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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轻松的话并没有让许晚晚好受,她心底更加难受,对邢子东的愧疚和对自己深深的厌恶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她心上,她无法喘过气来。
“快进去,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了我就走。”邢子东赶着她回房间休息。
许晚晚眼底水润,她看了眼邢子东后,轻轻点头。
等她下了车进了酒店后,邢子东才敛下了笑意,用力拍了自己脸颊一下,“邢子东你可真没用!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个小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
他刚刚是真的想亲上去,任谁都会受不了那种诱惑,他很想就这么不顾一切的吻上去,可是他发现了许晚晚的僵硬和抗拒。
她在排斥自己,这一点认知让邢子东大受打击,所以他才从美色中清醒,松开了许晚晚。
顿感挫败的邢子东驱车离开了酒店,许晚晚进了酒店后,更加不安。
当时白夏登机之前是在跟她说,“我看得出来你没有那么想要跟邢子东订婚,如果你心底真是这么想的,那我希望你尽快跟他说清楚,避免时间越长他陷的越深。”
她不是不想,是不能。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邢子东,这段时间,她总在找机会跟邢子东坦白这一切,可是她一看到邢子东,对上他的清亮透彻的眼睛,许晚晚就说不出来了。
话梗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许晚晚失魂落魄的回房间,刚用房卡开了房间门,预备关门时,房门被堵着,愣是挤进来了一个人。
房门被反手带上,落了锁。
许晚晚看到进来的人是许舜阳时,曈昽微缩,吼道,“出去!”
她见过许舜阳发火,只是无论那一次都没有今天这么恕�
手腕被拽着生疼,许晚晚被迫缩在墙边,男人迫人的气势压着她。
许舜阳意味不明的冷声发问,“你们刚刚在车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许晚晚侧开了眸不去看他,他手捏的很紧力道很重,许晚晚蹙眉挣扎道,“你松手!捏疼我了!”
他早就到了酒店,这段时间许晚晚一直在躲他,他没办法才会到她入住的酒店来堵人,刚刚她跟邢子东在车内的互动他都看见了。
指腹抵在饱满的唇瓣上,微微用力,唇瓣便凹陷了下去,许舜阳盯着那盈润饱满的殷红唇瓣,眸色渐渐变得深邃,“我都看到了,你还想骗我?”
“晚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撒谎了,嗯?”许舜阳说着,手上一用力,捏着她下巴往上,迫着她仰起头正视自己。
“为什么不躲开?你就这么喜欢他亲你?”
许晚晚怒道,“我为什么要躲开?我跟他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他跟我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在合理范围内,倒是你!”
她冷笑,“需要我提醒你吗?我的好叔叔,你强行闯进自己侄女的房间,就不怕被人看见了说闲话吗?要是传进了顾茹菲耳里闹出了点什么事来,你可别又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许舜阳胸腔内烧着一把烈火,是愤怒也掺杂着几分不能摊开在明面上的嫉妒,怒极反笑,他阴恻恻的开口,“侄女?许晚晚,你说说现在你还能算得上是我的侄女吗?”
“既然你拎不清,那我也不介意让你的未婚夫来帮忙理清楚,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敢和叔叔上床的侄女!”
“你无耻!”许晚晚重重踩了他一脚,瞪着他说,“滚!我不想见到你!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一章 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许舜阳松开了她,“我给你时间去处理你和邢子东的事,要是你处理不好,我不介意亲自告诉他。”
“许舜阳你是不是疯了?!”许晚晚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她看不透了,很陌生,“我跟别人在一起难道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结局吗?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打扰到你们,也不会有人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容忍你闹到现在,许晚晚,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我耐心有限。”许舜阳脸色沉沉,眸底深色如墨晦暗,辨不清喜怒。
“谁跟你闹了!”怎么说都跟许舜阳说不通,她都怀疑许舜阳肯定是脑子被门挤了,不然怎么会巴巴的缠着自己?
嫌她不懂事,嫌她烦,赶自己走的人是他,现在又像没事人一样到自己面前来晃,还真当每个人都跟他一样都健忘吗?
“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许晚晚手紧紧攥着拳,“我不想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顾忌着当初你的养育之恩,我根本就不会事事都告诫于你!”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这条命是我的”许舜阳倾身靠近,近乎残忍的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可以捧你上天也能彻底毁了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你总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非要拉着邢子东给你当挡箭牌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介意毁了他。”
“你!”她深知许舜阳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也知道他言出必行,要是真的逼急了他,说不定他真的会对邢子东做点什么。
许晚晚挫败的垂下眼睫,嗓音微哑,“你到底想怎样?我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只不过是想开始新生活,你凭什么阻拦着我?”
他扬唇一笑,跟过去一样温柔又宠溺的轻轻抚摸着滑嫩的脸颊,“那是因为你不听话,你设想的新生活里没有我,从你被我捡回来开始,你这个人就是我的。”
“……”她可没忘记许舜阳对她做的事。
许晚晚对自己亲人的记忆很淡薄,几乎是记不清楚了她还有什么家人,忽然间告诉她,她其实还有亲人在这个世上,不过几天而已,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就已经被剥夺了见他们的机会。
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许舜阳,她怎么样都不可能无视他对自己生身父亲做的事,更不能忘记他害得自己这几年身陷囹吾。
重重的拍掉了许舜阳的手,许晚晚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正视着近在咫尺的许舜阳,“我不是你的,而且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连叔侄关系都不想维持,从出狱以后,她就没有打算过要回许家,回到许舜阳身边。
不止是因为顾茹菲住在许家,更因为他们之间已经被划下了一道血河,许晚晚总不能无视于许舜阳对自己父亲做的事,继续死皮赖脸的追着他身后跑。
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变了,没有人能够再回到过去,也永远不可能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和平共处。
许晚晚眼眸深处的怨恨令许舜阳狠狠一怔,他知道许晚晚对自己是埋怨的,但是他从来都只当许晚晚是在闹脾气,从没有正视过。
今天亲眼看到她眼底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浓烈恨意,许舜阳喉咙一梗,话梗在喉间不上不下,徒增难受。
“你很恨我?”许舜阳沉默了很久,只问了这一个问题。
“是!”许晚晚说,“别总拿我当小孩子看待,我喜欢你也好,爱慕过你也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你总不至于天真到以为我会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还会巴巴的往上贴吧?许舜阳,我真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有多爱就有多恨,是他亲手摧毁了自己的信仰和对他的依赖。
他就跟被美色诱惑的昏君一样,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他只相信他看到的,只相信顾茹菲嘴里说的,真相是什么,谁在乎?
许晚晚根本就没想过要掺和进他们之间,她对许舜阳只是单纯的喜欢,她一直以来都是将许舜阳当成了自己人生的指标。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他一次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亲人惨死也好,坐牢也好,都是她自食恶果,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误将一头豺狼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眸色微动,许舜阳凝着她许久,不怒反笑,抬手拍了拍她发顶,仿佛根本就没拿她的话当回事,“恨也好。”
“晚晚你得明白,从你选择跟我回家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被刻上了我许舜阳的标签,我的东西,就算是毁了我也不会给别人,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辈子都必须乖乖回到许家,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不可能!”
“你可以试试看”许舜阳噙着笑,笑意不达眼底,“看看你有没有可能彻底摆脱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惹急了,我会拿你身边最亲近最在意的人开刀,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定了。”
许舜阳是在威胁她,许晚晚从他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她知道许舜阳言出必行,所以她很害怕许舜阳真的会乱来。
“你这么做不怕她难过吗?”许晚晚如同失去了灵气的傀儡,呆滞且机械的望着他问,“如果她知道你这么做,她会很伤心,你不是一向最害怕她痛苦的吗?”
“她不会知道”许舜阳神色淡漠,“只要我不愿意,就没人敢将消息透露给她。”
许晚晚嗤笑出声,“这算什么?你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一三五给她,二四六给我?”
“你管得太多了”许舜阳眸色深深,“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什么叫本分?她不懂……
还是说许舜阳这是跟自己摊牌,想让她任由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晚晚声线微颤,“什么叫我的本分?你打算给我安排什么身份?侄女还是你养的情人?”
“这取决于你”许舜阳冷冰冰的回答,“不过在我这里,情人跟侄女没有区别。”
所以……这才是原原本本的许舜阳对不对?他从前只是刻意在自己面前假装着和善温柔。
许晚晚愣了很久,她好像不大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总觉得他不是许舜阳。
唇上一热,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许晚晚心底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却被抱得更紧。
一手紧搂着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则紧紧扣着她后脑勺。
长舌撬开了牙关,霸道的气息灌入五脏六腑,强烈的席卷而来挤掉胸腔中那点微薄的氧气。
许晚晚艰难的呜咽出声,手扯着他后背衣襟想将他拉开,发现自己无法撼动他半分后,许晚晚重重的捶着他后背。
被强制性的带着往里走,倒入柔软的床榻时,许舜阳才松开了她,许晚晚得以顺畅呼吸,近乎贪婪的大口大口喘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提着往上拖了拖,许舜阳用皮带束缚着了她的双手,迫着她高举过头。
许晚晚惊惶无措的看着他,“许舜阳,你是真的疯了吗?!”
“对,我就算疯了也是你逼疯的!”许舜阳恶狠狠的盯着她,“都是你将我变成这样的,现在你还想跑还想离开我!许晚晚,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许晚晚眼神迷蒙,似是没有消化掉他说的话。
“我只给你两天时间去处理你和邢子东之间的事,两天后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应该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许舜阳大手捧着她脸颊,大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我并不想伤害你,你听话一点,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她刚欲张嘴就被堵住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尽数吞入他腹中。
许晚晚被压得死死的,根本挣扎不了。
她试图用顾茹菲来激怒许舜阳,好让他赶紧离开,哪成想她一提起顾茹菲非但没有如她所愿将许舜阳的良知唤起,反而换来了更加粗暴的对待。
“不要!”许晚晚缩着脖子想躲开,身子被控制着没法挪动位置。
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在此刻尽显淋漓,许舜阳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脱干净了。
滚烫的身躯覆在雪白柔嫩的肌肤,许晚晚近乎绝望的低低啜泣出声。
她一直在哭,哭声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小了。
事后,许舜阳将累昏过去的人抱到了浴室清理后,才小心的将人抱回到床上,低头怜爱的亲了亲她眼角未干的泪痕,“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将许晚晚安置在房间内,自己套了衣服走了。
离开时他刻意吩咐了酒店的人多看着点许晚晚,许舜阳回到别苑的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多,此时,顾茹菲还没有睡,她正在二楼画室内画画。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回过头去看,见到杵在门边,脸色寡凉清冷的男人,不由得一怔,“舜阳?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正文 第两百四十二章 那不是我的儿子!
许舜阳没说话,他进屋的时候看了一眼顾茹菲正在画的画。
是一副水彩画,颜料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