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是一回事儿。
报复报仇不放过这几个瓮中鳖,又是一回事儿。
尤其是唐简。
败顶老不死的越看唐简越欢喜,小嫩妞儿愤怒至极打人的样子,也是美出了另一种滋味。
特辣
又嫩又辣。
忍不住想品尝。
越是忍不住,越是要先忍一忍。
败顶老头子这样想着,对唐简一阵怒威之后,便又语气软了一点:“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个做什么的?在盛京做小姐的?与他们家的女儿在一起做小姐?你嫉妒他们家女儿,所以把他们家女儿绑架了,藏起来了?”
老不死的在邙山市是有一号名头的。
在他的思想概念里,无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而已。他来之前,修大庆为了巴结他,都把这个叫唐简的和她的后母于锦的状况告诉他了。
母女俩都是坐台小姐。
母女俩都带了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到唐家,现在正在被唐家人排挤。
这就是话传话的结果。
唐家人听到程超贵夫妇回到家里的胡言乱语,加上他们本就是不待见唐简,本就是想把于锦赶出家门,于是轻而易举的信了程超贵夫妇的话。
唐潇再把自己对唐简的妒恨,以及对于锦的排斥添油加醋的说给修大庆这个狂傲放浪的暴发户的时候。
修大庆已经深信不疑了。
然后再由经他这样惯常流连于声色场所的男人的嘴传给他的生意场上同时暴发户的朋友的时候。
于锦和唐简便成了地地道道的坐台小姐。
以至于
对唐简问话的态度,他以为是理所当然,而且含了一种私宠的语气。
可是
听在唐简雍绍钦君长鹤和于锦的耳朵里。
包括唐东东唐西西的耳朵里。
六个人同时有想撕了老不死的一种怒气。
只
唐简朝爸爸妈妈弟弟妹妹脸上扫了一眼,然后一只手握着雍绍钦的手。
用力的握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动。
唐简又眼眸扫向程超贵夫妇:“是你们俩,告诉我爷爷,我和我妈在盛京是坐台小姐?”
“难道不是吗?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把我女儿藏起来?要把我女儿扣起来?你不就是嫉妒我女儿比你有才华,嫉妒我女儿是设计师,而你,半年前因为作风不好,你因为同时跟好几个男人有染而导致你在业界的口碑很差,你到处找工作都没人要你,所以你自甘堕落做了小姐,然后没两个月,你尝到了做小姐的甜头,你又把你妈妈也介绍过去,难道不是吗?”崔香云一张脏污的脸上,是毫无惧色又反问的语气。
“分析的很有道理。明白了,你已经视死如归了,你的女儿找不到了,所以你死都不怕了,你还会怕我唐简么?”唐简看着程超贵夫妇。
耸肩一笑:“死,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待会儿给你们看样东西,你们两口子再决定,是死还是活?”
“看……看什么?”程超贵夫妇两人同时来了精神,两眼放着精光:“唐简,你果然把我们可儿给绑架了,是不是让我们看可儿……呜呜呜,唐老爷子,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闭嘴!不然你什么都看不到!”唐简一声厉喝。
然后看向唐老头:“他们这样说,你就信了他们的话?是吗?”
“我是你爷爷……”唐老头儿的威风架子摆的很足。此时此景,明显的,他们占了上风,而于锦唐简很落败,已经在强撑着了。
他老头子有什么好怕。
“你是我爸最亲的亲人,而我爸是我最亲的亲人,所以,我尊重你!爷爷。请问你,是不是程颐可的父母亲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还是你本来就想让我妈妈净身出户,你们唐家根本就容不得我妈妈我弟弟我妹妹,是不是!”
“……”唐老头子哑口无言。
“跟她啰嗦什么,先从她嘴里撬出东西再说,不然,警察也不能治罪他们不是,警察治不了他们的罪,我们花费这么大的力气,不是白搭吗?”修大庆一脸冷笑的看着唐简。
极为轻佻的调戏道:“小嫩妞儿,你最好乖乖的,别这么难以驯服,你落在邙山市我们这些人的手心里头,算你命好,总比你在盛京……”
飈!
唐东东一个夹着石子儿的弹弓射过来。
正好石子射到正在一张一合说话的修大庆的嘴里。
嘎嘣。
修大庆满嘴的血。
他的牙被石头膈掉了。
“你……”
疼的修大庆猛然间站了起来,又疼的赶紧捂住了嘴,一手的血,沾染了他前身的衣服,极为的狼狈:“嗷呜,疼死我了……”
“你个小杂种,你反了天了……嗷呜嗷呜。”修大庆重又跌坐在椅子上。
“大庆……”唐潇赶忙上去搂着修大庆,想要伸手替他止住伤口。
“滚你妈的臭婊子,这都是你什么穷亲戚!”疼急眼的修大庆一脚将靠近她的唐潇踹了出去,椅子踹翻,唐潇整个人仰躺在地。
幸好包间大。
要是小的话,桌子还不得掀翻了。
“哈哈哈……”唐东东笑的肆无忌惮,毫无惧意,唐家人的底儿,修大庆的底儿,他可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唐家人却不知道他们。
简直傻逼。
唐西西也是笑的咯咯咯,开心极了。
终于解气了。
谁让他们欺负妈妈欺负姐姐呢:“哥哥,拿弹弓,再射他,你一射疙瘩男,疙瘩男就会踹潇潇姐,噢噢噢,真好玩儿。”
“潇潇,我的儿啊,你……你没事吧。”唐家大伯母已经蹲在了地上,要拉唐潇起来。唐建斌更是看着修大庆,又惊又气又怕。
这个修大庆,说是自家女婿,可一点都不尊重他这个老岳父。这也算了,现下里,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潇潇。
亲闺女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打。
他敢动一下吗?
不敢。
看着一脸血的修大庆,再看看依然站在唐简面前愣住了还没回过神来的秃顶老头儿。
唐建斌的心里忽然怕的要死。
他是想借助女儿和女婿的力量钳制住于锦家的两个男人,可,现在是引狼入室吗?
“哥!叫警察!把她们全家把她们六个人统统给我逮进去,反了天了她们!我修大庆好心好意的要请他们吃饭,结果他们来这一套!哥你放心,就算抓进公安局,那小嫩妞儿也是你的,我答应了给你的……”修大庆一句话没说完。
唐东东又是一枚恶臭的石子打在了嘴里。
刚才胳掉的是左边的牙齿。
现下胳掉的是右边的牙齿。
“对称了。”唐东东冷着一张少年脸,极为英勇的说道:“修大傻叉,你要是再开口,我还射你的牙,直到把你嘴里的牙射完为止。”
所有人惊呆。
这就是唐东东。
此时此刻,他展现了爸爸唐建起身上所有的优点,英勇,有担当,临危不惧,临危不退。
敢于用他稚嫩的身躯保护姐姐妈妈和妹妹。
“东东,好样的!”唐简笑哭了。
“来人!”站在唐简旁边的败顶老不死终于发威。
他是带着随从来的,无非就是当地的一些颇具名头的小混混,他给他们的工资高,养了一帮闲人,平时无论他去哪里,都紧随其后,跟江湖大哥大一般。
“大哥!”门外,立即两名随从应声进来。
“将这两个杂碎男人给我叉出去,扔城河里喂鱼!”败顶大肚老头一声令下。指着一直都没说话,躺着也能中枪的雍绍钦和君长鹤。
“是!大哥!”
“应总!”门外的一溜十几名服务员中,有一个是领班,领班见过的世面也是不小的。
看到这样一家本来是来吃饭,却是闹了矛盾,闹得鸡飞狗跳的一家子,她原本是见惯了的。
只
,你们闹可以,你们自家人关起门来内讧可以,可,千万别影响了酒店的名声。
“应总您这样不合适。”女领班极为适当的阻止被称之为应总的败顶老不死:“您要怎么处置着几个女人,我们酒店管不了,我一个小小领班更是不敢管,可现在是我上班时间,您又是在我们酒店里,所以,应总您能不能等我们经理来处理一下?”
“这……”被叫做应总的老头看着一片狼藉的场面,心里也晃了一下。
“请您给我们这些打工的一些面子,无论如何让我跟我们经理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反正您也是认识我们经理的,他来了,还不是一样的向着您?”小领班适当的奉承着败顶老头儿。
“快去叫你们经理过来!”老不死的终于吐了话。
“马上。”服务员控制住了场面之后,立即给经理打起了电话。
包间内。
依然乱着
唐潇从地上爬起来,很是狼狈,很是尴尬,很是没脸,修大庆是不怎么待见她,要不是因为修大庆不怎么待见她,她还不至于将雍绍钦的声音发给修大庆听。
目的就是想要刺激修大庆。
没想到,她的目的是达到了,修大庆是被她刺激到了,也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可修大庆依然不把她当人看,根本就是把她当做了一个婊子。
而她这个婊子,还不敢反抗。
她吃喝花用,全靠修大庆供给。
当然不能得罪金主。
“大庆,你疼不疼,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与脸面,唐潇立即跪在修大庆的面前,跟个女仆似的,扒着疼的龇牙咧嘴一嘴血的修大庆,说道。
一旁的唐老头很是看不惯已经三十岁的孙女竟然能做出这么不要脸面下三滥的事情:“潇潇,你给我起来。”
他说话的语气是强撑着的一种威压。
别看老头子八十多了,他也是害怕修大庆这种又有钱,又有势的地头蛇的。可,即使害怕,唐潇也是他孙女不是?
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起来?老爷子,你可真是里外不分,好坏不分,我的牙掉了两颗,疼成这样,潇潇安慰我一下也不行吗?你们全家人,吃着我的,喝着我的,还要给足你们面子?这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儿吗?”一语间,道破了他跟唐潇的关系。
一番话,说的唐老头脸红到脖子根儿。
“是呀爸,您……您想的太多了,潇潇是因为安慰大庆方便,才……才那个姿势的。”唐建斌看着女儿的姿势心里也很难过,女儿刚刚被修大庆踹了一脚,一句话都不敢反抗的情况下,跪趴着来到修大庆面前安慰他。
着实让他这个当爸爸看着心里滴血。
可又能怎样?
他毫无反抗的能力。
可
又是一腔子的怒火。
一双赤目立即看向唐东东:“小杂种!唐东东你个该死不死的死东西!你怎么不下地狱去陪着你爸,你活着干什么?”
这番话。
将他唐建斌和唐建起的手足兄弟情全部骂没有了。
“唐建斌你放屁!”于锦拿起一个酒杯摔在了唐建起的身上,太气人了!
“东东可是建起的儿子,你的亲侄子,你就这么咒他?为了一个让你女儿下跪的男人,你这么诅咒你的亲侄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就咒死你个小杂种,一窝小杂种!”唐大伯母心里也窝着火气呢。
“就你这种骚狐狸一样的女人,在盛京工作不到半年时间,就和你女儿一起,带回来了两个野男人,别说是你们唐家人,我们都怀疑,唐东东是建起的孩子吗?说不定就是小杂种呢。”程颐可的母亲崔香云跟着补刀。
她虽然现在比于锦落魄百倍。
但是她看出来了,今天的这场景,于锦和唐简以及跟他们来的这两个男人,再加上唐东东唐西西六人,已经成为了修大庆和那个应总的瓮中鳖。
谁让唐东东和唐简一样,是个惹事的精呢?
哼!
最好现在就把唐简抓起来。
让警察把她吊起来打。
打的她什么都往外吐。
如此,她和丈夫程超贵也就能知道女儿程颐可到底下落在何,是死是活?
偌大的包间内。
每个人的神经都提着。
你一言我一语的怼着,却还是在包间外小服务员的控制范围以内,还没闹大。
只
雍绍钦和君长鹤两人,始终都未做开言。
俩人都是极为淡定的坐在包间内,当做场面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俩人倒是要看看,于锦的这帮亲戚,到底能混蛋到什么程度。
简简掴了糟老头一巴掌。
东东把修大庆的牙给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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