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只手捂着头,有干涸的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流到他俊朗清逸的面颊上,然后沿着手背流到洁白的男衬衫袖口上,以及前面西装上,斑斑点点。
“长鸣,你怎么不包扎一下……”温晴心疼不已,却又不敢完全表露,她怕她对他情,吓到他。
“死不了人!”君长鸣一脸的冷羁。
温晴抿了下唇,不多言,而是转身来到旁边的休息室的衣橱下面,拿了药品箱再来到他身边,默不作声的悄悄拿开他的手,默不作声的用药棉清洗他的额头,然后敷涂上碘伏,包上纱布,这些动作做的很仔细,很轻柔,包含了一种无尽的爱,在里面。
期间,一语不发。
做完这些,她又转身去盥洗室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来为他擦手,同样很轻缓很仔细,毛巾擦脏了,他修长润达的手,干净了。
忽的一下,他将她手中的毛巾夺过来扔垃圾桶里,然后长臂一搂,禁锢住她腰肢,将她逮入怀中,跌坐在他腿上。
“长鸣……”温晴很不自在。他正在气头上她知道,她也不敢多言多语,所以俩人气氛很不对:“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知道你疼爱简简不比我少,但是,温晴,我们俩交往这么多年了,别让我对你失望好么?简简是我亲侄女,我此生最要爱护的女孩,她流落在已经很苦了,我不希望她被人利用……”君长鸣的语调犀利,无情。
与以往那个温文翩翩,洒脱朗逸笑容满面的君长鸣完全不像。
“君先生!”温晴的声音一下子僵硬了:“其实……我这几天都在考虑要怎么向你开口。”
她想从君长鸣的怀里从他腿上挣脱,可被他胳膊搂着她腰,腿也被他颀长壮硕的双腿顶开了,她摆脱不了他。
“开什么口,女人?”君长鸣在她面颊一次吐了口烟圈:“跟了老子这么多年,你不是不知道老子的规矩!老子和你是你情我愿,不存在经济纠纷,老子平生最讨厌以色谋财的女人!”
两行滚热的泪,自温晴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她语音变得苍哑:“长鸣,我要辞职了,辞职报告已经写好了,就在我办公桌抽屉里放着,一会儿,我拿了交给我们主管。”
“辞职?”君长鸣没听懂她什么意思:“辞职了打算专职给老子暖床?”
“南方很远的城市有我一个老乡,我已经拜托他在那边先给我找个临时的工作算作落脚点,我打算在那边定居,永远不再回来。这边工作交接完,我马上走……”
温晴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什么?”君长鸣放开了温晴,抽了半截的雪茄也掉进了垃圾桶,他抬眸凝着温晴,这个女人哪里不对劲?
怎么今天感觉她的忧伤在扑面侵袭他?
这都哪儿跟哪儿?
本来是带了伤挂了彩来惩罚她的,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女人,他也没打算找别的女人,盛京的女人很多,想要跟他君二爷睡上一觉的也很多,可他此生只睡了她这么一个女人。
他原以为她最省心,最不会打扰他,最懂他,最不爱财的女人,可没想到,她竟然蛊惑他的小公主,让简简来要挟他。
呵!
还挺聪明,知道他软肋在哪儿。
可他君长鸣是会被要挟的了的吗?
越要挟他,他只会对她越反感!
可,什么情况?
他还没质问她,没惩罚她呢,她便带了满目的忧伤,来向他辞呈了?
还在南方定居!
他允许了吗?
开玩笑!
“长鸣……我们分手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本就萍水相逢,没有情感纠葛,谁也都不欠谁的,我在盛京生活腻了,想换个城市……”温晴一脸的泪,却坚持将话说完了。
一刹间。
君长鸣的心被她拧的心绞痛
小女人!
谈分手?
萍水相逢?
你哭什么!
呼啸间
他从老板椅上起身,忘记了额头的疼痛,铁钳一般的双臂合力环住她,猛的将她按压在办公桌上,然后另只手呼啦啦将一桌子的文件推到地上。
狼藉一片。
“先满足了爷再说辞职的事也不晚。”没有温度,惩罚的语气。唇内依然留存着雪茄的味道,吹着她。
“长鸣……求你别好吗?”她别开脸去,身子被他挤压的动弹不得,他的雪茄味儿她是那么的熟悉,她那么的爱他,她甘愿为这个男人献出一切。
可她,真的累了。
好羡慕简简,可以做她侄女。
而她,算什么呢?
鼻子酸酸的,她将头别的更开了。
他的唇却准确的逮住了她。
“不要好吗,求求你了,我工作还没做完,来的时候主管还盯着我呢。”
“你所有的求我我都会认为你是欲拒还迎,跟了我这么些年,你身体的任何一种变化我都知道,嗯,你有多熟,有多骚,我都知道……”未说完的话,全都被他覆在了她的唇上。
她紧闭着唇咬紧牙,做着无言的抗争。
他却从她臀下抽出一只手来,猛然的扣住她的下巴,一下便把她的唇撬开了。
霸道的舌长驱直入。
逮住了她软软绵绵楚楚怜怜的小东西。
咬着,惩罚着,勾挑着。
起初
她抗争,小舌在唇内躲来躲去,可小嘴儿就这么小,她能躲到哪里去?
从未有的,他对她极尽耐心,极尽花式,带着些循序渐进,带着些掠夺,更多的是带着无尽的温柔缠绵。
半小时的长吻……
终将她制服在身下。
半小时后,她绵了,软了。
眸子里尽是楚楚娇怜的无助,凝着他,欲说还休,喉头哽了又哽,终于从小嘴里娇娇的吟道:“老公……”
他却无情的离身了。
小女人!跟他斗!
是对手吗?
温晴急切的双臂环住了他颈子:“老公……”
语音里带着恳求的哭腔:“我错了……”
深冷的目光看着怀中被自己降服了的无助小女人,热血一股股的向上喷涌,几近隐忍不住,也不想隐忍。
一个俯身,他疯狂的近乎于虐的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吸吮,侵袭,直至她无法呼吸他才换了地方来到她玉润无暇的颈子内。
一阵惩罚式的风卷残云。
她的颈子内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的肤色。
整个人也软在他怀中没有挣扎的力气。
他依然没有停止惩罚,手上动作不停的同时,眼眸凝着被他侵袭过后而变成深红饱胀的小唇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知道他在一件件的脱她衣服,明知道这是她办公室内,很是不宜,可她现在无力抗拒,她将脸颊别过一边:“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以后不叫了……”
“你说什么?”他突然狠了。
手上在某个部位猛掐了一下。
“啊!”
“不许!”
“我知道,我听话,我以后不叫了。”
“不许不叫!”
“老公?”
“嗯,乖,再叫一声,老公爱听。”
“老公……”
“乖,老公疼你。”
“嗯……快点好吗?啊!”
话没说完,却发现,他已经进来了。
整个下午。
他带着霸道的惩罚,要了她五六次。
办公桌上,休息室内,盥洗室。
包括门边。
恰巧胶着正密时,秘书敲门,她吓得哭了出来,他却坏笑:“怕什么?被女秘书看到是你的荣幸!那女秘书指不定得多嫉妒你呢。”
说话间,他把着她,来到门边,将她挤在一扇门上,回复女秘书汇报工作的情况。
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
整个下午。
两人的发都汗湿的一缕一缕的。休息室内,他有备用的衣物,温晴却没有,温晴的衣物被他撕的无法在穿。
窝在他的怀中,她虚软无力的问他:“我没衣服穿?”
“穿衣服干嘛?一会下班了给你套上我的衬衫,我直接抱你从电梯里下去。”
“嗯。”温晴点头同意。
其实心中有所隐忧。
来他办公室的时候,她手上就有一大堆的工作,而且主管还要她该企划案,一个下午过去了,她都没在办公桌上,还不知道领导找她没找她?
还不知道领导明天会怎么骂她呢。
而这些
她不能跟他说。
不想再让他误会,既然选择跟了他,所有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不想再让他觉得,她有图于他。
哪怕再难,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很虚软,很疲乏。
他真的有用不完的劲儿,力道极度疯狂,每次要过了,她都腰酸绵软,双腿如同踩在棉花上。
可看到他因用力而挣开了的伤口正在汩汩流着血,她又心疼了。
光着身子起身去盥洗室擦了擦他留下的味道,又去休息室拿了一款他的衬衫套上,然后再一次轻缓的为他擦伤口,换药。
那动作,象妻子对待丈夫。
可她知道,她不是。
却又逃不开他的禁锢,本来都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却依然有办法拴住她。
她知道,耍狠,她斗不过他。
只因为,她对他用了至深的情,而他,没有。
所以胜负早已不言而喻。
心甘情愿吧,走一步算一步。
“想什么呢?”他问。
“这两天别吃辛辣的,你爱吃辣,记不住口,可伤口吃了辣的,不好愈合。”她柔柔的说。
“嗯!”看着她,心里无比的暖,小女人真的懂事到不行,自己真的还从来没给过她什么,诶,差点真的让她离开自己。如此好的女人,是该给她点什么,先前是自己过分了:“明天,我让秘书去给你提一部车,告诉老公,你想要什么样的?奥迪A6?甲壳虫?迷你库帕?还是其他?任你选?”
“不不不,不得长鸣,我不要,你放心吧,我不会蛊惑简简,我也不会向你要一分钱东西的,我和你是自愿的,你放心吧,我永远不会要的。”温晴急切的拒绝了。
顿了顿她垂眸说道:“我不辞职了,不走了……”
“这就乖了嘛……”一把将她拦在怀里,吮着她半干的发质:“简简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好姐姐,是简简的福气,以后你还得帮我多劝劝简简。”
完事了清醒了,他对她说着重要的事。
“她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砸了你?就因为替我抱不平?长鸣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在简简面前诉过苦,我也没有指使她问你要过什么,简简其实很有主心骨很勇敢的小姑娘,她不受任何人的蛊惑。”温晴解释着。
“老公信你,大概是今天我找她给她送车太过心急了,简简不愿意让公司的人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所以发火,我那个名正言顺的侄女,这两天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去那家公司瞎闹腾,正好撞见简简,简简拿上次捅了她前男友菊花的那把小刀,压着君见晚的嘴,你说她恶作剧不恶作剧。”君长鸣提起简简,心中满满是爱。
“噗……”温晴也笑了。
“给简简打个电话吧,她恳听你的话,叫他别生二叔的气好吗?”君长鸣求道。
“嗯。”温晴拿起手机给唐简拨了过去,一会儿唐简接听:“姐……”
“简简,你在哪里?听说你们设计部今天放假?”温晴问道。
“嗯,君坏蛋给带薪放假的。温晴姐,我把君坏蛋人脑砸挂彩了,他有没有怪罪你?”
“你砸他,他怪罪我干嘛?”温晴笑了:“简简,其实君坏蛋他挺疼你的。”
“姐,我知道。”唐简闷了一下,然后道:“姐,我到家了,先不聊了。”
明显的不太想聊君长鸣。
聊了又能如何?
君长鸣不是君长鹤,她和君长鹤的恩怨,不是君长鸣能解决的了的。
唐简轻叹了一声,葛天旺将车停稳,她下车,却看到雍绍钦的车也停在了车库。
他……已经下班回来了?
今天这么早?
缓缓地来到厅内,却听到了厅的另一边,好像是厨房那边有人在说话。她朝厨房走进了几步,听到了王妈的声音:“四少爷,您真的很疼小姐,熬个鸽子汤还要您亲自在这儿看着,小姐福气就是好。”
“鸽子汤?”唐简心中疑惑。
她每天都有喝各种汤品,今天换鸽子汤了?还是他亲自给熬的?心中一股甜甜的感觉涌了上来。
白天不好的心情被扫走了不少。
悄悄的走进厨房,看到平时威凛如帝王般峭拔挺立的他,此时竟然穿着家居的围裙,站在小炖锅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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