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小声,那声音却大的足以让山上的每一个修士都听见,尤其是金大金二。而那弟子这番话便是说给两位老大听的。他明白现在做什么,也明白金二在冒险寻求拯救金家的方法,若是直接去询问,想必会让人质疑或误会金二的决心,所以才以嘀咕的方式小声提醒一句。
听到他这句嘀咕,金大转目冷冷看他一眼,再把目光转到金二身上,掩在袖袍中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神识如同刷子一样,无时不刻在扫查着金二的身体状况。
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不是战死,若是试验失败,便是金二自己找死,等于是平白牺牲掉金家最厉害的高手之一。
不光是金大紧张,张怕也有点小紧张,时间到来,他便要面对自己做的决定,若这五人死去,便是死在他的手中,等于无枉沾染鲜血,对于生ìng善良的张怕来说,同样不好受。
山顶上共有百多人,一个个的不时望望天,再不时望望山顶上盘膝打坐的五人,成功与否,金家能否摆脱神罚的厄运,便是在此一遭。
山顶有微风轻吹,扬起轻细草叶,也扬起人们衣角,看起来是那样和美安逸,可惜在这副和美景è中,是一群略显紧张的人。
从昨日服下星草时开始,就有人在计算时间,一直计到此刻。大家一起熬啊熬,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声说道:“过十二个时辰了。”
七个字,轻轻的七个字,如同雷声响在众人耳边。山上除去十几二十个普通人和炼气弟子以外,皆是修行者,对时间掌握的极为精准,明知道已经过去十二个时辰,却无人敢说。关心则,他们怕自己算错时间,说出来后让大家高兴,结果金二等人却突然死去,所以每个人都宁肯把时间往后拖拖,希望再过点儿时间,再过些时间,等超出十二个时辰更多时间,然后再说出来。
现在有人打破这份平静,可是依然无人接话,熬过十二个时辰,谁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大家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场中五人身上。
此时,金二突然裂嘴笑道:“别这么看我,除了小时候比武拿第一那次,还从没有这么多人如此看我,你们看的我都má了。”
金二在调节气氛,听者却是面è无动,仅有几个人硬挤出点笑容,却也是没有声音发出。
金二说话了,金大想想转身问张怕:“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张怕淡声回道:“什么问题?”金大说道:“十日前,就是你还没进来蛮谷的时候,突然出现七个超级高手,每一个都比我要厉害许多许多倍,轻易打退十数万má人的疯狂进攻,救下金家,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这件事是个谜,凭空出现七个比金大还厉害的人,帮金家打完架,随后人就没了,自然会引起无数族人的猜测,可惜都是没有线索,猜来猜去也猜不到是何来路。
而就在七人离开没多久的时候,张怕到来,目的一样,同是为帮助金家而来。金大自然会把他们想到一起,他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却也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问。
从认识张怕到现在,这个傻乎乎的笨小子一次又一次让他感到惊奇,若是七名不世高手与张怕有关,也就是说张怕可以随意调动七名起码具有化神境界的超级高手去帮别人打架,那么这个傻小子该有多么强的实力?
金大一直不愿意面对张怕,一是金家与他有仇,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仇家厉害,二是他感觉亏欠张怕,不知道如何偿还。可是事情总是无法逃避,反正已经亏欠张怕太多,这个傻小子若真的能解救金家脱离苦海,便再多送些人命给他又何妨?所以金大会在此时问出这个问题,同时也是表明心志,金家欠你的没有错,但我们不会赖帐,欠你每一分,我们都心中有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以金二的尊贵身份才会主动来做试验品,而金大也不拦他。
这会儿时间,听了金大的问话,张怕想想回道:“那件事和我有关。”便闭嘴不言。
听到这句确实回话,金二发出一声长叹,猛地起身说道:“十二个时辰已过,我没有事了,从此后,金二这条命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成,只希望在这之前,还请先生救下数百万金家人的ìng命。”说着话,屈膝欲跪。
张怕吓一跳,搞什么?谁让你下跪了?袍袖一拂,止住金二的动作。但是金二屈膝前倾的身形让每个人都看清,堂堂金二居然给人下跪?
金家子弟轰的一下就蒙了,同时面向张怕跪下,口中高呼:“请先生救命。”
张怕才拦下金二,哪料到金家子弟都是冲动型修士,他还没明白呢,四围已经呼嗵嗵的跪下百多人。看见这个情况,张怕哪还敢在场中呆着,一手抓住张天放,一手抱起海灵,人如轻烟,飞到高空中让开他们的跪拜。
出现这个变故,金大也是始料未及,冷声道:“起来。”金家众弟子赶忙起身,金大又来到金二面前沉声说道:“长幼有序,有些事情轮不到你来承担。”说完话,抬手指97et向和金二一起被ōu离寄身元神的四名弟子,低声说道:“你们过来。”T
正文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四女陪伴
更新时间:2012…2…22 5:09:21 本章字数:3414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四女陪伴
那四人赶忙来到金大面前站住,金大沉声说道:“再等一天,若你们果然无事,便开始救治族人。”
一天?张怕在天上听的郁闷,既然金家弟子已经起身,他又落回地面说道:“一天?开玩笑吧?先观察一个月再说。”说完话看看金二,又看看其余众弟子,跟金大说道:“我先回天雷山,一个月后,他们要是还活着,你再来找我。”
金大知道张怕说的对,既然已经等了无数年,也不怕再多等一个月,当下拱手说道:“便依恩公所言,这就送恩公出谷,待一月后,再去天雷山请恩公来救我族人。”
这话说的要多客气有多客气,张怕心下暗叹,为什么不早些学会客气,天雷山也不会被灭掉。想起旧仇,张怕懒得说话,抱住海灵,跟张天放说道:“走了。”
张天放没看够热闹,问道:“这就走了?不救他们了?”张怕有点无奈,一把抓住他,然后腾身飞起,朝谷外行去。金大赶忙纵身随往,一直将三人引到谷外。
这时候的蛮谷外面依旧有术士驻守,虽说早有金家弟子告诉他们说毛人被打退。但是术士们不信金家,这个和他们一直有仇的混蛋们怎么会说实话?所以谷外还留有百多名高阶术士,严密监视金家动静,但凡出现以外情况,必将马上通知众多术士们。
现在金大引张怕三人出谷,众多术士虽然不知道金大是谁,但是那家伙一身金袍装扮,便是表明身份是金家人,所以每一个术士都是冷目相对。
金大自然不在意这些术士会如何,多年战争下来,杀的人估计比见到的人都对,还会差多些敌人么?全当术士们不存在,恭敬送张怕三人出谷后,金大长拱当礼,躬身不起。张怕也懒得劝他,带着海灵和张天放腾身飞离,瞬间消失无踪,这时候金大才起身,冷冷扫视众多术士一眼,不发一言,重新回到谷中,他要去看金二会如何。
金二会如何?是金大该操心的事情,这时候,张怕已经带着海灵和张天放回到天雷山附近,随着越发接近天雷山,张天放越发不满,冲张怕大声叫道:“你带我出来干嘛来了?就是陪你瞎转悠?”张怕知道没有办法和这家伙说理,便问道:“你想做什么?”
张天放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表情说道:“金家的酒席太过无趣,你起码要带我吃顿酒才能回去。”张怕闻言苦笑,他真的很想去问问燃灯佛那些高人,佛挑选佛杀到底是什么标准?怎么会有张天放这个异类出现。
张天放很不耐烦,见张怕没有回话,跟着催促道:“赶紧点儿,吃不吃,你倒是说句话。”张怕苦笑道:“您老人家发话,哪还敢不吃?”
于是张天放意满志得的指指点点说道:“前面,对,就是前面,那家酒楼挺大。”他说的是好遥远的一家酒楼,位于越国境内,反正人来人往的都是普通人,无论怎么吃,也不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会选择这里。当然,这座酒楼富丽堂皇,能来这里吃酒的都是凡人中的达官贵人,非一般人可以享受。
张天放才不管这些,拽着张怕在城外老远处落下,然后朝城市一路进发,他的目标便是城中最繁华的那座酒楼。
张怕很是无奈,这个家伙怎么就会离不开寂寞?只得抱着海灵跟在其身后。
他们三人一路急行,很快来到城门处。巧不巧的却是碰到城门守兵在征收入城钱,,张天放当时勃然大怒,这是群什么混蛋?刚想发作,被张怕拽住,低声说道:“世界上不平的事情多了,你不可能每件事都管。”
张天放很不乐意,大声叫道:“我只想知道这城市是谁的城市?他凭什么收钱?”这个神经大条的家伙说话声音很大,只这一句话,便惊的许多人看过来。
张怕无奈叹息一声:“咱不惹事好么?”张天放鄙视他说道:“当初,你也曾经是个好人,如今却是做什么?人老了,便也怕事了?”
张怕叹道:“我真不是怕事,只是世间事情,并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经过无数次的生活历练,张怕也知道世上的事情并不是除了黑就是白,其实黑与白之间还有灰,总有许多事情出乎人们的想象之外。
张天放当然不会满意他的答案,很努力的想要杀死城门守兵。张怕再说一句话:“比如你是他们,需要养家,可是不做这个活,家人便会饿死,你该如何选择?”
张天放犟道:“宁肯饿死,我也不会助纣为虐,做一些丢人的事情。”
好吧,你说的对。张怕忽然发现和张天放辩论比杀人要复杂许多,便决定不再理会他的问话,直接说道:“告诉我,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要把城门处守卫的人杀死。”张天放说道。
张怕轻轻一笑说道:“你杀死了那个人,可是跟着又会有别人占据他的职守,未来兴许收的更狠也说不定。”张天放说道:“敢有人乱收钱,我便是杀,杀的他们再不敢乱来。”张怕又是轻轻一笑说道:“好吧,你都能杀,可我想知道这颗星球少说有成千上万个城市,你能不能管理过来每一座城市,而你在这个城市又能呆多久?”
只这一言便封住张天放的嘴,犹豫好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最后说道:“咱管不到别人,能多照顾一个人便是一个人。”
这一言让张怕高看他一眼,正想接着说话,打北面飞过来一道气息。张怕俺叹一声,这家伙还真执着。
不用查询来人气息,只凭这个气势便知道是金二到来。张怕叹息问道:“你来干嘛?”金二恭敬回到:“我已说过,这条命是恩公你的,随便你怎么折腾。”
张怕叹气,这家伙怎么就是死心眼?想了又想说道:“你若是不怕烦,便来我这里做事即可。”他在给天雷山找帮手,多个金二这样的人总是好事。而金二就真的承认下来,点头说道:“可以。”
看这家伙回答的如此痛快,张怕真想问一句:“你开玩笑的吧?”不过他知道这话不适合现在发问,便装做什么都没听见,领着几人埋头前进,交了入城钱,快速进到城中,选家酒楼坐下。
然后的事情就是点菜喝酒,张天放难得下山一次,当然要喝个过瘾,一时间,酒如流水流过,让张天放喝了个过瘾。张怕真想把这个傻蛋丢到酒缸里,淹死才好,不过看在海灵也是兴致勃勃的份上,便没有难为那个神经大条的人。
可是张天放真的很大条,看见一个沿街乞讨的老人被人欺负之后,这家伙便是很愤慨的冲出酒楼,硬拽着老人上楼坐下,大家一起喝酒。
酒楼是繁华之地,张天方如此行为,引得四方人皆来围观,虽然没有人说他做的如何错误,但是看见乞丐与贵客同桌吃饭,总是多了些谈话内容。
张怕越来越感到无奈,这个笨子做事越来越让人迷糊,便是一言不发起身结帐,决定回转天雷山。张天放当然不干,起身质问道:“为什么要回山。”
“没有为什么”张怕回话后再不理这个傻蛋,抱着海灵出酒楼。他不是不想照顾乞丐,只是有的时候做事情要多加思索,不能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张天放见问不出话,冲他伸手道:“银子。”张怕叹气道:“好吧,给你便是。”说着话,很无奈的拿出几锭银子丢给张天放,而张天放直接将银子转丢给乞丐,这才冲张怕说道:“走吧。”
张怕当然说好,领着张天放出酒楼,再出绳,寻个无人地方腾空而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