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眨了眨了眼,于少卿脸上一片平静,完全看不出喜怒。
所以,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是啊!我就是在找你呢。
刚刚那么乱,我还担心于先生会出事。
现在见到于先生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吉雅脸上的笑容明媚,一如眼前这片绿色的草原,干净、清澈。
于少卿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得以缩短。
头顶上方的阳光被遮挡了一大片,吉雅仰起脸,于少卿刚好低头看她
只要她踮起脚尖,或者他的头再低一些,就能够亲到对方。
吉雅舔了舔唇,亲,还是不亲,这是一个问题。
于少卿的头缓缓地低了下来。
吉雅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如蹁跹的蝶翼。
倏地,肩膀传来一阵剧痛。
吉雅的脸“刷”地一下啊惨白。
“痛!痛!痛!”
“果然又脱臼了。”
于少卿清凉的嗓音自她的耳畔响起。
吉雅的眼泪沁了泪。
所以,刚刚于先生靠她那么近,不是为了要亲她,只是为了确定她的肩膀是不是脱臼了么?
吉雅羞愤地差点没哭出来。
“跟我过来。”
于少卿牵起了吉雅的右手。
吉雅心底的那份难过就立即又被治愈了。
于少卿也没有带吉雅去别的地方。
而是带她去了他住宿的那间毡房。
出了还这么一重大事故,今天肯定是不会再继续比赛的了。
于少卿索性带吉雅回了他住的地方。
于少北躺在房间的床上玩游戏,听见谈话声,好像是于少卿的声音,穿着拖鞋,下了床就奔了出去。
“哥!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一个人好无……”
眸光触及于少卿与吉雅交握的手,于少北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情况?
他哥该不会移情到宝贝的双胞胎姐姐身上了吧?
“你行李里应该装着云南白药的喷雾了吧?去给我拿一瓶过来。”
于少卿领着吉雅进了他自己那间屋子,使唤于少北去把喷雾给拿过来。
于少北自从拍戏之后,少不了需要吊威亚或者是拍动作戏,他又不喜欢用替身,导致经常会受一些小伤。
跌打酒跟云南白药都是他出门的必备品,是以于少卿猜测这次于少北肯定也带了。
果然,没过多久,于少北去拿了云南白药过来,还拿了几片创伤贴,这服务,可以说是相当细致了。
“哥。你可别犯糊涂。
你要是真心喜欢她我没意见。
毕竟宝贝她……
但是你不能把吉雅姑娘当成宝贝的替身。
那样太操蛋了。
没这么糟践人的”
于少北把药递过去,趁着吉雅不注意,在他哥耳畔小声地道。
替身什么的,太没品了。
“你不去当编剧实在是太可惜了。”
从于少北的手中接过云南白药跟床上帖,于少卿就打发人走了。
于少北还想留下来观察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不过他哥都让他走人了,于少北也没那个胆子继续八卦。
他眼睛在吉雅跟他哥身上来回看了半天,确实没看出什么猫腻,这才放心出去了。
“我先帮你把外套给脱了。”
吉雅的肩膀脱臼了,必须得再一次接骨。
在于少卿开口让于少北给他拿云南白药的时候,吉雅就猜到于少卿带她回来是想要做什么了。
“嗯。”
于少卿替吉雅把外套给脱了。
由于昨天晚上两人已经配合过一次,这一次脱衣服倒没费什么力气。
“咬着。”
于少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让吉雅咬着。
吉雅接过,塞进嘴巴里,在手臂回归原位的那一刻,发出一声闷哼,额头的冷汗低落在了于少卿的手背上。
这一次,于少卿没有在接骨成功后就直接放开吉雅的手。
他先是替她把手上的手帕取出,然后一只手轻轻地搭在吉雅受伤的肩膀上。
吉雅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于少卿却是弯下腰,将她内衣的领口缓缓地往下拉。
吉雅陡然瞪圆了眼,心跳快得像是随时都要冲破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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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你要跟我一起回罗市么?
意料之中,吉雅的肩膀肿了一大片。
除此之外,在那些青痕的周围,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伤疤。
疤痕已经很淡,应该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于少卿的瞳眸倏地收缩了下,胸口莫名地抽疼了起来。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拂过那些伤痕,声音低哑,“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于少卿的指尖很凉,被他碰触过的肌肤却像是被火灼伤过一般。
吉雅整个人都跳了跳。
“抱歉。”
于少卿伸回了手。
他拿起放在床上的云南喷雾,喷在吉雅的患处,又替她把创伤药膏给贴上,这才将她的衣领合拢,再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我也忘记了我肩膀上的那些伤是怎么来的了。
事实上,我的背部更多呢。
我问过阿布,我阿布说是我很小的时候淘气,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的。
大概是年纪真的太小的缘故吧。
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
我从小记忆就非常好,很多小时候的记忆我都记得听清楚的。
按说我那么怕疼,从马背上摔下来,我应该会记忆深刻的,可是我偏偏就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吉雅缓缓地一件一件把衣服给穿上,随意地回答道。
于少卿无比挫败地发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迷雾重重的死胡同。
每一次,只要当他发现吉雅跟宝贝相似的蛛丝马迹,现实就会狠狠地打他的脸。
比如每次刻意的试探,都发现吉雅的记忆是完整的,并没有任何缺少的部分。
但是偏偏,吉雅带给他的感觉跟宝贝的太过相似。
于少卿不认为他会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如果吉雅真的不是宝贝,他实在无从解释起,为什么每次见到吉雅,他会心悸得那样厉害。
难道一个成年人,会把自己的记忆跟他人的记忆混淆么?
于少卿心里因为这个疯狂的想法而狂跳了下。
……
“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当然不可能会把自己的记忆跟他人的记忆混淆。
不过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绝对的事情。
少卿哥你所说的那种情况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发生。
我之前参加过国际催眠交流论坛,从理论上而言,当一个人被深度催眠,而且是处于是长期不断被深度催眠的状态,那么她所拥有的全部记忆很有就是对他实施催眠的人所告诉他的全部。
但是,这种深度催眠的成功概率非常地低。
首先,它本身对催眠师有极高的要求是肯定的,毕竟一般的催眠师根本完成不了深度催眠。
世界上能够称得上是一级催眠大师的人屈指可数,而且要价非常高。
其次,它对实施对象的要求也非常苛刻。
任何一个小小的催眠都会有风险,比如当实施对象忽然对催眠产生排斥的时候,很容易对人体的大脑皮层造成损伤,这种伤害往往是不可修复的。
更不要提是持续的深度催眠,被实施对象的精神状况很容易出问题。
再者,除非是婴儿或者是一个失忆者,否则人的大脑皮层本身是存储着记忆的,它不是一块白布,能够任由催眠师着色。
一个世界顶级催眠大师,一个满足深度催眠条件,而且还必须得失去记忆的被催眠者。
这种概率本身太低,尤其还是在催眠成功的情况下。
如果于大哥你要问我的看法,我的看法是,成功的可能性为千万分之一。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我们解释不了的现象跟事情发生,我们通常称它们为奇迹。
如果真的有少卿哥你所说的情况发生,大概也只能用奇迹来形容它了。”
送吉雅离开后,于少卿立即去于少北那里要来了楼琼宇的联系方式。
楼琼宇在大三那年,就去M国交换留学去了。
之后在M国硕博连读。
今年才24岁的他,在去年就已经提前博士毕业,而且已经是享誉国际的神经学领域方面的专家,可以说是年少成名。
接到于少卿的电话,楼琼宇在电话那头有些惊讶。
毕竟他们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决定了交际圈的不同。
但是当听明白了于少卿打电话的来意之后,楼琼宇很快就进入认真的状态,并且给出了专业的回答。
于少卿听了楼琼宇的回答后心跳不可避免地加快。
他迅速地问道,“如果按照你所说的,真的有那种情况存在。
那么,要怎么才能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被催眠过?”
楼琼宇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能否问下,少卿哥你为什么会忽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我的意思是,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除非是像我们这种在做课题的时候才会提出这种大胆的假设。
还是说,少卿你其实遇见了你口中所说的被深度催眠了对象?”
“我在蒙古遇见了跟宝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对方并不认识我,当然,也不认识少北或者是云泽。
她有了另外一个身份。
她的名字叫吉雅,一个土生土长的朵儿朵草原的牧民的女儿。
起初,我也想过,她是不是失忆了的宝贝。
几次的旁敲侧击我都发现,她对过去是存在记忆的。
她完整地拥有吉雅从小到大的记忆,当然,假如她真的是吉雅的话。
我也找吉雅的父母开诚布公地谈过,吉雅的父母告诉我,当年她们怀的是双胞胎,其中一个女儿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抱走了,被抱走的那个就是宝贝。
也就是说,吉雅是宝贝的双胞胎姐姐。
我不认为那对牧民老夫妻在撒谎,毕竟他们提及那个出生后就无缘得见的女儿时,眼底的哀伤太过真切。
我真的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表面吉雅就会是宝贝。
甚至,就目前而言,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吉雅跟宝贝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面对她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或许,那种熟悉感是因为吉雅跟宝贝过于相似的脸?
我无法确定,我甚至会不知不觉就将吉雅当成了宝贝。
明明她们之间的不同那样明显,我还是没有办法将吉雅跟宝贝当成不同的个体去看待。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我太过思念宝贝,所以才会将吉雅当成了宝贝……
小宇,你能帮帮我么?”
最后一句话,于少卿将近喃喃自语地道。
他越是跟吉雅接触,越是能够明显地分辨出吉雅跟宝贝之间的不同。
可是吉雅带给他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太过强烈了。
于少卿非常茫然。
他担心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太思念宝贝所致,所谓的深度催眠,不过是他一个人的YY。
说到底,还是他的心底存了一份希冀。
就如同当年,所有的人包括警方在内,都认为宝贝必然是已经死在了那场爆炸里。
唯有他一个人,坚持不懈地,找了宝贝四年。
熊宝贝在四年前失踪的事,即使当年已经身在M国的楼琼宇也听说了。
楼琼宇跟于少北关系较好,自然也陆陆续续地从于少北的口中得知这些年于少卿从未放弃对宝贝的寻找。
楼琼宇今年24岁,在他24岁的生命里,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异性或者是同性,也从未为任何人动过心。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像于少卿这样那般理智的人,为什么会在警方都宣布熊宝贝均对没有存活可能的时候,还是不愿意接受熊宝贝已经去世的事实。
楼琼从未接触过情爱,但这并不妨碍他相信恋人之间会有科学解释不了的默契。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确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