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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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记-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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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火焚情?十五名修士从没听过这名字,有个修炼水系法术的修士闻言微喜,凝水盾水箭尝试攻击火焰,几经尝试无果,水箭一入火焰即化为水汽,然后被蒸干。
    张怕又说道:“不信可以尽管试,只要记住别随便走动。”
    水修修士见法阵没有反击,索性全力施为,在狭小空间中凝出个一人来高的水球,蓝盈盈水汪汪光亮透明,而后手指向火焰一点,水球分出道水流,约一米来宽,水流离开水球后逐渐变宽变大,待射到两米外的火焰时,竟变大数倍,铺天盖地涌向火焰,接着……接着和适才的水箭一样,变成水汽被蒸干。水修修士大惊,全力以赴都无法撼动半分,这是什么阵?怎么这么厉害?
    有修士不信邪,想着以自己修为即使是丹火也能在里面走个来回,放出片树叶,叶片迎风变大将修士完整包裹,然后轻悠悠飘向火焰,再然后……腾地爆燃一下,消失。
    张怕看着那名修士接触火焰化为灰烬,轻叹一声,为什么总是有人自以为了不起?
    余下修士终于知道火焰厉害,白胡子老头大喊道:“前辈饶命!我们是胡家子弟,寻仇人触忌前辈,还请前辈宽宏大量放过我们,胡家子弟定铭感于内,日后若有差遣必尽全力。”却听张怕淡淡语气说话:“在里面老实呆着别乱动,说不定过几天放你们走。”而后一道禁制裹住烈火焚情阵,隔绝内外世界。
    宋云翳出篷屋,见状问道:“囚着他们做什么?”张怕挠挠头:“他们和我又没仇,没必要杀那么多人。”云翳向来以他马首是瞻,换话题说道:“大蚕吐丝了。”“啊?去看看。”二人进入篷屋。
    篷屋角落的兽皮上卧着肥蚕,摇头晃脑吐出白丝,不过看上去并不像结茧。林叔教他炼旗给他灵蚕丝的时候介绍过,蚕吐丝结茧后会变成蛾或蝶破茧而出,不过需要五龄后,长成熟蚕才能结茧,难道眼前的肥家伙已经五龄了?不对,这么肥大才五龄?也不知道结茧后飞出的是蛾子还是蝴蝶。
    他在那胡思乱想,大肥家伙略微吐些丝,然后卧在上面不动。张怕明白过来,原来是要蜕皮。蚕龄以蜕皮计算,蜕一次算一龄。寻常家蚕蜕皮五次成熟,这白胖妖兽起码也得蜕五十次才能长这么大。它蜕它的皮,张怕跟宋云翳说话:“没事,蜕皮呢,呆个几天就没事了。”“几天?”云翳问他。张怕回话:“不知道,一般需要一两天,谁知道这家伙呢。”
    转头看见猴子双手捧颗灵气丹贼精八脑的四处踅摸,难怪大蚕要蜕皮,问云翳:“你给蚕吃了几颗灵气丹?”宋云翳说:“原本是一颗,可那家伙太可爱了,白白胖胖乱滚,吃了还要,我想着应该没事,就又给它,一共吃了八颗。”
    大蚕无事,张怕出篷屋摆桌子拿出灵酒灵菜,打算来个小酌怡情。
    如何为林森报仇,是他一直没停止思考的问题。胡正是结丹期顶阶修为,自己是结丹高阶;胡正是一家之主,手下万千,身后还有讳莫如深的雄厚势力,而自己势单力薄,还要顾忌宋云翳安全;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张怕却不敢再等下去,再不动手的话,万一自己不能进阶,要么胡正老死,无法报仇;要么胡正修成元婴高手,报仇更加无望,只能真的等他老死,所以思前想后决定提前动手,倚仗大五行幻阵为林森报仇。
    大五行幻阵给他地利之便,暗中偷袭带有天时,至于人和,你不就是人多么?我先杀几个造造声势,然后布阵抓人,抓你个百八十的结丹高手,就不信胡正不出面?到时候偷袭也好,逼迫也好,总之那时杀死他,要比独自一人挑上山门好的多。
    张怕呷口酒,看看周围隐藏着的阵旗,现在唯一变数是对方的元婴高手,若是太厉害,五行阵抵挡不住,那么拼着两万五千枚精品阵旗不要,也得留下他们性命。他考虑的很清楚,最差的结局无非就是拼掉五行阵夹尾巴逃跑,反正他们又不会地行术。
    坐到傍晚,山丘上空又飞来几十人,筑基修士与结丹修士一半一半,内里有两名结丹高阶修士一名结丹顶阶修士。先前困住的胡家修士被阵法遮挡,他们没能发现。
    结丹顶阶修士见到篷屋,又见到独自喝酒的张怕,面沉似水,抬手一道风刃划出,张怕抬目冷观,左手护腕上的金晶盾突然变大挡住风刃,随即缩小回到护腕上。张怕低头看看金晶盾,一点划痕都没有,果然是好东西,又看向结丹顶阶修士冷语道:“我喝酒,你胡家也要管?”顶阶修士面无表情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是这等灵气只拿来入酒入菜,未免有些浪费。”张怕眨巴下眼睛,见到个熟悉身影,正是那天在承山脚遇到的大眼睛少年结丹修士,举杯冲他一笑:“喝点儿?”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胡正
     更新时间:2011…5…2 13:22:03 本章字数:2289

    顶阶修士不为所动:“胡平,昨日你见到的人可是他?”少年修士答道:“正是,不过当时还有一女子和四只妖狗。”顶阶修士看眼篷屋,问张怕:“昨日你在我承山做什么?”张怕撇撇嘴:“下来说话成不?抬着头很累。”顶阶修士双眼一紧,缓慢扫过山丘,并没发现什么不妥,却还是不肯落下,反手甩出道传讯符,再一挥手,身后几十名修士立即在空中散开,包围住山丘。
    张怕收起酒菜:“扫兴,酒无人劝,你还来捣乱。”展开气翼,慢慢飞到顶阶修士对面:“你叫胡什么?”不待他回答,偏头看向少年胡平:“我不想杀人,你们不想杀我的离开点儿好不?”
    顶阶修士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大笑道:“你不想杀人?好大口气。”随着话音,空气颤动起来,一道波状音刃无声无息横斩过来。金晶盾再次变大挡住音刃,张怕问他:“你想杀我?”心中约莫盘算下又道:“不问是非两次动手杀人理应该死,不过我不计较,暂时不杀你。”那修士被激的哈哈大笑:“无非是个高阶修士,居然如此狂妄。”双臂展开,双手各握一只金光闪闪的大钹,两只钹猛地一合,发出咣的一声,声音大的有些刺耳,随金钹声响,飞出数道有形金光罩向张怕。
    张怕有点恼火,却又懒得搭理他,他想生擒这些人。手指轻弹,打出个清脆响指,山丘上树木如同得到命令般极速成长,片刻间变成数株高大树木形成的参天森林,将几十名修士统统包围其中。
    飞到张怕面前的数道金光也被一株奇粗无比的巨树挡住,看金光威力,竟连块树皮也没削动。张怕拍拍粗树,有五灵精支持的五行阵果然厉害!
    巨树形成牢笼,无数枝桠上不断长出无数的木质刺针,向胡家修士刺去。这些刺木倚树而长,无限延长,众修士施展各类法器抵御。木刺并不太结实,稍微费点儿力气便可以斩断,随即掉落消失不见,可是枝桠上却又生生不息长出新的刺木继续刺向他们。如此折腾会儿,几十名修士各自被逼后退,向阵中方向靠拢,没多久背与背互抵,齐向外砍斩木刺。
    结丹顶阶修士不甘心被困,放出金钹向外冲,刃口飞快斩断无数木刺,可是当金钹斩到巨木时,却只是留下一个淡淡划痕。跟在身后的顶阶修士一惊,双手一搓,激出满掌鲜血涂抹金钹上。金钹有鲜血滋润,金光猛地一收,绽放出无数血丝,与金光混在一起向外激射。修士再打出金钹斩向巨树,这一次斩进去半分有余。修士操控两只金钹轮番斩去,工夫不大,巨木斩断,顶阶修士一喜,才欲冲出,外面却还是株巨大树木,他身形一滞,巨木上的无数刺木瞬间刺来,顶阶修士无奈,只好退回阵中央。
    退回中央时才发现众修士俱是垂头丧气站在地上,周围、头顶到处都是数不清的刺木笼罩,不过这些刺木只是威胁,并没继续刺杀,看来那人不想杀我们。
    张怕翼翅轻摆,身子慢慢下降脱出刺木囚笼的范围说道:“别乱动,否则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又是一道禁制隔绝,将阵法隐藏。
    两拨抓了六十多个人,再抓两拨俘虏,就是元婴修士来了也不敢轻举妄动。才这么想,外面飞来三人,为首一人面色温朗如玉,上唇有两撮浓密黑胡子,眉目细长,隐约有寒芒闪烁。其余二人穿一样的黑色长袍,长发披洒,面色煞白。
    张怕探不清对方内息,知道修行比自己高,左手背到身后捏住月影刀。
    为首修士在山丘外落下身形,围着山脚走上几步,开口道:“何方高人来我承山摆阵?又何故伤我门下弟子?”
    张怕并没隐藏身形,闻言不紧不慢晃悠着走下山丘。篷屋距离山角百米距离,张怕走出八十米站定,还是在五行阵里安全。
    对方三人六道目光来回打量张怕,为首修士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打哪儿来?”
    张怕回望三人,不答反问:“您是?”
    为首修士微微一笑,显得煞有风度:“不才胡正,忝为胡门宗主,不知门内何人何事得罪道友,让道友发怒连番伤我胡门子弟,还请告之一二。”
    胡正?!这俩个字如两记重雷在脑中响起,惊讶道:“你就是胡正?”
    胡正目光稍显诧异,正色道:“正是,道友可是认识胡某?”
    张怕微微晃下头,呵呵一笑,没想到这么容易见到正主,抬头想想说道:“不知胡门主可敢上山一叙?”
    胡正神色一滞,随即摇头道:“上山?虽然我看不出你布的是什么阵,可是你一个高阶修士如此有恃无恐,想必厉害的紧,胡某身为一门之主,要为万民负责,不敢轻易以身涉险。”
    听他说话,看他模样,怎么都想不出会是个背叛朋友的无耻小人,尤其是说话,随意,磊落,似乎无不能对人言。张怕不多言,连续弹两个响指,山丘草地上突然显出两拨人。一拨在无边火狱中忍耐,另一拨在刺木形成的牢笼中煎熬,俱是焦急难忍束手无策神态。张怕回身左右看看,轻声道:“你上山,我放过他们。”
    山丘下三个高阶修士早已目瞪口呆,六十多人如此轻易被一个高阶修士捉住?而且大多是门内精英结丹修士。两名长发黑袍人突然向前一步,将胡正挡在身后怒喝道:“小子,赶紧把人都放了,否则抓到你必然挫骨扬灰。”
    张怕懒得搭理二人,右手再弹个响指,山丘前的空气颤动不已,一道火墙一道水墙一道土墙一道木墙一道铁壁无声出现,张怕淡淡道:“你能上山再说。”而后隔着二人看向胡正:“不知道胡门主意下如何?”
    胡正始终看着张怕,似在猜测他说话的真实性,思忖良久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张怕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胡正有点不明白:“你有杀意有杀气,看来是真想杀人。”张怕不说话。胡正又道:“奇怪的是这杀气只针对我一人,我得罪过你?”张怕还是不说话。
    胡正暗暗招出量天尺,对准大五行阵催动法力,无声无息中,一股滔天力量打到阵脚,结果却是彩光闪现几下,力量消失不见。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入阵
     更新时间:2011…5…2 13:22:04 本章字数:2336

    张怕瞥眼阵脚处,冷冷问道:“胡宗主不想要你门下弟子的性命?”
    胡正最是明白手中量天尺的威力,全力使出后,力量越大发出声音越小,适才全力攻击对方法阵,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说明力量完全被阵法消融,这个阵的威力很恐怖。
    胡正再次陷入沉思,对面阵中困有门下弟子近六十人,还有六名药家门人,重要的是那里面有一个结丹顶阶修士还有一个自己最熟悉最喜欢的人,那个人是自己的亲人,也是自己的未来。眼神扫过刺木囚笼,胡平的表现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在囚笼内平静运息打坐。
    嘴角上扬,片刻间做出决定:“我答应你!”没有一丝犹豫,抬手拨开身前二人,从他们中间穿过去,举步就往山上走,显得甚是光明磊落大义凛然。
    两名黑衣人急忙拽住胡正,大叫道:“宗主身为万人领袖,不可以身犯险。”胡正微微一笑,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话:“放手。”二人下意识的松手退开。胡正笑着看张怕:“希望小兄弟说话算话。”再度举步前行,竟是真的毫不畏惧。
    张怕有点迷糊:“你真是胡正?”胡正傲然一笑,显示出无比自信:“在鲁国这片土地上,还没人敢冒我名头。”张怕又问:“你知道我摆的是什么阵?”胡正边走边说话:“原本不知道,现在看来应该是五行之类的阵法。”一直走到火墙前面停下:“小兄弟不把火墙散开,胡某如何上山?”
    身后两名黑袍修士互瞅一眼,其中一人甩出道响箭,射到高空中炸开,五彩斑斓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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