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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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曾说-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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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经理进来分别冲着段流云和蓝生烟叫了一声“段总”和“蓝先生”,在看到田暖玉后,他也非常礼貌地冲田暖玉点了点头。
  段流云微点了下头回应了贺经理:“放茶几上吧”。
  贺经理把药箱放在了茶几上,然后鞠了个躬退出了包房。
  段流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茶几旁直接坐在茶几上,他伸手打开了药箱。
  田暖玉坐在旁边一直望着蓝生烟,她看到蓝生烟用另一只手开始挽受伤胳膊的衬衫袖子,田暖玉的眼睛紧紧盯着蓝生烟卷袖子的手,随着袖子越卷越高,她的心也被越提越高。
  段流云从药箱里拿出一瓶酒精药棉,消炎药粉,还有纱布和胶布一一放在了茶几上,他抬起头看向蓝生烟的胳膊,刚才已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蓝生烟已把袖子全卷了上去,胳膊上的伤口露了出来,肘部处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一条被划得很深的伤口,其他地方还有几处轻微划伤。
  田暖玉的整颗心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心里的歉疚越发地加重,但蓝生烟和段流云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要医院。
  田暖玉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来帮你处理伤口吧”。
  “我做过义工,帮人包扎过伤口,”田暖玉怕蓝生烟会拒绝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蓝生烟望向田暖玉,看到她眼里满是歉疚还有一丝紧张,他的眼里浮起了一丝笑意,冲着她轻点了一下头。
  段流云瞥了一眼田暖玉又望了望蓝生烟,扬了扬眉角,什么也没有说。
  田暖玉把身子挪坐到蓝生烟身旁,从茶几上拿起酒精药棉瓶,拧开瓶盖从里面拿出一粒酒精药棉,先把蓝生烟胳膊上伤口旁边沾着的血渍清擦掉。
  突然,田暖玉的手一抖停了下来。

☆、第92章:缘由

  
  看到田暖玉开始处理伤口,蓝生烟把之前遇到的情况开始简短地说给段流云听,正说着,他感觉到田暖玉的手停了下来,他侧过头望向田暖玉。
  田暖玉抬起头望向蓝生烟,她整颗心都被歉疚占满,却没有察觉到自己满眼都是心疼:“有一块玻璃碎片”。
  蓝生烟却一脸的泰然自若,反而给了田暖玉一个宽慰的笑容:“没事,拔出来就行了”。
  蓝生烟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让田暖玉却是一愣。
  “我自己来吧,”蓝生烟低下头看向自己受伤的胳膊。
  很快蓝生烟就找到了扎进他胳膊里的玻璃碎片,碎片并不大,扎的也不算深,他伸过另一只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玻璃碎片稍一使力,碎片便被拔了出来,他看也没看直接扔进了脚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转过头去继续和段流云聊了起来。
  田暖玉暗吸了口气,把手里已沾着血渍的酒精药棉扔进了垃圾桶里,从药棉瓶里重新拿出一粒药棉开始清理伤口。
  她一面动手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地清擦着伤口处的血渍,一面时不时地留意着蓝生烟的神情变化,她知道酒精碰到伤口时一定会很疼,可是蓝生烟的神情却始终都是淡然的,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反而让田暖玉的动手更加轻柔起来。
  “你觉得他们是谁派来的?”蓝生烟已简短的说完了之前遇到的状况,段流云望向蓝生烟问道。
  蓝生烟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应该是银龙帮”。
  “噢?他们这是冲着你?还是冲你家老爷子来的?”段流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
  “应该是我,”蓝生烟淡淡地回了一句。
  “怎么会?你回来也就一个月左右啊,”段流云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蓝生烟突然苦笑起来,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晃了晃手腕。
  段流云的视线落在蓝生烟的手腕上,眸光猛一闪,声音也提高些许:“你家老爷子把这个给你了?”
  田暖玉小心翼翼地帮蓝生烟处理着伤口,他们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拒之耳外,她没有看到段流云脸上的异色,但听出段流云声音里的异样,她的视线不由地也投向了蓝生烟另一只手的手腕上。
  原来是一串佛珠手链,田暖玉认得手链上的串珠应该是菩提子,以前她母亲特意到庙里去为父亲求过一串,母亲说这样可以保父亲一世平安,这串手珠父亲到现在仍带在手上。
  不过蓝生烟手腕上的这串佛珠比父亲手上的那串要大许多,也许佛珠一直被袖口遮着,田暖玉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她仔细想了想,前几次遇以蓝生烟好像没有看到他的手腕上戴什么东西,现在听他俩这样说,看样子这串佛珠应该是刚戴上不久。
  田暖玉望了望佛珠,并没有发现很特别之处,她瞥了一眼蓝生烟和段流云,看到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异样,她猜想这串佛珠一定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
  “你家老爷子把整个家当都交给你了?”段流云盯着蓝生烟手腕上的佛珠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问道。
  “他逼我回来就是这个想法,不过我说我要考虑,”蓝生烟的神情忽然变得阴郁而黯然。
  “那你怎么把老爷子的这个给戴上了?”段流云瞟了一眼蓝生烟手腕上的佛珠。
  “前两天他说先让我戴上,保我平安!”
  “我看没保平安,反而差点要了你的命,”段流云勾了勾眉角,笑着调侃道。
  蓝生烟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银龙帮’那帮孙子到底想干什么?”段流云脸上刚浮起的笑容瞬间里又消失了。
  蓝生烟轻摇了一下头:“现在还不清楚”。
  “看样子你要回去问你家老爷子了”。
  蓝生烟轻轻地长叹了一声,脸上的神情又变得阴郁而黯然。
  突然蓝生烟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没有马上去拿手机而是侧过着望向田暖玉,看到田暖玉已帮他把伤口都包扎好了,正在小心翼翼地把刚才卷上去的袖子慢慢放下。
  蓝生烟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他用没有受伤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眼睛瞥了一眼屏幕,神情有些无奈地望向段流云。
  “接吧,我正算着你家老爷子的电话该到了,”段流云笑着打趣道。
  蓝生烟低下头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面只简短的说了几句话便挂了,但蓝生烟的眉头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第93章:留步

  
  看到蓝生烟接了电话后眉头紧锁着,段流云开口问道:“有大麻烦了?”
  蓝生烟仍锁着眉头:“电话里没具体说,回去才知道,”说完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田暖玉看到蓝生烟站起身来,她也从沙发上起了身,蓝生烟转身望向田暖玉,紧锁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语气也转为温和:“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你快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田暖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蓝生烟受伤的胳膊上,伤口刚才只是做了简单的消炎处理,她希望他能尽快回家最好是到医院去重新把伤口处理一下。
  “我送她,你快回吧,老爷子还在等你呢,”坐在茶几上一直没动的段流云突然开口道。
  “我没事,”田暖玉看向蓝生烟轻声说了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蓝生烟说这句话,她只是在蓝生烟的眼里看到了一抹不放心然后便脱口而出了这三个字。
  蓝生烟冲着她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走到段流云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我先回了,把她安全送达”,说完他迈步走出了包房。
  段流云仍坐在茶几上没动,眼睛却盯向了田暖玉。
  田暖玉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这个不自在和蓝生烟盯着她看时的感觉完全不同,蓝生烟望着她看时,她虽然觉得不自在,但更多的是难为情,而段流云这样盯着她看,却让她感觉后背如扎芒刺。
  田暖玉总感觉段流云浑身透着一股邪气,此时他坐在茶几上一言不发,身体微斜着,眉角上扬,但眼神却深遂异常,目光毫不掩饰地紧盯着田暖玉,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肺都扫视一遍。
  田暖玉发现自己居然不敢正视段流云的眼睛,她微低下头轻声说道:“谢谢你,不过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说完便准备迈步往门口走。
  “田小姐,等一下,”段流云终于开了口,人也从茶几上站起了身。
  听到段流云这样说,田暖玉只好转过身望向他。
  “King交待了让我一定要把你安全送达,那我必须要看你安全进了家门我才能给他报平安,”段流云的嘴角浮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
  田暖玉听出段流云语气里的调侃之意,但她的脸却陌名其妙地红了起来,所幸包房里没有开灯,她站的位置正好逆着光,段流云应该看不太清楚她脸上神色的变化。
  “谢谢你,不过真不用送我,羽馨马上要放学了,我直接打车去学校接她,”田暖玉稳了一下心绪开口道。
  则才她已经悄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距离穆羽馨放学只剩半小时了,她心里盘算着从这里直接打车去学校半小时的时间应该够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开车去学校,她想着在路上再慢慢想一个理由向穆羽馨解释,今天发生的事她并不想告诉穆羽馨。
  “馨儿几点放学?”段流云问道。
  田暖玉对段流云说要去学校接穆羽馨其实就是不想段流云送她,她总有一种想避段流云远一点的感觉,却没有想到段流云好像坚持要送她。
  “真不用送了,我直接叫车就行……”
  “几点?”段流云直接打断了田暖玉的话。
  望着段流云一脸的不容推辞,田暖玉有些无奈道:“16:30”。
  段流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有半小时,去她学校一刻钟就够了”。
  “田小姐,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你请坐,”段流云指了指沙发,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恭敬起来。
  田暖玉面露疑惑,但还是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我还是坐这里,不介意吧?”段流云指了指茶几。
  “没关系,”田暖玉轻摇了一下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段流云重新坐在了茶几上,不过这回他坐在了田暖玉的正对面。
  他这样一坐,田暖玉才发现自己必须要仰起脖子来和他说话,不过段流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双手抱臂微低着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大约一分钟段流云才开口道:“上次我们切磋,你说彼此之间不允许迁让,但最后你居然还是手下留情了?”
  田暖玉听出段流云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悦,她不由地一愣,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突然,段流云的眸色闪了一下,上身前倾向田暖玉猛地贴近过来。
  田暖玉条件反射地身体往后一避,整个后背紧贴在了沙发靠背上。

☆、第94章:请教

  
  “就是这个让我很疑惑,”段流云轻笑起来,身体也后仰回去恢复到刚才的坐姿。
  田暖玉仍贴靠在沙发上一脸不解地望向段流云。
  “我总觉得你对别人的动作好像有预知,特别是你的身体,在别人做动作时好像总能条件反射一样地做出正确反应,那天我们切磋时,我出腿之前你好像就已经知道我将要出什么招,所以我一出腿你就能马上避开或封住我的招,”段流云半眯起眼睛,脑海里仿佛在回顾着那天切磋时的情景。
  田暖玉松了口气,原来他要问的是这个,同时她的眼里也露出一丝佩服。
  那一场切磋的结果大家都知道是她赢了,穆羽馨后来一直说田暖玉的功力比段流云高,所以段流云被她打败了,她知道其实不是的,不过她也明白有些东西说了穆羽馨也不一定能懂,所以什么也没有说,而段流云却一下就找出了输给她的原因所在。
  明白了段流云只是想与她切磋跆拳道,田暖玉整个人放松下来:“只是我和你切磋时一直在观察着你的起势”。
  “我的起势?”段流云有些不解。
  “每个人的身体在要行动前都会有所变化,这个就可以叫做起势,也许是眼神,也许是身体的一些部位,都会有细微的变化反应,就像你准备踢出右腿时,你的左肩就会先动,你若想要攻击我的肩,你的视线就会先瞄向我的肩,就算你采用声东击西或虚晃的战术,但你身体反应的方向却是你要攻击的目标点”。
  “不过这样变化或反应有时完全出自本能,有的时候甚至完全是无意识的,也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且这样的变化和反应发生的时间极短,有时可能就是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专心去注意,可能根本发现不了,”田暖玉缓缓开口道。
  段流云半眯起眼睛凝神听着,等田暖玉话音落下后,他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所以那天在保龄球馆你看到那只飞过来的球,已经知道球可能将要落在哪里,又察觉到那个小男孩准备往那球落的地方跑,所以先奔了过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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