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戒指相继映入眼帘,她垂眸沉思,这一次,她算是谈判失败了吧?
——
卓然他永远是个行动派,雷厉风行的作风,说一不二。
这头刚安抚完产妇的情绪,没多久就给李学铭敲了个电话。
李学铭垮下一张脸:“真要这么做?没半点回旋的余地?”
听着对方冷飕飕的答案,他挂了电话。
隔天回公司,他苦着一张脸开始清理楼层,务必确保董事长办公室那一层没有任何雌性气息,哪怕有些男同事长得稍微女性化一点,也被他大刀一挥,调到了其他部门。
面对如此大规模的人事变动,公司内必然人心惶惶,纷纷派出代表上楼打探消息,听着李特助的说辞,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夫人善妒!
——
明雅并不知道自己无端端被安上了一个妒妇的名头,过了几天,终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
这段时间来探病的人其实很多,有王厉,有小夏,连公司里不熟的人都来,却独独不见顾倾城的身影。
难道他的病很严重,明雅隐隐的担心,可被绑以后她手机就掉了,只能回过头跟卓然借。
这时卓然正替她收拾行李箱里的衣裤,毫不避讳的将她的小裤裤折成整整齐齐的正方形,堆在一个角落又去鼓捣她的内衣。
明雅红着脸去抢,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推开,末了又说:
“把你手机借我,我想问问倾城的情况。”
卓然刚要把手伸进口袋,听完她的话僵了下:
“没电了。”
他没看她,显然是撒谎。
明雅抿了抿唇没有戳穿。
下午,他们驱车回到A市,卓然把车子停在她楼下,提着两个行李箱上楼。
明雅盯着他的动作,心里微微一动,果不其然,他确实是有住下来的打算。
而且……
她看着他忙进忙出的背影,脑海中浮起刚才看到的一幕。
他们走进电梯的时候,迎面碰上了隔壁的王太太,她认识明雅,自自然与她打招呼。
而后又瞥了眼卓然,目光透出些许意外,毕竟之前在她身边的一直是顾倾城,冷不丁换了个男人,自然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
如果换在平时,卓然在面对女性的搭讪,哪怕不接受也会绅士的回以一笑,那种暖如春风的笑容,不知不觉便招惹来了不少桃花。
可这会儿这个男人没了以往的温煦,反倒跟个木头似的杵在一旁,神色平静,目不斜视,要问到他,也只是疏离的应两声,假如他没有对她说出那番话,明雅会认为眼前的男人被人掉包了。
两人一路无言的进门。
明雅还在坐月子,她知道一些注意事项,她在沙发上坐下,看他忙进忙出的收拾两人的衣服,又走进顾倾城的房间,把他的东西打包拎出去,明雅出声制止:“唉,那是……”
他回头轻声说:“我叫人给他送回去。”
岂料一转身,这人背着她把东西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而在一堆物品当中,卓然看到顾倾城那份结婚证,他阴郁的捏紧皮套内的照片,良久以后轻轻收进口袋,随后便若无其事的折回屋里。
一进屋就看到明雅正在给顾倾城打电话,可他的行动电话关机,试了几次也没能成功联系到他。
他阖上门,突然由后方抱住她。
明雅愣了下,一回头,他的吻落到了她的侧脸。
“放心,他的病已经好了,只是最近忙着别的事,过几天他会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
明雅没来得及问,已经被人打横抱起。
他推开房门,将她放在床上,寻到她的唇畔后温柔的印了上去,细细的摩挲。
“好好休息,晚上想吃什么?”
他的亲昵来得太突然,明雅有些不适应,她轻轻的推拒:
“你别这样,我可什么都没答应。”
他垂眸看她,唇边带着一丝浅笑:
“明天我会把晓渔接来,这段时间你好好坐月子,什么也别想,顺着心走好不好?”
听到儿子会被接回来她心里高兴,可下一秒又变得忐忑不安,她真的可以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什么也不想?
之后他一直守在她床边,等到她迷迷糊糊的睡下,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出门以后,卓然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去最近的菜市场,而是起动车子,开往了江南区的一家咖啡厅。
------题外话------
么一个,现在要进行到简介的第三个环节了,恩,卓少会慢慢宠老婆的,但是偶尔欺负一下老婆,也是生活的调剂,我们卓少平时娱乐较少,不能连这点调剂也没有是吧,他可是很享受老婆被欺负以后还懵懵懂懂不自知的模样哒~唉,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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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把她还给我
哪怕开了空调,暑热依然逼人,可随着车子开至一条幽静的小路,郁郁葱葱的将整个区域笼罩,站在阴凉的树影下,也算是消了点暑。
对比起商业区的繁华喧嚣,在江南路附近一带倒是显得格外的悠闲安静,附近居民楼居多,隔着两条街是一排休闲的咖啡馆和快餐店,人烟稀少,空气中飘荡这悦耳的轻音乐。
门口的风铃被吹得“叮铃”作响,咖啡馆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座位上零零散散的坐着当地的居民,有的直接把笔记本带来,一边享受咖啡的醇香一边悠哉上网,可就在这个惬意的午后,靠窗坐着的一对男女,环绕在他们之间的气氛格外沉闷。
精致的咖啡杯旁隔着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珍妮垂下眼睛没说话,沉默了许久,这才掩去了眸中的幽怨。
“原来我在你心里,充其量只是一个可以用钱打发的女人。”她平静的看着他,目光里透出一丝哀泣,“她到底有什么好?因为她替你生了两个孩子,所以你抛不下他们吗?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但是也只有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责任才具有实质上的意义,否则那不是责任,是负担啊!”
她捏着咖啡杯的手狠狠的收紧:“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替你生,不管你想要多少个……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只因为我认识你比她晚?明明她……”
她咬咬牙,对于方明雅这个人,她一直有所耳闻,伤人,坐牢,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她不明白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他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冷淡下来,执起咖啡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说:
“不会再有孩子,过几天我会去医院结扎。”
珍妮震了下:
“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
脑海中浮起她熟睡的侧脸,他的心似乎更软,原本冷肃的面容也因为这一幕渐渐回暖。
一儿一女已经足以。
他舍不得她继续承受生产的痛。
珍妮目光暗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说服人?她宁可他对方明雅只有责任,也不愿意听到这种答案。
“这么久以来,你真的一点也没喜欢过我?”
她紧紧的看着他,在这段感情上她是那么的努力,不仅努力对他好,更努力的对他的儿子好,而他偶尔回应的温柔与谢意一度令她心中激荡,可如今回想,这其实不是爱,爱情不会那么淡漠,那么虚无缥缈。
与她在一起,卓然不像一个人,他更像一个从画里走出的人物,一举手一投足间找不到一丝破绽,完美得根本不像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没有。”
男人的声音冷淡清晰,几乎在瞬间敲碎了她的心。
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她手指发抖的执起咖啡杯,用力的抿了一口,直到温暖的咖啡滑进胃了,整个人才缓和了些。
“你真无情。”
她话一顿,抬头深深的打量他,面前的男人英俊沉默,看起来极为谦虚有礼,可看似温柔的一个人,残忍起来的时候,却比谁都无情。
又或许他其实就是一个天性凉薄的男人,不易动情,可一旦动了情,那就是一辈子……
她突然有些羡慕他的前妻,那个女人用了十几年的时间终于得等到了他的回应,原本她也可以,哪怕十年二十年她同样耗得起,可他却唯独不给她机会。
目光重新落回那张支票,珍妮面无表情的说:
“我的感情,不是用钱就能买得起的。”
她轻轻摇头,将支票推回给他。
假如她得不到他的人,那么至少要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道风景。
卓然笑了笑,薄唇顿时抿得如刀片般锋利:
“你可以不要,但是我会把这些钱转交给你的母亲。”
珍妮看到他重重抿起的唇,心微微一沉,想想自己耳根子软的妈妈,这钱如果给了她,估计还没捂热就会被她那不成器的兄长抢走。
之前她要跟卓然订婚的时候,根本不敢告诉他,生怕他狮子大开口的的嘴脸,会让自己难堪……
“你非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换言之,这份情她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我不习惯欠人人情。”他又抿了口咖啡,语气淡漠得更像是在评价天气。
珍妮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她本想给两人留一条后路,假如他足够绅士,就应该给她留一些念想……
“我收就是了……”
——
这一觉明雅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闻着满屋子的浓汤味,她咽了口口水,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下床,然后踩着拖鞋摸进厨房。
接近午后,卓然身着居家睡服,正围着围裙给她炖汤,窗外的阳光倾泻而入,照在他身上,一派暖意融融的模样,还真点居家煮男的味道。
他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面色一僵,搁下汤勺走来,明雅没能说话,已经被人一把抱起。
他重新把她放回床上,忍不住皱起眉说:“你正在坐月子,不要随便下床。”
那语气真有点像是在抱怨,抱怨她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不省心。
明雅噎了下:
“我饿了,你在煮什么,好香。”
“猪蹄通草汤。”末了,他想到她不喜欢猪蹄,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对你身体好。”
明雅舔舔唇,她确实不喜欢猪蹄,但是在饿肚子的时候,哪管喜不喜欢。
卓然替她舀了一碗汤,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往下咽,时不时的询问好不好吃,味道合不合适,要不要再煮一会儿。
明雅没搭腔,搁下勺子觑了他一眼。
他突然对她这么好,到底是因为女儿,还是她?
“我要洗头、洗澡。”几天没洗澡,她总觉得身上有种酸味,可这话刚出,立即被某人否决。
“不行。”他边收拾碗筷边答得斩钉截铁,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任她在一头干瞪眼。
眼瞅着她不悦的目光,他一脸正色的多加了一句:“你在坐月子。”
她哼唧一声:“那又怎样?”
卓然面不改色:“伤口没好,而且会着凉。”
“你那是封建迷信。”
她发火,当年生儿子的时候她特意问过医生,一般顺产后3至5天就能洗澡,而剖腹产是7至10天,虽然她的时间没到,可只要在洗后及时擦干,注意保暖就好。
卓然叹气,回过头商量着道:“再过两天?你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明雅想了想,勉强同意,但是她要求洗头。
卓然虽然犹豫,却敌不过她。
也不知他从哪找来一张老板椅,推进浴室让她坐上去,随后又开了浴霸,半蹲在浴缸旁调节水温。
明雅顺手把靠椅调低,整个人往上躺下,听着耳边“哗哗”的流水声,回头一琢磨,看着他的目光更深。
她想到他以前对自己的态度,那真是一个强硬,不管她服不服,只要他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更改。
可这会儿,他怎么如此轻易的就向她妥协了呢?
正待胡思乱想着,他轻轻打湿她的发,动作格外轻柔的按摩她的头皮,一边洗,一边凑到她耳边询问温度是否合适,力道是否过重……
明雅有些受宠若惊,被卓然这么伺候……好像还是第一次?
“你……其实不用刻意讨好我的。”
他的手指的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摁得她舒服得哼唧一声,闭上眼睛,思绪一放松,这话便脱口而出。
他正专心的替她搓洗秀发,闻言,指尖一顿,而后很快又恢复过来。
“不是刻意。”他闷闷的说,动作极其小心。
他一直想这么做,四年前他没做到的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