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
皇帝美爹怎么忽然就走掉了?特么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她丢下了?让她独自面对那个随时都可能冻死人的大冰山?自生自灭?这……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嘤嘤嘤——
花惜染再一次深深地品尝到了何为欲哭无泪,她,可以不可以后悔先?但是很显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君御已经往这边走过来。
君御向来喜欢黑色,今日便是一身墨色衣袍,宽大的衣袂随着走动荡起层层涟漪。三千墨发仅用一根墨玉簪子束起一半,另一半随意披散着,神情桀骜又性感不羁。明明看起来很飘逸很仙,可花惜染就是觉得……压力好大!
两人面对面,相隔不过十步之遥。
“嗨——”花惜染笑得眉眼弯弯,见牙不见眼,右手竖起招财猫似的打着招呼。再见这个男人,发现他比上一次更好看了。大概是身上的伤好了不少,气色也跟着好了。
君御神色淡淡,一脸清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冷的禁欲气息。他负手而立,自动忽略掉花惜染刻意讨好的神色和花猫似的脸,薄唇紧抿着,久久,这才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一句:“听说你不傻了?”
声音如同他这人一样,清冷,但很好听,极有磁性。
呃——
花惜染微微错愕,这人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这么拽?不过,不气,不气,谁让她自己心虚在先呢。她心底默默地安慰着自己,嘴角再一次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张了张嘴,正要谦虚那么几句,谁料君御却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可就是非常地欠扁!
他眉目轻垂,似感慨,似呢喃:“果然传言不可信!”
擦!花惜染忍不住想要爆粗口。这个人,这张嘴,还真是有够贱的啊!她招谁惹谁了,竟然这么直白这么露骨地说她傻?
果然这日子没法过鸟——
花惜染自然不甘心被君御如此污蔑,极力压制下心头火气,笑眯眯地酝酿了一下情绪,打算为自己辩解那么一下下。可是,才张嘴,眼前早已经没有了君御的身影。
“……”花惜染两手攥得死紧,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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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少的儿子嘴巴和她一样贱啊啊啊~喜欢的亲请不要忘记点一下下收藏哦(づ ̄3 ̄)づ╭?~
☆、第七章 夜半邂逅你咬我呀
从御花园回去以后,花惜染就忽然间迷恋上了化妆,浓妆艳抹活脱脱一个女鬼,简直是俗不可耐。没办法,君御只要在这里一天,她就不得不防。
不得不说,冰国的帝后都是奇葩,忽然间知道自己傻了十五年的女儿不傻了,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花惜染为此庆幸的同时,便只剩下不可思议。
据说昭阳郡主和明月郡主那两只白条鸡被人裹着被子送回了定南王府后,定南王白文斌大发雷霆,当即进宫,誓要向花桃夭讨一个说法。只不过,也不知花桃夭对他说了什么,很快就有人看到白文斌黑着脸悻悻而归。
这件事情,花惜染是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人说的,四个丫头讲起来个个是眉飞色舞,就好像他们亲眼所见似的。
“总之,这一次,昭阳郡主和明月郡主可是丢人丢大了!”
“而且定南王也没捞着什么好处!”
“果然皇上最宠咱们公主了。”
“就是就是,定南王平时多嚣张的一个人啊,皇上说打发就打发了,而且还打发得他无话可说有气无处发!”
“这可真是太爽了!”
“哼,要我说,他那也是活该!谁让他平时总是纵容昭阳郡主和明月郡主欺负咱们公主的!”
“就是就是,活该!”
“活该活该!”
啊呜啊呜啃着手中的苹果,听着四人一人一句豆子似的叨叨个不停,花惜染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嘴角翘得老高。貌似有个牛气冲天的皇帝美爹,感觉也不错。嗯,还有皇后凉凉,也很对胃口呢。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已经来了这异世,干脆就玩上一段时间再说咯。
定南王府。
“父王父王,女儿不活了,那个傻子居然这般欺辱女儿,女儿没有脸再说在这个世界了,呜呜呜——”昭阳郡主一边哭天抢地,一边就要往墙上撞。
明月郡主虽然没有昭阳郡主表现得这么歇斯底里,却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白文斌拉着脸,本就因花桃夭的话气愤难平,如今又被昭阳郡主哭得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叱道:“别哭了!本王还没死呢!哭什么丧!”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哭哭!
昭阳郡主顿时被吓得一噎,连哭都不敢哭了,眼泪就那么挂在脸上,花了妆,花猫似的,样子滑稽极了。
明月郡主也咬唇暗暗地压下了心头情绪,垂眸安静地站着。
见两个女儿都安静下来,白文斌到底于心不忍,遂软了语气,意味深长道:“花惜染不过一个傻子,纵然如今可能已经不傻了,那又如何?她荒度了十五年,大字不识一个,女红亦是不行,琴棋书画更加样样不会,你们还怕她什么?”
“明天就是寿宴,届时将有无数青年才俊出席,你们身为本王的女儿,是身份尊贵无比的郡主,必然艳压群芳,无人敢与你们抢风头。至于那些青年才俊,还不是你们想要谁就要谁?即便是金夏国太子君御,也是手到擒来。”白文斌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听到君御恭敬地称呼他为老泰山一般。
听得白文斌这般说辞,昭阳郡主早就忘了先前所恼之事,满脑子都是那些青年才俊对自己目露痴迷的情景。
明月郡主亦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想起那人的风姿,眼底浅浅温柔。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吧?
是夜,银月皎皎,清辉洒满大地,映得御花园里的冰雕越发晶莹剔透。花惜染认床,初来乍到一时间睡不着,干脆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
冰国的御花园很美,虽然没有姹紫嫣红,却比寻常的花园更多几分迷离和神秘。脚踩着莹润的月光,花惜染百无聊赖地走着。只是,走着走着,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堵……墙。
猛地抬起头来,花惜染顿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君御会出现在这里?而她刚刚撞到的……透明的墙?
花惜染自然不知道,她先前撞上的其实是君御用内力凝聚成的气墙。君御向来冷情,又洁癖得很,从不允许别人靠近自己三步之内。当然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父母妹妹,比如花桃夭。除此以外,再没有谁可以靠近他。
捂着被撞疼的额头,花惜染几步窜上前,就要兴师问罪。反正这是冰国皇宫,她的地盘,这君御再目中无人,也不至于一巴掌拍死她不是?
谁知,花惜染才刚靠近君御三步之遥,君御便已经身形急退,将这距离拉开。
花惜染眉角微挑,继续往前。
君御面无表情,仍旧后退,只是周身的气息似乎又冷了几分。
花惜染不服气,再进。
君御薄唇紧抿,再退。
如此几次三番,花惜染禁不住有些火大。感情这男人有意躲着她?她禁不住轻嗤,洁癖什么的最讨厌了,有本事他一辈子别讨老婆别滚床单啊?!
不过,他不喜欢和人靠那么近是吧?花惜染忽而诡异一笑,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鹅卵石,搁在掌心里掂了掂,然后倏地扬起手来,冲着君御便丢了过去。
想她在现代射箭飞镖手术刀什么的可是百发百中,她就不信自己砸不中君御。然而,很快地,花惜染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君御本来并没有投放过多的注意力在花惜染身上,他不过是夜里睡不着,出来散散心而已。听得耳边的破空声,他看也不看,只高大修长的身躯微微一侧,便避了开去。
花惜染顿时瞠目结舌,待回过神来,不信邪地又捡了一把石子,接二连三地丢过去。她一边丢,一边碎碎念:“砸你,砸你,砸死你!”
君御内力极高,自然没有错过花惜染的碎碎念,凤眸凛了凛,强忍着心头那一丝将要冒出头的火气,身形灵敏地躲闪着飞过来的石子。
花惜染见自己死活打不中君御,水眸微眯,计上心来,她忽而抬手指天:“看,有灰机!”
君御避开最后一颗石子,负手而立,对花惜染的话仿若未闻。
花惜染愤愤磨牙,又倏地指向君御的下半身,“呀,裤子掉了!”
君御额头青筋一跳,仍是未动。
花惜染禁不住有些无奈,事已至此,显然已经是黔驴技穷。她不满地嘟着嘴巴,小眼神儿格外幽怨,声音娇嗲地嗔道:“矮油,不悔哥哥,你欺负人家。哼,人家不要和你玩了嘛!”说着,还不忘扭扭捏捏地一跺脚。
这一下,饶是淡定如君御,也有些不淡定了,只觉得浑身的寒毛迎风招展,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说人话!”他开口,干脆利落。
花惜染倒是很配合,倒豆子似的:“听说你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靠近你三步之内那么敢问你是如何跟你家通房XXOO滚床单的难道说你的那个东东很长很长长过三米OMG那么吊你爹妈知道么还有你的裤子装得下吗哎呀你的脸怎么这么黑难道说你是生气了那你来咬我呀来呀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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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把女主最后一段话是一口气说下来了滴?0。0
☆、第八章 深夜落水谁人来救
花惜染的一段话长得标点都没有一个,她一口气说下来,大脑不禁有点缺氧。但尽管如此,能够看到君御脸色稍微黑了那么一点点,她也算深感欣慰了!
“怎么,不敢么?”花惜染不怕死地挑衅,二流子似的晃荡着一条腿,她就是料定了,君御不会动手打!女!人!
君御自然不会动手,一来是碍于花桃夭的面子,一来是他并不觉得这件事值得他出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生气。狭长凤眸静静凝望花惜染,袍袖无风自动,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忽而,君御薄唇轻启,轻嗤:“白痴。”轻飘飘的两个字,霎时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嗖的一下子射向花惜染,正中红心。
花惜染小心肝儿那么一颤,恍惚间就想起在现代的时候,自己每一次向男神求婚,都会得到这么两个字!
白痴。
如今想想,呵,果然自己是个白痴呢,要不然又怎么会被一阵风给刮来这没有抽水马桶没有手机电脑更重要是没有男神的鬼地方!如果那时候自己不傻啦吧唧地爬上天台就好了,只可惜,这个世界,从没有如果!
唉!花惜染幽幽一叹,继而便是淡淡羞恼。“喂,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如此小肚鸡肠如此睚眦必报如此小气凶残如此厚脸皮外加如此不懂怜香惜玉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谁能想得到,这堂堂一国太子,整日里拽得跟个四五八万似的家伙,居然也会骂人!
君御是不是男人这有待论证,不过他会开口骂人的事很快就得到了证明。幽深无波若夜空深邃的凤眸微眯着,以一种菜市场上挑白菜的眼光直直地打量了一番花惜染,然后眼底微微嫌弃地开口:“我是不是男人,与你无关。但是,怜香惜玉……你确定……你也配?”
花惜染咬牙,皮笑肉不笑,“怀疑我不是女人?要不要亲身验验!”那是谁之前直接被她做昏过去的?果然不是男人,哼!
君御脸色微变,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好在此时是夜里,两人又隔得远,所以花惜染并没有注意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浓浓煞气。
“不知羞耻。”四个字轻飘飘地,却掷地有声,君御说完,似是懒得理会花惜染的莫名敌意,转身便走,“别以为皇帝的女儿便当真不愁嫁,小心你的未婚夫将来不要你。”
君御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可不知为什么,花惜染愣是从中听出了那么一丝丝酸溜溜阴阳怪气的味道来。
“反正全天下的男人就是都死绝了,本公主也不会嫁给你就是了,所以就不劳你老人家操心了!哼!”眼看着君御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夜色里,花惜染忍不住跳脚。
君御步子微顿,继而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墨色的身影很快就和这夜色融为一体,直到再也看不见。
君御就这样走掉了,任凭花惜染一个人在夜色里凌乱。她严重怀疑,这男人八成投错了胎,生错了性别,明明看起来很高冷,怎么的一开口却这么毒舌?不过,未婚夫?哼,她倒是要好好看看,那个传说中的未婚夫到底怎么样!
花惜染以前不是没见过未婚夫白修齐,只是白修齐脸上一直戴着面纱,从没摘下来过,所以尽管她一直迷恋着白修齐,却从不知他容颜几何。
要说白修齐,也是鼎鼎有名的风流人物,不但人长得好看,医术和武功更是不在君御之下。若仔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