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很少看到这个妹妹哭,一时间也素手无策。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可以嫁给他?”
唐棠安慰:“都过去了,别想了。”
唐心哭着说:“哥,我总算知道你对嫂子是什么心情了,看而不得。”
唐棠:“……”
“哥,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唐棠问:“不会什么?”
“我会忘了他。”
唐棠不语,或许唐心说地没错,有些人有些事,不忘也不行。作者有话要说:回头在捉虫,今晚大概没空了,高中死党来我这儿,哈哈!
☆、第十八章 :飞来横祸(二)
陆见习回来;心情似乎有些沉闷。
事情很棘手?钟晨观察着;起身过去给他倒水,“怎么啊,心情好像不好。”
陆见习抬头看了看她。
钟晨觉得他有话要说,也跟着坐下来;“对方不肯和解么。”
陆见习摇头:“还不知道,唐棠说他去交涉?”
钟晨惊了;唐棠?他去确定不会搞砸么。钟晨不看好;她关切地问:“难得心情不好;要不要随便说说我也随便听听?”
陆见习望着他,心想说了也好,万一哪天被知道平添麻烦。正待要说,钟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手机,接起来。
这个电话接了半小时,酝酿地话,等她结束通话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钟晨察觉陆见习有些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她打定主意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他好好谈一谈。
主意已定,这个晚上她睡得格外安稳。
陆见习却失眠了,因为半夜唐心打他电话。
唐心告诉他,她要结婚了。
陆见习愣了一下,说恭喜。
唐心沉默,陆见习也不再开口。
许久之后,唐心才问:“我们已经到了无话可说地步了么。”
陆见习觉得很讽刺,就算他对她无微不至地时候,他们也没什么好话吧。对于无理取闹的女人,他从不去辩解。
唐心自嘲:“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爱上了你。”
陆见习挺不给面子,“什么时候不重要。唐心,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对你的他和对我太太都是伤害。”
唐心问:“她那么重要吗。”
陆见习提醒:“她是我太太。”
“如果我是呢。”
陆见习不做无谓的假设,半夜被人打扰已经很不耐了,还要听些无关紧要的。陆见习说:“没有如果。”
唐心笑得哀伤,又问:“我结婚你会来吗。”
“看情况。”
唐心又问:“她知道我吗。”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羡慕她。”
陆见习不语。
许久,唐心喊道:“陆见习。”
陆见习忍了忍,道:“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陆见习不再等唐心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的他有几分烦躁,想去抽支烟,考虑情况特殊,他就回卧室。
钟晨睡得很沉,就着壁灯打量她。钟晨或许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能惊艳的女子,却是耐看的,看着舒心。
垂眸看着她,陆见习勾了勾唇角。
次日,钟晨醒来很早。
陆见习还在睡,钟晨奇怪。结婚这么久,基本上每次睁眼,陆见习已经不在,今天的情况很让她意外。
钟晨凑近去打量他,看了许久,陆见习忽然睁眼,带着朦胧地笑意看着她,嗓音是初醒的低哑:“看够了吗。”
钟晨托着下巴,冲他眨眼:“其实我现在才发现,你不但皮囊好,皮肤也好。”
“嗯?”
“所以,我在想我们的孩子会不会长得像你。”
陆见习笑了,翻身半磕着眼,“为什么不像你?”
钟晨摸着自己的脸,尴尬地咳了咳:“大家都说你长得好看。”
陆见习仿佛不在意,反问:“你觉得呢。”
钟晨给了他一个白眼:“好是好,只是桃花也不少。”
提起桃花,就想起昨晚唐心的电话,陆见习笑得有几分不自在。他为自己辩解:“我没招谁。”
“是啊,都是他们招你,只能说明陆总魅力无限。”
陆见习笑,把她勾过来,“你对我呢。”
钟晨俏皮地眨眼,笑得愉悦,“自然也是喜欢啊。”
“真的?”
钟晨故意左看右看,然后说:“刚才谁在说话啊。”
陆见习被她娱乐了,手指弹她额头,“越来越不把我放眼里了。”
钟晨故作疑惑:“为什么要把你放眼里啊,放心里更好。”
陆见习摇头,眼里却是浓浓地笑意,“口才伶俐。”
钟晨大大方方接受,“谢谢。不过你确定,如果我口才差会不会被你说嘴笨?说实话我很担心。”
陆见习只笑,心想果然不能和女人辩论。
钟晨自怜自哀叹道:“在你手下讨生活恐怕不易,还好我不是你员工。”
“把我说的那么十恶不赦。”
“不是啊。哎,我饿了,你想吃什么,今天我心情好,预下厨瞧瞧自己手艺是进步还是退步。”
陆见习立马起来,“你不是喜欢睡懒觉么,好好睡着吧,我去看看小阿姨做什么。”
钟晨笑眯眯地看着陆见习衣服都没换就出去,也没继续懒床,起来梳洗,看天气不错,就打电话回家。
钟妈妈:“我正忙着。”
钟晨不满:“妈,难得打你电话,你好歹给我点信心啊,不然下次我都不敢打了。”
钟妈妈不买账,哼道:“你好意思讲,一个月也不见得给我打个电话,人小陆就不一样,每天一个电话问候。”
钟晨:“……”
“他就比你有心。”
钟晨郁闷,陆见习每天都给钟妈妈电话?钟晨闷声说:“看来我又被嫌弃了。”
钟妈妈说:“你知道就好,以后还不改改你的懒毛病。”
钟晨狡辩:“电话算什么呀,我心里天天记着你们,比电话诚意多了。”
钟妈妈哼道:“洗白也没用,诚意不是嘴上说说,要做出来才能被知道。”
钟晨投降,她发现最近钟妈妈的诡辩能力提了很多,不会是受陆见习的影响吧,那样的话就太可恨了。
斗嘴介绍,钟妈妈问:“今天找我什么事呢,回家吃饭?”
现在的钟晨最怕就是回两边吃饭,想想他们做地饭菜她就头疼,还真当她猪呢。
她说:“就问问你们吃饭了没?”
钟妈妈怀疑:“就这样?”
钟晨恼了,就算她电话打得少,也不能怀疑她的一片诚心吧。她抗议:“妈,到底谁是你亲生女儿啊。”
钟妈妈破不在意:“亲生又何用,整天就知道气我,还不如小陆来得贴心。”
钟晨无语,心下欢喜的,比较陆见习和钟妈妈相处愉快。她说:“他那么好,就做你干儿子去吧,天天叫你妈。”
“我要他做我干儿子干嘛?没事找虐啊?他就是我儿子,你不知道啊,女婿半个儿。”
和钟妈妈诡辩,钟晨也忘了打电话的初衷,直到结束通话,她还在想到底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心情却很好,随即她又想,如果她和陆母相处也这样,也会省去很多麻烦吧。
钟晨无法想象,陆见习如何坚持每天给钟妈妈一个电话,就像她无法想象要每天打电话给陆母请安一样。
餐桌上,钟晨时不时打量他两眼,心想看不出啊看不出。
陆见习早就察觉她目光不对,心想莫不是昨晚接电话被她发现,正想着解释,钟晨说:“哎,你这样下去,我在我妈那边一点地位也没了。”
原来不是那事,陆见习并不轻松,想着吃完了和她好好聊一聊唐心的事,免得哪天被说出来,也不会怎样。
早点之后,陆见习说:“有空吧。”
“要和我聊天,或者陪我逛逛?”
陆见习想,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然后再聊唐心的事也不错。他邀请:“我们出去逛逛?”
在家里呆着烦了,钟晨迫不及待:“好,等我一下。”
她匆匆去卧室,没一会儿就换了一身长裙,一双平跟的凉鞋。极少看她这身打扮,眼前一亮。
钟晨显然很自在,对着厨房说:“小阿姨,我和陆见习出去逛逛,你要一起吗。”
小阿姨探出头,笑道:“你们去逛,我去凑那个热闹做什么?乘着天气凉,去吧。”
钟晨高高兴兴地和陆见习出去,想起今天不是周末,钟晨不由问:“最近你都不去公司?”
“嗯。”
知道他担心自己,钟晨安慰:“没医生说地严重,我自己也注意,放心吧,我们孩子很坚强。”
陆见习冲她笑了笑:“确实不怎么忙。”
钟晨拿眼风斜他,故意拿话堵他:“敢情以前说忙都是搪塞我啊。”
陆见习无奈,他最怕被揪前情旧事了。
钟晨也就随口说说并不当真,只是最近陆见习太在意她,她既欣喜又纳闷。欣喜着,希望他的关心不仅仅因为她是他妻子,纳闷他一夕之间的转变。她想,古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母凭子贵啊。
在她嘘嘘感叹时,陆见习问:“又想什么。”
钟晨抬眸,若有所思地望着陆见习。
陆见习不自在,咳道:“我有问题?”
钟晨这才道:“我在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陆见习追问:“什么想多了?”
钟晨故作难为情,不大想搭理陆见习的样子。
真对应没有不好奇地,只有好奇害死猫的。陆见习锲而不舍:“能不能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钟晨也就不拐弯抹角,玩笑着问他:“你喜欢我吗。”
没想她会问这个问题,陆见习愣了一下。
瞧他愣了的表情,钟晨笑,拍着他的肩,一副玩笑地表情:“看看吓着了吧。”
陆见习张了张嘴,想表示什么。
“开个玩笑呢。”
说完,钟晨笑着走了。
陆见习追上去,目光有别样情愫。
钟晨想,她并非索要答案,因为她清楚,自己有所保留,就不能指望别人会百分之百付出。
她自我反省和开导,对陆见习并无埋怨。
陆见习情绪就复杂多了,他跟上去和她肩并着肩,像是斟酌词句。
钟晨不想破坏气氛,她想,爱如何,不爱如何,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重要的是和他在一起,她心情很好,他没有让她受委屈。
女人,所求的不就是一个呵护自己的男人吗。
钟晨侧头,笑着看他:“我真开玩笑。”
陆见习严肃郑重道:”钟晨,喜欢不是嘴上说说,我会让时间证明,你嫁我的决定没有错。〃作者有话要说:回头捉虫!
☆、第十八章 :飞来横祸(三)
就在钟晨以为生活趋于平静时;又发生了一件闹心事;唐家老太发现‘流落’在外的孙子陶致远。
因为甄家伟的事告一段落;刘家答应不追究后,钟晨期待着陶贝贝再次披上婚纱;她不想大着肚子去参加婚礼。
就在她抱着美好期望时,她无意在叶蕾那儿听说唐老太的行为;气得差点拍桌。
因为钟晨的关系,叶蕾也结识了陶贝贝,关系很不错。唐家的行为;叶蕾也很气愤。于是两个同仇敌忾的女人凑在一起;把唐家骂了遍。
渐渐冷静,钟晨考虑诸多因素;问:“唐老太是不是还想要回去?法律上也不支持的吧。贝贝经济能力摆在那儿,她有能力抚养,何况当初离婚时,她……”
叶蕾说:“那老太太蹦跶不了几天了,我听说唐棠他妈妈还有他爸爸都是开明的,但顾及老太太的面子,他们保持沉默。不过我听说这次,这两位都帮着贝贝说话。而且唐棠虽然渣了些,还不至于丧失人性。”
叶蕾万分同情陶贝贝,离婚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时不时被前夫家人膈应一下。
她真觉得,有时候男人的脑子进水了。
叶蕾不想她为这种事烦心,也庆幸陆见习和唐心没修成正果,不然肯定被折腾够呛。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钟晨,也不知道钟晨知不知道。她想,钟晨不是古板守旧的,某些方面和她的想法简直如出一辙。
叶蕾说:“我相信贝贝会处理好,她不是还有甄家伟吗。甄家伟若对她有心,一定舍不得她受委屈。”
想起甄家伟,钟晨开玩笑:“因祸得福?”
叶蕾点头,颇为感叹:“你在一个男人心中的地位,不是有福同享,而是在你窘境时对你的不离不弃。这个年代,所谓的真心大多都自欺欺人,只因为我们都太害怕孤独,又经不住诱惑。”
想起最近低调的大腕也传出绯闻,心知叶蕾为那事烦心。钟晨也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安慰,有时候语言太苍白,还不如安静地陪着,或者一个温暖的微笑来的暖心。
叶蕾也不是那种有事憋着的人,她说:“你说,一个男人到底要有多少爱才能去均分?是不是一个人能同时爱两个呢。”
钟晨回答不上来,她说:“别的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