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怀远哥,注意节制啊!”
这种因为鱼水之欢,耽误了上课神马的,要不得啊,要不得。
方怀远一愣。
不等他解释,熊宝贝那边已经仓促地挂了电话。
思及熊宝贝挂断电话之前所说的话,方怀远的勾唇,缓缓地笑了。
他漫不经心地把手机放到一边,注视着床上隆起的小山丘,用脚踹了踹小山丘的轮廓。
小山丘一动不动。
“起来吧。
别装了。哥知道你已经醒了。”
靠!
死男人!
伍媚闭着眼,躺在被窝里继续装死。
“怎么?昨天晚上扒我衣服的勇气去哪儿了?
有胆子非礼我,没胆子负这个责么?”
“哗啦”,被子被一把扯开,露出少女小兽般凶狠的眼,以及恼羞成怒的脸蛋。
把少女不服气的表情尽收眼底,方怀远抱胸,斜靠在床背,斜睨着伍媚,“冤枉你了?
昨天晚上,借酒行凶,要扒我衣服的人,不是你?
男人的贞操就不是贞操?”
伍媚一下子就炸了。
“靠!
方怀远,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跟温语早就上过床了吧?
呸!一根黑黄瓜,也好意思在姐面前谈什么贞操?
你有什么破贞操而言啊?”
“……”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方怀远最不喜伍媚没大没小的语气,伍媚以为,这一次对方又该动手教训了自己,然而男人却只是沉默着。
过了许久,方怀远才微皱着眉,一本正经道,“伍媚。温语曾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他没有****,不过是跟男女朋友之间正常的男欢女爱,他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至少,在那天小舞闯进他的房间之前,他一直都是那么认为的。
然而,这句话,方怀远却并没有说出口。
小女孩一时的迷恋跟能够维持多久?
他需要谨慎地审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便不能轻易地做出任何地回应。
伍媚全然不知方怀远心中的顾虑,她只知道,她的腹部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一般,五脏六腑都都疼得厉害。
脑海里全是那日她闯进房间时,男女身体交缠着的画面。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心存侥幸。
不停地安慰自己,那天哥哥是喝多了,酒后乱性,他不是真的要跟温语上床。
可是今天,哥哥今天话里的意思分明是,他根本一点也不排斥跟温语发生关系,搞不好,他们他们都做了千百次了。
她能破坏一次,还能回回头破坏么?
“哥哥你说得对。”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伍媚怒气冲冲地下了床。
方怀远扣住了伍媚的手腕,毫无意外瞥见她发红的眼尾。
食指抬起伍媚小巧的下巴,英俊的脸庞逼近她,唇角勾笑,“就那么喜欢我?都伤心得哭了,嗯?”
所以说,什么青年才俊,律界精英,那都是表象,这人根本就是披了人皮的流氓而已。
伍媚想也不想挥出拳头。
“王八蛋!”
她是眼瘸了才会看上他!
抬手轻轻松松地接住伍媚伸过来的拳头。
“既然醒了,就别赖床了。
去洗漱。
我去给你做早餐!”
方怀远在伍媚的屁股上拍了拍。
昨晚伍媚发酒疯,屁股可没少挨揍。
方怀远这一拍,疼得伍媚当场就朝他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方怀远显然是很有经验了。
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再伸出五指,把伍媚的小脸一推,竟也没生气,还捏了捏她因为怒极而绯红的脸蛋,看了眼腕上的压牙印,啧了一声,骂了句“小畜生”,便施施然地起床去给两人做早餐去了。
熊宝贝呆呆地握着手机,还沉浸在伍媚竟然真的把方怀远给睡了的这一重磅消息里。
身旁的许悠悠戳了戳她的手肘,熊宝贝还以为是发呆被老师被抓住了,赶紧回过神,把手机放回进抽屉里,迅速地瞄了眼许悠悠摊开的书本的页数,把书本也翻到相应的书页。
可把许悠悠给逗的。
“都期末了,又不教新课。这堂改自习了。”
许悠悠小小声地道。
“啊?”
熊宝贝茫然地抬起头,可不是么,老巫婆就在讲台上坐着低头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呢,根本没看底下。
同学们也都在低头看书。
期末考了,学习氛围还是挺浓的,毕竟谁也不想挂科。
既然书本都已经打开了,熊宝贝也赶紧翻到划重点的页数,准备把划重点的部分都抄在本质上,好方便集中背诵。
熊宝贝要做笔记了,这才发现忘记让赵文茵她们给她带笔了。
凑巧许悠悠今天带了两支笔。
“谢谢啦,悠悠。”
熊宝贝眉开眼笑地接过许悠悠递过来的笔。
“宝贝,那个早上开着一辆沃尔沃,送你来的人是谁啊?”
许悠悠把笔递过去,到底没忍住心底涌动的八卦之情,附到宝贝的耳畔压低音量问道。
“嗯?”
熊宝贝正要拿起笔写字,闻言扭过头,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不许跟我装蒜啊。
我跟鹏宇出去吃早餐的时候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今天早上,你从一辆黑色的沃尔沃车上下来。
我记得,你舅舅开的是辆白色POLO吧?
少北开的是黑色的Q5。
所以早上送你来的人肯定不是你舅舅也不是少北。
那个人,是你刚交的男朋友吧?
你刚买的果7还有手上的I&;amp;DO对戒,就是他送的对不对?”
许悠悠言语之间有难掩的羡慕以及不易察觉的嫉妒。
熊宝贝总觉得许悠悠的语气有点奇怪,不过一时之间她也说不出哪里奇怪,见许悠悠还在好奇地望着自己,熊宝贝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你真交男朋友了啊?
天呐!
你的保密功夫做得可真好!
你男朋友真大方。
6000多的果7呢,说送就送。
还有这个I&;amp;DO对戒,可一点也不便宜。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说起来,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你男朋友呢。
不如找个机会大家见面,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呗。”
当初许悠悠跟鹏宇交往,悠悠也是带着鹏宇请大家吃了顿饭的。
现在她跟少卿哥在一起了,悠悠提出要她跟少卿哥请大家吃一顿,也算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于是熊宝贝笑眯眯地道,“好啊。
改天我问问他。”
“那就一言为定了噢。
可不许食言啊!”
许悠悠说着就扭过头,用手机跟继续跟朋友聊微信了。
熊宝贝眨了眨眼。
她只是答应问问少卿哥而已,怎么就成了一言为定,好像她已经答应下开似的?
不过许悠悠已经转过脸去了,再加上讲台上老师警告地看了过来,熊宝贝也只好闭上嘴,不好再说些什么。
算了,改天等她先问过少卿哥再看吧。
……
于少卿送宝贝去学校后,并没有直接开车去公司,而是打了个电话给卫展。
在“嘟”了一声之后,电话便在第一时间就被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卫展干脆利落的声音。
“于总。”
“我让你准备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于少卿把车子调头,开往琼英的方向。
“都准备好了。您现在在哪里?需要我现在就给您送过去吗?”
“嗯。我现在在去琼英的路上。
算上路阻的时间,大概35—40分钟后会到。
你先在医院门口等我。
对了,替我买一束探病用的鲜花。
等我到了,我再联系你。”
“好的,总裁。”
于少卿说35分钟左右会抵达琼英医院,卫展在路上花了二十来分钟。
刚抵达医院,不到五分钟,果然看见熟悉的车牌出现在后方的后视镜。
再没有人比于少卿更加守时。
卫展在于少卿停好车后,带着放在扶手箱里的文件,下了车,敲了敲于少卿的车门。
车窗降下,露出于少卿清隽的脸庞。
接过卫展手上的文件袋和鲜花,放到副驾驶上,于少卿对卫展吩咐道,“我上午会迟点去公司。如果有要签的文件,放在办公室给我就好。”
“好的,总裁。”
于少卿重新启动车子,直接把车子开进了医院。
卫展看了眼于少卿车子离去的方向,眼底若有所思。
L大女生把同学推至马路,害得同学重伤住院这则新文,昨天的热门新闻推送,他也看见了。
哪怕两位当事人均做了打码,卫展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位是总裁父亲世交的独生女名叫言欢,其中一位便是总裁夫人了。
新闻报道,好像那位言小姐重伤住院,住的就是这间医院。
于少卿拿走得那份文件里头装的是什么,再没人比卫展更加清楚。
言家这位小姐年纪轻轻,城府极深,手段又是那般阴绝,车祸这件事到底是谁害的谁,还难说得紧。
那位言小姐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一口咬定是总裁夫人推的她,害她出了车祸,重伤住院。
听说言家也是放出消息,一定要告熊小姐,告到她坐牢为止。
熊小姐有于总护着,言家的算盘,只怕注定是要落空的了……
琼英医院,VIP病房。
“叩叩叩——”
克制有礼的敲门声。
林诗月因为昨天在医院守了一个晚上,今天一大早就被言欢给劝回去休息去了。
病房里,只有言家的佣人李阿姨在给言欢喂着软糯的红薯粥。
“肯定是太太放心不下,又过来看您来了呢。”
听见敲门声,李阿姨笑着对言欢说了一句,便把粥放在了一旁的床柜上,把手往两边的衣服上擦了擦,前去开门。
言欢的目光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不会是妈妈。
如果是妈妈过来,不可能会敲门。
也不会是爸爸,爸爸今天要上班。
是少北他们?
但她记得,他们早上三个都有课……
会是谁?
看护开了门,病房外,站着一个身高腿长,模样清俊,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以及一份文件袋的男人,端得是芝兰玉树、清俊无双。
饶是李阿姨见惯了跟言家来往甚密的模样出挑的男男女女,不说楼家那位出了名俊美的楼小公子、就说自家小姐天天跟在身后倒追的那位于家二公子,于少北,那模样也是一等一的。
可眼前的这位,比起于家二公子,不说相貌,但就那一身沉稳的气度,就不是于家二公子或是楼小公子那种青涩未退的小青年们能够比得上的。
还有,探病捧鲜花的见得多了,可这人手里还拿着文件袋,可真够古怪的……
“你好,请问言欢严小姐是住在这间病房吗?”
于少卿微微朝李阿姨点了点头,客气有礼。
声音也是清清越越,犹如水扣玉石,听了叫人说不出的舒坦。
于少北跟言欢从小玩得好,两个人经常窜门子,于少卿却因为年长于他们,加之上了大学后就创业的缘故,跟言家的往来并不密切,因此李阿姨未曾见过他。
李阿姨是言家的帮佣,什么大人物没见过。
这相貌如此出众,待人还这般温和有礼地,确实是少见。
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家,养出这么个出色的人物。
“噢。是,是的。
我家小姐确实是住这件病房。
您请进。”
李阿姨心思活跃,倒也没误了事。
她侧了身,客气地领着于少卿来到言欢的病床前。
言欢靠在床前,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脸上也涂了药水,右腿小腿打着石膏,高高翘着,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蛋此刻有些苍白病态,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那样水盈盈望过来时,看上去很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有十个男人见到这样的病美人,九个怕是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少卿哥,您怎么来了?”
言欢虚弱地开口,眼神有诧异,也有一丝难以察觉地警备。
“我是特意过来探望你的。
怎么样,今天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于少卿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的戒备,他笑着把手中的花递出去,脸上是恰当好处的关心。
即使今天是来摊牌的,于少卿依然礼数周全得叫人挑不出半点的错处。
言欢已经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了宝贝被于少卿给带走了的消息。
那位民警竟然告诉他们,少卿哥自称是宝贝的丈夫,这才言欢看来,实在是太过荒谬了。
哪怕她之前就觉得少卿哥跟宝贝有点暧昧,她也不认为少卿哥真的会娶宝贝。
宋姨能答应大儿子娶小儿子的前女友?
因此,在言欢看来,于少卿在民警面前以宝贝的丈夫自居,多半是为了让他们家能够看在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