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周姨娘直接愣住了,这算什么事?
“周姨娘,需要帮忙吗?”扶卿容看着王浅屏被人送出门,回头看周姨娘,眼底里全是冷漠的笑意。
“我们无错,为什么要离去,这不公平,”周姨
娘咬牙恨道。
扶卿容清冷一笑,“公平?”
这女人莫不是脑子傻了,竟然站在这里与她讲什么公平?
她的笑,更让周姨娘的脸色白了又白,刚刚的话说得愚蠢之极。
“看来周姨娘真的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宴王府里,没有公平可言,“本郡主不想浪费时间,执行吧。”
“是,”侍卫们完全没有了犹豫。
柳赋面色淡淡地推动着扶卿容走回,后面是女人们尖利的诅咒声和嚎啕声。
面对这样的惨景,扶卿容完全是无动于衷。
柳赋偷偷看着手推动的人,眼中已有了复杂的东西闪过。
“王爷,”那边,传来低低的行礼声。
柳赋很适时的停下来,等着那边的男人过来。
坐在椅上,看着一身精神的诸葛琉宴向自己走来,扶卿容紧抿着唇,眼睛都是眯的。
一想到昨夜的情景,扶卿容没有办法不发怒。
“得意了。”
男人沉磁的声音夹着冰冷传来,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哼!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买乖,明明是他得了好处,却这般语气与自己说话,心不由来气。
“我是个容易生妒的人,只要我扶卿在的一天,王爷的身边想有第二个女人出现,难,”扶卿容重重地吐出后一字。
诸葛琉宴蓦地眯住眼,她还真敢说出这些话。
“一道圣旨就让你嚣张得如此,若真正成了宴王妃,又该如何嚣张了。”
斜目下,全是袭人的冷。
扶卿容在心底冷哼,知道她嚣张难伺候就好。
“这不是王爷想要的结果吗?”
一句像是将他的心思说了透,而事实上,站在对面的男人被这话愣住了。
他想要的,她永远不会懂。
她,早已经忘记了不该忘的东西,再也不是他所识得的那个人。
压下心中那一闪而过的记忆,诸葛琉宴霎时一转,周身冷寒俯下身,那高大的身躯,让扶卿容不禁想起昨夜所看到的祼色,在男人靠近时,脸越发的热了,目光也有避及。
正在怒意中的诸葛琉宴根本就没有发现她身上的异样,一双冷漠幽邃的眼,直看到她灵魂深处。
“郡主,是不是失了忆?”
被探测的目光逼视,扶卿容愣了愣,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东西闪过,可是太快,让她来不及去抓住。
“在那场大火中,我确实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扶卿容最后认命的承认自己的“失忆。”
那一瞬,扶卿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诸葛琉宴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
看她的眼睛也染着几许的悲,紧抿的嘴角也泛了苦。
但这些,仅是一个瞬间就消失不见。
看着瞬息间恢复常态的诸葛琉宴,扶卿容皱眉,他的表现让她都怀疑了自己曾经是不是和诸葛琉宴有过一腿。
但是诸葛千募又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疑点有些怪异。
“本王如何信你,扶卿容,”这句冷到骨子的声音发出。
扶卿容猛地睁了睁眼,冰冷的声音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悲怆,刹时令得扶卿容整个人神魂一震。
想要再看清男人那一闪而逝的悲痛,可是他只给了她一个逆光的侧影。
“将郡主送回去,”言罢,人已经大步离去,背影冷硬而孤寂。
扶卿容默然盯着他高大的背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
……
南院女人被扶卿容遣散,硬送出府的事情霎时间传遍了整个商京。
以往容郡主善良的形像,顿时支离破碎,不复存在。
扶卿容并不在意自己多了一个“妒妇”的名头,她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扶卿容不是任意揉捏的软柿子。
不管外面将扶卿容的名声传得如何,如何让外面的人震惊不信,她窝在宴王府中享受着霸占王府的舒适。
现在的扶卿容在宴王府,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但让宴王府的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家王爷竟然全部默许了扶卿容所有作为。
没有了南院女人***扰,扶卿容一人乐得自在。
南院一夕之间被清空,今日扶卿容就下令让人将里边的东西全部扔了,重置过南院。
大幅度的动工,王爷只随意的拔了人过来,任扶卿容指挥,完全不插手。
对王爷此举,所有人都对这位未来的残废王妃起了敬意,不敢有半丝的怠慢。
“打发他南院所有女人吗?”
诸葛千募脸色刷白,听着有关宴王府的消息,整个人都像是脱了层皮般,无力动弹。
听到她妒妇名传来,他连手指都跟着颤抖了。
如果当初,他诸葛千募也像自己的五皇弟那样任她遣散后宫三千,是否,就能留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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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消息的太监正战战兢兢地伏跪着,突然听到皇帝如此悚然的笑声,差点没当场尿了裤子。
“下去,”诸葛千募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沙哑,还夹着颤抖。
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退出的大殿。
“靖国公主那边可有什么要求,”压下心中那股汹涌的妒嫉,哑声问一边守着的御前侍卫。
黑衣侍卫上前,禀明道:“靖国公主要求见容郡主一面。”
诸葛千募拧紧了眉,“见容儿?”
“是,”侍卫点头。
“让郡主入宫,”诸葛千募闭了闭眼,最后做决定。
侍卫下去传口谕。
口谕到了宴王府,扶卿容闻言,两眼一亮。
这龙幻云身藏自己的画像,里边必然是有什么秘密。
事关自己,扶卿容自然是不会怠慢了。
是谁画的自己,这扶卿容是姜侯爷的养女,背后的身份又是什么?不是她高看了自己这具身体,凭着直觉,自己这身份必然不是那么简单。
“青瑗,查到了吗?”
李府,李沉微摆了摆手上的一支朱花,回头对贴身婢女道。
贴身婢女青瑗低声在李沉微的耳边道了句,李沉微点点头人妆台前起身。
靖宫的驿宫坐落在宫侧边,正门由正宫走进。
所以,扶卿容要进入靖国的驿宫,必是要经过皇宫的三大门,然后才到靖国所在的驿宫。
扶卿容身边仍旧只有一个柳赋,扶卿容刚进得驿宫,就听里面传来娇笑声,让扶卿容轻轻蹙了眉。
“容郡主到!”高声的通传声响起,里边的娇笑立刻停了下来。
进了宫门,扶卿容扫了一眼大殿中此时已经聚集里面的人。
莺莺燕燕,各占胜场,一层子的美貌女子。
扶卿容更是大皱眉头,这龙幻云搞什么鬼?
当先迎上来的,是那日扶卿容所识的李丞相千金李沉微。
“郡主可来了!我等正盼着呢!”说罢,还亲妮的想要伸手要握住扶卿容的手,扶卿容不着痕迹地偏开。
李沉微半点尴尬也没有,反是看着扶卿容笑得甜美,仿佛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好姐妹!
扶卿容再次皱眉,这绝对有问题。
“听闻容郡主要过来,她们便自请前来,可见容郡主如何的受人喜欢!”龙幻云勾着笑容走过来,手中拈着一只白玉杯。
扶卿容顺着声音抬起头,看着迎面的龙幻云。
“云公主,我并不记得我有约了这些人,”扶卿容声音冷了下来。
龙幻云视线落在柳赋身上,“这里有我等照看,你下去吧。”
一
开口就直接支使了扶卿容身边的人,当下,扶卿容皱了皱眉,心思转了转,抬手让柳赋先通出外殿。
一众女见此,神光一闪,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66。【066】强大的情敌
虚假的笑容在她们脸上挂着,扶卿容嘴角扬起一抹,比她们还要虚假的笑容,转过轮椅来到她们面前,视线最后落在龙幻云递交上来的酒杯上。文学网
“容郡主不接,可是瞧不起本公主赐的酒?”龙幻云泛着光芒的眼直直盯着扶卿容,仿似她不接这酒就是大不敬播。
清酒,看似普通的一个为难“赐酒”,这里边包含了什么,扶卿容疑惑间已经从她手中接过酒水。
大殿中的莺莺燕燕几乎同时停下了声,直勾勾地望向这边,虽看似无意,但那一抹抹探来的神彩仍然瞒不住扶卿容的眼。
酒香,却不是正常的香跫。
鼻子轻嗅,短瞬的滞了滞,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厉色。
知道她扶卿容不是一般角色,还敢如此做,也真真是大胆了。
居然敢在她扶卿容面前班门弄斧,在酒中下毒。
酒和毒的香味还是有些差别的,扶卿容一下子便闻了出来,她的鼻子甚是敏锐,连狗鼻子都没法和她的比,当然,落入这具身体后,她的灵敏度就落了好几层。
冰冷的眼扫了扫手中酒,飘散在鼻息间的香味当浸入,素指轻轻一展,一粒以肉眼瞧不见的白色药丸投入酒水中,入水即溶。
扶卿容很巧妙地避开了她们的眼,挡了药投入时的动作。
嘴角若隐若现的勾勒一抹极淡的笑,没想到这龙幻云还是个用毒高手,若非她懂医理,这杯酒入腹,怎么死也不知道。
轻轻转动手中酒杯,居然敢试图害她性命,这龙幻云可真容不得她了。
是因那画,还是因她夺了她的画?
但这两者,已经没差了。
缓缓抬目扫了眼在座的众女,龙幻云面色温雅,李沉微嘴角含笑,一眼看去,无任何异样。
不过,她扶卿容是谁?那可是经过无数风浪走出来的人,什么稀罕东西没有见过?区区毒酒如何奈何她分毫。
嘴角勾了勾,藏着几分邪性,心中计较间朝着龙幻云举了举玉杯,仰头饮尽一杯,神情那叫个滴水漏。
李沉微和龙幻云松了口气模样,没有漏过扶卿容的眼睛,见此,扶卿容绝色笑容越发明亮逼人了。
“公主,宴王来了,”正是淡笑间,殿外一宫女急急进殿通报,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诸葛琉宴就已经步入了大殿。
众女先一惊后是一喜,齐齐向殿门进来的男人行了礼。
“参见宴王!”
诸葛琉宴目不斜视的大步流星走到扶卿容面前,不等她们反应来,诸葛琉宴已弯下了腰身将愣怔的扶卿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不解释半句的往外快步离去。
扶卿容一声不吭地盯着男人刚柔并济的侧脸,完美的弧度让人忍不住往那里咬上一口偿偿。
离开大殿的那刻,扶卿容可没有遗漏了那李沉微和龙幻云等人敌对之极的眼神。
纵然这个男人有那样的血腥的名声,仍然阻不去天下女人对宴王的肖想。
后面柳赋推着一张空椅紧步跟在后,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王爷有些措手,不时的在后面观察着情况。
很快,扶卿容就被送到了太医院大殿。
“谁准许你乱吃东西的?”一步入大殿,正欲将她放在竹躺上,诸葛琉宴对着她就是一句,面色严肃之极。
顺着目光往上仰了仰,头微眩晕,往诸葛琉宴身上倒了过去。
诸葛琉宴脸色瞬间蓊白,又一把将放到一半的人抱起,疾步朝内殿走去,那步伐差点就用飞的。
人未进殿,已经低喝而出,“都给本王滚过来,救她,”极力压抑的声音仍是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仿佛只要下一刻就会失去自持力。
风祈等人也是跟着脸色一变,复声催促那群老太医。
几个年纪不一的太医匆匆从内殿奔出来,在诸葛琉宴冰冷含杀气的眼神下疾步上前。
将扶卿容放置一处榻上,皱眉让太医把脉,问诊。
太医院的太医人人额头冒着冷汗,整个太医院殿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文学网
“如何,”诸葛琉宴沉声问。
“郡主她……”
“她如何,”诸葛琉宴的声音低沉,却仍旧没法掩饰他那一点的慌意。
老太医猛地抹了抹冷汗,“郡主她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脉搏有些絮乱……”
沉着脸的诸葛琉宴未能发出胸腔中的唳,就听太医这句话,眉拧了拧,带着疑惑看向扶卿容。
“王爷是否太小看我了,”扶卿容坐了起来。
“你没碰她们的东西,”这是唯一的解释。
“喝进肚子了,”扶卿容慢不经心地道。
扶卿容的回答让诸葛琉宴蹙紧了眉,那样子仿似在说,你在耍我。
不管他信还是不信,毒酒确实是入了她的肚子,不过,让她看到诸葛琉宴脸上那些隐隐的慌乱时,不由更拧紧了眉。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时的样子,那个时候自己都被这个男人的气质和美貌迷了神智,一时间没法想起他当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