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抬手捶他一拳就听到后面的叫声了:“就是他们俩,赶快报警。”
惊慌地回头看,好几个安保人员已经冲出来了,气厉地指着我们叫:“站住,不许跑。。。”
“清漪,快跑。。。”颜珞再一次拉起我的手跑了起来,顾不得去停车场取车了,沿着马路一直跑到前面的地铁站就随着人流挤了进去。
过了安检我就生气的回头一锤他的胸膛,凶恶地叫:“颜珞,你就是个混蛋神经病。”
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至极地被人满大街追赶着,而他,我估计也是。
“清漪。”他握着我的手,肆意地笑了笑:“是不是觉得特刺激,是不是永生难忘。”
我忍俊不禁啊,换一只手锤他:“刺激你个头啊。”
就那么大刺刺地跟他在大街上手拉着手狂奔,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疯子呢。
他朝我笑着眨着眼睛,好看的桃花眼媚得紧。
算了,我也没必要埋怨他了,疯都疯过了。忍不住朝他弯弯唇角,确实如他所说,我们的行径虽然有些荒唐,却叫人永生难忘。
地铁里的人依旧是摩肩接踵的,他将我紧紧地圈在怀里,以防被别人碰到。
我不躲,也不刻意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就这么享受着他的怀抱,享受着他的保护,珍惜着这难得的幸福。
过了几站人渐渐的少了些,坐在我们身前的阿姨突然抬头问:“小伙子,你的腿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一直在抖,来来来,我起来,你坐我这。”
说着阿姨就好心地让出了座椅,我不安地低头去看颜珞的双腿,果然是在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我赶忙扶他坐到座椅上,转头不忘朝那位善心的阿姨说了声“谢谢”。
倾下身握着他的手担忧地轻声问:“你的腿怎么回事?”
他抬眸,报我以安慰的笑容:“没事,别担心。”
他叫我不担心,可我怎能不担心啊,他的腿还在抖着,而且是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我心疼地蹲在他身前,双手抱住他的腿,希望可以制止住他双腿的抖意。
一颗心为他忧虑着,为他不安着。
他轻轻地摸着我的头,柔声说:“清漪,真的没事,起来吧。”
“别管我。”我不想和他说话,就想这么抱着他,抱着他的腿。
渐渐地,他的双腿不再抖动了,平静了下来。
他拉起我,让我坐在他的身侧,我什么也不问,就那么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五指与他紧密地合拢在一起。
到站了,我扶着他走出地铁,他握住我的手说:“真的没事了,不用这么扶着我。”
我抬眸望着他问:“是不是因为刚才剧烈的跑所以才这样?”
他点点头,笑着说:“没什么大碍。”
我凝视着他脸上那满不在意的笑容,埋怨地说:“怎么叫没有大碍呢,你的腿明明受过伤的,好不容易才能走路,你就不能爱惜下自己吗?”
我生气了,真的挺生气的,千夏之前说过,他的腿上打了六颗钢钉,是为了支撑他的腿能让他站起来走路,刚才我们那一路放肆的跑,他的腿肯定受不住的。
他呼了口气,满足地将我抱在怀里:“清漪,你为我担心,我真的特高兴,就算让我这腿再废一次我也无怨无悔。”
我气恼地一锤他的胸膛:“闭上你的乌鸦嘴。”
他是想把我气死吗?是想让我为他担心死吗?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真的不想他再有任何的意外了,不想不想。
他抱住我的头叹息地说:“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我头抵着他的胸膛闷声说:“我送你回去,然后我自己在打车回去。”这样我才能放心,才能踏实。
“好。”他没拒绝。
依旧是那个公寓,开门密码依然是我的生日,在门口换了拖鞋进去,屋里很干净整洁。
我淡声地问:“千夏呢?”
颜珞回头跟我说:“她不住这里,我有其他房子让她先住着呢。”
“哦。”
我坐到沙发那,屋里的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连我脚上的这双拖鞋,也是以前我常穿的那双。
贪恋地看着,心里又有很多的苦涩涌了上来。
颜珞倒了杯温水给我,然后跟我解释说:“清漪,我和千夏只是朋友的关系,她在中国没有朋友和亲人,所以我就照顾着她点。”
我将茶杯窝在手里,浅浅一笑:“明白,千夏确实是个善良的女孩。”
他在国外受伤那几年,都是千夏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着他,而那时的我,却在照顾着另一个男人,所以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去在意,去剥夺别人爱他的权利呢。
他笑笑,淡淡地说:“还好吧,你坐着,我打个电话。”
“好。”
他拿着电话去了阳台,声音不算大,但我却能清晰地听到。
“找几个人买几台娃娃机,送到xx商场的五层。。。。。。对,另外在抬几个花篮上去,算是小爷对他们的歉意。”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
他的歉意,为何我看不到真诚。
颜珞打完电话回来,看到我笑就问:“笑什么?”
我抬眸看他,双眼里漫着没有散去的笑意:“没看出来您的歉意在哪里?”
他声音里带着淡淡地笑:“小爷屈尊送他们几个花篮就不错了,难不成还让小爷给他们镶几颗金钻上去。”
我无语,他还是这么的自大,不可一世。
看着他捏着电话朝卧室的方向去,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认真地发现他双脚走起来似乎有些不自然。
我放下茶杯跟了过去,站在门口看到他从小瓶中倒出来几粒药,然后放入口中,就着水咽了下去。
“你喝的是治疗腿的药吗?”
颜珞回头冲我一笑,黑眸灿亮亮的:“是啊,还需要吃一段时间才能慢慢地恢复起来。”
我心疼地朝他走过去,深吸一口气,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对不起,对不起,你遭受苦难的时候,而我却不在你的身边。”
为什么那时候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停地问着自己。
他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轻声地说:“清漪,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还能完完全全地站在你的面前吗?”
我摇摇头:“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以前的他,是多么的完美,多么的骄傲啊。
心疼他,真是好心疼他,心里积存的泪,又不受抑制地流下来了。
我松开他的腰身,等他转过身来抬头冲他请求着说:“让我看看你的腿好不好。”
他握着我的手,那双如黑曜石般的深眸紧锁着我,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侧身坐到床边去,弯下腰身慢慢地将裤管卷起来。
我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腿,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上面的刀口痕迹,心痛地问:“钢钉是从这里打进去的吗?”
“是的。”他低低地应了我。
第184章 清漪,别玩火
我闭上眼,滚烫的泪就流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腿间。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样的痛苦,好想替他分担这些痛,这些伤。
颜珞温暖的指腹,轻轻地拭去我眼角的泪,心疼地说:“宝贝,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我任性地摇着头,就要哭,就要在他面前哭,哭他所受过的痛楚,哭自己的无能为力。
泪水落在那细小的伤口上,他的腿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我低下头,将上面的泪渍轻轻地吻去。
他叹息地说:“清漪,起来吧,起来好不好。”
我抬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他眼里的疼惜,那么那么的满,伸手将我拉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清漪,清漪。。”他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环住他的腰身,轻声地应:“我在。。。”
他痛苦地说:“我爱你,这种爱已经植入了骨髓,挖不去怎么办?”
我也是,我对你的爱亦是如此,无论在过多少年,无论遇到多少人,只有你,只有你才是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人。
抬手去摸他的脸,却触到了湿意。
他握住我的手,五指与我相合在一起。
我安静地看着我们的手指就那样相交着,相缠着。
仰起头去看他的脸,精致的五官就在我眼里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垂眸看我,眼神愈来愈幽深,他瞳孔中的我,就那么殷盼地痴痴地望着他。
温热的唇落下来的时候,我浑身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他吻着我,爱怜地吻着。
唇齿相依是情感在喷张着,舌尖与舌尖碰撞,软唇与软唇贴合,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着,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顾及,就这么依偎在他的怀里,殷切地享受着他的热情。
我的身子慢慢地倒了下去,躺在床上媚眼含羞地望着他,双手一勾他的脖子,结实的胸膛贴了上来。
他的唇再次贴上来的时候,我就伸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
他蓦然地松开我的唇,双手撑在我身体的两侧凝视着我,喉咙间不断地滚动着,双眸里亦是隐忍的欲火。
低哑地声音警告我:“清漪,别玩火。”
“没玩。”我说。
抱住他的头,微微倾起身主动去吻他的唇,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为什么不可以,我爱他,所以我的一切只能属于他。
夏晨可以和杨静上床,我为什么不可以,何况我和夏晨的婚姻并没有那一张红纸,并不受法律的保护,所以我做什么也没有违背道德的底线。
我急切地将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当他温热的手掌从我衣服的下摆处探进来的时候,他将吻移到了我的耳垂处,沙沙地说:“清漪,你不怕吗?”
“不怕。”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地毅然地说了一声。
他不在忍耐着他的欲望,将身上的衬衫脱了去,再将我拉坐起,揪住我的衣摆将我的上衣褪拽下去。
就在他一边深深地望着我,一边去解腰带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音响了起来。
他手上的动作徒然地停下,眼里聚起落寞:“你的电话。”
“嗯。”我说,心里是淡淡的失落。
“先去接吧。”他淡然地说,将腰带扣上,起身从我身前移开。
我坐起身,也顾不得将上衣穿上,赤着脚离开卧室走到客厅去,将包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看着上面的来电号码,心蓦然地一缩,犹豫了两秒划开接听:“喂。”
夏晨问我:“老婆,在哪呢?”
“外面,给你买领带。”我心若止水地说。
他轻笑:“谢谢老婆。”
“不客气。”
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然后颜珞就从身后抱了上来,一手将我的长发全部拨到左肩处。
湿热的吻,落在我右肩头上,浅浅的,痒痒的,牙齿轻咬着内衣的肩带。
夏晨在电话里温和地跟我说:“那你早点回去,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晚点回去,晚饭不用等我,你吃你们的就好。”
我淡淡地应:“好,我知道了。”
“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后我转身看着颜珞,他的唇迫不及待的就亲了上来,我抱着他的腰往后退了两步,膝盖弯处触到了沙发边沿,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他将我压在身下,我望着他细致的眉目,眼里生出了无数的感叹来。
他眼里的欲火,已经消弭了下去,低下头在我的眉心处轻轻地一亲:“回去吧。”
“好。”我看着他,听话地应道。
他从我身上起来,我坐起身,迟疑地望了他一眼便离开去了卧室。
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整理了一下头发便出去。
他坐在沙发上默然地抽着烟,我什么也没说,走过去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包。
“我走了。”
“嗯。”他没有转头看我,吸了口烟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没再停留,提着包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在门厅换下拖鞋的时候,他突然轻声地跟我说了句:“清漪,对不起。”
我苦涩的笑笑:“没关系。”
拉开房门出去,当门将我和他之间彻底的阻隔后,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刚才的我们,确实都有些失了理智,差点就逾越了那层关系。
坐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心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手机在包里响了声,是短信的提醒声音,我掏出来按开看,是颜珞发来的:“清漪,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一时没有控制住,对不起。”
心里涌上了一股酸涩,回他:“真的没关系。”
颜珞,其实你不用跟我道歉的,真的不用,就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是我自愿的,我也不会后悔。
只是我知道你会想到很多的后果,会想到我的处境,更多的,你是在设身处地的为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