忍你到现在,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自觉点”
女人脸色惨白一片,“向北哥哥,我可是你妹妹”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有人乱认亲”
安夕颜将头垂得低低的,肩膀在颤抖。
女人脸色更白了。
她抖着身子从位置上站起来,化着精致眼妆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垂着头浑身莫名抖动的安夕颜,真恨不得拿桌上的水杯泼她。
但莫向北在这儿,即便是再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
若她敢泼,不用怀疑,她的下场就会和表姐一样,生不如死。
抬脚离去,刚走了几步,却又被莫向北出声叫住。
她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立马高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向北哥哥”
莫向北抬眸冷冷注视着她,抬手指了指他对面的安夕颜,“道歉。”
那女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凭什么”
“就凭你人丑眼也瞎”
扑哧,一旁的服务员实在是忍不住,喷笑出声。
但他随即觉得这种行为不合适,立马有些慌张地对莫向北连不迭地说对不起,谁知,莫向北竟然掏出钱包,从里面随手抽出几张红毛爷爷来,朝他递了过去。
服务员有些蒙,“先生,这个”
莫向北轻扯唇角,“我觉得你笑得特别动听,这是给你的奖励。”
服务员傻眼了,呆呆地伸手接过那钱,还不忘说了声,“谢谢先生奖励。”
安夕颜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她在想,一会儿吃完饭,她一定要给莫向北一个奖励,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他们这一桌的动静,引来了周围几桌客人的瞩目,在众人目光的注视和各种议论声之下,那女人终于扛不住,对着安夕颜的方向,快速说了句,“对不起。”
说完,她抬脚就冲出了餐厅。
一路冲到她的车子旁,打开车门立马坐了进去,一张脸因气愤都扭曲了脸颊。
“都是贱人,都他妈的去死”
待那女人一离开,安夕颜终于抬起头来,一张脸早已笑成了麻花,小嘴大大地裂开着,眼泪都笑得顺着眼眶溢了出来。
莫向北看着她,也勾着唇角,“满意了”
安夕颜抽了一张纸巾,一边擦着眼角的泪珠一边说,“你怎么能这么坏”
“没良心,我可是为你报了仇。”
恰这时,他们点汤上了桌,安夕颜一边喝着汤一边抬眸睨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招来的。”
莫向北抬手,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小心眼。”
“哼。”
小小的插曲过后,两人开始愉快的午餐,不管是前汤、前菜,主菜还是甜品,都十分合安夕颜的胃口。
一餐饭下来,吃得她肚儿圆。
两人回了莫向北的公司,莫向北本想让她再多待一会儿,安夕颜惦记着贝果,就直接开车走了。
回到家,她直接去了贝果房间,轻轻推门进去,却见贝果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悄悄退出去,在经过隔壁房间时,顿了顿,抬手敲了敲。
“进来。”里面传来华景天清悦的嗓音。
安夕颜推门走进去,见他正坐在桌子前,衣袖半挽,一直手里拿着只木碗,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一捣药杵,正在捣着木碗里的东西。
安夕颜走过去,看着他木碗里墨绿色的膏状物,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药吗”
“好东西。”华景天说着将木碗和捣药杵递到她面前,“帮我再捣十分钟,我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嗯。”
安夕颜接过木碗和捣药杵,开始捣起来。
原以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