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一端的唐简当然知道老公的真是意思,以至于她狠狠的卖关子,升价码:“所以呀,老公,你必须得伸手捞你小舅子一把,要不然,晚上我不让你洗我的脚。”
“那,老公要是答应你,伸手捞小舅子一把,你是不是就会洗白白了在家等我?”
“等你神马?”唐简的小脸儿有点热。
“等我咬!”男人越发的狂肆了。
“呸!”小妮子不知是计:“每次都是我咬你!”
“哈哈哈……”男人就等着她这句话呢:“就喜欢你这样……”
“讨厌,我挂了,你快点过来,顺便看看舒渣的脸到底花成什么样,我迫不及待呢。”唐简匆匆挂掉电话。
雍绍钦收回了那一抹温馨的撩。
而是看着焦急如焚的赵婉瑜,语气由刚才的半客气,突然的转为极为不客气:“赵董事长,我们都是生意人,既然生意人,那就商场上见真章吧,自即日气,我会着手让雍氏财团的几大高层全部同意查账,凡事跟赵氏集团有来往的账目统统……”
雍绍钦的话没说完。
赵婉瑜便变了脸色:“雍……四爷,您……您什么意思?您是要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吗?”
“你以为呢?”雍绍钦反问道。
“您得为雍氏考虑考虑呀?”赵婉瑜实在是吃不准雍绍钦的招数。
以她对雍绍钦的了解,以雍绍钦在商界的运筹帷幄,雍绍钦虽然冷凛阴鸷,可屡屡都是顾全大局的,要不然也不会留着她赵氏这么久了。
可今天……
“这世上,还有我雍绍钦不敢做的事吗?”雍绍钦挑眉,看着女人,丝毫不像是在吓唬她。
其实他就是在吓唬她。
“雍……雍四爷,您……您要我答应您什么条件,我……我答应,哪怕在让出赵氏三分之一的股份,我……我也愿意,找让赵氏存在。就行。”
赵婉瑜在想,再输给雍绍钦三分之一财产她也不怕,她信那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财产输了,还是能挣回来的。
她特别看好舒毅的能力。
如果人没有了,等于是一后面的无数个零那般,再多的家产,毫无意义。
“我对赵氏三分之一的财产不感兴趣,我对舒毅也不感兴趣。”雍绍钦突然说道。
赵婉瑜更是云里雾里里:“啊?”
“我只关心我的心情,以及我的小舅子,若是我的小舅子坐了牢的话,那我媳妇儿就不高兴,我媳妇儿一不高兴,就会给我小鞋穿,她给我小鞋穿,我的日子就难过,我的日子一难过,我雍绍钦的心情……”雍绍钦的这番话,就跟绕口令似的。
听的赵婉瑜一知半解。
正讨论着舒毅的事情呢,怎么就提到他的小舅子上面来了,让她唯一能想得通的是,唐简那个女孩,在他雍四爷的心里,的确无人能及,非同一般。
“你好想想,走了。”雍绍钦挥手告别。
“雍……四爷。”赵婉瑜没多做追问,目前来讲,她和雍绍钦谈的事情可以暂时搁后,而舒毅的伤情。
她必须回去看一下。
五官科急救室外。
赵婉瑜的高跟鞋踩的极为的慌乱,舒毅的脸上开了花,到了什么程度?
怎么那么倒霉?
脸上开了花不要紧,可以微整容,主要,眼睛呢?眼睛没伤到吧,若是被伤成了瞎子,那她赵氏,岂不是完了。
有时候赵婉瑜担心舒毅比舒毅的父母担心的还厉害。
来到急救室外。
她很意外的看到了唐家一家人。
老老少少男人女人,男孩女孩,一共十来口。都轰轰然的围在急救室外。
什么情况?
难道唐简对舒毅还有情?
看样子不像,唐简那个小姑娘的手,正极为依恋的穿穿插在雍绍钦的手心里,和雍绍钦交握着。
而且
两个人正在同时安慰一个男孩。
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的桀骜不驯,一脸的盛气不服,一脸的叛逆,一脸的英雄之色。
“姐,我真的不怕,我就是想为你做一件事情,证明我是跟你很亲,就算是坐牢,也值了。”唐烨真诚的对唐简说。
然后又看着雍绍钦:“姐夫,我能和东东西西一样叫你绍钦哥哥吗?”
“可以。”雍绍钦微笑,还用手刮了一下唐烨的鼻子。
“绍钦哥哥,我姐从小都吃了很多苦,我爷爷奶奶不疼她,小时候好几年都没有妈妈疼爱,都到了六岁了我二伯母才嫁进来,我姐特别苦,每年我们有爷爷奶奶发给我我们的压岁钱,我们几个小孩在一起玩的时候,我姐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心里可难过呢,所以绍钦哥哥,以后你不要让我姐吃苦,你要让她快乐,我在牢里也能放心点……”唐烨哭了。
“噗呲……”唐简也有点想哭。
“你可不能坐牢,你要坐牢,我就负责专门欺负你姐。”雍绍钦又刮了一下唐烨的鼻子。
身后的赵婉瑜,越听越心凉。
此时此刻。
她总算明白了刚才雍绍钦临走的时候那一句莫名其妙的顺口溜。
我只关心我小舅子,我小舅子坐牢了,我媳妇儿不高兴,我媳妇儿不高兴会给我小鞋穿,我媳妇儿一给我小鞋穿,我就心情不好。
我心情不好……
会怎样?
很显然!
一举吞并赵氏企业。
不!
赵婉瑜突然发现,自己的逻辑错了。
要翻过来。
很显然,雍绍钦的小舅子,不能坐牢。
雍绍钦的小舅子不能坐牢?
这说明什么?
他和舒毅的脸?
有关?
抢救室的门开了。
“怎么样?”赵婉瑜立即迎上前去,问大哥大嫂。也是问医生。
“石子儿太小,都是比米粒儿大一点,但是穿透力特别强,而且石子儿上都是脏污,泥垢,有的还有黏连着粪便,这样的石子儿整张脸上都是,跟雀斑似的嵌入肉中,我们做手术的时候连麻醉都无法浸润。以至于,面部的皮肉全都是挑开的,即便以后要整容回来,也……”医生很疲倦,可依然做着详尽的解说。
“也怎么着?”赵婉瑜看着医生。
又看着哭的死去活来的表哥表嫂。
心里沉到了极点。
“也会成为麻坑脸,一张脸上的皮肉会有的紧有的松,而且坑坑洼洼,难以填平……”
“天呐……”赵婉瑜简直不敢置信。
“不……”舒母哭的肝肠寸断。
唐东东和唐烨却是少年气盛,两人同时笑出声来:“噗呲……”
“哈哈……麻坑脸。呜呼呼,过瘾。”
两个孩子的笑声尚未止住。
舒毅的母亲便瞪着一双兔子一般的眼睛,扑向了唐东东和唐烨:“小杂种,老娘我跟你们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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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半,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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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绍钦简简咫尺的渴盼
绕是舒毅的母亲如此拼命的架势,唐家人却个个自在自如,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意思。
舒毅母亲的来势汹汹可与波涛汹涌相比拟,可与呼啸扑面的母狮子相比拟。
却
压根就没有扑到唐东东和唐烨两个男孩子身上的时候。就被赵婉瑜一声冷厉的呵斥:“大嫂!你够了!”
这呵斥声不大。
但,足够舒母听得见。
舒母本来是个圆咕噜胖,这呼啸着的身子,猛然一停顿,身上的肥膘子肉都乱颤,颤的她对面的人,又噗呲,噗呲,噗呲个没完。
舒母恨的恨不能鼻孔窜血。
没办法。
得听赵婉瑜的。
他们舒家,之所以能如此荣归故里,一切仰赖于赵婉瑜的提拔。
包括现在的舒毅要想报仇讨回公道,也得仰赖赵婉瑜不可,以至于,赵婉瑜说什么是什么,她不敢不从。
“大嫂我跟你说,小毅生生就是毁在你的手里!”赵婉瑜当着唐家人的面,丝毫不给舒母留情面。
那话一出口,意思很明确。
她要压事儿。
唐简看了唐烨一眼,对他挑挑眉,表示胜利。
“婉瑜,我……”舒母很委屈,自己怎么可能会毁自己的儿子呢?
“当初大哥小毅你们进入盛京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跟我说,小毅根本看不上简简,想甩怎么都甩不掉,小毅是要跟一个叫什么程什么的结婚,你说你给我灌输了多少这样的思想?才导致我,去做礼服的时候对唐小姐,不,对雍太太那般的不礼貌?你说你给了我多少误导?”赵婉瑜问道,字字句句颇有向着唐简的意思。
唐简听的嗤之以鼻。
人啊!
利益关头,再亲,都是自相残杀。
真看不起这些人!
“婉瑜,我……”面对赵婉瑜的数落,舒母哪敢吭声。
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有!你带着你的那个儿媳妇,不错,陶心怡是我给你们牵的线,做的媒人,我那时想要你们好好联姻的,不是让你大嫂,带着你的儿媳妇,天天去跟简简过不去,天天带着你的儿媳妇寻私仇寻私仇,若不是你要带着你儿媳妇寻私仇一天到晚跟简简过不去,简简会对陶心怡痛下杀手吗?会吗!”赵婉瑜倒是说得头头是道。
并且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哈哈,有意思。
她的抑扬顿挫的对大嫂的声讨,颇有渲染力,唐家所有人就这么听着赵婉瑜怒斥大嫂。
赵婉瑜以为自己震动了在场的人。
以至于语气依然不依不饶。
“现在陶心怡丢了人了,成了破烂了,你们不想要了,你们以为人家陶家是好惹的嘛?”
“婉瑜……”舒母终于能够喘气了:“那陶心怡,她的确不能要啊,她丢人现眼成了破烂也就算了,主要她……隔三差五的打我们小毅,你让我这个做妈的,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挨打吗?”舒毅的母亲哭的辛酸极了。
儿子这是倒得那八辈子霉?
自从得知要继承赵家那百亿以上财产的时候,自家儿子便开始倒霉而不是时来运转。
先是被程颐可那个小婊子甩了。
然后又被唐简捅了屁眼留下终身的后遗症。
然后又被陶心怡那个破烂货给黏连住不松开,好不容易半年了,盼着回家过年,能让老家的亲戚邻居知道他们舒家在盛京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富人了。
这,回个家,家尚未进。
舒毅的腿断了。
腿断了不要紧,接骨过后依然能走,可是,一张脸破相了,以后可怎么办?
就算是一直都被他们称呼为破烂货的陶心怡,怕是都赶不上舒毅了吧?
这是那门子的荣归故里?
简直是回家来扮小丑供大家笑料来了。
而且
这事儿陶心怡还不知道,她还没来,她若是知道了?
舒母一想到陶心怡一家子那粗里粗气,动不动就动粗打人的手段,心里就怵。
她怵赵婉瑜。
怵陶心怡。
讲心里话,唯独不怵唐简。
自唐简被确认为是君家的女儿那一刻起,她虽然威慑与君家和雍家的势力,但,毫无疑问,唐简对他们舒家是最为文明的一个。
其实小姑娘真的不错,从小到大都不错。
对舒毅很好。
有什么好的都是给舒毅留着。
不知道从哪时候起,他们一家三口竟然嫌弃起小姑娘来?嫌她出身不明不白?先唐家没有程颐可家的家庭条件好?
以及,已经知道了自家要去盛京接任赵氏掌门,所以,更为的看不上小姑娘。
却是
在这一刻
在这舒毅确定性的毁了一张脸,再无回天之术的时刻,舒母才真切实意的感受到,自舒毅和唐简分手的那一刻起。
舒毅看似继承了赵家家业,实则步步后退,直到现在,断腿破相。
而唐简。
看似步步紧逼,被程颐可陷害,被迫找不到工作,被追杀,种种艰难险阻,实则,在步步上升,现实得到盛京最为权势的雍绍钦的爱,然后工作顺利,然后亲生父亲相认,直到现在。
就连赵婉瑜,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已经很明确。
赵婉瑜已经屈服于唐简。
更确切的说,她斗不过唐简,以及唐简背后那强大的君家和雍家。
舒母从未有过的感觉得到,自家是攀着赵婉瑜这颗大树,发达了,成了盛京数得着前五的名门。
可在唐简这里,却是败的一塌糊涂,一点反抗抗争的余地都没有,一点火气都不敢发出来,明知道让儿子破相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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