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两人早早领了证的缘故,熊宝贝对举不举办婚礼没有那么热衷,左右不过是一个仪式。
两个人在一起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远比一个形式上的婚礼要来得重要。
于少卿却并不那么认为。
在举办婚礼这件事上,于少卿难得跟宋方怡达成了统一意见,都认为婚礼这种仪式必不可少。
宋方怡特意请教了于老爷子,于老爷子翻了好些天的黄历,终于将婚礼定在农历八月十六,中秋节的第二天。
现在距离婚礼日期,也就一个来月的时间。
原本熊宝贝连拍婚纱照这件事都想省的,只要是大一的时候被景晓萌她们几个拉过去拍过艺术照,要化很久的妆,又要换好几套衣服,还要配合摄影师摆各种各样的动作,太遭罪了。
在拍婚纱照这件事上,于少卿也不坚持,是宋方怡坚持这道程序不能省。
婚纱照不拍怎么行?
不拍亲戚上家里来了,要求看看她儿媳妇长什么样,她拿什么给人家看?
最终,就连摄影师都是宋方怡跟影楼预约好的。
用于少北所说的话就是,“妈,这到底是你结婚还是我哥跟宝贝结婚呐?怎么你比他们两个还要忙乎多了。”
宋方怡冷冷地睨了眼绯闻不断,却连个正经女朋友都没有的老二,平静地道,“少北,你放心。日后你要是结婚了,我一定该出门旅游的旅游,肯定不会帮着一起张罗你的婚礼。到时候你是旅游结婚还是果婚,也都随你。”
于少北把苹果咬得咔咔的,心说他这亲妈越来越往后妈的趋势发展了。
熊宝贝临走的时候,还在那儿跟于少卿讨价还价,可不可以不要去拍见鬼的婚纱照,POSE摆来摆去很累的啦,有那个时间不如出去浪啊,于少卿只说了一句,这摄影师是宋方怡联系的,熊宝贝就嫣儿了。
啊!
好怀念以前对他们不管不问的婆婆啊!
“等他们拍完之后,我们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好看,到时候我们也去拍一套。”
小早还没醒,方怀远把买给小早的那份早餐方进微波炉,从厨房走出,随意地拉开餐椅坐下,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咬了一口。
“咣当。”
伍媚在喝豆浆,闻言,拿着勺子的手一抖。
……
伍媚记着方怀远答应要去医院检查身体的事情,在小早吃过早餐以后,就跟小早两人一起陪着方怀远去了趟医院。
伍媚开车,方怀远跟小早坐在后座。
小家伙坐在安全座椅上,看了看在开车的小舞,又转过头看了看边上的小远,胖乎乎的手指头戳了戳方怀远,用自以为悄悄话的音量悄咪咪地问道,大大的眼睛里有些不安,“小远,你跟小舞是不是闹别扭啦?”
伍媚在专注地开车,但是注意力还是分了一点在后座在说悄悄话的父子二人身上。
她哥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太美丽,反正从她说他们出发去医院后,他哥脸上就是现在这副好像谁都欠了他百来个亿的表情。
伍媚以为方怀远最多是因为要去医院,所以心情不好,倒是没往她自身身上去想过,总不至于是她劝他去医院,所以他哥就不停地释放低气压,以表示抗议吧?
“没有。”
声音上听不出喜怒。
“可是你今天都没有笑。而且,你跟小舞两人上车后都没说过话。你们两个肯定是闹别扭了。”
小早不信,并且在还坚定自己的观察结论。
方怀远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他真的如同小早所说的那样,情绪如此外漏?
方怀远不认为自己是在跟小舞闹别扭了。
充其量是,因为即将要去医院,所以心情有些不爽而已。
“干爹说了。小舞是女孩子。我们是男孩子。女孩子就要让男孩子。
你哄哄小舞,跟小舞讲和,你们两个不要闹别扭,好不好?”
小早双眸恳求地望着方怀远。
小早很害怕爹地妈咪会闹别扭。
他们班有小朋友的爸妈就是因为闹别扭,然后就分开了,那个小朋友就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了。
小早好不容易才有自己的爹地,小早不想要失去爹地。
自己的情绪竟然如此轻易就影响了小早。
方怀远反省于自己对小早情绪的忽略,他摸了摸小早脑袋,安抚性地笑了笑,“我们没有在闹别扭。
我是因为等一下要去医院,所以有些不太开心而已。”
小早的眼睛一下子整得大大的,“小远你这么大的人还会害怕打针吗?”
“不是。我只是喜欢医院。因为医院对我而言,不是个那么愉快的地方。”
小早只是性格比较内向跟害羞,情商跟智商却都非常地高,所以在跟小早相处对话的过程当中,方怀远从来不会将小早仅仅当成是不懂事的幼童看,他会坦言自己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我懂了。
就好像小早也非常不喜欢去萧爸爸……”
“小早!”
伍媚忽然出声打断小早未说话的话
小早脸色一白,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一丝惊慌,“小舞,对不起。”
小舞跟他说过的,萧爸爸的身份比较特殊,不可以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萧爸爸,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们跟萧爸爸之间的关系,不然会他跟小舞都会有危险。
可是,就连爹地也不能知道吗?
爹地不会害他跟小舞,不是吗?
小早的脸上写满了不安跟无措。
伍媚知道自己不应该冲小早发火,她控制不住,她也知道这样只为令她哥对小早口中的萧爸爸更加起疑,可是她跟萧廷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
而且她答应过萧廷,她跟他之间协议结婚的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当然,慕臻不算。
因为她跟萧廷之间的关系,是慕臻自己查到的。
萧爸爸?
应该就是小早的亲生父亲了吧?
这是方怀远第一次听见小早跟伍媚母子两人谈及小早生父的情况。
小早仅仅只是提及对方,就令想来性子素来镇定的小舞紧张成这个样子,这令方怀远心底相当不是滋味。
楚桑给他发的报告里,清清楚楚地表明小舞跟对方还存在着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那么小舞带着小早回国,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
是对方的势力大到小舞单方面离不了婚,还是,仅仅只是夫妻两人闹别扭,所以小舞带着小早回了国?
方怀远很快就否定了第二种可能。
如果小舞跟对方还存在夫妻感情,那么她不可能会默认他搬进她租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方怀远很想要将一切都给问清楚,瞥见伍媚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有过问。
小早失言后,伍媚就一直在担心方怀远会追问小早口中的萧爸爸是谁,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一直到车子抵达医院,她哥都没有问她关于萧艇的事情。
是她哥真的一点也不好奇她在M国的生活。
还是,她哥其实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怀远抱着小早下了车。
车门发出“嘭”地一声声响,将伍媚从游离的思绪当中回过神来。
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泛白,伍媚抿了抿唇,也跟着下了车。
医生一检查,就发现方怀远曾经有过严重的胃穿孔,根本不适宜再饮酒。
但是方怀远的检查报告分明写着,这人昨晚有过饮酒过度的行为。
医生严厉地建议方怀远戒烟戒酒,而且务必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饮食上也要注意,否则下次要是再吐血的话,恐怕就不是肠胃炎那么简单的了。
医生的话令伍媚大感意外。
她哥虽然喜欢饮酒,却从来只是小酌,不是那种喜欢牛饮的人。
怎么会因为饮酒过度而得胃穿孔?
原本医生是建议方怀远输液,方怀远没同意,医生就给开了一些胃药,就让他回去了。
方怀远去药房排队领药,伍媚跟小早先去车上等他。
小舞牵着小早往医院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小舞。”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伍媚转过头。
脸上戴着墨镜,温言在撑着遮阳伞的助理的陪同下款款走来。
“我跟朋友聊会儿天,你先上车等我。”
温言对助理交代了一声,助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拗不过温言,先行离开了。
温言摘下戴在脸上的墨镜,双眸直视伍媚,“小舞。我们能谈谈吗?他是,你跟怀远的孩子?”
温言的目光落在小早的身上,面露错愕。
小早怕生,往伍媚的身后躲了躲。
“有什么事吗?”
伍媚没有回答温言的问题,只是冷漠地注视着温言。
她不喜欢温言,哪怕在温言跟他哥交往过程当中,其实对她这个妹妹相当不错。
相反,是她总是跟个恶毒女配似的破坏她跟他哥的约会。
在这种情况下,伍媚不认为温言会真心喜欢她。
她将温言对她的讨好全部视作惺惺作态,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她也不认为她跟温言都五年没见过面了,有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我说了,只是想要找你谈谈而已。有时间吗?”
小舞既然没有否认,那么多半她的猜测是对的。
温言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可笑她这么多年,不肯死心,一直以为只要怀远没有结婚,自己就会有机会,却不曾想,她早就输得彻底。
温言到底是方怀远交往过的唯一一个女朋友,而且那天两人一起出现在酒吧,说明这些年他们两人从来没有断过联系。
伍媚也有点好奇温言到底会跟她说什么,她皱了皱眉,“等会儿我哥就会出来了。”
不是她不想跟她谈,只是温言也应该不想让她哥知道,她跟她之间的谈话吧?
怀远也在么?
温言一怔,旋即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他果然,没有什么是不能为你做的。”
伍媚目露困惑。
“你难道不知道,怀远非常排斥,不,确切来说是对医院深恶痛绝么?”
温言那种带着明显惊讶的语气令伍媚不悦地皱了皱眉。
好像她对她哥有多了解,而她对她哥却一无所知似的。
“抱歉,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的话引起了对方的不快,温言很快道歉道。
“我只是,我是真的没想到而已。”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她对他哥竟然一点都不了解么?
越解释对方反而越误会,温言只好放弃了解释,她淡淡地道,“当年方叔被检查出胃癌晚期。前前后后拖了近两年的时间。
那两年,我眼睁睁地看着怀远一天天地消瘦下去。
方叔走的那天,怀远一个人在病床前,跪了很久。
那之后,我从未见他去过医院。
无论是喝酒喝到胃穿孔还是因为疲劳过度发起高烧,每次都是请楼院长到家里去,从不去医院。
楚桑曾经强行拖着他去医院,结果还没走进医院大厅,他就趴在边上的垃圾桶上大吐特吐。
他对医院的排斥已经上升到生理上的厌恶。
我还以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见到他主动踏入医院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哥上个医院会产生如此严重的生理反应。
她哥到现在都迟迟没有出来,是不是就在哪个地方吐了?
伍媚牵着小早,转身急忙欲走。
“你是要去找他吗?何必呢?
你不知道怀远只要一踏入医院就会吐,说明他在你们的面前掩饰得很好。
他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肯定不想要让你见到他狼狈的样子。
我们不如找个对方,好好聊一聊?”
温言的话令伍媚停止了脚步。
医院附近的蛋糕店。
“你应该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怀远了吧?”
蛋糕店有开辟了一处小型的儿童游乐场,小早去游乐场玩滑滑梯去了。
伍媚跟温言对面而坐。
温言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伍媚不喜欢咖啡的苦味,只要了一杯抹茶奶茶。
没有小孩子在场,这让温言说话可以不必那么顾忌。
奶茶有点烫,伍媚没有马上就喝,她冷冷地道,“跟你无关。”
“跟我无关?
你以为当年我跟怀远交往的时候,你在背后搞得那些小动作,我当真一无所知吗?”
温言脸上的温和不在,看向伍媚的眼神泛着前所未有的冷光。
啧,这是终于舍得摘下面具了么?
伍媚的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所以呢?温小姐。你所谓的聊聊,就是找跟我秋后算账的吗?”
------题外话------
新书《头号婚宠:娇妻嫁到,军少别傲娇》求收啦!
慕臻,S国最年轻少帅。
长相妖孽,行事乖张。
鲜少有人知道,他还是西南狼部队首领,许多国内外犯罪分子,最为忌惮头疼的人物。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