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实在太厉害了，远超她的想象和预期。
不但徐厚浪和霍冬眠小个小崽子被她迷得不行，看来老二一家当真这个小侄女在主事了，陈芳晴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番话了。
耳边传来方小鱼不轻不重的声音，“你在震元堂进的别直参和燕窝，都可以放到我们水果店里，妈，明天你跟各个分店的店长说一声，在每个店里专门设一个专柜，给三妈卖那些保健品。”
陈芳晴听了她的话，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神色激动，“小鱼，你说的是真的。”
刚才那个快要翻脸的人就好像不是她陈芳晴似的，变脸速度之快，陈秀英看着都有点无语了。
“三妈，当着我妈的面，我能和你开玩笑。只要是震元堂的产品，以后都可以上我们水果店的柜台，不过三妈，话我说在前头，你要是愿意这么做，我得抽其中二成的利润。你的产品入驻到我们店里，我还得专门派人负责这些产品，这人工费当然是要付一点的。”
也不能白干活，不是。
“愿意我当然愿意。”陈芳晴雨过天晴，笑声朗朗，对方小鱼提的二成利润一点得意见也没有。
方小鱼这个提议对她来说，那简直不要太好了。
老二家里水果店这个规模现在在绍市头一份，经营的还都是高档水果，来买水果的有不少有钱人。
陈芳晴去她们店里时，还见过不少穿着皮衣的老客户，专程上门的。
和陈秀英闲聊时，听她说还有不少的定点机构和厂家发福利，跟她们要货呢。
那么多的客人，只要有百分之一的人能买她的产品，那她也赚大发了。
如果光凭她自已一个人卖的话，认识的人有限，就是磨破了嘴皮，能卖多少出去。
可搭上了方小鱼这快车，就大不一样了，陈芳晴能够预见将来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
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二点的利润算什么，小丫头片子就是和她要一半的利润，她也是愿意的。
这事瞧出来，小丫头还算是有点良心的。
不亏她为她们母女鞍前马后，调节关系。
有了她们这个渠道，以后她就可以高枕无忧，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就是连失去霍冬眠这个机会，陈芳晴觉得都不算什么了。
做业务那是要去求人，看人眼色的，可小丫头片子给她提供了这么好的平台，以后都不用看人眼色过日子了。
第511章 态度改变
陈芳晴虽八面玲珑的，但其实也很好面子，求人的事谁会愿意呢，现在她都想抱住方小鱼，亲上一口，叫声亲闺女了。
不，亲闺女也没有小丫头片子好啊。
陈芳晴早忘了刚刚在心里怎么骂方小鱼没良心了。
陈芳晴心里乐开花，捉住了方小鱼的手，真心跟她道歉，“小鱼，刚刚是三妈的不是，你知道的，三妈最近下岗了，你三爸的工作也不稳定。对你口气冲了点，你可别介意。今天这事多亏了你，三妈一家都要谢谢你啊。”
陈芳晴说这话，倒是带了点真心实意。
“好好干吧，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客气了。”
方小鱼这么说，陈芳晴不好意思起来，脸上闪过羞愧之色。
从口袋里又取了五百块钱还给了陈秀英，“二嫂，小鱼帮了我们家这个大忙，本来我也不好收你的钱，不是家里也缺钱。这样我就收一千，这五百还你。”
陈秀英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推托，拿着收下了。
陈芳晴临走前，还带过来一个消息，方水仙回娘家了。
张玉龙这段时间股票亏得厉害，在家里哭爹骂娘的，没少打骂方水仙，就是给方水仙的二十万钱，也还了18万过去。
还有二万，短短一个月时间被方水仙花了，张玉龙直骂她是败家娘们，方水仙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没把家里两个老人家给气死。
之前方水仙和张玉龙结婚，把樊老太婆就和方水仙吵过一架，方四九对这个也已经大女儿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
现在方水仙和张玉龙结婚一个月不到，又回娘家闹着要离婚，樊老太婆是恨不得把这个气死人的东西塞回肚子里去，赶又赶不走。
自已生出来的孽障，只能眼泪和血让肚子里吞。
最后两个老的没办法，只好又让这个不孝女在老宅住了下来。
陈秀英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送走了陈芳晴，陈秀英把桌上的别直参分成了两份。
留了两盒参自家吃，另外三盒又装进了礼盒里，对方小鱼道，“明天我去看看你爷爷他们吧，顺便带点人参过去。”
“妈，明天等我训练完了，一起去吧，我也有好几天没见爷爷了。”
不知道现在爷爷身体怎么样，在老宅都没有灵水滋养，又要受闲气，方小鱼挺担心的。
“那好吧。”
自已的女儿看似无情，实则有心，在陈芳晴的事情处理上就看得出来了，这孩子这心啊挺软的，陈秀英摸摸孩子柔软的发丝，“在体育馆训练了一天也累了，早点洗洗睡吧。”
“恩，妈，那你也早点睡。”方小鱼和陈秀英道了晚安，洗漱完上了楼。
第二天方小鱼放学后，去体育馆的路上遇到了周骏，周骏眼底发青，人看着清瘦了不少，见到她时，周骏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
方小鱼和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脚步不停地进了体育馆。
等方小鱼往女队的训练场向走去，周骏才收回黯淡的目光，深吸了口气，掉头去了男队。
同在一个队里，女队出了事，男队很快就得到消息了，周骏得知后是又惊又怕又担心，所幸听教练说所有人都平安无事，他这才压制住自已去看她。
方小鱼不想让他打扰她，那他就不应该成为她的困扰，骚扰到她的生活，只要她岁月静好，那他便是好了。
huyk药粉的事情方小鱼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也不全是坏事。
像今天到队里，方小鱼突然发现自已成了队里的香馍馍了。
队员们对她的态度来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她刚进队里，那些平时离得她远远的队员，亲切的和她打着招呼。
热情的笑容看得方小鱼一愣一愣的，“姚佳，她们是怎么回事？突然转性了。”
方小鱼在换衣间一边脱校服，一边问从她进门起就把她严密看管起来的姚佳。
姚佳把脱下的衣服放进柜子里，拿了游泳服出来，嘴角噙着笑道，“她们是良心发现了，觉得之前一直冤枉你了，现在想和你搞好关系呗。”
方小鱼玩味地笑了起来，“这么说我还得谢谢周雯雯和谢静了，要不是她们没闹这一出，说不得那些小姑娘还不敢接近我呢。”
姚佳哼了一声，“谢什么谢，要不是她们，你在队里的人气至于这么低吗？还不是她们闹的吗？”
姚佳这气还没消呢。
方小鱼呵呵笑了几声，拉着已经换好衣服的姚佳，“走吧，今天教练是不是要给我们做技术指导啊。”
“差不多吧。”
姚佳是过来人，经验足的很，“助教昨天录了视频，教练连夜做了技术分析，今天应该会给我们讲讲。看来今天你是要被表扬了，小鱼，你跳的太完美了。”
被赞方小鱼谦虚地道，“还好，还好啦。”
和姚佳想的那样，方小鱼和贾美丽都被韩传和周剑虹点名表扬了，让队里的队员们多向她们两个学习，又分析了她们的技战术动作，指出了优点和有待改进的地方。
过后训练时，有几个小姑娘红着脸请方小鱼帮忙指点动作的。
方小鱼很客气地帮忙了，收获了不少好感度。
姚佳看着队友们望着好友时崇拜的眼睛，揶揄道，“我看用不了多久，咱们全队上下，上至教练下至队友的心全都要被你收服了。厉害啊，朋友。”
方小鱼笑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训练快结束时，霍冬眠过来了，“周雯雯和谢静那边也请了个名律师，要为她们做辩护，可惜这次他们的对手是蒋律师，他们一分胜算也没有。”
方小鱼抬着眯了眯眼睛，“是曲一鸣为她们请的吧？”
周雯雯和谢静都是出自普通家庭，自然请不起知名的律师，“看来这一次曲一鸣也是下了血本。要是能撬开周雯雯的嘴就好了。”
曲一鸣这么做，肯定是周雯雯手中掌握了什么确实的证据，不然曲一鸣没必要这么做。
姚佳撅着嘴道，“昨天我爸去找曲昆那只老狐狸，他一概不承认呢，还斥责我爸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周雯雯和谢静，说他冤枉人，把我爸给气的。”
第512章 恐吓
“有没有做过，不是他说没有就真的没有的。”方小鱼神色清冷，“做过的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霍冬眠道，“我找人去周雯雯和谢静家里打探打探看看，只要曲一鸣做过什么，肯定会留下些线索。”
霍冬眠送方小鱼回家后，就直接找人去了。
方小鱼想到了两个好久没有联系的人，“张三吗？是我，我有事让你们兄弟两个办，你们明天过来市里一趟。”
张三和李四被方小鱼派去一直在江雁姐妹周围照顾她们的安全，江春华进了局子，江大婶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姐妹俩的安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
平时周末两姐妹放假，还会去水果店里帮忙，偶尔上方小鱼家聊聊。
方小鱼得空也会上她们家，带点水果看望江老爷子，一直维持着联系。
这么多日子过去，江大婶没有察觉到异样，找两姐妹的麻烦，两姐妹的安危也算解了，张三和李四差不多也可以召回来了。
方小鱼通完电话，陈秀英也从妇保院回来了，今天一天和陈芳晴走了八家分店，除了交代了店长，又请人订制了八个货柜，把陈芳晴的事处理好了。
这回来的路上，陈芳晴二嫂二嫂的叫得可欢了，陈秀英想想不由失笑。
“妈，三妈回去了？”方小鱼向外瞧了一眼。
“恩，笑着回去的，这周末货柜就能送来，你三妈乐的不行。”走路都发飘了，可见真是高兴的不行了。
陈秀英放下手中的一篮子水果，“你等等，我再给你爷爷带些腌肉和鸡鸭。”
今年过年，陈秀英腌制了不少的酱货，光光酱排骨就买了好几百。
腌肉、鸡鸭，排骨，陈秀英又加了两条扁鱼干，加上水果和参，母女两个两手都拎不下了。
要是手上能再拎点，陈秀英还想再多带点过去。
……
方水仙回老宅，因为脸上有伤，窝在堂屋都有两天了，白天看电视，到了晚上，就和一批狗肉朋友去了市里的歌舞厅，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可怜方四九，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小的做牛做马。
“老爹，我饿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烧饭呢。”
方水仙的抱怨声从堂屋传来，里屋的樊老太婆都听到了。
叽叽歪歪骂了几句，推了推老头子，“烧饭吧，我也饿了。”
说着，拿了块红糖泡了水，先垫肚子。
母女俩个就等着方四九，吃现成的了。
方水仙是懒得烧饭，也不会烧，樊老太婆的厨艺更是一言难尽。
至从方四九回老宅后，厨房里的活计就交到了他手上，想到在老二家那日子过得滋润得，每天喝喝茶，打打太极，和隔壁的老王下下棋。
回老宅，那真是自找作受，晚上躺在床上，方四九都想狠狠抽自已两巴掌，你说他不是犯傻吗？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给自已找不自在。
方四老爷子太想小孙女了，要是小孙女看到她如何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生气呢？
方四九叹了口气，认命的去小厨房淘了米。
大灶刚点着，米饭刚上锅，突然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爷爷，爷爷。”
这不是小孙女的声音吗？
怎么可能？
方小鱼这会应该还在生他的气，气他不听她的劝回了老宅。
她怎么可能会来？
她最讨厌老宅，也最讨厌她那个奶奶和两个姑子了。
方四九想，一定是他太想小孙女了，这都出现幻觉了。
“爷爷，我来看你了。”方小鱼清清脆脆的声音这一会更清楚了。
方四九揉了揉眼睛，看着小弄口走来的方小鱼，“小鱼，是你，真的是你。”
方四九握着木头的手一抖。
“是我，爷爷。”
方小鱼走到小弄堂口，就看到方四九佝偻着身体，添着柴火，火气蹭蹭蹭就往头上窜。
方小鱼捉住了爷爷的手，“谁叫你干这活的？”
方四九的老眼湿了，就知道小孙女舍不得他受累了，“是我自已要干的，不干别的事，你别生气，乖。”
“方水仙，你给我出来？”方小鱼才不会相信爷爷的话呢，大声嚷起来。
特马的臭不要脸的方水仙被张玉龙赶回来，倒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