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弹劾状’,然后叫皇甫焱和花无情分别回国寻求自己父王和表妹的帮助。毕竟只有同等级之间的人才能更好的沟通与交流。
最后,列登奥尔顿国王和莫纳格的代理国王艾莉娜以他们的子民做担保,来证明那封‘弹劾书’上内容的真实性。
“前辈,不知咱们可以开始了吗?”花无心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善意的提醒道。
老者也不再推脱,爽快的点了点头:“那好,下面进行第一项,提名候选人!先从三位局长开始。”末了,他朝花无心扬了扬下巴,示意由她来推荐第一个候选人。
“咳咳!”花无心干咳两声,打起了官腔:“虽然我们特务搜查局人力严重短缺,但其中不乏那么一两位各方面都十分突出的人才。比如,我局新上任的代理副局长——冷翼!”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被花无心练就的登峰造极,冷翼明明刚从特务情报科调过来不久,便被她戴上了特务搜查局精英的头衔,听得一旁的肖笛直撇嘴。
“花局长,这…恐怕不太好吧!”
“就是,冷副局长目前仍在念书,让他来领导我们,未免有点儿……”下面的人从窃窃私语逐渐转变为大声抗议,甚至连冷翼这个当事人都被花无心吓了一跳。
其实,花无心倒挺想弄个科长来当当。
管人,多爽啊!
但细细琢磨一番,假如她当上了科长,那不是意味着她将永远与长假无缘…只能勤勤恳恳的坚守在工作岗位上?
不行!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绝对不能在发生在她的身上!
因此,退一步考虑,她决定把科长的位置让给冷翼。倒不是她故意将这个烫手山芋推向冷翼,而是她纯粹觉得冷翼比自己更合适,做起事来也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你们先听我讲完,好不好?”花无心扯着嗓子,把那些烦人的声音全部盖了过去。不一会儿,会议室终于重新安静下来。
“他,冷翼!前任秘密情报科科长冷焯愈独子,原特务搜查局局长的长孙,扫黑先锋花楠昱的关门弟子,我花无心的男人,剿灭冥王殿的功臣!”花无心将冷翼的种种一一罗列出来。
“还有,别跟我说他年纪小资历不够之类的屁话。如果你们要有本事,大可亲自去与那冥王殿斗一斗!对了,现在冥王殿早已不复存在,我瞧刚崛起的‘心夜阁’就很有潜力,你们不妨试试。如果能活着回来,我也许会改变我的想法。”花无心双臂环胸,嘴角那丝冷笑无疑是对其他人赤裸裸的嘲讽。
她花无心认定的事,还没有哪件是办不成的!MD,这帮空有大道理从不付诸实践的米虫,竟敢在她面前数落她男人的不是,OO你个XX的!
觉得现在生活太美好,想增添几分‘乐趣’是不是?
“无心!”冷翼轻轻拉起花无心的手,十指相扣。他唇角轻扬,一抹令百花齐放,冰雪消融的微笑随之绽开,看得花无心不禁晃了神。
这个护短的小女人,他还未计较什么,她竟率先发起火来。
真是个小傻瓜。
不过,他喜欢……
“嗯哼——”肖笛怪叫一声,试图唤回闺蜜的注意力。
如果可能的话,她情愿装作不认识那个正对着自家男人犯花痴的好友。最好能彻底划清界限,她实在丢不起那人!
“那个,情报局想推荐哪一位?”老者适时出声,转头问向肖笛,希望借此缓解那尴尬的气氛。
“冷翼曾经在我们特务情报局呆过几年,我觉得他资质不错,心思缜密,具备一定的领到能力。”肖笛顺着花无心的话往下说。没办法,即便心里有千般不愿,她仍不得不对那损友投降。
何况,由冷翼来当这个科长,对花家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算是消除了花家潜在的隐患。假如换做旁人是不可能任由花家越做越大的,毕竟花家此时的能量早已超出了国家的承受能力。
要知道,‘功高震主’可是经过古人反复验证的至理名言。
“我们纪律监察局也推举冷翼,他是唯一一个让我们吃败仗的人!”没等老者询问,赛利亚便接过话茬儿,径自说了起来。
他们纪律监察局一向侍奉强者为尊,冷翼的实力有目共睹,还有许多成员更是亲身经历,断然没有横加阻挠的道理。
“大家还有其他想推荐的人选吗?”瞧出端倪的老者直接省略中间繁杂的步骤,索性一并提问。
事到如今,众人又怎会读不懂眼下的局势?
三局拧成一股绳,力捧冷翼当科长,恐怕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如此这般,他们还有竞争与否决的权利吗?
他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跟花家对着干,好玩啊?
于是,接下来的选举竟出乎意料的顺利。别说反对,那群人巴结都来不及,一个个对冷翼是嘘寒问暖,简直就是热情的过了头。
不过,咱们的冷大冰山依然一如既往的制造着冷气。
至于那被关押的黄升民,花无心倒没有太大的兴趣,全权交给冷翼处理。既然冷翼得到她老爸的真传,那虐人的手法肯定也是出类拔萃的。
黄升民是害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于情于理,都应该让他来做主。
等搞定这一切,早已过了晌午。
天空烈日高升,炽热的阳光将大地烘烤得有如火炉一般,丝丝热气,从地面中渗发而出,缓缓升空,让人的视线,都是略微有些扭曲。
花无心的一只脚刚迈出大门,炙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她想的是:夏天,终于来了……
“无心——!”
这一幕可吓坏了旁边的冷翼,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拦住花无心的纤腰,使她不至于跌倒,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呼唤了两声见怀中的人儿没反应,他随即将人打横抱起,直奔最近的医院……
“唔…”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的花无心躺在床上,嘤咛一声,这才悠悠转醒。抬头便是雪白的天棚,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房间,转动了一下眼睛,她想要开口说话,但虚弱的身体只够她勉强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姐,你可醒了!”花无情执起姐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细细感受那略低的温度。只见他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兔子。
紧接着,病房的门被从外推开,皇甫焱等人相继而入。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他们一个个面容疲倦,睡眼惺忪。很明显,这几个男人怕打扰她休息,只留一人在屋内照顾,其余均在外头默默地等候。貌似他们已经守了她很长的时间……
“傻…瓜…”花无心嗔骂之余,心里装的却是满满的感动。完了完了,她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到这五个男人手里了!
“女人,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良校医去取化验单,稍后就过来。”皇甫焱向前走了两步,眉宇间满是浓浓的担忧。心说,动动嘴皮子就搞定的活儿,这女人怎么把自己‘动’到了医院的急诊室?
“…水…”将呜咽一样的叹息,从嗓间深深压下,花无心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闻言,冷翼去倒水,白希辰把花无心小心翼翼的扶起,半抱在怀里,一边动作轻柔的喂着水,一边叮嘱道:“慢点喝,不急。”
没多久,凌千夜一阵风似的冲进来。捧住花无心的脸,就是一通狂啃,看得其他人是莫名其妙,邪火上蹿。
就在花无心以为凌千夜那妖孽准备用他的口水为自己洗脸时,他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激动的公布了一个令众人雀跃,某女震惊的消息:“花花,你怀孕了!”
额——
闻言,花无心如遭电击般保持着呆愣的表情僵硬在白希辰的怀中,久久不能回神。此刻,她脑中不断重复播放着‘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我怀孕了……’这句无限循环的话。
原来,花无心之所以晕倒,主要是因为最近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状态,没休息好。再加上,越来越炎热的天气,致使她不小心动了胎气。按照医生的说法,安静修养一周即可痊愈,母子平安。
“姐姐怀孕了!太好了,我要当爸爸了!”
“女人,不错,为我们列登奥尔顿的皇室立了大功!”
“花花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肉,我的骨肉!”
“没想到无心你这么快便实现了与外公的订下的诺言!”
“无心你安心养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子的。”
……
花无心眨眨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几个男人一直以来都相处的十分融洽,可她此时竟有种暗潮汹涌的之感。
都说女人善妒,他们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哎——”用拇指和食指按住眼角,无心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不是母猪,不可能一口气怀五个。尽管那晚的关系比较混乱,但孩子的正牌老爸只可能是他们其中之一,有几人注定会大失所望。所以,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到时不会被醋熏死。
花无心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估计她做梦也没想到,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幼小的生命…想到这儿,她的脸上不知不觉便浮上了一丝微笑,就像被风拂动的水面,泛起的点点涟漪,煞是动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随着花无心的肚子越来越大,众男的心里不约而同的萌生出一个了想法。那想法非但没被他们遗忘在脑后,反而慢慢生根发芽,最近大有呼之欲出的架势。
于是,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处理完手头事务的男人们都集中到了一起,共商大计。而此时,作为整件事的当事人,花无心正挺着肚子和肖笛悠闲的喝着下午茶。
“小弟,最近怎么没瞧见飞扬?”大口大口的吃着奶油蛋糕,花无心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那次出院后,她就刻意增加了食量,秉承什么都能闲,只有这张嘴不能闲的原则,怀孕的这几个月她是大吃特吃。
她那保持多年却从未发生过变化的体重竟硬生生的上浮了10斤!
虽然其中有孩子的一份儿,但可怜天下父母心。饶是花无心这样爱美的女人,与即将出世的孩子相比,身材什么的都不再重要。
“哦,飞扬被皇甫焱派回列登奥尔顿,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非他不可。”肖笛抬手为好友擦去嘴角沾的奶油,笑着解释道。
“真是的,好歹你们也算是新婚燕尔,小焱焱怎么能如此不解风情,让你们分居两地?”花无心是越想越生气,恶狠狠的咬着蛋糕,好像被拆散的是她一般。
话说,早在一个月前,肖笛和慕飞扬便以光速令了小红本本,闪电结婚。并非两人迫不及待,而是肖老爷子在得知她怀孕的消息,一阵羡慕嫉妒恨之后,为了能尽早的抱上重孙,跟两人撂下狠话,必须择日完婚,否则‘严惩不贷’!
深知自家老爷子脾气的肖笛,逼不得已,不得不结束她的单身生涯,提前步入名为婚姻的坟墓。可话又说回来,慕飞扬这男人既有责任心,又对肖笛百般呵护,倒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时间从指缝中悄然流逝,即便花无心两耳不闻窗外事,闷起头来把孩生。她那灵敏的嗅觉和身为女性的第六感依旧让她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几个男人有事瞒着她!
可是,没等花无心查出个所以然,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被众男齐心协力的从被窝里挖出来,打包押上了车。
花无心吃着凌千夜准备的爱心早餐,支支吾吾的说:“大清早的,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姐,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花无情故作神秘,卖了个关子。其他四人默契的撇过头,逼迫自己狠下心来,无视那道混合了委屈,哀怨,不解等一系列复杂情感的目光。
大约行驶了十五分钟,他们便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东海市最奢华的云端大酒店。乘电梯来到酒店的顶层,入眼红彤彤一片。
瞄到大厅门口张贴的火红喜字,花无心下意识的问了句:“今天有熟人在这儿举行婚礼?”
“花花,这儿确实要举办一场婚礼。”凌千夜暧昧一笑,随即否定道:“不过,可不是什么熟人哦。”
“不是熟人?”花无心挑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无心,你先到隔壁的休息室小憩一下,我们去去就回。”说罢,冷翼五人便潇洒的转身离开。徒留花无心这个身怀六甲之人,呆愣的杵在原地,脑中闪烁着无数个问号。
将信将疑的推开休息室的门,映入眼帘的竟是几张熟悉的面庞。肖笛,赛利亚,罗刹,甚至连外出巡游的顾颜昔也在!
然而,当花无心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那精美绝伦的婚纱以及众姐妹不怀好意的表情后,嘴角忍不住狂抽两下。
貌似、可能、差不多、也许、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