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头顶传来疼意,花娆虐待小动物的动作一顿,仰起小脑袋,就见孤逸绷着脸,“尽胡闹,快给我起来,地上太凉。”
“不要!我要砸地鼠。”小萌物嘟了嘟嘴,转过头接着敲打跑出洞口的地松鼠,孤逸隐隐头疼,耐着脾气弯下身,夺走了她手里的镜子,一看镜子精致华美,不由皱眉问道:“买的?”
“不是!”重新抢回镜子,趁机敲打一下跳出洞口的地松鼠,花娆笑吟吟道:“清哥哥送的。”
倏的,此处气氛突然猛烈下降,冻的某小孕妇一抽抽,顿时跳起来拔腿就跑!
靠,孤逸生气了,不跑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岂料,跳起身的刹那,整个人便被俊逸的身影圈住,只见孤逸倾世俊容黑的不能再黑,阴测测的问:“他送的,你就拿了?”
“……”一枚镜子而已,拿了就拿了呗?
花娆小身子僵硬的不敢动,转瞬又见孤逸冷冷的目光落在她拿镜子的手,低吼道:“还敢给我拿着!”
一个哆嗦,丢了镜子,花娆缩了缩肩膀,暗自嘟囔孤逸霸权一百遍,这女人收礼物不是挺平常的嘛!下一秒,紧致的臂弯勒的花娆透不过气,她捶打着孤逸,“轻点,喘不上气了!”
听言孤逸松了力道,但还是死死困住了小萌物,继续沉下俊容审问:“今天除了赛马,你们被背着我还做了什么?”
妒夫口气出笼,雷的花娆风中凌乱,这人想什么呢?真当所有男人都跟他一样重口,连孕妇都不放过的这样那样?人家孤清明明君子的不得了!
“没干嘛!”这人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背着他还做了什么?她和孤清根本就是光明正大!就跟普通男女约个会,连个超越底线的那啥都没有,就是亲了一口,还是她上赶着呢!
沉默片刻,对于顽徒嘴里的“没干嘛”孤逸表示质疑,他眯了眯眼,冷声的问:“他是不可能对你做什么,但是你呢!”
不管这些兄弟怎么明争暗斗,面子上的事情只要不是脑袋让驴踢了,是个人都不会去招惹花娆,因为谁都看得出他这个师傅,明显和徒弟有什么!
但是,遇到这个喜欢美男子的顽徒可就说不定了,就算对方是个柳下惠,只要你长的好看,这个欠揍的小孕妇就跟蜜蜂见了蜜顶盯过去!
“我?我能干什么啊?”花娆呵呵笑着打马虎眼。
孤逸邪气的挑眉,“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小孕妇意识到不好,连忙点头如捣蒜。
“牵手了?”
“……”这算“干什么”的范围吗?
“你又亲他了?”
“……”那个这不是做戏吗?至于这么较真吗?
“牵手了,也亲了,恩?”
绝色男子温柔点笑了,但是看在花娆眼里就跟末日丧尸差不多的恐怖,她哆哆嗦嗦抵着孤逸不断压下的身躯,“孤逸,你、你、你听我解释!”
蓦地,距离花娆小脸寸许,绝色男子噙着危险的笑容,慢声慢语的道:“好,你说。”他非常想听一听,在他多次警告不许顽徒近亲孤清,这次顽徒还有什么理由为自己“勾三搭四”找借口!
冷冷目光似利剑射过来,花娆紧张的直磕巴:“那个……那个……”
那个了半天,孤逸身上危险气息越来越浓,花娆吓得的僵硬着小身子,眼看孤逸举起手,花娆挺了挺小肚子,开始胡说八道的大吼:“我擦你粑粑个球滴,我吃醋,我嫉妒行不行!”
孤逸倏然动作一凝,随后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问:“你嫉妒什么,跟谁吃醋?”
“当然是安曼云呗!我讨厌看见你对他笑,讨厌你因为她忽略我,这样行不行!”俗话说,谎言说多了,再说就顺嘴了。花娆嘴上的挺溜,心里却暗自反驳,我巴不得你关注别人,这样也不用老是来管我呢!
绝色男子微微惊讶挑眉,望着叉着腰一副茶壶状的小萌物,清冷的视线从她凸起的小肚皮,再到小脸上委屈巴拉的表情,不由音色渐暖,解释道:“那都是假的。”
“那我也生气!”俗话说,做戏要做全套,见孤逸没了“拿她问罪”的架势,花娆不依不饶捶打刚刚吓唬她的美人师傅,“混球,你不讲道理,凭什么你认为安曼云有问题,逢场作戏对她好就可以。轮到我想帮你,和孤清做戏的拉扯一把就不行!”
额……
理是这个理,但是他有没有说过,他就是这么不讲理?
于是乎,仗着占理的花娆悲剧了!
“唔……混蛋……”
以吻封缄,美人师傅表示,甭管你的理由多么充分,亲我以外的人就是不可以,必须要“清洗”!
“孤逸!你给我正经点!”
“为师很正经。”
“……”既然正经,那对自己上下其手算怎么回事?
师傅曰:为师法号缺德。
一个时辰后,小萌物被压在树上那啥那啥了一遍,浑身透着慵懒与妩媚,小脸却充满了对孤逸的怨念!麻痹的,平时看起来无欲无求的男人,原来这么重口!
回想刚才幕天席地,各种脸红心跳的折腾,花娆再也不相信孤逸是个“禁欲”好男儿了!特么的,这厮根本是一只喂不饱,披着迷人外衣的*!
嗅着顽徒身上满满都是自己身上的气息,孤逸满意的揉了揉花娆的小脑袋,低声道:“这回长记性了吗?你不听话,我就罚你。”
花娆:“……”
“亲近没我好看的男子,要罚。”
花娆:“……”
“未经允许,擅自拿别人廉价的东西,要罚。”
花娆:“……”
“你不用怨念我,轻重尺度为师掌握的很好,你不会有事!”这话,清绝男子说的极为*与邪气,还气人的学着顽徒平日的俏皮,眨了眨冷眸卖萌!
花娆:“……”
匀了匀呼吸,花娆抓狂揪住一脸得瑟的美男子衣领,“混球,打手板揍屁股你什么不能罚,干嘛选这个下流的惩罚!”靠!她是孕妇不是充/气娃娃好不好?
“因为只有这个惩罚,你会听话!”
孤逸其实也不想老这么折腾顽徒的,但是经过他细心观察,不论他手板打的多狠,屁股揍的多肿,顽徒似乎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当时乖乖听话再也不犯,可是隔天却该死的又去“勾搭”孤清!
而唯独这项比较“凶残”的惩罚出炉后,顽徒会变得异常乖巧,也不和孤清勾勾搭搭了。
当然,这种方法只奏效几天而已,过几天顽徒还是不听话。
不过方法奏效就行,大不了他“吃亏”一点,多惩罚几次“小心”一点就行,只要顽徒听话就成!
实在是,他看见顽徒和孤清一靠近,就生气,生气的后果就是想宰了孤清!
看花娆不满抗议,孤逸噙着诱哄的笑容,俯下身子,顺着花娆揪住的衣领,解开了袍子,露出了充满力量劲瘦的上身,只见上面布满了各种“狰狞”的抓痕。
“别气了,瞧你自己做的丰功伟绩,你不是一点亏都没吃到吗?”
扫了眼还冒着血珠的抓痕,花娆心虚的别开眼,嘴角抽搐道:“这种事情,是这么计算谁吃亏谁占便宜的?”明明就是她好吃亏,好不好!
☆、179这是彻底学坏的节奏?
一个怨念,花娆把关于吃亏占便宜的想法说出来了。
孤逸闻言挑了挑眉,平时在任何事情上大度的师傅,在这件事情上小气上来了。
“怎么是你吃亏?”绝色男子不赞同的道。
花娆怒了,磨牙霍霍低吼道:“孤逸,你要点脸成吗?这种事明明就是我吃亏,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你吃亏?”
某师傅一本正经举例说明:“出力的人是我。”
花娆:“……”
美人师傅伸出一根手指:“体亏的是我。”
花娆:“……”淫僧,你纵欲还要算我头上!
美人师父接着伸手指:“还有,为你调理身体的人也是我。”
花娆:“……”你妹的,我给你生娃,你关注我的身体健康很正常吧?
沉默再沉默,小萌物瞪着美眸看向一脸我那啥那啥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的原因?孤逸这张能吸引无数女子尖叫的俊美面容,此时此刻看在花娆眼中,就是欠抽!
不能生气,不能继续和孤逸掰扯,再掰扯下去,不是她被孤逸的“歪理邪说”气死,就是触动孤逸某根失常的神经,再来一场野外那啥那啥的惩罚。
想了想,花娆悲剧了,敢情横竖都是她的错?
一把推开在那气人的美人师父,花娆捡起孤清送给她的镜子,哆哆哆继续*洞里的地松鼠!
我敲!谁叫咱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再敲!谁叫当初解弹指醉的人是孤逸,咱理亏?
我使劲儿敲!麻痹的,生完娃她要是不跑,她就不姓花!
等花娆把地松鼠都敲晕乎了,心里的气闷得到发泄,便跟着孤逸回去……
离老远,甄风留就发现小萌物透着说不出的娇媚,不由嘴角勾着笑容上前说道:“可算回来了,今天狩猎场出现了刺客,清王爷受了伤,我这正要找你们去呢。”
孤清受伤了?花娆狐疑抬眼看向俊容一片平静的孤逸,该不会是这厮干的吧?话说,孤逸最近看自己的兄弟可是各种不顺眼。
她这一抬头不要紧,却是露出了雪颈上耐人寻味的痕迹,甄风留摇了摇扇子笑问:“哟呵,娆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们究竟是打猎去了,还是让野兽欺负去了?”
说罢,目光颇为玩味的看了眼花娆的脖子,小萌物顿时羞红了脸颊,一把捂住了小脖子,狠狠给孤逸个手拐,都怪这人吃醋的后遗症,罚什么不好,总是叉叉圈圈个没完,现在连甄风留都拿这事取笑她!
胸口吃痛,孤逸闷哼了一声,转瞬冷冷看向害他被顽徒“家暴”的甄风留,“出现刺客还这么清闲?”炮火转向,甄风留嘴角抽搐,心道你就有异性没人性吧!顽徒怎么开我玩笑都成,我打趣一句就黑脸!
见甄风留吃瘪,花娆挑衅的冲他呲出一口小白牙,貌似再说:“还敢开我玩笑不?看我不给你小鞋穿!”
甄风留:“……”
拍了拍顽徒的小屁股,花娆下了马,随后就见孤逸拎着一串地松鼠给甄风留,吩咐道:“别弄死了,娆儿还要留着玩打地鼠。”
甄风留满脸迷糊,打地鼠是啥玩意?孤逸丢给他一个自行理解的眼神,便询问了其他人,朝安曼云的休息帐篷走去。
下属说救走孤清的女人手掌受了伤,思及安曼云与孤清过去的一段情,孤逸眸中闪过一缕冷芒!
帐内,安曼云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剑锋割的异常恐怖的伤痕,转瞬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广袖顿时一抖,一枚浑身通紫的蝎子碾碎在掌中,只见丑陋不堪的手掌,诡异而飞快的完好如初。
“曼云。”
低沉好听的声线传来,安曼云娴雅的面容轻轻一笑,悠然转身温柔的行礼,却被绝色男子一把扶起,“你我已是夫妻,这些虚礼不要也罢。”
孤逸状似体贴的握着安曼云的手掌,牵着她落座,随后问道:“听甄说今天狩猎有刺客,可有惊吓到?”
“没有。”安曼云轻轻摇头,“我比较幸运没有遇到刺客,到是清王爷运气不好,受了伤。”
“确实不走运。”孤逸微微叹气,随后伸出手拍了拍安曼云另一只手,“本王不是小气的人,知道你和大哥……”说到这,孤逸语速顿了一下,随后轻笑道:“当然,只要不出格,曼云看看大哥也无妨。”
“多谢王爷关心,曼云知道分寸。”
“如此甚好,得起如此,真是本王的福气。”
收回手,绝色男子虽然在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随后又是和安曼云话几句家常,便去看了孤清……
狩猎遇袭,身为九门提督的孤逸隔天上朝被众人弹劾了一本,多数是指孤逸的失职,而孤绝为了平息非议,故龙颜不悦停了孤逸的职,此时才算告一段落。
下午,下了朝,照例咱们偏爱孤逸的绝帝总是能找到理由,留住孤逸在宫中。
“清儿遇刺,是不是你干的?”
“嗯。”
见儿子连反驳都懒得辩驳几句,孤绝深深皱眉,不确定的问:“因为娆儿?”
“嗯。”孤逸承认的利落,可叫孤绝无语了,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沉默寡言他十分头疼,“我说,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
“娆儿对他好,我生气。”
“那也用不着杀人灭口吧?”
闻言孤逸抬起头,递给明显有点肝火旺盛的孤绝一杯茶,“早晚要除掉,只是提前了而已。”
“逸儿。”孤绝一听顿时沉下脸,没有接那杯茶,声音充满疲惫的道:“你答应过朕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手足相残。”
说到底,那都是他的儿子,手背手心都是肉,虽然当年他一点都不期待除了玉妃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