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公公,想要动手,也得看着人,不然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墨淮的剑横在简玉珩的脖颈,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寒,欣长的身影中散发着无法诉说的杀气。
至于墨博,他的剑滴在简玉珩的腹部,剑尖已经刺入他暗红色的长袍之中,血慢慢的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声音在此刻听得别样清楚。
“不愧是西厂的大档头和二档头,武功之高,倒是让本官刮目相看。”简玉珩目光声音阴冷至极,犹如一条蛇在你的耳边吐着信子一般。他手中的剑离花清茉的脖颈不过一尺之距,不过却没有伤到花清茉分毫。
目光平静至极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花清茉越发的觉得这个简玉珩对自己有着敌意。特别是他的目光,冷寒嗜血,仿佛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只是,她真的不记得的罪过这人,两人应该是没有过节。莫不是因为他对白紫箫有敌意,所以此番就转接到自己身上了?
“简公公借着东厂随意杀人也就罢了,如今倒是将你的剑伸向了我们夫人,你当真以为你有了东厂金印就真是东厂之主了吗?”墨博极为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剑,唇角有着无法诉说的笑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绝颠的杀气。
墨博之举让简玉珩受伤之处,鲜血流的更多。他冷笑的看着花清茉,随后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剑。见此,墨淮和墨博也收回了剑,不过却还是极为警惕的看着简玉珩。
此时,不知道从哪儿猛然的窜出一道人影,猛然的靠近花彧卿。那人抓住花彧卿的手臂想要将他带走,而花清茉花立刻差距到,手中一枚银针猛然的射出。
银针直接射入那人身上的睡穴,顿时那人倒在了地上,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花清茉看了那人一眼,见他身上穿着锦衣卫的衣服,目光不禁沉下,随后她看向简玉珩,冷声道:“简公公,你既然奉了皇上之命暂代东厂督主之职,那就好好的做事,不要辜负皇上对你的期望。清茉记得司礼监似乎有不少人盯着简公公,公公可别一失足,不知道摔到哪儿去了?”
对于花清茉这话,简玉珩只是冷寒的一笑,他将剑插入剑鞘中,声音之中带着狠劲:“多谢萧王妃的告诫,本官既然如今是东厂督主,那么就绝对不会让别的杂种拉本官下马。”
说完之后,简玉珩便转过了身,走了几步之后,他停了下来,目光望向花清茉身边的花彧卿,笑容别有深意:“这五少爷的长发倒真是好看,本官甚为喜欢。”
此话让墨淮以及墨博目光一滞,两人冷看向简玉珩,随后墨淮冷冷的出声,道:“简公公,有些人你能碰,有些人你不能碰,好好记着这句话,不然你的死期就在眼前。”
对于墨淮此话,简玉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到了刚才那男人的面前,随后抽出腰间的剑,不停的在那人的身上划着,每一次都深及入骨,鲜血淋漓。本来那男人已经晕了过去,但是此刻却又被疼的醒了过来。他刚想要挣扎,就被简玉珩踩住了头,然后只能不停的挣扎着身子,想要从简玉珩的折磨下逃离。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竟然敢拿本官喜欢的东西,本官要将你剥皮拆肉,让你知道本官喜欢东西,除了本官没有人可以拥有。”简玉珩的声音中有着无法诉说的疯狂,阴柔妖魅的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扭曲,他不停的用手中的剑划着那男人的身体,直到那男人不再挣扎依旧还在不停的划着。
血液四溅而来,溅到他暗红色的长袍之上,点点深色,看起来极为的诡异。
花清茉望着简玉珩的动作,目光越发的幽深,她的手早就附在花彧卿的脸上,挡住了他视线的同时,也捂住了他的耳朵,不让他接触这种血腥的场面。
过了片刻,简玉珩停了下来,那人血肉模糊的背上已经可以看到皑皑白骨露了出来。面对这场景,简玉珩的表情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再次擦干净剑,声音阴冷:“将他剩下骨头留下了,本官想要制几把白骨梳子。”
“是,简公公。”
听到周围锦衣卫的声音,花清茉没有再停留,直接蒙着花彧卿的眼睛带他离开。到了稍远之处,花清茉看向墨淮墨博,出声问道:“这简玉珩一向都是如此折磨人的吗?”
“禀夫人,简公公在司礼监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过他手中权力和督主相差的太多,不过是对待折磨一些宫女太监,或者是寻常百姓而已。”墨淮出声回答。
“是吗?”花清茉回忆起刚才简玉珩对那人所做之事,目光微微沉下。她一直都觉得东厂之刑狠毒,不过看来这简公公自创的折磨人之法,丝毫不逊于东厂。
“夫人,这简公公似乎特别喜欢收集柔软的长发,他刚才说五公子长发甚好,属下有些担心他会对五公子动手。”墨淮并未隐瞒,将心中所担心之事说了出来。
此话让花清茉目光微深,双眸犹如浓重的黑夜一般幽静,她低头看了花彧卿一眼,手不禁握紧他的手。宁郡王府如今她在意的就只有花彧卿一人,她绝对不会让简玉珩有丝毫伤害花彧卿的机会。
回到宁郡王府,花清茉并未回北院,而是陪着花彧卿呆在旻院。许是一大早花彧卿便吩咐下人花清茉要回来,所以午膳时摆的有一大部分都是花清茉喜欢吃的菜。
“姐姐,多吃些,这都是姐姐喜欢的。”花彧卿站在桌边,很是勤劳的帮花清茉夹菜。等到夹了一碗之后,他又让人拿了一个小碗,又给花清茉夹了一碗。
这状况让花清茉不禁有些想笑,她停下筷子,伸手敲了敲花旻止的头,出声道:“好了,别再给姐姐夹菜了,你自己多吃些。”
“嗯,我知道。”花彧卿微笑着点头,笑容看起来极为的单纯。花清茉见他如此,目光很是柔和,或许真的是血缘关系,所以她才会与花彧卿两这般的亲近。
拿起筷子,花清茉正准备吃饭,目光不经意间望向门外,便看到花染歌向这里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晚霞紫绣玉兰上衣,白色玉兰花立领中衣,下身一件湖蓝色天青绿垂柳暗花绸缎长裙,发髻上带着一只赤金镶青石的簪子。简单至极的装扮,让花染歌整个人看起来清新淡雅,娇怯柔柔。脖颈处带着一串青玉璎珞,倒是锦上添花,越发的淡雅出尘。
走到门边,花染歌对着花清茉行了一礼:“见过萧王妃,萧王妃安!”
“四姐不必多礼!”花清茉声音略微清冷,目光平静的犹如无风无波的水面一般。她看着花染歌,唇角微微的勾了起来,出声道:“四姐,你也看见了,清茉和彧卿正在用午膳,四姐若无重要之事,能否等些时辰?”
听到这话,花染歌极为浅淡的一笑,极为的端庄秀雅,大方落落。见花染歌如此,花清茉唇角的笑意依旧是那般的平静。不过心中倒真是有些佩服起花染歌。毕竟,花染歌不如花姒锦那般绝色倾城,五官只及清秀,并无任何突出之处。
但是花染歌,已经寻到了自己最为突出之处,并加以描绘。如今的她,已然有了不属于花姒锦的风华。
“萧王妃既然要用膳,染歌自然不便打断,静候萧王妃便是。”花染歌声音温清如风,气质更是淡雅如兰,出尘脱俗。
“那四姐先坐一会,清茉很快便好。”花清茉微笑的看着花染歌开口,随后便继续用膳。花染歌在她话落音之后,便坐了下来,不言不语的等待着花清茉
大概过了一刻钟,花清茉放下了银筷,端起了一边的青瓷冰裂纹茶碗,轻饮了一口茶,随后极为随意的道:“清茉已经用好午膳了,不知道四姐此次来寻清茉,所为何事?”
说完之后,花清茉又饮了一口茶,动作优雅至极。随后她放下青瓷茶碗,目光看向花染歌,唇角笑容犹如春日里百花盛放中的那一抹梨花白,一片娇艳之色,独其清雅不俗。
☆、81寻找地图
望着花清茉的笑,花染歌的脸色依旧未有变化,但是心中却有着无法诉说的波动。她模仿花清茉这么长时间,但是所能模仿的不过是她的穿衣打扮,言行举止,就连花清茉一直以来很少改变的淡静笑容,她也对着铜镜时常练习,她自认有八分相似。
但终究花清茉是花清茉,花染歌是花染歌,无论她外表学的多像,始终都不是花清茉。刚才花清茉那一笑,便以让她直到自己和花清茉之间的距离。她的笑终究太刻意,而花清茉的笑虽无笑意,却极为淡静睿智。
如此的比较让花染歌不禁想到其他,她们两人自小都是不受人关注,被其他的兄弟姐妹欺负。可是花清茉可以凭借自己之力,在哄得龙颜一悦后被封为郡主,而自己还是在花清茉的鼓励下才慢慢的站了起来。花清茉培养了她,给了她不再受人欺负的生活,她很想感谢花清茉,安于现状的生活。
但终究她不想碌碌无为一生,所以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花清茉。不对,是求助。凭她的那点小伎俩,怎么可能利用花清茉?花清茉不过是在意,更不想管自己而已。
“萧王妃,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染歌有事相求,不便在人前开口。”花染歌出声,目光看着花清茉,平静之中略带着一丝的请求。
花清茉听到这话,并未立刻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花染歌片刻,随后点头:“四姐,借一步说话可以,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清茉,帮了你不止一次两次,不可能永远帮你。”
如此的话语让花染歌双眉微蹙,目光之中快速的拂过一丝异样。不过想想也是,花清茉帮了自己不少,也该够了。日后,她只能靠自己。
“染歌明白,这是最后求萧王妃帮忙,以后就算有事,也不会出言相求。”花染歌浅浅一笑,笑容平静至极,随后她站了起来,直接走向房间外面。见花染歌出去,花清茉也站了起来,随她而去,两个人走到旻院东边的一颗梨花树下停了下来。
此时,梨花树上花朵盛开,梨花珠缀一重重,纯白如雪却又胜雪娇容,淡淡的香气传来,清新至极,让人感觉极为的舒畅。
站在梨花树下,花染歌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正面对着花清茉,然后直接的跪了下来。
这样的情景让花清茉微微一愣,她微微俯首看着花染歌,目光渐渐加深。随后她唇角微勾,出声道:“四姐,此番是为了德亲小王爷对清茉下跪吗?”
对于花清茉的问题,花染歌并未说话,只是依旧跪在那里。此时,几片梨花花瓣落在她的身上,纯白的花瓣映衬着她的脸,越发的清秀出众,淡然清雅。
见花染歌不说话,花清茉便已经能够猜到花染歌来求自己是为何事?也知道为什么花染歌在开口求自己之前会向自己下跪?目光静静的凝视她片刻,花清茉唇角微微一勾,清声说道:“四姐,一个女人的痴情的确会让一个男人感动,只是这感动能持续多久却是不能预知的。四姐此番为了小王爷如此,可有想过或许小王爷并不在意,你所做之事只是徒劳而已。”
花清茉的话刚落音,花染歌便抬头望向她,目光之中满是决绝,唇角的笑容虽然温和但是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坚定。她静静的凝视着花清茉片刻,随后极为认真的道:“萧王妃,染歌所做之事是否徒劳,要等做了之后才知晓。如今,染歌还未做,怎么能够妄下断论?况且有时候,一个男人的感动,就足以让他对一个女人的态度翻天覆地。”
“所以,你就要去北疆找小王爷吗?”花清茉对于花染歌决心当真是佩服,这女人明明不爱司徒元澈,却能够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到这般,她真的不知道说花染歌心机太重还是其他。伸手扶起花染歌,花清茉清声说道:“此举虽说很是不错,但终究是在算计小王爷,他或许会从这感动之中看到你最终的目的。而且,北疆现在战火不断,你一个女子去那里,必然是凶险万分,可能还未见到小王爷,就已经……”
花清茉后面的话未说,但两人却都了然于心。
“萧王妃所说,染歌自然知晓,所以染歌来求萧王妃,希望萧王妃可以派人暗中护送染歌前去。”虽说她想要以此事改变司徒元澈对自己的态度,但是她不可能因为司徒元澈放弃自己的命。毕竟,她只是想要嫁入德亲王爷而已,对于司徒元澈,她并没有感情,也不会为了他真的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这话让花清茉心中有些想笑,但是却没有笑出来。不得不说,花染歌的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好了,让自己派人送她去北疆,既不会丢了她的命,又有可能达到她的目的。而且,她千里迢迢去寻司徒元澈,必然会引来各种各样的谣言,而谣言有很多时候都会成为最为有利的武器。如此的好处之下,她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也算花染歌厉害,敢如此做法,其他女子或许想都不敢想。既然她已经答应了花染歌这是最后一次,那就再帮这最后一次。
“四姐既然想要这么做,清茉便再帮你一把。不过,成功与否就看四姐自己。”花清茉只是随意的开口,并未再多说什么。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