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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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帝独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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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将军!”孟狂抱拳道谢。

    “是金子总会发光,孟狂,这是你应得的!”

    “只是江雄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让我到您的麾下!”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顾虑,江雄要暗杀他没有成功,现在肯放他改投杨军吗?

    杨公诚略一思忖,道:“不难!他的兄长犯了军法,又葬身于雪崩,他现在的应该顾着料理他兄长的身后事,我去跟他说,我相信他会卖给我这个薄面的!”

    “多谢将军提拔之恩!”

    “不必如此,你要不是真人才,老夫也不会为你如此,你可不要让老夫失望啊!”杨公诚拍了拍他的肩,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看着自家的孩子一般。

    感觉到杨公诚信任的目光,孟狂也是爽快一笑:“将军放心!”

    --

    成家村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春季,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日子,莺燕啼叫从桃花枝头飞过,孟浅夕带着晴好上山,挑选肥沃适合酿桃花酒的花瓣,一片片地地放进竹篓中。

    “姑娘,桃花真的好漂亮!”晴好小心翼翼地像护着珍宝似的将桃花瓣摘下,脸上浮现着可人的微笑。

    孟浅夕停下动作,含笑看着晴好,相比起刚住在一起的时候,晴好的话多了,也更爱笑了,但还是依然将她当做是主子,对自己恭恭敬敬,孟浅夕也知道她还是每两日都将自己的情况写给阿狂,她也默许她这么做,毕竟阿狂是她的主子,她这么做也没有错,阿狂远在边关,面对的是刀枪等无情之物,让他知道自己的近况,而后安心打战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随意捋着一撮长长的发丝把玩着,其实她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到齐耳了,但是她现在依然带着阿狂给她的假发,及腰的发丝随风飞舞,完美地隐藏住了她只有齐耳短发的秘密。

    她每个月也都会收到阿狂的来信,阿狂只报喜不报忧,她知道阿狂在这一年之中,参加了大大小小四次战役,功勋卓著,已经被升为了都尉,跟在杨公诚老将军的麾下。

    “晴好,桃花漂亮,那我们就一直在生活在成家村好不好?”孟浅夕回归正题,不去想阿狂,笑问着晴好,当时,她就是因为眷恋桃花的美,才选择安居在这里。

    晴好脸上的热忱慢慢褪去,默然道:“姑娘,晴好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我不像你,你是自由的。”

    “晴好,你的奴役思绪已经将你整个人都囚禁了,人生来就该是平等的,自由的,没有谁有权利决定他人的人生,你的人生,你要走的路也该由自己来决定!”在古代待的久了,她自己也几乎要忘了这些平等自由的思想,可是听到晴好如此说,她的愤慨之情又被激了起来。

    晴好依然是摇头,“姑娘,晴好的命就是草芥,为主人而活,为主人而死,就是我的归宿!”

    “傻姑娘!”孟浅夕无奈地摇头,奴役和被奴役其实有时候是一种互相配合的关系,被奴役的人已经接受了这种思想,接受了命运的安排,他们不会反抗,他们一直为别人而活,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姑娘,你快看!”晴好突然叫了一声,手指着山下。

    孟浅夕寻声往山下看去,正有一堆人围在麦田周围,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吵成一团。

    “随我下去看看!”孟浅夕放下竹篓子,领着晴好下山而去。

    才刚到麦田外,就见一大片的麦田都被践踏了,好好的麦苗都七倒八歪的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而那伙人还站在麦田的中央,吵吵嚷嚷。

    孟浅夕走进入群中,只见顾大娘在哭泣,而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哥正拉着他的马还在骂骂咧咧,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样的人物,手中也都牵着马,显而易见,这片麦田就是被这些马给践踏的。

    孟浅夕知道,这片麦田正是顾大娘家的,此时围观的村民正在安慰顾大娘,顾大娘吃了亏也只能忍气吞声,忍着眼泪,拉紧袖子,不敢做声。

    “阿俊,他不赔钱么?”见成俊也在,孟浅夕向成俊小声问道。

    成俊轻笑一声,小声回答:“他怎么可能会赔钱?他叫江力,是江野大将军旁系的亲戚,他的父亲是尚书郎江宽,他仗着他的大将军表叔作威作福都来不及呢,赔钱对于他这种纨绔子弟,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行了,老家伙,别哭哭啼啼给本少爷找晦气了,不就是几根破苗子吗?踩了就踩了,也值得你像奔丧似的哭个不停?简直是触了本少爷的眉头,走!”江力一牵着马转头,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慢着!”成俊拉她不及,孟浅夕已经站了出去。

    “那个不要命的?敢……”江力赫然转过头来,本想破口大骂,可是待看清那人的面目,脸上的愤怒瞬间转化成为色胚般的表情,这小娘子,这脸蛋,这身姿,要是能好好打扮打扮,丝毫不比他那倾国倾城的表姐江倚柔逊色啊!都说穷乡僻壤出恶徒,没有想到还能出这一等一的美人儿!

    “你的马践踏了人家的庄稼,居然不负责就想走,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孟浅夕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些话他们虽然想说都没有人敢说,因为江家这样的人家不是他们这样小门小户能得罪得起的。

    “是么?小娘子,那你想我怎么做?”江力突然来了兴致,丢掉了缰绳,笑眯眯地走到了孟浅夕身前。

    “简单!赔钱!”孟浅夕伸出了手。

    “好!我赔!”江力顺势就握住了孟浅夕伸出的手,嘴里还放荡地说着:“小娘子,你的手可真软啊!”

    “下流!”孟浅夕脸色顿时一变,扭住江力的手,同时一手抓紧江力的衣襟,狠狠在江力的胸膛上狠狠踹了两脚,然后将他狠狠扔在地上。

    “啊!”江力吃痛,冲着他身后的小厮嚷道:“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上!”

    几个小厮掳起袖子冲上来,还不待孟浅夕出手,这回晴好先跳了出来,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徒手就将那个小厮狠狠地修理了一番,不过片刻的功夫,几人都东倒西歪地趴了下来,活像被马儿踩踏过的麦苗。

    “饭桶!饭桶!”江力气得大叫。

    孟浅夕捡起地上的马鞭,狠狠地往江力身上一抽,居高临下地道:“你要是下次再敢胡作非为,就不止是修理你们一顿这么简单了!”

    江力的脸上顿时多出来一道暗红的伤痕,他连忙求饶:“女侠!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滚吧!”孟浅夕将马鞭丢还给他。

    “谢女侠!谢女侠”江力由小厮掺扶着起身,只想逃走。

    “等等!”孟浅夕忽又叫住了他。

    江力脸都吓紫了,战战兢兢地转过来,问道:“女侠,还有什么吩咐?”

    “赔钱!”孟浅夕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被践踏过的麦田。

    “赔!赔!”江力答应着,直接从袖管中掏出一袋钱,丢给了孟浅夕。

    孟浅夕接过,只见里面确实是一袋铜钱,才道:“现在你可以走了!”

    “谢女侠!谢女侠!”江力连连道谢,害怕孟浅夕再次叫住他似的,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奔跑而去,只是在背对孟浅夕的那一瞬间,他本来的卖乖讨饶又变成了一脸的阴沉。

    “顾大娘,拿好这些钱!再新买些苗子,把麦田种好吧!”孟浅夕转身将钱交给了顾大娘。

    顾大娘惊魂未定地收下这些钱,提醒她道:“孟姑娘,多谢你今日为我讨个公道,但是必然连累了你,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为上啊!”

    “我不怕!我就不信这个世上还没有王法了!”孟浅夕显然是没有将江力这样的人放在眼里。

    “阿夕,顾大娘说的对,你不了解那江家人的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其实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每年的春秋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都会骑着马出来赏玩,践踏农家的庄稼是常有的事,哪里有什么赔礼道歉的事?你今日教训了他一顿,不但让他受了伤,更是让他丢了脸面,他一定会记恨你的!你还是出去避一阵子再回来吧!”成俊一直为她捏着一把冷汗。

    “阿俊,我不怕,我哪里也不去,看他再嚣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还要在这里等着阿狂回来呢!”孟浅夕固执地拒绝。

    “阿夕,你听我的话,好吗?”成俊的担忧已经写在了脸上。

    “阿俊,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哪里也不去!”孟浅夕执拗地拒绝,转头离开,在场的人心里都升起不好的预感,他们没有办法像孟浅夕那样乐观,找回公道赔了钱,有时也未必就是好事!

    事情果然像村里人想得那样,第二天起来,就发现了意外,全村的麦田都给糟蹋了,一夜之间,本来该茁壮成长的麦苗统统都像枯草一般蔫在地里。

    许多村民都在哭泣,因为他们靠天吃饭靠地吃饭,麦苗全部受了损,他们这一年的生计就完了,让他们怎么活?

    “都是你害的!昨天让那个江力离开了不就没事了?你偏偏要多管闲事,你不仅打他!还让他赔钱!现在倒好,全村的麦苗都被毁了,你让我们今年的收成怎么办?靠什么活?我爹听到这个消息都气病了,孟浅夕,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自被孟狂拒绝之后,成绿就不再跟孟浅夕往来,如今见到因为孟浅夕而导致全村麦田被糟蹋,更是火气上头。

    “我去找那个混球!我就不信没有人能修理那个混蛋!”孟浅夕说着就要走。

    “阿夕!你别冲动”成俊忙拉住了孟浅夕,“你还不明白吗?找他又有什么用?再将他打一顿,他只会更记恨你,更记恨成家村,他面上向你讨饶,心里指不定怎么样辱骂你,你要再让他受辱一次,他下一次可能会直接毁了我们所有的桃山,到时候我们真是都得等着饿死了!”

    “可是你们真的能忍得下这口气么?明明知道是他所为,你们也不报仇么?”孟浅夕愁云满面,他们这样接受被江力欺负的思想,与晴好接受被奴役的思想,有什么区别?别人打他,他不但接受挨打,甚至还将另一边脸也送过去,他们就是要这般活到老活到死吗?

    成俊紧紧拉住孟浅夕的袖子不放,苦口婆心地说道:“阿夕!他们姓江!是除了北宫之外的第一大姓!他们捏死人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跟他做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呢?阿夕,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孟浅夕看见了成俊的无奈,看见了他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世界不管在哪里,都遵循着弱肉强食的定律,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怎么敢跟高门大户对抗呢?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哥,我们全村上下遭遇了多大的损失啊?我们家还有桃山,还能勉强度日,可是只靠着麦田过活的人家该怎么办?都是她惹出来的祸端!该让她赔偿!”成绿不甘心地指着孟浅夕,事情总有一个人要负责,不可能去找江力讨要说法,那么孟浅夕就该认下这个责任。

    “阿绿!”成俊火冒三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这般不懂事?

    孟浅夕这次却愿意接受成绿的索赔,“阿绿说的对!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赔就是了!晴好,去将钱好好整理整理,给每家每户都分一些!”她不是真的认为自己错了才愿意赔钱,她只是不忍心看见全村上下都因为麦田受损而哭泣,既然不能去讨公道,那自己就暂时认下这个哑巴亏吧!

    “诺!姑娘!”晴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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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力带着一通货物进入了江野的府上,他们是江家的旁系亲戚,中间已经隔了好几代了,要想继续过着好日子,巴结江家人是必不能少的。

    “江力老弟,你怎么来了?”

    江力回头,只见是江雄叫住了他,自从江英死后,江野心痛难当,一夜间好像老了十岁,他以前让他的两个儿子守在边关,是为了更好地巩固江家手中的兵权,也掌握住天汉江山的命脉。可是江英的意外之死,让江野深深的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儿子了,他便找了个由头,将江雄调回了长安。

    江力连忙谄媚地笑脸相对,回答道:“江雄表哥,我父亲南下回长安,在南方置办了一些难得的补品,父亲让我送一些来给大将军和表哥表姐。”

    “原来如此,让门房收着便是了,我父亲入宫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会给父亲交代清楚的。”江雄清楚,江力不过是上门来巴结的罢了。

    “多谢江雄表哥!表哥,我这里还有一个东西是专门孝敬你的。”江力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正是一块上好的还为雕琢的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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