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跟你离了婚,不然我这脑袋得有多绿才行。”
这是奚禹第二次听人提到自己的母亲,说她的母亲是个j女,那时候她的父亲跟她说,她的母亲死了,但她父亲有时候喝醉酒了,说她母亲跟有钱人跑了,打她骂她说她是践人下的崽,一身的贱骨头。
原来还真是,她的母亲不是死了而是跟人跑了,可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想要的父母,她也可以活的很好,有父母的呵护,不至于这样被人欺辱。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陈进见奚禹始终不为所动没有任何反应,脸上面无表情的。
“没有,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实情相告。”奚禹想她跟他说什么呢,说,我母亲是我母亲,我是我,我不是坏女人,我没有水性杨花,我很干净,你不能这样侮辱我,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像蝼蚁活着的人,是没有资格像活在云层之上的人讨要尊严,尊严于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奢侈的东西。
“从小我母亲就教育我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还好你生的孩子死了,这要是像了你,将是我陈家的耻辱。”
陈进就是看不惯她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就是要让她痛,越痛越好。
不得不说这句话的确是刺激到了奚禹,他拿她的父母说事儿侮辱她,她不在乎,可是他竟然连已经死去的孩子都不放过,她再不好,她的出生在低贱,孩子终归身上也流着他一半的血液。
“孩子死了,陈进你不要说她这样可以吗?”他说她母亲贱,说她贱,她都可以不去在乎,但不要说她死去的孩子贱,她还没来得及看着这个世界一眼,她是最单纯的最干净的,而她的父亲却是那样的嫌弃她。
奚禹不能提到孩子,一提到孩子,这么多天已经哭干的泪水,又分泌了出来。
“幸亏他死了,一个贱/人生的贱/种,你以为我陈进会在乎。”陈进就是要看她痛,仿佛只有她痛了,他的心里才会好过些。
“是啊,幸亏她死了,有个没用的母亲,一个嫌弃她的父亲,还好她死了,这样就不用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奚禹抹了抹眼下的泪水,这一刻她竟然恶毒的觉得孩子死了反而对她是最好的结局,有时候活着还不死了好。
奚禹说出孩子幸亏死了那一刻,陈进真的想掐死她,没想到她的心肠可以这样恶毒,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
陈进没有参与她的过去,永远不知道她曾经都经历了什么。
“你真可怜,被我一脚踹了,你的张扬也肯定不会再要你了,哦,忘了跟你说了,你旷课时间太长,c大也将你开除了。”
她是办了休学手续的,学校是没有理由开除她的,但是陈进有理由让学校给她开除掉,陈进是皇帝她是他后宫的妃子,一朝失宠,就将她往死里逼。
陈进拿着文件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那个清瘦的后背,还是将门重重的摔上走了,踏出这个门,从此以后他们真的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奚禹听着门重重被关上的声音,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将脸埋在腿窝里嚎啕大哭,一直以来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全盘崩塌,再多的眼泪也解释不了她的心里有多悲伤。
上帝对她真的很不公平,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到现在,她的人生活脱脱就是一场悲剧。
被父母相继的抛弃,跟青梅竹马的恋人被迫分开,怀了八个多月的孩子死了,接着又被自己的丈夫一脚踹开,她的人生还能在悲剧些吗?
陈进拿着协议书坐在车里,烟一根又一根的吸着,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奚禹清冷的面容,清瘦的背影,微微颤抖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如电影的慢镜头似的在他的脑子里过。
烦躁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他已经和她离婚了,是他不要她了,不要在想着她了,好女人多得是,没必要单恋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女人。
陈进躺在车座上,痛苦的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打开车门,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狂奔,往十三楼的妇产科狂奔去。
到了奚禹的病房外,又怯懦的不敢打开门,此门一打开,代表着什么呢?他自己心里清楚但又不清楚。
正在犹豫时,一个护士过来,对他道:“先生你知道这屋里的病人去哪儿了吗?她家人给她接走了吗?但是没有办出院手续啊。”
陈进听完后,有些不相信的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心里抽痛一下,奚禹走了,他不过就是吸了几根烟的时间,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她的情郎了吗?
陈进有些慌张的去看屋里的垃圾桶,那里面除了几张用过的餐巾纸,什么也没有,心里有些窃喜,她还是将那串佛珠带走了。
“先生,你认识这屋的病人吗?还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她,我在垃圾桶里捡到的,感觉应该挺值钱的。”护士说着就把手里的佛珠递到陈进的面前。
陈进接过护士递过来的佛珠面上冷笑,护士被他怪异的冷笑吓的赶紧走了。
…本章完结…
☆、第146章 陈暮晨,我要有妈妈就好了(5000+)
京都郊区南山别墅的三楼书房里,
一个长相过分秀气可爱的小正太,睁着跟铜铃一样又大又圆的萌萌的大眼睛对着在电脑旁疯狂打游戏的金发碧眼的大帅哥道:“哥哥,我把爸爸最宝贝的水晶烟灰缸打碎了,爸爸回来知道了,要打我怎么办。”
vk正在专心致志的杀怪,在公司里看了一天的文件了,好不容易可以挤出点时间玩他最爱的游戏了,还要搭理这烦人的小破孩儿,语气不耐烦的说道:“打就打呗,又打不死你,出去出去我要玩游戏,不要来烦我。”
陈暮晨很悲伤,他受到了来自于他哥哥的一万点的伤害。
大眼睛里的那个眼泪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流:“哥哥,爸爸会打死我的,他会用柳条抽死我的,他上次用柳条抽的我的屁屁到现在还疼着呢,哥哥你帮帮我好吗?我不想被爸爸打死”。
陈暮晨上周三才被他老爹陈进用柳条狠狠的抽过小屁股,原因是这娃儿作死拿火机将陈进养了好多年的大白的猫尾巴的毛给燎了,陈进知道后,二话不说,让佣人去湖边折了一枝柳条让他趴在沙发上,一顿胖揍。
当时vk在场,听着陈暮晨此起彼伏的哭声叫声,心里都疼的慌,但他老爹陈进照抽不误。
vk以前还抱怨过小的时候陈进对他的放养不管不问,现在看着陈暮晨隔三差五的就被陈进k一顿,心里异常庆幸自己小时候是被扔在美国养的,而不是待在陈进的身边养,否则以他那个调皮程度,绝对比陈暮晨还要被打的凶。
陈暮晨才三岁个头不高人有些微胖,肉肉的小手拽着vk的衣角那模样好生可怜。
vk看着他哭的跟死了爹似的,这娃儿在陈家比他那时候在陈家还要可怜,因为长得跟他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全身上下还真找不到一点像他爹的样子,陈家的长辈皆怀疑这娃儿不是他爹的种,让他爹去做dna,他爹又不肯做,以至于没法证明这娃儿到底是不是陈家的种,陈家的长辈自然对他不是很待见。
vk小的时候,虽然也不遭陈进的喜欢,,但是他的小叔叔和小姑姑比他大不了几岁,待他是极好的,还有就是,据说当时陈家的人将他抱回来后,就让陈进去验了dna;他虽然是外国人生的,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陈家的种,但陈暮晨就比较悲催了,陈进不肯与他验dna就无法证明他是陈家的种,叔叔姑姑爷爷奶奶的都不疼,陈进自己也不疼,隔三差五的就被陈进拎起来不是打就是凶的,问题这娃还不长记性,依然调皮捣蛋,耍赖不去幼儿园,不好好吃饭,还经常乱动陈进书房里的东西,被打都是自己作的。
陈暮晨这小男孩,长相百分百随了他妈,性格一点也不像他妈那清冷孤傲的性子,也不像他爸冷峻沉默,在陈家越是不遭人喜欢,还越喜欢在众人面前刷存在感,是个小话唠爱搞小破坏。就看陈进养的那只猫身上那五颜六色的毛就知道这小正太有多欠打,大白大黑是看着他就躲得远远的,还真是猫也嫌狗也嫌的小孩。
“你把爸爸的烟灰缸打碎了,你找我烟灰缸自己还能愈合上吗?谁让你乱动他东西的,被打都是活该,你自己作的。”vk虽然没有跟他那个前继母相处过,但听枫亭苑的佣人说,他那个继母挺能作事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尽作事儿。这一点,他觉得,陈暮晨很好的遗传了他母亲的这一项缺点。
“哥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吗?我是你弟弟啊,亲弟弟啊,你不能就这样看着我被爸爸打死,却不肯伸出援助之手。”陈暮晨虽然只有三岁,但那张小嘴能说会道的很。
“那不然怎么办,你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你顶包,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儿,还能顽皮的将大人的烟灰缸打碎吗?”vk将陈暮晨的小手从自己的身上扒拉开,烦他烦的要死,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孩子都被他爸抽了不知多少次了,怎么就不见长长智慧呢?
“其实,哥哥这个方法也未尝不可啊,你看吧,这烟灰缸要是你打碎的,爸爸肯定不会再打你屁股的,因为你都这么大了啊,不像我,才三岁正是被打屁股的高发期,所以,等爸爸回来的时候你就老实跟他承认烟灰缸是你打碎的,哥哥你对我的恩情我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
陈暮晨小大人模样一本正经的跟他哥商量着。
“呵呵”vk玩好了后,将笔记本关掉,对着弟弟那张长得跟小姑娘一样娇滴滴的圆脸,咧着嘴一笑。
“你是把你爸想太傻了,还是把你自己想的太聪明了,这么拙劣的谎言,你觉得他会信吗?”
陈暮晨垂头丧气道:“估计不会信吧!可是哥哥我真的怕爸爸在拿柳条抽我了,你看我的屁屁到现在还红着呢,真的好疼好疼的,我当时都想哭,可是我是小小男子汉我忍住了,我没哭,但是你不要以为那就不疼啊。”陈暮晨就将自己的裤子扒掉撅着屁屁给他哥哥看看伤口。
在陈家陈暮晨很依赖vk,小孩虽然很小,但他也看的懂颜色,他知道谁喜欢他,谁不喜欢他,只有在vk面前他才会表现的像个同龄小孩该有的一个样子,撒娇求抱求爱抚。
vk看着自己弟弟撒谎跟喝爽歪歪那么简单,当时陈进还没抽他第一下,他已经哭得叫的跟死了爹娘似的好不好
vk看着弟弟那确实还有些微红的屁屁,这都过去几天了,他爸爸下手也太狠了,自己的儿子还比不上一只猫重要吗?vk现在也有些怀疑陈暮晨到底是不是陈进的儿子,不然哪个做爸爸的会这么狠心的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去做dna无非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前妻曾经给他戴过绿帽子,宁愿自己吃这个哑巴亏,也不要将这个事儿透露出去。
“好了,我带你去商场买一个,看可能以假乱真,我想烟灰缸长的都一个样子,他不至于能看的出来。”vk将陈暮晨的裤子穿好,拉着他的手去了二楼陈进的书房,打算拍个照去商场。
进书房见并没有打碎的烟灰缸就问身边的小人儿道:“打碎的烟灰缸呢。”
身边的小人儿狡黠一笑:“嘿嘿,我给埋在花园里了,这叫毁尸灭迹哈哈。”
vk听了真是哭笑不得,三岁的小人儿竟然比他还厉害,还知道毁尸灭迹是什么意思。
“埋在哪儿,我们去给扒出来,拍张照,不照着原样买怎么能行。”
vk牵着陈暮晨的小手出门,别墅的管家见他俩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就问道:“大少爷,小少爷,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出去吗?小少爷该睡觉了”。
这个别墅的管家佣人全是新人不是枫亭苑的人,也不是老宅的人,陈进在陈暮晨出院后,就将枫亭苑的佣人全都遣散了,一切跟过去有关的人物事他都不想看见,若不是孩子是他的种,他连孩子都想丢掉。
陈进当时在c城居住,也是为了奚禹,离婚后,就带着孩子回了京都。
陈进给陈暮晨定的睡觉时间是晚上八点钟,因为陈暮晨早上睡不醒喜欢赖床,陈进就不准他晚睡。
“林奶奶,我哥哥要带我逛商场咯,今天爸爸不在家,我可以晚睡个一两个小时没关系的。”陈暮晨清脆的声音响起。
“去吧!跟你哥哥玩的开心点”管家姓林,五十多岁,人很慈爱,很心疼陈暮晨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儿。
vk带着陈暮晨在花园里扒被陈暮晨埋起来的烟灰缸,只是天有不测风云,烟灰缸刚扒出来,vk正想就着这花园的路灯看清楚这烟灰缸长什么样呢?
陈进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俩大晚上的不在屋里待着,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