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了表示我们跟您合作的诚意,这杯酒我敬你。”
她说完,就端起了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
“好!邢总监是个爽快人”见她喝了,李成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去给她倒酒,“邢总监这么好的酒量,只喝一杯也将我李某看得太轻了点,来来来,接着喝”
她刚回国,正是需要人脉的时候,也不好推脱,接连喝了几杯。
脸颊晕染着醉人的嫣红,清眸如氤氲了一层薄薄雾气,看着惹人怜爱。
期间,陆衍北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一句话都没说过。
见白夏有点迷糊了,李成德才起了色心,抓住了她的手摸着,“邢总监这手真是又白又嫩,还很香,不如邢总监等会儿好好教教我,该怎么保养?”
白夏胃里难受,头又疼。
她本就不是酒量好的人,烈酒下肚,难免会犯糊涂。
在座的人都心照不宣,知道李成德是什么德行,所以看到他调戏白夏,也没一个人吭声。
李成德见她脸颊嫩红,媚态天成,就想着伸手摸一摸那娇嫩的脸蛋。
“哎哟!”
手被拧了个转,疼的他酒都醒了大半,见陆衍北冷着脸,李成德痛呼出声,“陆少,您这是做什么?”
“您要是喜欢这小娘皮,我送给您就是了”
“你调戏我老婆调戏的倒是很高兴,什么时候,我陆衍北的人也轮到你一个外人来送了?”他越说,手上使得劲儿越大,李成德脸色煞白,再这么捏下去,他怕陆衍北会捏断他的骨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情陌,不如不相识
这回是什么酒都醒了,那点旖旎心思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李成德慌乱求饶,“陆少,我真不知道这邢总监是您的太太,要知道是您的人,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碰啊!”
陆衍北扭断了他的手,嗓音沉寒凉如水,“这次我就只断了你的手,下次再敢动我的人,我可就不保证你还有命活下去了!”
“……”李成德就算是疼的直咧嘴也不敢喊出声来,陆衍北看着好相处,实际就是尊活阎王啊!谁要真的是惹得陆衍北不痛快了,哪还有命活?
只能自认倒霉,忍着疼。
陆衍北将头脑迷糊的人拉了起来,白夏顺势倒在他怀里,脸颊在他胸膛蹭了蹭。
他将人抱出去时,包间内,众人的脸色就变得十分微妙了。
这次酒局本就没有邀请过陆衍北,只是恰好遇见,陆衍北跟着一起来了,他们总不能推辞。
要说一开始还不懂陆衍北怎么会过来的话,那现在可就彻底懂了。
这陆衍北会来参加这种乌烟瘴气的饭局,还不就是为了他老婆。
这下可好,一开始,李成德就将陆衍北得罪了个干净。
竟敢去调戏活阎王的老婆,他们看向李成德的目光内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李成德玩女人很凶,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也有玩死过人的时候,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去管罢了,如今踢到了铁板上,将陆衍北得罪的狠了,只怕这李成德能得意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
“去开车”陆衍北将人抱出来后,嘱咐袁浩率先一步去开车。
袁浩看了一眼陆衍北抱着的人,恭顺点头,“是”
白夏酒量不好是他一直就知道的事,好在她酒量虽然不好,但酒品好,喝醉了就乖乖睡觉,不哭不闹。
他会来这里,也是因缘巧合知道她要过来。
李成德风评不好,他怕白夏一个女人家家的容易吃亏,所以才来了。
只是白夏一来,拿他当透明人,他也梗着口气,才没有跟她说话。
“那个…陆…陆少,您要将我们邢总监带到哪儿去?”跟着白夏一起来的助理,是季斐然刻意拨给白夏的人,她的任务是尽心尽职帮助白夏,自然还有一点,就是看住白夏,最好在白夏跟其他异性有一点苗头的时候,提早给季斐然提个醒。
但刚刚在包间内,陆衍北的那一句“我老婆”,着实将他们都吓得不轻。
邢总监什么时候结婚了,还有了个这么风姿绰约的老公?
“我带我太太回家,你有什么意见吗?”
“……”
助理看了眼白夏,她不死心的说,“可我跟邢总监共事这么久,从没听说过邢总监已经结婚了,也从没听过她跟陆少您是夫妻关系。”
“你信不信与我何干,别挡着我的路”陆衍北蹙眉,不耐烦道,“滚开”
她只是个小助理,还没有能力去跟陆衍北抗衡。
纵然不太想放他们走,她也不敢造次,只能让开了路。
等看着陆衍北抱着人走了,她才急忙去联系季斐然。
遗憾的是季斐然的手机打不通,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急的跳脚,陆衍北都将人带走了,带着没了影儿。
等她追出去时,就看到渐渐没入夜色中的车身。
宾利车上,袁浩看了眼后座的两人,他问道,“boss,您是要带太太回依云居吗?”
“不了,你将我送到原来的小区去。”
“好的”袁浩收回了目光,专心开车。
车子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街道车流中,车窗外的霓虹灯靡烁,光影斑驳从脸上掠过,明明灭灭。
他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将人抱紧了些。
车子停下时,陆衍北将人抱下了车。
这地方,他很少回来。
应当说这五年,他几乎没有踏足过这里。
他怕在这里会不断的陷入进回忆之中,想起她固然是好,但那近乎残酷的现实,不是每个人都有胆量去面对。
至少他没有,面对那种巨大的落差太多次,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精力去说服自己了。
将人带上楼,安置好了白夏,他才去拧毛巾给白夏擦脸和手脚。
一如当初她为自己所做的那样,尽心的伺候着她漱口,喝水。
陆衍北和衣躺下,原本还缩在一边的人似乎是感觉到冷了,自动自发的往他这边滚。
纤长疏朗的眼睛内静静流淌着清浅的柔柔碧波,他伸手,大拇指轻轻在她脸颊上剐蹭着,拂开了遮住了她脸颊的短发。
长如云扇的眼睫翕合,小巧的琼鼻,呼吸浅浅。
闭着的嫩唇,泛着浅浅粉色。
许是因为喝了酒,脸颊如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绯色胭脂,比阳春三月里新开的桃花更加妍丽。
白夏睡着有点痒,柳眉轻蹙,脸颊蹭了蹭。
他手一顿,看她跟猫儿一样乖巧的蜷成一团,薄唇不禁向上翘起。
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形状有点像猫瞳,漂亮的大眼眨了眨,长长的眼睫不断扇动着,眼尾略长微微上挑,媚意自生。
喉结轻滚,他不受控制的凑上前去。
亲了亲温软的唇瓣,有股淡淡的酒气侵袭进五脏六腑。
他亲了下,微撤开身。
见她睁着眼睛,既没挣扎也没反抗,只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乖的不行,陆衍北禁不住得寸进尺。
两唇相抵,吻沿着秀巧的唇形一点一点雕琢。
手捧着小巧的脸,大拇指抵着她脸颊,其余四指顺势插入发间,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屋内气温节节攀升,氛围顿时变得暧昧旖旎。
如雨点般落下的吻沿着细嫩的脖子不断往下,落在肌肤上只觉得肌肤发烫。
“热……”软糯的嗓音透着一丝丝委屈,颇带这些许撒娇意味。
他忍了忍,难得见她流露出小女儿情态,低头亲了亲她眼角,“认识我吗?”
嗓音醇厚如窖藏多年的陈酒,只闻其音,也能醉上三分,他眼睛晶亮,潋滟着醉人的光华。
深深凝着身下人,只要她说认识自己,那他就不再忍了。
白夏微微侧歪着头,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他,许久,她咧嘴一笑,唇角梨涡清浅。
“认识”
他嘴角笑意还没来得及全然诠释,下一刻就僵在了嘴边。
白夏手捧着他脸,娇娇笑着,“你不是大熊吗?”
她打了个酒嗝,眼底噙着的水雾似要溢出眼眶。
手脚并用的缠住了陆衍北,脸颊亲昵的在他脸上蹭了蹭,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刚被撩起了火的陆衍北无奈叹气,僵着没动,任由她抱着,等着她睡熟了,他才将勾着他脖子的手扒拉下来,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内水声刚响起,还在床上沉睡的人,紧紧揪着被单,眼泪划过没入枕间,她梦呓道,“我不想离婚……”
他出来时,那深陷在床内的人已经睡熟了,他也不好吵醒白夏,只能放轻了手脚上床。
搂着她睡了一晚,在她醒过来之前,陆衍北就起来了。
原以为白夏起来会大声质问一番,或者痛骂他一顿。
结果她没有,白夏什么都没说。
只问,“有衣服换吗?”
“衣柜里有。”
“哦”
短暂的对话后,她拿了衣服去浴室换洗。
等她出来,就主动找了陆衍北问,“昨晚上,我们应当没有发生什么的,对吗?”
“嗯”
“那就好,省得都离婚了,还藕断丝连着。”白夏松了口气。
陆衍北不死心,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是想找出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
很可惜,他注定得失望了。
“法院传票你应该收到了,过几天应该就会开庭。”白夏抬眸看向他,一双翦水秋瞳平静如古井幽深,“我也不想跟你撕破脸,我们闹大了,只会伤害到孩子。”
“我的本意识庭外和解,你把孩子抚养权给我,探视的时间,我们也好商量。”
“除了这个,你没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指什么话要跟你说。”白夏浅浅笑着,“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要是没失忆的话,五年前的事,应当还记着很清楚,不用我提醒,对吧?”
他轻笑了一声,眼底墨色渐渐沉郁,“是,我记得很清楚。”
“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白夏说,“昨晚上谢谢你将我带回来照顾了一晚上”
“这样吧,我昨天要是弄坏了你什么东西,加上今早上的这身衣服,你把总数告诉我,我好还钱给你。”
“不必了”陆衍北脸色寡沉,嗓音徒然一冷,“白小姐,你要是说够了,就赶紧走吧”
“好,再见”
“不要再见了,我想你并不想看到我,没必要弄这些虚伪的场面话。”陆衍北说,“你既然这么厌恶我,那我便不会再去打扰你。”
“这样再好不过了”白夏一直眉眼带笑,只是提着袋子的手一直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了肉里还不觉得疼,“我也觉得以我们之间尴尬的身份,是最好不要再见面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沈律师,娶我吧
闹掰了的两人,一拍两散。
白夏从公寓内出来,神色恍惚。
她并不想说出那种话,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罢了,一看到陆衍北,就忍不住冷嘲热讽,吐露出尖酸刻薄的话来。
凉风拂面,她一个激灵,那点混沌之意似乎被吹散了。
她不想见的人,偏偏出现的最勤。
比如陆衍北,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偏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弄得现在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就此一别,她再三告诫自己,要时刻谨记过去的教训,不能再往下沉沦。
陆衍北一直都很信守承诺,他从没有主动来打扰过自己。
一个星期后,正式开庭。
直到那天,白夏才见到了陆衍北,阔别已久,她反应淡淡,对方亦如法炮制,神色温淡,丝毫不为所动。
举证力争,又不过是想将陆墨归抢回来。
无可奈何下,白夏才会允许辩护律师将五年前的事再次揭开来。
“被告有不忠于婚姻的不良过去,甚至是在老婆怀孕期间公然出轨,我方并不认为这种人适合抚养小孩。”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我方提供的证据内就有被告出轨的证据,而且几次三番被我的委托人当面撞到,而当时我的委托人正处于怀孕即将临产的状态,试问在孕期知道这种噩耗,有几个当老婆,当妈妈的能受得了?”
“所以,我恳请法官酌情考虑,结合现实,孩子是跟着妈妈好,还是跟着这样一个不忠,冷血的爸爸好。”
……
如果不是问到白夏,她也不会开口,而陆衍北则是整场都保持着沉默,不反驳也不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