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抱,而是坚持要马上回家。苏一鸣极度懊丧,今天吃掉小红帽的计划又要泡汤了。不过他还是很绅士地送小红帽回家。
门开了,一个袜子蒙着面的男人忽然蹦了出来,对程雨非举起了一支黑洞洞的手枪。苏一鸣正好替程雨非背着她沉重的电脑包,想也没想,手里的电脑包甩了过去,把那人拍翻在地。
田添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非非姐,愚人节快乐!啊!佳文你没事吧?”与此同时,那只被甩到地上的手枪里射出了一只可笑的塑胶制造的鬼头,伸着血红的舌头,发出哈哈哈的怪笑声。
程雨非叹气转头,看向苏一鸣:“只是个愚人节的玩笑。一鸣你又犯错误了。”
套在头上的袜子被田添拿开,程雨非终于见到了她的男朋友的真面目。也是熟人,竟然是那天那个见义勇为撂倒苏一鸣的小伙子,据田添介绍说,叫王佳文。
在急诊室一番忙乱之后,苏一鸣幸灾乐祸老气横秋地看着猪头王佳文说:“没什么大事。我有经验,两天消肿,两周黑紫完全褪色。小伙子,你身体好,可能快些……”更加令苏一鸣欢欣鼓舞的是,田添心疼男友,要把他留宿到自己房里。程雨非发了会愣,终于灰溜溜答应跟苏一鸣回家,把房子整个让给两人。
“中国人好好的过什么洋人的节日啊?”上了苏一鸣的车,程雨非嘀咕。
苏一鸣没有答话,只是热烈地吻她,车里很快火星直冒。苏一鸣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心火,发动了车。
回到了家苏一鸣继续不负责任地在医生身上点火,程雨非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一鸣……我忙了一天,想要冲个澡……”
苏一鸣微喘着气不肯放手,程雨非甩开他,逃一样窜进浴室。她除去衣物,有些神不守舍。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想一下,她想趁着这独处的时间冷静地思考。
门开了,苏一鸣微笑着出现:“浴室门没锁。我以为是种邀请。”
程雨非惊叫一声,窜进了淋浴房:“不是……你会错意了……我只是忘记关门了。”
苏一鸣意态从容地微笑,程雨非忽然醒悟过来淋浴房其实是全透明的,什么也挡不住。她有些慌乱地按了几下按钮,希望搞些热气出来。一声狗叫,她吓了一大跳。接着音乐响了起来。
苏一鸣仍然从容,他开了门踏进了淋浴房:“嗯。我是浴室歌霸,平时没时间唱歌,加上五音不全,只能在洗澡的时候大声唱歌给自己听,所以在浴室里也接了个音响。都是些老歌,我跟着音乐唱。宝贝……这个淋浴房按钮比较多,我教你怎么用。”
苏一鸣斜眼看去,程雨非弯着身子站着,怯怯地抱着臂膀,徒劳地想要遮住什么,像个疑心重重的问号。
他做了个深呼吸,按了一个按钮。一股水流忽然激射而出,喷在程雨非脸上,再次吓了她一跳。程雨非抹去了脸上的水珠,一时忘记了害怕,站直身子,茫然地看着苏一鸣,变成了一个欲拒还迎的感叹号。
苏一鸣再忍不住,飞快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女人甜美的声音低低传来,果然是首老歌:多少柔情多少泪,往事如烟去不回……
程雨非有些好奇:“这歌你也能够跟着唱吗?唱两句给我听听……”
苏一鸣差点晕倒:“现在?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医生你不人道啊!我憋了很久了……你可怜可怜我吧,再这样我要不能人道了……”
水终于下来了,慢慢淋湿了程雨非的头发,身体,一条一条的水柱沿着她美好的诱人的身体奔泻而下,引人遐思。任何正常的男人都经不起这样的考验,何况一个憋了几个月的老流氓。苏一鸣没有再等。热气慢慢涌上来,挡住了一切。
一帘风动,满室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好小红帽被吃,但是从没有说过有H……本文比较清水,只有黄色笑话,没有H。 1
章节34
苏一鸣醒来的时候程雨非已经不在。他漂亮的大房子里空空荡荡,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那个瞬间苏一鸣有些恐慌,不过他很快在厨房里发现了一锅浆糊,这才安下心来。想来是程雨非一大早起来做的面条变的。能够给他做面条说明她还是在意他的……苏一鸣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奇怪的念头,自己这次是怎么了?患得患失的。为什么她会不在意这么优秀的自己?
喝了一口咸浆糊苏一鸣痛苦的皱了皱眉头,放弃了爱心早餐,转而倒了一杯牛奶。一直以来他的作息不太健康,熬夜是常态,早餐基本上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解决。不过今天他约了客户喝早茶。
就是于绥文公司的新老总,姓周。新官上任三把火,周总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光了苏一鸣屁股上的毛。他不知怎地对苏一鸣的货做了一次彻查,竟然查出不少不合格的。这批货被退了回来。
因为曾经在外企呆了好些时候,苏一鸣秉承着质量就是生命的理念,对货物质量的把关一项十分严格。他亲自查看过那些所谓的不合格产品,确认根本不是自己工厂生产的。可他没法跟老周叫板,行大欺客,客大欺行。生意场上往往是实力说话。老周根本不在乎谁做公司供应商,可苏一鸣却丢不起这个大客户,他只能忍下这口气。而且他知道是自己大出血的时候了。
一直以来他供着老周的前任老王,哄得他很欢喜,所以他们之间的生意往来一向愉快。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王的时代结束了,苏一鸣早就知道自己的麻烦会接踵而至。他一直试图接近讨好老周,并且巴巴赶到B市去了好几次。可惜每次老周见了他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阴晴难测。
他曾经向于绥文打听过老周的爱好,于绥文曾经很隐讳地总结了四个字:贪婪阴损。他也曾经□裸地向于绥文表示自己通过他牵线搭桥结纳老周的愿望,却被于绥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于绥文模样清秀举止文雅,骨子里却极是刚愎,他当时就对苏一鸣断言:老周这个人太张扬,这个位置坐不长,这个人也危险,最好也不要招惹。
可惜苏一鸣不能丢掉这块肥肉,尤其是最近全球经济已经开始放缓,海外市场这一块大大的萎缩,影响了苏一鸣的现金流量。没有于绥文的帮忙他只好自己出马,通过种种途径进攻老周这块堡垒。最近老周终于有些松口,这次来这里竟然主动打电话给苏一鸣,说是请他喝早茶。
当然不光光是喝早茶,苏一鸣对此心领神会。可惜他对老周的心思实在是捉摸不透,肚子已经被茶水灌了鼓胀,老周依旧是顾左右而言他,一直不肯切入正题,谈话间总是绕过生意往来。苏一鸣几乎已经绝望的时候,老周终于说了一句:“……不知道苏总有什么癖好?我这个人是好古成癖,爱玉如痴。最喜欢古玉。”
苏一鸣精神一振,喜欢玉器?难道老周暗示什么?自己以后是不是可以选送一些上好的古玉?老周继续悠悠地说着:“见了好玉,我可是不惜代价。昨天我在古玩市场搞了块好玉,花了我十二万。苏总你会不会鉴赏玉器?你瞧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翠绿的东西,递给苏一鸣。
苏一鸣微微一愣,心里忽地雪亮。他装模作样拿起那样东西,对着光线细看,又轻轻用它敲击了一下碗边,长叹一声:“好玉!老坑玻璃种,无绵无裂,何止十二万,二十万都买不到。周总好眼光!”
老周淡淡地哦了一声,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并没有将玉收回的意思。苏一鸣心下更加肯定,他装出惊喜的样子:“周总,你知道吧,我这个人也是爱玉如痴。原本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可是我实在是觉得跟这块玉实在投缘,就做一次小人,我出二十万,不知道周总肯不肯将割爱?”
老周蹙了一下眉头,淡淡地瞥了苏一鸣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呵呵,原来苏总竟是同好啊。君子成人之美,既然苏总喜欢,那我就忍痛割爱了。”
苏一鸣立刻堆上诚恳的笑容几乎是感激涕零地把那块玉收入囊中。周君子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起身告辞。苏小人做出得了便宜欢天喜地的样子送他。
等老周走出了自己的视线,苏一鸣方才收了面上的笑容,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声靠,又拎起那块‘玉’看了看。真是块货真价实的好玉,地摊上三块钱一个。苏一鸣手一甩,翠绿色的物体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了垃圾桶。
高!真是高!离开茶楼的时候苏一鸣在心底冷笑。这么个含蓄的受贿法,即便是万一有人告状也不会落人口实。这东西我就是花了十二万买的怎么着?是块玻璃?那是我鉴赏技艺不精,被人骗了。至于你花了二十万买了,那是你比我学艺更加不精。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当然苏一鸣并不在乎这点钱,如果老周能够不无理取闹,处处针对自己为难自己,这点钱对于可能带来的好处来说,不过是一毛之于九牛。
回到公司苏一鸣一直忙到下午,才偷空给程雨非打电话。
“宝贝,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话语比声音更加暧昧,很满意地听到对方的声音一下子低了八度,小到几乎听不见,蚊子似的哼哼:“嗯……没事。呃……你……”
苏一鸣会心的微笑,似乎看到医生的脸,慢慢的,丝一丝的,变红,成了一颗鲜美多汁的水蜜桃。他舔了舔嘴唇,尽量冷静而不失温柔的叫她的名字:“雨非……我想你。我想要你……住到我那里。我想要随时随地能够看到你,无时无刻不感觉你的存在。你住过来吧?”
电话里的程雨非长久的沉默。苏一鸣没有紧逼,低低笑了一下:“你喜不喜欢我那?你要是不喜欢可以重新找个地方,我住过去也行。都随你。只要能够跟你一起。”
程雨非还是沉默,苏一鸣体谅正经女人第一次后的害羞犹豫,决心给她一些思考的时间。于是他岔开话题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笑话,这才挂了电话敬候佳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爱情就像是炖肉汤,火功到了味道才好。当然,尽管知道好消息肯定很快会来,苏一鸣还是有些忐忑。
好消息来的很快,虽然是横着砸过来的。那天苏一鸣在公司干得热火朝天,小区物业打电话过来说是抓到了一个可疑人物,似乎是小偷之流。
苏一鸣在电话里发脾气:“小偷?那扭送公安机关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方期期艾艾:“可……这个人说是你的朋友……”
“……”苏一鸣顿时火冒三丈,什么意思?自己会跟贼做朋友?没等他发飙,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在电话里叫了一声:一鸣。
“……”苏一鸣更加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就冲了出去。
“是我老婆。哪里象贼?你们都是干啥吃的?”苏一鸣一向不愿意为难小人物,不过这次他真的很生气。
苏一鸣其实已经换过好几套房子,也跟不同的物业打过交道。不管物业费之间落差多大,小区的保安的水平总是差不多,有差别的只是态度。按照苏一鸣这么多年的经历,保安总是把你的朋友当成是贼挡在门外,让你在朋友面前丢尽面子,真正的小偷,却一个也抓不住。唯一不一样的是,你缴纳的物业费越高昂,小区保安对你的态度就越谦恭。
“竟然是苏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到底是高档小区,保安的态度果然是诚恳谦卑,“苏夫人不肯在这里登记,还拖了个很大的箱子……所以有些可疑,。抱歉……苏先生希望您能够体谅我们这些小百姓,现在工作不好找……”
苏一鸣愤愤地哼了一声。身份登记这个东西非常的侮辱人,就像他有时候去一些使领馆,出入的时候要出示身份证登记,一下子就觉得到了别人的地盘,矮了一截。他记得上次在美国的同学汪遂良过来看自己,因为长得黑,又不修边幅,加上在资本主义国家逍遥自由惯了,不肯乖乖地出示身份证件,被保安当成民工扣留。苏一鸣也是灰头土脸很没面子把他领了回来。
回来后苏一鸣吓唬他:“遂良,以后你可不能这样蛮横!幸好这里不是深圳,我有个朋友,在深圳街上被查到没有带暂住证,立刻就被收容了。遣送去修了两周铁路,然后发了路费回去了,当时他还负责着一个项目,他老板两周找不到人急得几乎跳楼。”
“真的?”汪遂良十分震惊。
“那当然,很多铁路就是这样修建起来的。”苏一鸣表情严肃。
“……”汪遂良眨巴眨巴小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离开了没几年,祖国已经变得这样陌生,直到他看到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