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二百三十人,每人二十两银子,伤号多十两,分发完毕告戒道:“塌实过日子,再有做恶者,杀!”
红帮是外乡人,好打发。青会要麻烦的多,多是本地混子,一群人偷鸡摸狗无恶不作,打娘骂爹的不乏其中。为立威,张怕找了三个倒霉蛋,公认的混蛋,混蛋到极点的混蛋,当众杀死,告戒全村百姓:“为非作歹者,必杀!”
这才够狠,说再多话都没用,只有让他们见到血才知道害怕。
杀完人,派银子,轰走,又处理完一家。剩下保长和张百万两家,还有青会老大的七名家眷。
张怕吩咐两位家主:“收拾东西,遣散家丁,搬家。”
保长和张百万不敢不听,事实上他们也想离开,很配合的收拾出几箱子细软,套好马车,给手下分派银钱,两家人上车,等张怕发话离开。张怕身边还有哀戚中的三女四童,没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哭。
张怕进青会宅院,再次抄家,搜刮一空后套辆马车出来,跟三个女子说话:“上车。”三女子倍感惶恐,不知道会如何处置她们,哭声更大。
张怕也不废话,抱起四个孩子放上车,三女子惦记孩子,慌忙跟上。车里只有几床锦被,其余什么都没,三女子惶恐到极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抱紧孩子哭泣。
原本想让保长和张百万出些钱补偿村民,可是看到混乱局面,打消这个念头,指挥几辆马车出村。
村民不敢阻拦,等三辆马车消失在村口,人群刷地散开,扑向四家宅院再抄一遍家。
张怕不去管村民会怎样,他能做的已经做完,现在要做的是安置青会老大的家人。保长家和张百万家有男人,还留有几个忠心家人。三个女子却是什么都没,银钱衣服统统都没,只有四个小孩陪伴。
出村十里有条岔路,一条北上行往永安郡,另一条向西,绕过永安湖去别的村镇。张怕停下马车,叫过二人吩咐道:“你们走吧。”他对这两家人不担心,拖家带口的,不善于打架,缺少手下,无论去哪都只能夹尾巴过日子。
两位曾经富甲一方的大爷赶忙道谢,谢不杀之恩,赶着马车匆忙离开。
现在只剩青会老大的家眷,三个年轻女人和四个更年轻的孩子。
马车北行,走出没多远又停住,张怕凝着眉头朝西边看。他给红帮帮众做下暗记,现在那群暗记分开,有三十多个朝北面急行,还有三十多个人南下,其余的停下不动。
出了什么事?
敲敲车厢说话:“别乱走,我马上回来。”为担心发生意外,顺手给七个人做下暗记,然后向西面疾行。
到地方后吃一惊,随即冷笑不已:“真好啊,够狠。”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 安置
更新时间:2011…5…2 13:31:18 本章字数:2180
一处草地上杂乱停着六十几辆板车,边上散坐着四十多个帮众,有一人满脸乌青恨恨不已:“娘的,让老子逮到宰了他们。”那人是锤子,被打成乌眼青,身边陪着十来个人附和他。
张怕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锤子看到张怕,慌忙见礼:“老大,是这么回事,那群王八蛋,抢了银子跑了。”这家伙随便改变对张怕的称谓。
张怕略微询问一下,事情很简单,红帮有几个人残暴成性,勇武过人,离开渔村后强抢伤残者银两,锤子一时激愤和他们对打,被一顿胖揍。
这样的人有三十多个,抢走伤者银两结伴而逃,他们没杀人,为省却麻烦也没打锤子等人的主意。但是锤子看不惯,这群混蛋连自己人都抢,而且还是受伤的自己人,于是冲动一次正义一回,结果别人不正义,所以挨打。
三十多人抢走伤患者银两后,又有三十多人感觉跟着锤子等人走只会更加倒霉,尤其队伍里还有百多病号,不愿意趟混水,也不愿意受连累,所以自私南下离开,剩下四十来个傻老爷们守着百多伤号发牢骚。
张怕摇摇头,为何总是事与愿违?告诉锤子:“等着。”一溜烟追向北方。
那些倒霉蛋正在林中穿梭,眼前忽然出现张怕,心中一阵忐忑,但跟着就没什么感觉,因为张怕很利索的把他们杀死,这些人辛苦为之奋斗的钱财瞬间变成别人物品。
杀了人又回到锤子等人面前,重新分派银两,告诉大家快走。至于南下的三十来个人,虽然没和大家一起,但是也没抢伤号钱财,所以放过不做计较。
锤子不知道张怕已经动手,犹自不忿:“老大,你一定要宰了他们。”
张怕问他:“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大?”锤子严肃说道:“你一直是我老大。”
张怕真想踹他一脚,拍马匹拍到如此不专业还真是少见,说道:“赶紧滚蛋。”想了想又拿出几百两银子:“你照顾病号,告诉他们,伤好后若继续为恶,我必杀之。”锤子忙不迭点头答应。他这才回到三女四童身边。
三女子是青会老大的一妻两妾,平素也有矛盾,此时终于团结到一起,讨论该不该偷偷逃跑。张怕回来时,三人仍在讨论,不得已敲敲车门:“该走了。”三女子忙闭上嘴巴。
马车行进速度不快,走到傍晚进到永安郡。城中有张怕的家,他本想带人回家去住,没料到临近家门发现有人居住,好好的家又被人占据,实在不得不郁闷。因为妇孺皆在,不想再起争端,便寻个客栈住下。
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找三个女人说话:“我出去办事,这是七张符,收好了,有什么事,,撕掉它我就回来。”三女将信将疑收起,张怕犹不放心,翻出四条坠子,粘上符咒挂到四个小孩脖子上,和声道:“别乱跑,叔叔给你们买糖吃。”
四个小孩最大的是个七岁男孩,已经知道一些事理,对张怕横眉冷对,张怕毫不在意,拍拍他肩膀离开。
永安郡多年无战事,人口越来越多,在郡东新起一片房屋,与老城连到一起形成外城。张怕去转了转,感觉有些混乱,退回城里,选处小宅院高价买下。然后去绸缎横,木匠铺,杂货铺采买各类家用物品。
正忙着,客栈方向传来一丝灵力波动,有人撕掉传讯符,张怕几个闪身回到客栈,见到三女子盯着门看,问道:“怎么了?”神识扫过,没发现什么不妥。
三人没想到张怕这么快回来,年纪稍大之人嗫嚅道:“我们想试试这东西好使不。”
张怕郁闷,斥声:“胡闹。”
撕掉灵符,灵息外传,惊动城中龙虎山修士。一阵灵息波动,三个青衣道人出现在客栈门口观望,伙计热情招呼:“道爷,里面请。”
三个道人没理他,疑问看向四周,一人说道:“应该就在此地。”另一人接口:“气机消失不见,许是路过的。”
第三人不满道:“就咱倒霉,有个风吹草动就得查看,天下这么大,修真者这么多,哪能查的过来?回吧。”另两人神识扫探没有发现,同意道:“回去。”
等三位道人离开,张怕带着三女四童出客栈,招呼伙计套车,正好买了房子,顺便带她们回去。
三女惴惴不安,不知道张怕会如何对待她们,惶恐加小心,生怕惹怒他。
不一会儿,马车套好,张怕结了帐,让七名妇孺上车,带他们回家。
很小的院子,左右两间大房,带几间厢房。把马车停在院中,三女子下车后疑问道:“这是?”张怕递过一个小小布包说道:“房契,收好了,这是你们的新家。”
女子打开包袱,除地契外还有一沓银票。张怕推开大屋房门:“原来有人住,我买了新的被褥,收拾收拾就能住下。”又搁下一大包碎银说道:“左右都有市场,还算方便,需要什么可以随时去买,家中没有男人,你们要小心些,有事情就撕符,我很快会赶来。”
一女子问道:“你不在这住?”
张怕摇头:“以前种种都忘了吧,好好过日子,你们先收拾,我去买饭。”说完出门而去,丢下三名女子大眼瞪小眼,有些搞不清状况。年纪稍大者叹气:“收拾吧。”进屋搁置地契银票。三人多年养尊处优,少有机会干活,这一番收拾累得娇喘吁吁。
张怕买好饭回来,再叮嘱一遍:“财不露白,过日子要低调,你们不要闹矛盾,好好养大孩子。”然后离开。三女子互相看看,悲从心起,泪水涟涟哭做一团。
顺路往外走,经过自己宅院时多看几眼,里面住着一大家子,也算兴旺和睦。继续往前走,路旁有座五层高楼,是龙虎山道士的居所,有十几名修士在打坐炼息,方才查探灵符气息的三人也在,他们修行不够,不能发现张怕。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又一件事
更新时间:2011…5…2 13:31:19 本章字数:2292
懒得理会这些人,溜溜达达出城南行,回到永安湖湖心小岛,静心等待冰晶疗伤。
他不知道冰晶要多久才会养好伤,甚至不知道冰晶以后会不会再出来,能做的只有等待。可是他的运气真的有问题,前一天等待等出渔民被追杀,这一次等待直接等来龙虎山修士。一队十二名修士,排成战斗队型向他飞来。
才两天啊,等两天就出两件事?张怕很挠头,炼息静气装成普通人模样躺着睡觉。幸亏湖中有渔霸们留下的渔船打掩护,否则很难说清他是怎么到达小岛的。
十二名修士看见张怕,神识扫探感体内空空荡荡,是个普通人。身上穿件旧灰布褂子,岸边还有艘烂渔船,不值得怀疑。但是除去这个人,湖心岛周围几十里再没有别人,连渔民也没有一个。一名修士驭剑落下,走到跟前问话:“你是谁,在这干嘛?”
张怕睁开眼睛,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干嘛?没看到在睡觉?”
一般来说,修真者很少和普通百姓起冲突,你会因为小狗小猫不懂得尊重你而去揍它一顿么?所以这修士对张怕的态度并不在意,站岛上仔细看看,到底没有发现,一个闪身消失掉,出现在高高空中。
龙虎山修士见他回来,问道:“问出什么没有?”那修士摇头:“回去问清楚,那人到底在哪。”有人插言:“要不要抓他回去?”他说的是张怕。领头者想想说道:“先不用,让传话人问清楚了,别一有动静就折腾咱们。”大伙儿说是,御剑回飞。
这是一批筑基修士,领头的是筑基高阶修士,其余人都是中阶,绕着永安湖多飞一圈,返回永安郡。
等这些人离开,张怕懒懒坐起,琢磨是怎么回事。想来该和渔村发生的事情有关,可是不过杀死几个普通人,至于出动修真者么?
他不喜欢和龙虎山打交道,从来就没有好事,龙千军虎千军还有武王和蔡小小,都是龙虎山顶级修士,也都和他打过架。龙千军因为抢夺冰晶挂掉,虽然不是自己动手,但多少有点关系。虎千军被他打跑。武王和蔡小小觊觎灵酒,和张天放打起来,得左侍帮忙才搞定。
而这一山人全是人才,他见过的就没有一个人不贪。不但门内弟子贪,整个门派也贪,借红光客栈与蛮谷金家大战之际,趁火打劫把红光客栈灭掉,贪得齐国天下。
此时冰晶伤势未愈,他实在不想和龙虎山修士再闹矛盾。
老话说的好,事与愿违,张怕越不想和龙虎山打交道,龙虎山修士就越来找他。第二天傍晚,那队修士又飞过来,队伍中夹着个普通人,是红帮的光头青皮。
一队人落到小岛上,青皮指着张怕说道:“就是他。”
众修士暗道:果然是他,昨天看走了眼,竟被他蒙混过去。
张怕笑笑:“你告状去了?”他有点不明白,青皮如果能和龙虎山扯上关系,根本不会在一个破烂帮派里瞎混,事情有点意思。
龙虎山领头修士仔细查过张怕身体,还是普通人模样,面色凝重抱拳道:“龙虎山外堂李猛见过道友,可知道友来自何处?”
张怕站起,指着青皮问道:“他和你们有关系?”
李猛摇头:“没有,他和永安勇堂有点联系,勇堂现在为我所用,所以知晓道友出手,特来此一问。”
“你们想问什么?”张怕有点儿糊涂。
“可请道友告之来历?”李猛恭敬有礼。
“龙虎山出事了?”张怕直接问道。以他的头脑,经历过许多事情,加上这群人谨慎小心模样,不难猜出有事发生。
李猛神色一滞,问道:“道友如何知晓?”
“猜的,你们别乱担心,我就是找个地方睡觉,你们的事和我无关,我对你们没有威胁,你们的敌人不是我,我也不想和你们为敌。”张怕难得罗嗦几句。
李猛犹自追问:“可请道友赐告来历。”
“这个,真不能说,总之我真的对你们没有敌意,我不是齐国人,明白不?”如果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