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拥抱,而是冰冷的手铐!
“小弟,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花无心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假话。”
“我会不惜一切的放他走!”
“那真话呢?”
“我会带着他一起走!”
对此,肖笛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心中却泛起了嘀咕:“这两句有区别吗?结果还不都是放那绝情一马,把你自己搭进去?”
也许有人会觉得花无心寻私,可谁又知道,她们花家为了别人的幸福生活而付出了多少?
无心的爷爷英年早逝,奶奶没多久也郁郁而终,留下年幼的花伯父,无人照料。再后来,花伯母忍痛将刚生下来的儿子换走,又把无情当做亲生孩子般呵护,而无心的亲弟弟则被丢到冥王殿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花家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却从未抱怨过什么。如果说功过相抵的话,他们付出的远比绝情犯下要多得多。
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小弟,收拾好了没有?”花无心美美的吃完死党做的丰盛早餐,就扯着嗓子向屋里喊。
半响,肖笛才拎着两个鼓鼓的大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哇,小弟,你这是去看望老人,还是要去山上常住啊?”花无心抬手接过其中一个,那沉重的分量,饶是她也不由觉得有些吃力。粗略估计一下,少说也得有个一百多斤呀!
“这里面装的是最新型的电子设备,既然求人办事,总不能空手而去吧?”肖笛看出好友的疑惑,解释道。
尽管肖老爷子住在深山里,但不知老人家用了什么办法,硬是把电线扯了上去。不仅如此,貌似最近连网线也安上了。
“也对。”花无心点点头,毫不推脱,换上肖笛给她找的运动服,拎起其中一个背在肩上,整装待发。
“如果没落什么东西的话,咱们就起程,希望能在中午之前赶到。”肖笛看了看表,催促道。
然而,两女刚走到楼下,就遇到一群早已等候在那里‘不速之客’。
花无情率先走过来,一边打量两女身后的大包,一边出声询问:“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你们几个一大清早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花无心秀眉一挑,狐疑的打量着面前六位帅哥,她们家的五只和肖笛家的一只!
“哦,事情是这样的。”花无情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低着头,不安的说:“我今早本想过来找姐姐你,凑巧在楼下碰到希辰和千夜,又在校门口遇见了冷翼,他们非要跟着我一起来。所以……”
花无心抬手拍了拍无情的肩,要他独自对付那三位,确实很有难度。接着看向一旁的皇甫焱和慕飞扬,凉凉的问:“你们俩呢?”
“老子想你了,行不行?”皇甫焱把头一扬,说的那叫一个霸气。
“我是来找肖笛的。”慕飞扬微微一笑,在一旁补充。只不过,他的视线却落在了肖笛的身上,四目相接,后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无视在一边眉目传情的两人,花无心望向不远处的三位大爷,质问道:“那你们几个又是来干嘛的?”
“花花,人家已经有2天零13小时14分没见到你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几年没见,人家简直想你想得不得了!”说到最后,凌千夜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甚至泛起了盈盈的水光,那凄楚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不过,前提是忽略他嘴角那抹意义不明的邪笑。
嘴角一阵抽搐,花无心很想说上一句:“凌大校医,照你的算法,不到一个月估计你就该寿终正寝了吧?”
冷翼抬了抬他那还有些惺忪的睡眼,酷酷的吐出两个字:“同上。”
这个…花无心差点儿没弱弱的问上一句:“冷大冰山,你确定听清凌妖孽刚才说了什么?”
唇边荡起一抹优雅的浅笑,白希辰淡淡的说:“那我姑且也同上吧。”
姑且?
花无心的额头不禁划过三根黑线,心说:“我的白大会长,以你的聪明才智,编个合适的理由,应该不难吧?”
“无心,你们要去登山?”冷翼打了个哈欠,边伸懒腰边说着他的推测。
“算,算是吧。”花无心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随即眼珠一转,“哦,是这样的。肖笛的爷爷病了,我陪她回去看看。而她爷爷住在深山里,所以我们只能把慰问的东西打包,背上山。”
“肖老爷子,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有意咒您的!我祝您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花无心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什么?肖爷爷病了?”与肖老爷子有过几面之缘的花无情不由得惊呼一声,在他的记忆里,肖老爷子可是比昨天见的老校长还要精神矍铄呢!
“深山里?那距离东海市很远吗?”微微蹙了下眉,白希辰的眼底闪过一丝好奇。
“倒不是很远,位于林阳市和东海市的交界处,走高速大概要将近三个小时。”关于这一点,花无心倒是实话实说。
所谓的谎话,只有掺杂几分真话在其中,才比较容易叫人相信。
“我也去!”桃花眼一横,凌千夜的语气很是专横,丝毫没有回绝的余地。
花无心善意的提醒道:“车子只能开到路口。”
言外之意,会走很长的路。
“我们有脚。”冷翼扭了扭脖子,凉凉的回了这么一句。
微微蹙了下眉,花无心循循善诱的说:“山路不好走。”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冷哼一声,凌千夜扬了扬他那无比高傲的下巴。
眼皮抽搐两下,花无心仍不死心的劝诫着:“路边的荆棘很容易割坏衣服。”
“衣服坏了可以再买。”白希辰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更换他这身行头要花几位数。
强压下心底冒出来的邪火,花无心锲而不舍的说:“山上只有野菜,你们吃不惯。”
“大鱼大肉老子早都吃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皇甫焱梗梗着脖子,十足的暴发户嘴脸。
“……”
花无心彻底无语了。
“姐——”花无情执起姐姐的手,用小动物般柔弱的眼神,向她发出无声的哀求。
“好吧,随你们的便!”不耐烦的挥挥手,花无心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男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跟她一起去不可!
于是,一行人分两别坐上皇甫焱和白希辰开来的豪华跑车。因为不认识路,肖笛和花无心便临时充当了回司机。
“女人,就你也会开车?”皇甫焱愣是把花无情挤到他的车上,而他自己则坐在白希辰那辆白色跑车的副驾驶位置。他看花无心的眼神,完全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要不是车内的空间过于狭小,他简直恨不得对花无心进行360度的全方位观察。
“如果你信不过的话,大可下车。”白了他一眼,花无心没好气儿的说。要知道,驾驶可是他们卧底的必修课!上到天上飞的下到海里游的,都要涉猎一二的好不好?
“就是,你要不放心赶紧下去,把那好位置让给我。”凌千夜忍不住抱起来。花无心觉得这妖孽还算是说了句人话,可下一刻,她却郁闷无比:“再者说,就算死,我也要跟花花你死在一起!所以,你不用怕,脚踩油门使劲儿往前冲!”
朝天翻了个白眼,花无心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排一直默不作声的白希辰。后者仿佛察觉到花无心的视线,转过头,嘴角保持着一贯的浅笑,“别在意,我为大家买了巨额保险,你尽管开就是了。”
MD!
花无心此时有种想要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冲动!她惹得都是什么样的怪胎,怎么一个比一个极品啊!
“小弟,好久没来一盘了,怎么样,要不要比一场?”花无心降下车窗,朝不远处的死党喊道,希望借此发泄一下淤积在她心中的闷气。
肖笛打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还是老规矩,谁输了罚做一百个俯卧撑!”
老规矩?
一百个俯卧撑?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不知是他们孤陋寡闻,还是面前这两位太标新立异,哪有女生以俯卧撑做赌注的?而且一赌就是一百个?!
“你们都系好安全带,待会儿咬到舌头,我可概不负责哦。”将车开到路口,花无心善意的提醒着。
皇甫焱和白希辰的‘黑白配’分别在交通岗这儿各就各位,看起来倒是格外的乍眼。灯一变,两辆车同时冲了出去,在车水马龙间穿梭……
早八点是上班高峰期的一个尾巴,车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在这儿赛车,靠的技术不是速度。因为眼下走的这条是双向车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肖笛和花无心都不敢太快,只求以巧取胜。肖笛的车子一路领先,花无心由于启动慢了半拍而紧随其后,暂落下风。
注视着花无心那认真的神情和熟练的手法,皇甫焱等人倒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不敢惊扰这位全神贯注的‘司机’。毕竟,他们的小命儿都握在她的手里。稍有不慎,就是一车四命啊!
“看样子,无心终于要动真格的了!”肖笛苦笑一声,眼底却跳跃着名为兴奋的火焰。
一旁,坐在副驾驶的慕飞扬通过后车镜倒是看得真真切切。
只见后面的白色跑车居然不减速就轻而易举地游走在行人中间,不断朝他们所乘的黑色跑车逼近。而肖笛也上来了狠劲儿,猛地一踩油门跟咬在后面的花无心拼在一了处。两辆车一前一后相距不到半个车位。期间,花无心几次试图想要超过去,但都被肖笛挡了下来。
不得不承认,‘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果然是至理名言。尤其像肖笛这样,几乎和花无心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两人之间的熟识程度,早已到了能预测出对方后两步、乃至后三步动作的境界。
两女拼的是淋漓尽致,而众男坐的是胆战心惊,甚至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影响到她们。
然而,就在下一个信号灯前,花无心所驾驶的白色跑车突然往右边晃了一下,然后趁肖笛往外靠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右边超了过去。
这一瞬,把众男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因为,肖笛只给左边留了一米左右的距离,可花无心竟硬生生地超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再往里可是有一座规模不小的露天花坛…已经叫人不敢想象了!貌似,这种事只有电影里才能发生吧?!
而皇甫焱这三位有幸亲身体验一把电影特效的当事人,觉得自己有种了做云霄飞车的感觉。而且纷纷在心底打定主意:以后,他们再也不做这女人开的车了!
珍爱生命,远离无心!
可尽管如此,花无心最终还是输掉了比赛。至于原因,简直令花无心郁闷得想要找块儿豆腐,然后狠狠的用头撞上去,一了百了!
话说,花无心那时正飙的兴起,不知为何,车子的速度却突然降了下来。她再一看油表,气得差点儿没把白希辰塞进油箱充当可燃物!
TMD,白希辰这厮竟然不把油箱加满,害她跑到半路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油箱里没了油!
“1,2…50,51…99,100!”花无心双手直接支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做着,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到位。
虽然肖笛表示中途遇到意外,赌注作废;白希辰也说作为补偿,自己代花无心做这一百个俯卧撑,但却被花无心一口回绝。
“既然说得出,就一定要做得到!”这是花无心当时的原话。
如果花无心想赖掉赌注的话,以她的手段,简直就是轻松加愉快。可她有她的坚持!作为一名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警务人员,这一百个俯卧撑与其说是惩罚,更像是不容推脱的军令。同时,也是她在警队那短时间里最美好的回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花无心从后备箱取出那个巨沉的背包。
“姐,还是我来拿吧?”花无情说着就去拿姐姐手中提着的背包,可却被姐姐不留痕迹的避了过去,“无情,待会儿还要走很长时间的山路,还是我来拿好了。”尽管知道无情并非自己的亲弟弟,但花无心仍下意识的去照顾他。毕竟,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更何况,这点儿负重真的不算什么。
冷翼从花无心的身边经过,二话不说,一把抢过她手中分量不轻的包,背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径自向前走去。
望着面前伟岸挺拔的背影,花无心先是无奈的摇摇头,嘴角随即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果然,闷骚型冰山更偏向于行动派!
另一边,慕飞扬非常绅士的接过肖笛的包,换来后者一抹羞涩的浅笑。看得花无心和皇甫焱是频频摇头。无心觉得死党是彻底沦陷了;而皇甫焱是觉得自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