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手段。”
元阳宗收徒方式并不单一。一般来说,常用的方式有两种。其一,但凡在筑基以下修为,能闯过护山大阵且心性尚可之人皆可入门,不过这种人一般难得真传。
其二,在外游历的金丹或者元神修士,皆可自由收徒。针对这种情况,一般不会直接带入宗门,会教导一段时日,然后赠送元阳剑,让其自己前往元阳山拜师,一旦拜师,便是真传弟子。
释然道人以为眼前小辈是哪位游历的师兄师弟收的弟子,却没想到竟然是个自己从未听闻的名字。
“前辈息怒!晚辈并不是元阳宗弟子。”萧清封生怕释然道人误会,立即开口解释道:“晚辈祖师道号不信,当年遭逢大难,无力回宗,便在大楚收徒传法留下道统,期望后背弟子带着元阳剑回归元阳宗。奈何晚辈师门一脉机缘不足,一直尚未有人能够达成师门遗愿,但师门传承之物元阳剑与元阳剑法以及元阳妙经皆传承下来。”
“你说什么,你祖师道号不信?”听到不信两个字,释然道人眉头紧皱,脸上出现一丝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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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拜师
“回前辈,晚辈祖师确实名唤不信。”
萧清封心中惴惴不安,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般冒失。‘不信见闻录’上面并没多说元阳宗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元阳宗的具体事宜。万一元阳宗内部派系林立,而眼前这个释然老道又不是不信祖师一脉的人,那自己岂不是羊入虎口?
“除了元阳剑以及元阳剑法,可还有什么证物?”释然老道震惊过后很快回过神来,强压住内心的激荡,开口问道。经世师叔祖一直找寻不信师叔的消息,没想到竟被自己遇见了。
“这?”萧清封有些犹豫,但事已至此,咬了咬牙,解下背上的不信剑,递给释然老道,言道:“晚辈修习元阳妙经,并有祖师法宝不信剑,请前辈一观。”
释然老道将信将疑的接过由布包裹的不信剑。萧清封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完全有种等待命运裁决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很不舒服,心中早已将自己骂得体无完肤。自己常日自傲的心境修为竟如此不堪一击。
释然道人打开布匹,缓缓拔出不信剑,手指轻抚,上下打量,特别是‘不信’两个古篆反复查看。
“不错!不错!这确实是不信师叔的法宝,只可惜数百载过去,早已不复当年之威。可叹!可叹!”释然老道原本阴沉的脸满是感慨,瞥了一眼惴惴不安的萧清封,轻笑道:“你这小子,莫不是害怕老道心怀不轨,夺了你这法宝不成?”
“不敢!不敢!前辈心胸开阔,修为高深,这封尘数百载的法宝怎能入前辈法眼。”萧清封连忙摇头否认。
“你小子这话可错了,这法宝本身或许不值得老道出手,但他身后的意义可非同寻常。”释然道人嘴角含笑,将手中不信剑递给萧清封,道:“这柄剑还是你自己拿着吧。说不定日后也是一番机缘。”
“多谢前辈!”萧清封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一甩手中浮尘,释然道人问道:“你即为不信师叔一脉,现如今师门还有几人?”
“禀前辈,自数年前师尊仙逝,师门一脉只有晚辈一人。晚辈此次到大楚京城,也只是想前往元阳宗,完成师门遗命。”没有感觉到释然老道的恶意,萧清封说话也自然了许多。
“小子也算有心了。”释然道人微微点头,“以小子你的修为前去元阳宗,可算得上十死无生。”
顿了顿,释然道人继续道:“先前老道也说过,谁能胜过那小和尚,便收他为记名弟子。考虑到你的事情特殊,本想直接收你为徒,但你的事情和师门一位长辈有关,老道也只能先收你为记名弟子,小子可愿意?”
听到这话,萧清封欣喜,但又有一丝疑虑:“前辈,晚辈曾拜师,不知这里面可有忌讳?”
世俗中,判门之人可是要处以极刑,萧清封可没以身试法的念头。
“无妨!不信师叔一脉也为吾元阳宗一脉,小子拜吾为师也不算违背道义。何况只是记名弟子,没有那么多规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释然道人解释道。
“弟子拜见师父!”
听到释然老道这么说,萧清封心中一喜,没有丝毫犹豫,当下便朝着释然老道扣了三个响头。这几年,他可是吃够了没有师父教导之苦,不然以他的资质,修为可能还要精深几分。
“好!好!好!”释然老道一口说了三个好字,亲自弯腰将萧清封扶起来,“你――哎,也怪为师心急,还不知道徒儿姓甚名谁,也不知徒儿家中还有甚亲人?”
萧清封收敛脸上欣喜之意,恭敬道:“禀师父,弟子姓萧名清封,自小得荣山潜师尊收养,自从山潜师尊仙逝之后,弟子便再无亲人。”
“既如此,那你便先随为师去奇峰山吧。”释然老道微微点头,眼睛向斜上空瞥了一眼,也不待萧清封回应,直接抓住他一条手臂,便化为一道青光消失不见。
在释然道人带着萧清封离去之后,又有一道金光落下。三道人影落在小峰之上,三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了云和尚,本初和尚以及胡一刀。
“师父,他们走了!”持着长棍的本初和尚对着了云和尚说道。
“你师父我眼睛没瞎!”了云和尚有些生气道:“这牛鼻子速度还挺快,那小子资质不凡,比你还要胜过一筹,有牛鼻子教导,下次你们再见面时,恐怕更加不是对手了。”
本初和尚撇了撇嘴,也没当回事儿。心底已经诽谤起来:“你一和尚,不修习佛经,不普度众生,一心破戒,还总喜欢与人相斗。真不知道师祖哪只眼睛瞎了才收了你为徒。”
“你小子心底是不是又在骂老子?”看着本初和尚的样子,了云和尚双眼一瞪,也没让本初和尚回应,便自言自语道:“不行,老子和牛鼻子分不出胜负,岂能在徒弟上面输了,老僧得好生计较一番才是。”
萧清封虽然享受飞翔的感觉,但释然老道的速度太快,不过片刻他便陷入了迷迷糊糊,晕晕沉沉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处高峰。左右一看,便可以发现,这山峰是周围主峰,笔直的山峰耸入云霄,山腰处开始层层云雾环绕,飘飘渺渺,影影绰绰,令人望而生寒,而峰上长满不知名古树,青藤环绕,遮天蔽日。
对于修行者而言,此地幽静,环境优美,灵气充裕,算的上一处很好的修行之地。然而此时的萧清封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美景,他落地之后直奔旁边便开始狂吐起来。肚子里翻江倒海,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
释然道人很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恶心反胃的感觉终于消失,萧清封狼狈不堪的站起身来,还没有开口说话,便见两道人影朝这边飞过来。
待近一看,这两人年岁都不算小,其中一人看起来五十来岁,一身青色道袍。身材精瘦,头盘道士髻,鄂下还有不短的胡须,一看就是有得之士。另外一人三十来岁,同样着青色道袍,盘道士髻,只是身材微胖,脸上满是笑意。
两人均是御剑飞行,修为不俗,而他们脚下的宝剑,赫然便是萧清封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元阳剑。
“弟子心泽,见过师父!”
“弟子心守,见过师父!”
两人落下地后,对着释然道人施礼道。心泽目不斜视,很是恭敬,心守则三心二意,施礼时还朝着萧清封瞥了瞥。
“嗯!”释然道人微微点头,指着萧清封介绍道:“这是为师此次下山新收的记名弟子,名唤萧清封。尔等作为师兄,应当以身作则,多加照顾。”
释然老道介绍了萧清封之后,又指着精瘦道人道:“这是为师首徒,汝的大师兄心泽。”
“见过大师兄!”萧清封上前一步施礼道。
“师弟多礼!”心泽并没表现出多热情,或许是他性格有关。
释然老道也没介意,又指着那位微胖的道人介绍道:“这是为师二徒,汝的二师兄心守。”
“见过二师兄!”萧清封移步,对着心守施了一礼。
“师弟客气,这奇峰山只有吾等师徒四人,师弟初来咋到,若有不明之事,尽管来找师兄便是。”相比心泽,心守便要热情许多。这也难怪,以前奇峰山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师父常年闭关,师兄也是苦修之士,只有他一个人着实无趣,现如今来了个师弟,也算有个伴了。
介绍过后,释然道人一甩手中浮尘,言道:“吾还有事要处理,多则数载,少则数月,心守先将汝师弟安置好。在为师没有出关之前,先行指点他的修行。”
说完之后,释然老道身形一闪,便化为一道青光遁走。见师父走了,大师兄心泽对着两位师弟点了点头,也御剑而走。片刻间,便只剩下萧清封和二师兄心守了。
“师弟别在意,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个急性子,做什么事情都等不得。而师兄又是个苦修之士,除了修炼再无其他。”见没说两句师父和师兄都离开了,心守担心新来的师弟吃味,影响师徒情分,便主动开口劝解道。
“师兄放心,师弟明白。”萧清封也略显尴尬,不过心守主动开口,他自然不会抹了面子
“走,师兄先带你去安顿好!”见萧清封脸色如常,心守略微放心,当下便引路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介绍道:“师弟刚入门,恐怕对宗门不算了解。咱们元阳宗地界囊括了东西八万里,南北五万里地域,有四大门户。”
“哦?不知是哪四大门户?”萧清封好奇的问着,‘不信见闻录’上知道元阳宗地界广阔,但是没有提到四大门户。
心守嘿嘿一笑,介绍道:“这四大门户包括东边的滋灵河,南边的浅水湖,北边的妖兽林以及咱们西边的奇峰山,而且这四大门户,每个地方都有一名金丹高手带着两名筑基弟子镇守。现在正好是师父他老人家带着大师兄和师兄我镇守这儿。”
“原来是这样呀,那师兄你们要镇守多长时间?”摸了摸下巴,萧清封继续问道。
“五十载,等到五十载过后,便换其他师叔来镇守了。”心守说到这事儿有些兴奋,拍了拍萧清封肩膀,“师弟你现在来得正好,还有七年咱们时间就要到了。可怜师兄我在这事儿呆了四十多年,除了修炼就是修炼,简直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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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水菱郡主
看见此景,萧清封眉头一皱,脚步一动便准备出手。而他身边的荆旭却突然将他拉住,低声道:“别冲动,看服饰是三皇子府上的人。”
“师父,三皇子的人又如何,驾马撞人还有理了?”
萧清封还未回答,一旁被其他锦衣捕快拉住的冯坤便怒道。他本是县尉,保一县平安,最见不得的便是倚强凌弱,破坏律法。他本充满热血的来到京师,却没想到还未进城便被当头一棒。
“三皇子熊景乃当今皇上最喜爱的皇子,盛传皇上有意立其为太子,你这么贸贸然出去,不仅你会遭殃,就连你在风林县的冯家也会遭殃。”荆旭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他起于微末之中,一生正气凛然,惩处了不少奸佞,见到这种事,他是最愤怒的。然他却有大局观,不然也不会一直受到国师信赖。
“尔等还不住手!”
一声暴喝响彻空中,紧接着便是一道人影从人群后方跃出,借着众人的肩膀朝着前面跃去。此人年约二十上下,相貌堂堂,穿着锦衣常服,手持宝剑,跃出之后直奔最前面的两位骑士,一番动作潇洒至极。
“大胆,敢对三皇子无理。”
见着那人的动作,当先两名骑士顺势勒马,口中厉喝。身形一动,踏着马头便高高跃起,腰间环首刀瞬间出窍,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那人劈去。
那人虽是年轻,但武艺不俗。人在空中一个闪躲便躲过两刀,而后手中长剑飞舞,只是眨眼间两人便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贼子好胆!敢擅杀三皇子府上骑士,汝想造反不成!”当先两名骑士毙命,后面的骑士急忙勒马停住,但见一人抽出腰间环首刀厉喝。
“尔等好胆,敢冒充本皇子麾下横行霸道、擅杀无辜,岂不闻本皇子一向嫉恶如仇,麾下也皆为忠义之士,岂有尔等败类!”那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听了那年轻人的话,下面的百姓纷纷议论起来。
“三皇子?他就是三皇子”
“他是三皇子,那这些人是冒充的,来陷害三皇子的人?”
“他就是三皇子,有次某在城里看见过他。”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