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此处仅剩下一个失魂落魄的帅男。眼看飞咫闪动两下便消失掉,带走他喜欢的女人,洪旗心中十分难受,走回林中,在木棚前站定,又去自己篷屋前搬来桌椅,对着伊人曾经的住处,食不知味的吃着早已冷却的饭菜。
总算是摆脱掉这个情圣,飞咫上张怕问吕婉:“你想去哪?”吕婉以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回道:“随便。”张怕很郁闷,这是什么答案?脑中想想,想找个安全地方安置她还真难,除非北去雪原,可是那里冷清到极点,让她一个人去等死?
成喜儿说道:“先带回天雷山?”一个柔弱美丽女子独自漂泊在外是件极不安全的事,就算心中再不喜欢吕婉也不会眼看她无依无靠四处飘荡。何况并不是真的不喜欢吕婉,只是隐约的抗拒心理,不想她和自己抢男人,所以大方邀回天雷山。
张怕本想摇头,就在偏头的一瞬间,发现吕婉面无表情看他,他的头就没有再摇回去,问宋云翳:“你说呢?”宋云翳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有事要做?”张怕道:“要去秦国一次。”
宋云翳说道:“那就先回天雷山,其它事等你忙完再说。”临了补充一句:“小心一些。”
张怕道:“好。”控飞咫直飞天雷山。很快回到山门,放下三女后,飞咫再次腾空,这次的目的地是秦国。
一路再无耽搁,直接来到化神修士的洞府前停住。周围无人,收起飞咫和黑鸟,闪身没入石壁中。看着眼前熟悉的浓密白雾,张怕呵呵一笑,进去吧。
经过无数次的研究,张怕对神阵总引算的上是十分了解,脚步一抬一跨,兜兜转转走上十几步,再转几个方向,面前白雾轰的一下散开,露出一个狭小拱门,穿过后,眼前豁然开朗,百多米的空间些微摆放些东西,这面搁着一堆书,那里放着一堆欲简,更有些丹瓶堆在洞角一处。
除去这些东西,另有卧榻、蒲团、炼器炉等物,瞧上去都很普通,并无出奇之处。看起来化神修士的洞府不过如此。张怕先去看丹瓶,大大小小百多个丹瓶占满一处平台,挨样看过,有几种丹药不认识,别的无非是些灵气丹和进阶丹。
又去翻书,内容或阵法或法术,倒是什么功法都有,大概翻了翻,没有发现与神阵有关的内容,便放下,去看欲简。欲简是洞中最多之物,除开一小部分法术欲简不说,旁的都是阵图,一个欲简就是一个神阵,从选择地形到炼制阵旗一一详尽叙述,更有制作此阵的心得和注意事项,让学习者少走许多弯路。
张怕本想收起欲简就走,可是略微想想,拿出一大堆空白欲简,把神阵欲简完全复刻一遍,将原来的放好,收起复刻的,再略微扫视一遍洞内,确认没有遗漏,然后出去。他要回逆天洞继续学习制作神阵。
这一次学习旷日持久,从进入逆天洞后,张怕就再没动过。倒是被他放出来的一群大蛇和黑鸟偶尔过来看他。
学习最初只是记忆,记住每一个阵图的步骤过程,记住所有注意事项,至于阵图,更是牢牢刻在脑海。身前一大堆欲简,看过一个收起一个,每一个都是仔细想了又想,琢磨又琢磨,足足看了好几年才算看完第一遍。
看完后暗叹神阵果然了得,这么多阵,就没有一个稍有雷同,任一个都是根据特殊地形构建存在,要多奇妙有多奇妙。只是这么看,还有些不太懂,张怕想要尝试一番,完全搞懂它们。在其中挑选有可能适用于无边草原的法阵,选来选去,勉强找出五个,然后是出去选地点,改动阵法,让其与地形相配,再凝画阵谱,回来炼制阵旗。
制作这些神阵比制作神阵总引的白雾迷阵复杂多了,一遍遍折腾个没完,耗用更多时间,刷刷过去百多年,才算简单制作完成。因为元神不够强大,做出的神阵威力要小许多。但是不管怎样说,总是搞明白五种神阵。然后借着这五门复杂神阵的制作经验,再去学习其它法阵,所谓一通百通便是如此,制作神阵的核心功法不变,学起各种神阵变简单许多。
开始时速度比较慢,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时间才能搞懂一个神阵阵图,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快的仅需要月余时间便能完全看明白。等学习过全部神阵,再来看炼神殿阵图。那些古怪的线、圆、方块终于有了它的意义,在张怕眼中如同活了一般,他彻底弄明白炼神殿是怎么回事。
炼神殿很难懂,九层法阵,看似各成一统,其实就是一个法阵,完全作用于元神,所谓的层层分割,是神阵内布的局。此阵只一个作用,借镇妖塔形状炼成神阵后,永远镇住通往另一个神秘地方的通道。
至于第五层中困住的鬼祖,其实不是在第五层,而是在整个神阵阵底,鬼祖被镇在通道出口上,炼神殿不倒,他永无出头之日。
另有海灵,其实和鬼租都在同一个世界里,只是因为元神被神阵控制,以为分属不同世界而已。
看明白这一切,张怕心中叹息,得有多聪明的头脑才能想出这个法阵,得多强大的元神才能做出这个法阵?而更让他叹息的是,想不到办法放出海灵。
至于鬼祖,依张怕目前修为来说,想救他出来同样没有可能,除非能化神,拥有更加强大的元神,才有可能纵神阵尝试一下。
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既然搞懂炼神殿阵图,就没必要在地下多呆,在洞内约略扫视一番,确认没有异常情况,收起大蛇,抱着黑鸟,离开五灵福地去雾谷,他需要和鬼祖谈谈。
不过在去雾谷之前,照例先回天雷山一趟,谁知道过去许多日子,是否会有事情发生。
他在地下修习神阵,元神磨练的越来越强大,已经超出自身修为数十倍。而在这之前,是修为超出元神数十倍,如今双方面都得到大幅度提升,让他有了种跳脱感觉,隐隐有化神迹象,可问题是,张怕根本不知道如何化神。
所以这次回山,没用飞咫,没用翼翅,只平身立于空中,和黑鸟共同起舞。真的是起舞,他此时的飞行越来越趋于无形,好象就是一阵风,一飘而过无有踪影,又如星光洒地,一泻千里难觅星迹。黑鸟难得有机会畅快飞翔,这次和张怕比着飞,倒也飞个过瘾。
不去说张怕到底提升多少修为,只说一人一鸟空中疾舞,仅用两个多时辰,已经从五灵福地回到天雷山。
停在山门处,张怕很满意,这才有点高手感觉,携黑鸟施施然走进护山法阵。山门处弟子向他见礼,张怕摆摆手,朝后山一溜烟行过去。
这番行走更是飘渺洒意,在山间如影光曳动,瞬间便走出老远。
路过天雷山大殿附近时略一停步,他那个掌门每次都有事情和他说,与其等瑞元找上门,不如先去找他,于是转方向行来。
巧的是,瑞元真有事情找他,一见面就道:“师叔,前次攻山那女的又来了,说让你去烈谷,让你快去,晚了她就再来攻山。”
攻山那女子?除去蒙女再无别人,她来找自己干嘛?点点头说道:“知道了,还有别的事么?”瑞元知道这个师叔极懒,没好气说道:“没了。”说完话抢先离开。张怕很受伤,咋整的?脾气咋变坏了呢?
出天雷山大殿,去后山见宋云翳,山上还有个吕婉,不知道二女如何安置,总要问一下。临近宅院,小心接近,发现房中只宋云翳一人,忙快步进屋。然后神识外放,轻笑道:“真能闹,喜儿的主意?”
宋云翳说是,倒了茶水递过来。
在另一处宅院中,吕婉被几个丫头围着说话,更有一群大胖娃娃及圆滚滚肉团团的沙熊围着她瞎胡闹,让吕婉面上带了许多笑容。
宋云翳说道:“她岁数不大,还没有丫头们大,只是这些年日子过的极苦,才形成淡漠xìng子,喜儿说一定不要让她闲下来,开始时,婉儿不适应,也不高兴,但是沙熊可爱,缠了她几天,就舍不得了,慢慢地倒也能说说话,笑一笑。”
张怕道:“让你费心了,不过,你不是打算就把她留在山上吧?”
正文 第八百九十四章 两只恶霸
更新时间:2011…9…28 12:07:35 本章字数:3254
第八百九十四章两只恶霸
“不行么?反正多她一个不多。”宋云翳问回道。张怕道:“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是驭灵门那里怎么办?不通知他们?”
“为什么要通知?是他们先放弃婉儿。”宋云翳站在吕婉角度回话道。张怕知道这几个女人主意极正,轻易劝不动,换话题问道:“好吧,听你的,我那帮弟子怎么样了?”
“明明是喜儿教的,怎么是你的弟子,哼。”宋云翳难得使点小脾气,开个小玩笑。
张怕哈哈一笑:“说不过你,找林叔喝酒去。”说完出屋。
整座天雷山,最悠闲者有三人,一为张天放,下山祸害别人去了;二是战云,整天在山上祸害各种弟子;第三个林森,天跟天儿的拿酒祸害自己。张怕进院时,老人家依旧举杯邀饮,可惜天上无月,地下无影,勉强请风喝一杯,风还不领情,赶上北风,刮的那叫一个猛。见到张怕,林森高兴道:“来的正好,陪我喝会儿。”张怕好奇问道:“您老人家在山上呆了好几十年,连一个酒友都没找到?”
“怎么没有?沙熊天天惦记偷酒喝,福儿一群小魂蛋还帮它们,幸亏有喜儿,我随便告了几状,一群小魂蛋再不敢在我眼前出现了,那叫一个老实,要说还是喜儿有本事,你找这么个老婆,不亏。”林森说道。
张怕听的一口酒喝岔了,呛的咳嗽连连:“这个事再说,喝酒。”俩人喝了会儿,林森随口说道:“如果真有神使,你说咱们那个五灵福地的主人能不能也被神使杀死?”
张怕点头道:“很有可能,你想这个干嘛?”林森道:“没事的时候我就想,等以后我死了,你也死了,五灵福地怎么办?传给谁也不放心,就福儿那群笨蛋,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原本琢磨着传给喜儿,可是她不见得能活过你,真是麻烦事。”张怕听的一愣,叹息道:“您老人家确实闲的慌。”
俩人边说边唠,林森醉倒后,张怕起身下山,原本想去雾谷来着,既然山神找的急,就先去十万大山走一趟。
他往山下走,黑鸟朱雀忽哒忽哒在身边跟着飞,张怕道:“一个人无聊不?赶明儿个给你找个伴。”说完这句话想起小猪小猫和火儿三个小家伙,几次回来都没看到身影,依它们惟恐天下不乱的xìng格,搞不好在祸害谁。放开神识一搜索,郁闷道:“它们还真就学不会老实呆着!”转头去往山后密林。
十八座山峰之间多是密林,又有山泉、涧水等处。在一个小山包上,以草叶垒起一个巨大的窝,窝里全是蛋,蛇卵鸟蛋不一而足,山包前密密麻麻站着一大堆野兽,主要分成两块,一块地方是近百条蛇,一块地方是数百只鸟,都把目光盯在山包上,或愤怒或哀怨的,想冲上去又不敢,离去又不舍。
山包巨窝中有两个小畜生一本正经在孵蛋,可是身子小,四仰八叉爬着也盖不住几只卵,大多卵都是露天摆着。空中飘着个柔弱的小火儿,怯生生看着山包下愤怒的众兽。它怯生生,山下众生更怯生生,就是因为惧怕于它的厉害,才没有冲上来拼命。
张怕看着大怒,这俩家伙就不能干点好事么?换chéng人就是典型俩恶霸,欺男霸女啊这是。飞过去揪起两个小魂蛋,怒道:“你俩干嘛?”
小猪小猫显得更愤怒,凶横瞪回张怕,低声咆哮不止。
张怕气道:“跟我叫嚣?老子已经不是以前了,让你们欺负没法还手。”说着话用胳膊夹住一个,翻过另一个就是一顿揍屁股,然后换另个小魂蛋继续揍。
俩小家伙越挨揍越愤怒,虽然张怕并没使力,但问题是掉面子啊,小猪呼噜噜就要喷火,张怕赶紧把小猪的嘴和小猫的嘴对到一起,气它俩说道:“喷啊。”
这当然不能喷,俩小家伙憋着一肚子气侧望张怕,瞧那表情,分明是来日方长,咱走着瞧。张怕心下叹气,得出血了,拿出三株万年灵草,三小家伙一人一株,小猪小猫吧嗒吧嗒吃下灵草,舒服的打个饱嗝,算是忍下这口怒气,不过随即望向火儿,意思是我俩挨揍了才有的吃,为什么你不挨揍也能吃?这不公平。
火儿和这俩小魂蛋天跟天儿的魂在一起,哪还不明白这个,吭哧一口吞下比它还高的灵草,然后无惧回望。小猪歪着脑袋看,琢磨好一会儿也没弄明白火儿如何能一口吃下比它还大的灵草,但是不管怎么说,灵草没了,小猪就忘记掉火儿没有挨揍的事情,和小猫高高兴兴飞往前山,临走时冲火儿低叫一声,意思是跟上。火儿朝张怕微微鞠躬,快速跟上去,天雷山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