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染却忽然厉了声色,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欺辱本宫!”
“公主,我们冤枉啊!”两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花惜染暗地里翻个白眼,忽而笑容森森地靠近,“本宫没玩够,本宫要跟你们比赛脱衣服!本宫脱你们的,你们脱本宫的,看谁速度快。”
“……”那两人愕然地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少女笑容纯良,不知怎么的,后背就有以后总冷汗涔涔的感觉。
“公主……”其中一人弱弱地开口,公主的衣服,他们可不敢脱!
花惜染禁不住有些扫兴,语气幽幽道:“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能赢得了本宫,本宫便不追究你们的罪过。否则,你们的下半辈子可就只能在牢里度过了哦。”
两人闻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神情一下子变得悲壮起来。成败在此一举!他们豁然起身,依仗着自己是男人,人高马大的,打算先发制人。
花惜染站在原地悠哉悠哉,动也不动,直到两人已经近在眼前了,这才霍然出手。她手中捏着那把曾经报销了昭阳郡主和明月郡主衣裙的匕首,手腕翻飞如行云流水。
那两人只感觉眼前一阵眼花缭乱,继而便是通体冰寒。再低头,身上的衣衫似乎完好无损。然而,他们却大气不敢出一下。
整个一品楼一下子陷入了沉寂,谁也没有想到人人所不齿的傻子竟能有那般惊艳的身手。
直到,其中一人忍不住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人们就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如同瞬间被张开的网,碎成了一块一块的,落叶一般凋零在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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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对男神的执念可是相当深滴,所以,她是不会轻易对男神以外的男人动心的。所以,可怜的不悔哥哥,以后有的受了。本文主调欢脱,看腻了各种斗和各种虐的亲,不妨换个心情,来看一下晚歌的文哦。
☆、第十五章 偷天换日郊外厮杀
继昭阳郡主和明月郡主之后,冰都又诞生了两只白条鸡。两个大男人一丝不挂,裸呈众人面前,一时间羞愧悲愤无地自容。
偏偏花惜染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哎呀你们的鸟儿好小。是蜂鸟。哦?”花惜染毫无羞耻之意,睁大眼睛说瞎话。语落,周围顿时嘘声四起。
那两人平时也是游戏花丛的高手,何曾被人当众如此毫不客气地质疑过。然而此刻,面对众人的嘲笑,他们却是无话可说。谁不知道,花惜染深得花桃夭宠爱,他们纵然心中恨极,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忍气吞声,强压怒气。
然而事情远没有就这样结束,就在两人羞愤欲死的时候,原本白花花的身体却慢慢地出现一条条一道道血痕,不深,但寸寸见血。就好像久旱的土地出现龟裂一样,渗人得紧。
两人顿时有点蒙,脸上血色尽失。
花惜染仍旧笑眯眯的,“你们流血了呢”
那两人闻言,见鬼一样霍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花惜染,眼前少女明明笑吟吟的,可是他们却分明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公主饶命!我们不该受人唆使,陷害公主!”两人对视一眼,当即跪地,脑袋垂得很低。
花惜染眨眨眼,似乎有些听不懂,“哦?陷害本宫?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么?”
“公主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两人更加害怕,其中一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元宝,“这是昭阳郡主和赵城公子方才给的银子,说是等将公主您骗上顶楼另外有赏。”
“你!你胡说!”昭阳郡主见众人的视线投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小脸微白,猛地站起身反驳。
花惜染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好奇道:“郡主姐姐你为什么要陷害染儿?你不是最疼爱染儿了么?”
昭阳郡主被问得面红耳赤,说起话来亦结结巴巴的,“本,本郡主自然是疼爱妹妹的。妹妹你可别听这两个卑鄙小人胡说八道,破坏了我们的姐妹‘情谊’。”
“可是他说是郡主姐姐指使他们来害染儿呢。”花惜染嘟着嘴巴,小小委屈,“你看,证据在这里。”她指了指那人手中的银子,银子底下赫然刻有定南王府字样。
昭阳郡主一下子脸白如纸。“不,不是的,那银子根本就不是本郡主的!”她就算再笨,也不会笨到拿着刻有定南王府印鉴的银子收买人心。
“一定是他们偷了我的银子!”昭阳郡主情急之下尖叫出声。
那两人也当即变了脸,“昭阳郡主,你休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拿了银子来找我们,说什么事成之后,重重有赏,而且,而且甘愿委身于我兄弟二人一夜!”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死寂。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他们都听到了什么?昭阳郡主收买歹人陷当朝公主,且条件之一是委身歹人一夜风流?
这消息,还真是……劲爆啊。
昭阳郡主被气得花枝乱颤。面对众人或指责或怀疑的目光,她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纵然心机深了一些,又何曾受得了这般场面,无可奈何之下,竟是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她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双手不停拍地,“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告诉父王!你们欺负本郡主!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花惜染:“……”想她一个心理年龄有着三十岁的大妈,如此为难一个青葱水嫩的小姑娘,是不是有点缺德?
那银子自然不是昭阳郡主给的,而是沉鱼落雁趁机从她身上顺走,然后将那两人身上的银子给掉了包。要说那两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知道银子已经被人换了,仍旧脸不红心不跳将脏水往昭阳郡主身上泼。
最奇葩的大概就是那个赵城了,先前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此刻却如同斗败的公鸡,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恨不能将自己藏起来,不被人发现。
这时闭月羞花带着御林军来到一品楼,连同昭阳郡主、赵城以及那两个男人一起带走。花惜染也没阻拦,心知自家皇帝美爹自有打算。
垂眸不疾不徐地擦拭着匕首的血迹,花惜染神情慵懒如猫。经此一事,怕是她这个痴傻公主又要再加一条罪状了,那就是心狠手辣。
不过这都无所谓,只要桃花酿到手就好。
打发闭月羞花把桃花酿送回宫,花惜染继续带着沉鱼落雁悠哉悠哉压马路。不知不觉就出了城,此时已经斜阳如血,漫天云霞迷人眼。
前方是一片松林,隐约有打斗声传来。花惜染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几十名白衣蒙面人持剑,将三人团团包围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有穿白衣服的,亦有穿黑衣者。
其中一人一身墨色衣袍,高大颀长的背影如风中劲竹,虽清瘦却傲骨铮铮。他手中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握着剑,唯有一根天蚕丝收缩自如,夕阳下隐有血光折射出来。
这幅画面不可不谓之极美,如同一幅染血的水墨画,嗜血,妖娆。
花惜染却禁不住有些头疼,这个面瘫小王子不在一品楼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看得出来,君御身上本就有伤,此刻以三人对上好几十人,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忽然有三个白衣蒙面人纵身上前,剑气如虹,大有横扫千军之势。花惜染顿时看得眼皮直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
君御却神色淡漠,仿佛不曾看到近在眼前的杀气。身边的两人都负了重伤,而他自己旧伤未愈,此刻竟是陷入了绝境。但他仍旧面不改色,纵是泰山崩于顶亦不见半分惧色。
两个黑衣侍卫本能地上前,打算以身护主。君御眸光幽暗,豁然飞身后退,与此同时,手中天蚕丝依次卷起两个黑衣人的腰,将他们一起带离。
下一瞬,君御原先所站之处赫然出现三条深达数米的沟壑,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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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是你想躲开就能躲开滴。比如不悔哥哥。哈哈哈~(≧▽≦)/~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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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变相保护欠了他的
“公主,我们要不要去帮忙?”沉鱼面色沉静,冷眼旁观不远处的厮杀,掌心却下意识地捏紧。
花惜染翻个白眼,“帮忙?去送死还差不多吧!”没看对方人多势众啊!
落雁焦急道:“可是,金夏国太子若是在咱们冰国出了事,皇上怕是没法跟金夏皇后交代。何况,皇上一直待太子殿下如同己出,是断然不会希望看到他出事的。”
“那又如何?”花惜染继续翻白眼,直觉不想多管闲事,“你觉得就我们三个冲上去,除了增加三具尸体以外,还有别的用处么?”
落雁语结,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边主仆三人窃窃私语不断,那边主仆三人却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强劲剑气从四面八方横扫而来,气势如虹,让人躲无可躲防不胜防。
眼看着君御三人已是负隅顽抗,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劈成肉酱,花惜染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虽然她很讨厌君御,尤其是几次见面都相处不怎么愉快,可说到底,她和他之间并无深仇大恨。
“沉鱼,回去找父皇!”花惜染沉声道。
沉鱼有些担心花惜染的安危,“可是,公主你——”
“本宫无事,你快去。”
“……是!”沉鱼领命,娇小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远处。
目送沉鱼离开,花惜染又转而问落雁:“落雁,你可知君御在此地有什么私人势力没有?”
落雁沉吟道:“太子殿下的势力……对了!流仙阁!流仙阁本部就在冰国,只不过具体位置,奴婢也不清楚。”
落雁说着说着,禁不住有些蔫。
花惜染凝眉,找不到流仙阁的人,这可如何是好。虽然已经让沉鱼回去通知皇帝美爹,可凡事总有意外,万一路上有人刻意阻挠,那君御岂不还是得等死?
“这可如何是好。”花惜染咬唇。
落雁忽然开口,“对了,一品楼!太子殿下和一品楼有些关系,或许可以去那里寻找流仙阁的人。”
“那快去。”
“可是公主您一个人在这里,奴婢不放心!”
“少废话,本宫又不会高来高去的,跟你一起也是拖累你。你放心,本宫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的。”花惜染摆摆手,无所谓道。她又不是傻子,能派人去求助就已经很不错了,她可不会傻得跑出去跟君御那面瘫一起同、生、共、死!
落雁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花惜染就近躲了起来。那边的厮杀仍在继续,又有数名白衣蒙面人丧生于君御的天蚕丝下。不过,这显然并不能让其退步,反而激发得他们更加疯狂地挥剑斩杀。
花惜染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对于内力轻功什么的简直是垂涎三尺。她暗暗发誓,回头一定要找皇帝美爹学武功!她忍不住在脑子里非常猥琐地YY着自己用内力强扑男神的画面,那画风要不要太美好?
然而,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正当花惜染YY在兴头上,眼看着就要扒光男神身上最后一件遮羞布,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她忍不住鼻子痒痒,然后——
“阿嚏!”
喷嚏声在这静寂的郊外可谓是格外清晰。
花惜染顿时欲哭无泪,情急之下,更是脚底一个打滑,下一瞬,整个人就骨碌碌滚了出去,暴露在众人眼前,还好死不死地正巧一柄剑指向她的鼻尖。
“嗨,你好啊。”花惜染皮笑肉不笑地摇摇手,眼睛几乎瞪成了斗鸡眼,目光顺着沾血的长剑挪上去,就对上白衣蒙面人眼底的凛冽杀气。她情不自禁一个激灵,只觉浑身如置冰窖,寒彻入骨。
白衣蒙面人似乎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偷窥,禁不住怔了一瞬间,待看清自己剑下是一个,呃,奇丑无比的女人时,饶是他从来冷血无情惯了,也禁不住眉角狠狠一抽。此刻,那白衣人只想仰天咆哮一嗓子:特么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
君御也已经看到了花惜染,看到她被对方用剑指着,眼底冰寒之色一闪而过。但他很好地掩去了眸中异色,只当没有看到这一幕。
花惜染顿时气得头顶冒青烟。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好歹他们也算老熟人了吧,睡都睡过了,他竟!然!如!此!无!视!她!
白衣人的目标很明确,刺杀君御,所以,就在花惜染不停腹诽君御并将他祖宗八代统统问候了一个遍的时候,那白衣人竟奇迹般地提剑绕过她,继续攻向君御三人。
花惜染顿时风中凌乱,感情她这是被人彻底无视了么?凌乱过后,她又隐约明白过来,君御先前的漠视其实是对她变相的保护。思及此,她看向君御的目光微微复杂,晦暗难明。
远方又有大群白衣蒙面人赶来,花惜染禁不住开始头大。她下意识地捏紧衣袖里的银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