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父亲,两个新娘子。
随着缓缓悠扬的婚礼音乐,向教堂的正门走着,即将踏入那神圣的一刻。
教堂非常的大,却是来宾已经满座。
每个人都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刻。
“想绍钦了没有?你一天没见他了呢。”即将进入教堂的那一刻,君爸爸问女儿。
“还好吧。”唐简笑,的确是有一点点想,不知道今天的绍钦是什么样子?自从和他拿了证住在了雍王府的那一刻,她几乎没有和绍钦分开过。
偶尔分开一次,总是想他想到睡不着觉。
婚礼的进程原本该是雍绍钦一早便到君家来接她这位新娘子的,却是因为二叔和二婶也要一起举行婚礼,凡事都有个特殊例外,所以绍钦来君家接人这一步骤就改为了绍钦和二叔君长鸣一起等在教堂内。
而唐简和温晴一起挽着各自爸爸的手进入教堂。
教堂内,华灯整肃。
寂静一片。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唐简看到通道两侧已经坐满了前来祝福的宾客,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喜悦的神色。
她看到了她的几个自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联系的同学,当她和绍钦一起将喜帖送到同学的手中的时候,她的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都十分的惊诧。
“哇,唐小简童鞋,你都成了盛京的第一名门公主外加盛京无冕皇后了,你竟然还能这么的放下架子来给我们这些穷酸同学送喜帖?真的很难得,太感谢你了简简。”同学们竟然丝毫不觉得唐简是来要红包的,丝毫没有躲着唐简的意思。
反而是,感谢。
感谢唐简依然把她们当做同学,感谢唐简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简简,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不缺席,不过就是我们送给你红包你不要嫌少哦。毕竟你现在是盛京的第一小富婆,我们可不能跟你较劲儿。”另个同学恶损的跟唐简开着玩笑。
“是呀简简,我们给你包的红包你能看到眼里吗,你现在可是咱们盛京市第一小富婆呢。”又一个同学称呼这小富婆这个称呼。
“知道什么是滴水成洋吗?就是那大西洋太平洋也是由一滴滴的小水珠汇聚而成哒啦!懂吗你们!所以你们就算给我包一分钱的红包我也绝对不嫌少!不过别真的给我包个一分钱的红包啊,要包也给我包个带六哒,六分!我喜欢哒!”唐简这样调侃着同学,以及调侃着自己的婚礼。
将两年没见的同学之间的情谊推进的十分的融洽。
此时此刻,在她的婚礼礼堂内,她看到她所有的同学们都衣着光鲜的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同学们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祝福之色。
另一端,她看到了来自邙山市唐家的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还有潇潇姐,沫儿,唐烨,唐依纯。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灼灼神采,那眼神仿佛她是她们的至亲的亲人一般,不,她就是他们的亲人。
唐简笑。
笑容里散发出来的是万丈光芒,普射在每一个人身上。
再另一端,她看到了她和绍钦和二叔和二婶他们共同的朋友。
楚牧,嘉逸,展重……
他们坐在最前排最为显眼的位置。
他们的旁边,坐着妈妈,弟弟妹妹,爷爷奶奶,雍爸爸,王巧环妈妈,以及雍家和君家的帮佣。
挽着爸爸的手臂,继续向前走。
她看到了她的同事,新的同事,老的同事。
以及,爸爸的朋友,爸爸公司的职员,绍钦的朋友,绍钦公司的职员,二叔二婶的朋友……
绝大部分她都不认识。
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却是让她非常的满足。
一路,她幸福的笑着。
终于,她看到了雍绍钦。
她的丈夫。
男人纯白色的西装将他衬托的别有另一番修儒的气场,男人的面色囧囧有神,且一脸的期待。
那期待的神色里,满满装着的都是幸福。
曳地长裙拖着,令在场尚未结婚的小姑娘们个个都羡慕极了。
唐简挽着爸爸手手臂继续向前走着。
终于
她站在了牧师的面前。
她和二婶温晴一起,面对面的看着牧师那一边的绍钦和二叔。
四个人,对立的站着。
犹如仙界下凡的两对金童玉女。
就连传授福音的牧师都无法专注了,他微笑着,尽量收整一颗心为四位新人,为在场所有人传授着福音。
人们聆听着。
沐浴其中。
终于,两位新娘子听到了牧师那神圣的声音再说:“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是的,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
“无论她将来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和她永远的结为夫妻,并且风雨同舟相互照顾相互搀扶携手到老吗?”
“是的,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
唐简和温晴听到这些话语,已经满眼里闪烁着晶莹的东西。
脸上微笑着。
牧师转了过来。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为妻吗?”
“是的,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
“无论他将来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和他永远的结为夫妻,并且风雨同舟相互照顾相互搀扶携手到老吗?”
“是的,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
“好,现在我宣布,新郎吻新娘,并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牧师语毕,分别站在雍绍钦和君长鸣身后的主伴郎已经从首饰盒里将戒指拿出。
唐简这才看到两枚铂金镶红蓝两色的钻石的戒指光芒四射,足以将本就亮堂的教堂映衬的有一种星辉交替的感觉。
美的令唐简咋舌。
这是她的婚礼现场,她就是再怎么高兴,再怎么喜悦,也不能尖叫。
绍钦,快给我带上呀!
唐简心里呼喊着。
一旁的二婶仿佛能听到她的声音那般和她相视笑着,那眼神里似乎在对唐简说:“简简,你要淡定。淡定!”
唐简笑着点头。
幸而很快,牧师便再次宣布:“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两个男人分别缓步来到自家妻子的面前,雍绍钦眼光灼灼的看着今天已经美翻天的妻子,将她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悄然的抬起,戒指缓缓的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那一刻,唐简是陶醉的。
她的眼眸一刻也没有转动的看着自家男人,这个和自己领证了将近一年的男人,从没有这一刻让她觉得,他是那么的帅,那么的有男人味儿,那么的吸引人,那么的魅力万丈。
她真的醉了。
她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以至于男人给她带了戒指之后,又从主伴郎的手中拿过戒指,放入她的小手中,然后扯着她的小手为自己套上戒指。
期间,小女人一直眼含着一种极为不舍极为看不够的神色盯着自家男人,那幸福的花痴小模样。
男人想刮她的鼻尖子。
可婚礼现场呀。
转眼看到旁边的那一对儿,也已经交换好了戒指,两对新人同时举行婚礼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前来祝福的人多了一半儿,婚礼的气场也相对大了很对。
而且彼此印证着对方的幸福,真的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醉心感受。
教堂内,所有人都鼓掌祝福他们。
掌声经久不衰的同时,终于也有人敢发出小小的讨论之声了。
“这是我参加的最为美轮美奂的一场婚礼,太完美了。我想我以后也不一定能看到这么完美,这么温馨,这么有爱的,这么场面壮大的婚礼了。”
“场面的确很壮大,很圣洁,很肃穆。不愧是雍君两家的联姻。的确非同一般呀。”
“简直美翻了……要是能拍照,能发视频就好了。”一个极羡慕极了的语气小声的说着。
“别拍,各大新闻媒体新传媒等,哪个不想争个头条发布出去,哪个不想争相报道出去,可,一个都没有放进来。看在新郎新娘两家人对我们都非常好的份儿上,你也别拍了,能感受一次这样的幸福场面就已经是很不错了。你就别拍了。”一个声音劝说着她的同伴。
“我倒是想拍也拍不了啊,手机被隔离在车里了。”
“哎,是呀,我都把这茬给忘了,我们在场所有人的手机都被隔离在车里了。”
如此低调又封闭的婚礼现场,依然能有人钻了空子。
比如君见晚。
这所教堂是盛京最大的教堂,一般人申请不到来这里举行婚礼,而君见晚却来过不少次,毕竟曾经是盛京的名门公主,她跟着江露雪以及君长鹤没少来这个地方参加别人的婚礼。
以至于,这所教堂的里里外外就算各个小门她都十分的熟悉。正门被封闭了进不来,侧门也有雍君两家的保镖在把守着,那她就想办法从教堂背后的小胡同内翻了进来,然后悄悄的扒开一条西北角的小门缝。
用一只眼,看见了里面的一切。
其实没看的时候,她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那轻缓优美的婚礼进行曲,那穿着高跟鞋和男士皮鞋的错落有致的踢踏声,君见晚不用看都知道,那一定是唐简挽着爸爸君长鹤的手臂,在迎着婚礼进行曲缓缓前行着。
挽着爸爸的手臂,由爸爸将女儿送给心上人,那应该是一个女人一生最为美好的时刻吧?
君见晚迫不及待的用一只眼,贪婪的看着里面的一切。
其实她心里极为的煎熬焦灼,她明明知道她每向里面看一次,自己的心便会滴血更严重。
可她,依然十分贪婪的想看。
爸爸依然年轻,风度翩翩,穿了纯白色的西装根本不像四十六岁的男人,那修挺伟岸的身材,那炯炯有神的表情,那幸福的喜悦。
都在展示着,爸爸很幸福。
十分幸福。
却不是因为她君见晚。
还有那个该死的唐简。
君见晚不得不承认,唐简简直太美了。
那足足拖出五米长的曳地婚纱,那婚纱上镶嵌的点点缀缀的碎钻,那优美的锁骨,那嫩白玉润的臂膀。
简直就是一个落入凡间一尘不染的天使。
君见晚就这样煎熬的,眼睁睁的看着唐简踩着水晶高跟鞋,挽着父亲的手缓缓的走向雍绍钦。
走向那个全市瞩目的男人。
那个曾经是她君见晚男朋友的男人。
君见晚双手的手指甲都扎入了自己的手心内,可她没感觉。趴在侧边门缝里的样子,俨然就是个贪婪的偷窥者。
她一点一滴都不舍得错过的听着整个婚礼的过程,直到他们互换了戒指,以及接受亲友们的祝福。
那种感觉,那种轮不到自己的感觉,真的像电钻刺刺拉拉钻着自己的心脏那般。
心绞痛到她胃酸肠绞。
可她不愿意让这些结束,当她看到绍钦携手简简,君长鸣携手温晴,身后跟了十几个伴郎伴娘以及宾客们十分有次序的纷纷出了教堂的时候。
君见晚的心空落到了像是死了一般。
就好像是,她的一颗心被人掏走了。给她的前胸留下一个大血窟窿那般。
君见晚蹒跚着步履,又从教堂背后的小胡同里翻出去,然后快步的跑向教堂的正门大门口。
君家和雍家的婚车车队也已经缓缓的使出了教堂,正在缓缓的驶向四季酒店。
接下来四位新人将在四季酒店举行婚宴。
四季酒店!
君见晚看着自己的装束,那里的工作人员会让她这样衣衫不整的人进去吗?
她不知道,她慌张。她太想看婚宴的现场了。
婚宴现场一定不会像教堂这里这么寂静,婚宴的场面应该更大吧更热闹吧?
她太想去看看了!
她辗转着,在附近的服装店里买了一身光鲜点的衣服换上,再次来到四季酒店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的进去了,可,令她苦恼的是,她仍然是进不去婚宴的现场,因为雍君两家的婚礼现场也和在教堂里的一样是封闭着的,别说媒体记者了,就连普通人的手机,都得被隔离在婚礼现场外的车内。
君今晚急的鼻孔窜血。
情急之下,她竟然蹲在四季酒店外面的一个路口处,将一个赶来交接班的四季酒店的保洁员给揽住,然后一阵胡言乱语又将保洁员骗到胡同处,打昏她。
君见晚换了保洁员的衣服。
这下,终于可以进入现场了。
却也只能在最最边缘的看着。
不过她终于心定了。
现场内热闹非凡,两对儿新人,分别站在台子的两边,正在接受着司仪的各种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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