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跟邢子东相处很轻松也很自在,他能让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
许晚晚吃了感冒药后上床睡觉,邢子东见她睡了才关了房里的灯,只留着一盏小夜灯,回了沙发上睡觉。
夜里,许晚晚醒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压抑的咳嗽声,她撑着坐起来,清醒后听得更加清楚,确实是有咳嗽声。
掀开被子起床,踱步到沙发边,借着外边的灯光,她看到邢子东似乎睡得很不舒服眉心紧蹙着,还时不时的会咳嗽,好像喉咙也不怎么舒坦。
她轻轻推了推邢子东,没能将人喊醒,抬手探了探他额头,这才发现邢子东发烧了。
“邢子东?”许晚晚喊了很多次都叫不醒人,这大半夜的,她叫了酒店的人来帮忙将邢子东背下了楼,又叫了车去医院。
她一个人四处跑,跑着去挂号缴费,又忙前忙后的照顾着邢子东。
再怎么说邢子东也是因为跑出来找自己才会感冒,之前他被雨淋了,夜里又睡在沙发上,不感冒才怪了。
许晚晚在病床边守着,心底隐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窜着。
对她这么好干什么呢?她根本就不值得。
白夏和邢云不同意邢子东荒唐的想法,不愿意自己和邢子东在一起,其实许晚晚能够理解,因为邢子东人太好了,她配不上。
她不旦给不了对方想要的回应,同等的报酬,还总是在拖累邢子东,他在为自己牺牲,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对不起,这次又是我连累了你。”许晚晚看着阖眸昏睡的邢子东,低喃道,“邢子东,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她怕自己亏欠的越多,会开始动摇。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七章 财产转移
“醒了”邢子东醒过来,看到白夏在身边,不由得一怔,“小姨,你怎么在这儿?”
“听说你光荣的病倒了,我这不就来看你了?”白夏揶揄着他,见他从醒过来眼睛就次四处瞟,不由得轻笑出声,行了,别找了。”
“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哦”邢子东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白夏挖苦他,“我说你这英雄没当成,反倒当了回病秧子啊!”
“小姨,你就别说我了,我这还不是因为在佛堂跪了一夜受寒了。”邢子东恹恹的回了句。
她看邢子东就是陷进去了,昨晚上陆衍北刚跟她说许晚晚和许舜阳吵了架,许晚晚跑了以后,邢子东就立刻从家里离开了,她喊都喊不住。
结果半夜里医院就联系他们了,说是邢子东在医院,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伤,到了医院才知道他就是一感冒发烧,正在吊盐水。
看许晚晚的精神状态也不好,白夏就让陆衍北先送许晚晚找个地方休息,自己留在这陪邢子东。
她大致也了解清楚了,邢子东是因为冒着大雨找许晚晚,淋湿了后又没有及时处理,加上他之前在佛堂跪了一夜,体内有寒气积压,才会一下子就病倒了。
“成,你怎么病倒的我不管,但是邢子东我可告诉你!你跟晚晚这事,不止堂姐不同意,许舜阳也不同意,即便是这样,你都还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是,我想娶她那是我的事,你们同意不同意,肯不肯给我祝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邢子东格外认真的看着白夏说了这么一句,表明了他是不可能会因为他们的反对就退缩。
白夏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是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你想清楚了要选择跟谁结婚,我都祝福。”
之前不肯同意是因为她也担心邢子东会因为这段感情受到伤害,她总归是不希望看到邢子东变得颓废的,如今他们都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自己一个当小姨的,除了祝福他们也别无他选,她只希望许晚晚是真的弄清楚了,下定了决心要撇开许舜阳,选择拥抱新的生活,而不是在利用邢子东当避风港。
“谢谢你,小姨”邢子东脸色缓和了些许,露出了淡淡笑意。
白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快点把东西吃了,你吊完水就可以出院了,回到家,好好跟堂姐聊聊,别总犟着嘴跟她吵架,这对改善堂姐对晚晚的看法没有半点益处。”
“嗯”邢子东老实了,用没有输液的手捏着勺子盛粥喝。
这事本来跟他们也没关系,只是白夏放心不下,就连带着陆衍北也跟着她一起劳心费神,一整夜都没怎么睡觉,凌晨就被吵起来,跑医院里来看邢子东了。
等邢子东输完液出院,白夏也倦极了,她捂着嘴打哈欠。
“小姨,你跟小姨夫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邢子东不去邢家,所以才说让白夏跟陆衍北先回去,反正现在陆衍北也开车过来接他们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嗯,我先回去找我妈好好谈,小姨你说得对,我总跟她僵着也不好。”邢子东想清楚了,这会儿决定要早点回去跟邢云好好谈谈,总不能一直这样任由邢云误会许晚晚,要是邢云一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那他们就没法子光明正大的接受众人的祝福。
许晚晚好不容易答应了他,他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在医院门口,邢子东跟他们告别后,独自离开。
“陆太太,回家吧”
“嗯”白夏将视线从邢子东身上收回,看着陆衍北轻轻点头。
他们也折腾了大半宿没阖眼好好休息,现在也该回家睡会儿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陆衍北看白夏满脸倦态,他说,“你闭着眼休息会儿,到家了我再叫醒你。”
“我没事”她也不是很困,就是有点头疼。
也难怪陆衍北不让她插手这种事,委实太复杂了,她一个外人无论说什么都是个错误。
“觉得头疼了?”
“是啊”白夏叹气,“你说邢子东他这么固执,以后和许晚晚真能修成正果吗?”
“不知道”陆衍北看了后视镜一眼,见她神色恹恹才出声,“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
“啧”白夏啧啧了一声,每次提起这个话题,陆衍北就是这么搪塞她,“那你说许舜阳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依照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对许晚晚是不是也存了一份心思?”
“心思是肯定有的,再怎么说,他和许晚晚也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不为男女之情,他也一样会管许晚晚的事,何况这次许晚晚瞒着他准备将自己许给了别人,许舜阳心底多少肯定是会有不满的。”
“那照你这么说,许舜阳对许晚晚不一定就是男女之情,也有可能纯粹就是站在家长的角度考虑她的婚事,觉得不满意咯?”
“嗯”
陆衍北应了声,白夏叹气。
许舜阳是个什么心思还真没有人能够摸得透,她只希望他们都能冷静一点,省得以后来后悔。
“诶,这不是回家的路啊!”白夏看着左右的路,不是回去邢家。
“嗯,回我们自己家”
“可是孩子还在邢家”
陆衍北挑眉看了她一眼,“正好我们可以过过二人世界,他们在邢家有人照顾,不用你担心。”
话虽这么说,但是将孩子扔在邢家是不是不太好?
她反对也没用,车子已经开回自己家了,车停下来后,白夏慢腾腾的从车上挪下来。
陆衍北牵着她往里走,一进屋,他就松开了手说,“你先去楼上,我等会儿就上来。”
“你干什么去啊?”她只来得及问个问题,陆衍北就已经转身走了。
白夏狐疑的往楼上走,陆衍北神神叨叨的,在搞什么鬼?
推开卧室房门,看了看屋子内,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她蹙起眉,不懂陆衍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陆衍北才回房。
看到他两手空空,白夏眉心蹙的更加紧,“你刚刚干嘛去了?”
“我去厨房看看,嘱咐他们加菜,晚上有人会过来。”
“谁要来?”
“晚上你就知道了”
“……”
陆衍北就没跟他说是谁要来,只告诉她会有人来家里。
他进屋后,去了床边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白夏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后就朝着自己过来了。
“打开看看”陆衍北将文件袋递给了她。
白夏接过后,他就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了。
在陆衍北的注视下,白夏拆开了那个文件袋,将里边的东西取了出来。
翻看了文件内容后,她一怔,“你填了我的名字?”
陆衍北揽着她的细腰,眸色清明,“嗯,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着手办了这事,只是还没来得及给你。”
当初,他将自己所有的不动产以及所占的股份份额都转到了白夏名下,不包括公司的股权,他保留了一部分。
这五年来累积下来的财产也尽数转到了她名下,包括现下借壳上市的公司,股权也全握在白夏手上。
白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好,难怪陆衍北有恃无恐,一点都不紧张。
他旗下资产早就安全转移,公司现在其实就是个空架子,哪怕给了徐瑞峰也不打紧,因为负债比盈利更重。
陆衍北偷偷摸摸的收购了一家并不起眼的公司,借壳上市,而自己一跃成为新公司的最大股东。
“陆太太,以后我就是你手下打工的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在外边沾花惹草,抛妻弃子了,嗯?”
“是啊,以后你就是我手底下的打工仔了,要是你不认真点工作,不听我的话,那我就炒了你。”
“好”陆衍北噙着笑,捏了捏她脸颊。
他现在的确就是个光杆司令,财富也好,地位也好,都已经转交给了白夏。
也许钱不是衡量感情的标准,但是陆衍北认为,既然深爱一个人,那么什么东西都是可以共享的,甚至是可以转交给对方的。
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给白夏,换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如果没有当初那一出,这些东西他早就交给白夏了,当时他想的是白夏对他肯定没有安全感,那么将自己所有的资产都转给她,这样对她来说,她或许就能够安心点了。
“陆衍北”
“嗯?”陆衍北挑眸看着她,白夏手里还捏着那叠文件。
她也没仔细看,只看了几眼就明白了是陆衍北将自己的东西都给了她,毫无保留的转到了自己名下。
“你其实不用做这些事的”
“我的就是你的,没有区别”最初立了遗嘱是为了有备无患,现在他在五年前清算的财产基础下又加盖了一些条款,弄得更完善了,才拿给她。
白夏觉得没必要,他认为有必要,做的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他愿意用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去换一个有她的未来。
“我希望你能够过得好,比谁都好。”无论未来白夏和孩子的生活中有他还是没有他,他都希望白夏能够过得比谁都要幸福。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八章 送结婚请柬
白夏总算是大彻大悟,为什么陆衍北在知道乔伊窃取了公司机密后不慌不忙,甚至还愿意将公司交给徐瑞峰,交给一个跟公司原本没有关联的人。
他早就算计好了,一步步都已经布置好了,根本不需要自己来瞎操心。
她将文件收拾好后,跟陆衍北度过了短暂的二人时光。
窝着睡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陆衍北才来喊醒她。
说是有客人在楼下,让她换身衣服再下去。
白夏换了衣服,才下楼。
她看到坐在大厅内正跟陆衍北谈话的人,眉梢微微上挑起。
白心雅?
白夏眼底的惊诧还没散去,白心雅就看到了白夏,她弯唇一笑,“姐,晚上好啊”
“……”印象中,她和白心雅可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虽说白心雅叫姐姐不是第一回,但是她以前每次叫自己姐姐,白夏都觉得她话里是夹杂着浓浓讽刺的。
白心雅并不稀罕自己这个姐姐,或许应该说是对自己这个姐姐很不满。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心雅都笑着叫自己姐姐了,又是登门来的客人,自己总不能冷着张脸对待对方,思及此,白夏扯了扯嘴角,轻轻颔首。
白心雅丝毫不在意白夏的态度,她见白夏坐下了,才笑吟吟的说,“你好像对我很不满,还有很大的意见。”
“没有啊,我只是不习惯跟你这么心平气和的坐着说话而已”白夏没有撒谎,她只是不太习惯白心雅的转变,对白心雅这个人,她没有什么特别的私人情感掺杂在里边。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白心雅姿态自然,她从包包里拿了请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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