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难怪死的早!十几年位子没有升,没有出宫。一阵恶寒,难怪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人家十几岁的小女孩,最终熬成老太婆,真可惜。
还有李皇后是不是心理扭曲啊,说到人家来你这儿请安,咋就那么开心呢?阶级地位的优越感吗?可她不是刚死了老公,这会儿还有心情笑。
只因为她的呵呵一笑,我便怀疑起来。不要说这样做没道理,人家笑也不可以吗?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而是从她的笑容里,我们可以读出什么!就像那个陷入“微笑门”的官员,最开始大家只是看到他灿烂的笑容,紧接着才发现他是个贪污*的渣。
虽然暂时还没发现什么,但我相信,李皇后的狐狸尾巴早晚是会露出来的。因为坏人,不会一辈子伪装成好人的。
随后我大脑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没准,梁王就是她给害死的,也不一定。
“走啦!”刘彻拉着我强行离开,也瞬间打乱我的思路。回过神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在想一些。
拍拍自己的脑袋,唉,都在瞎想什么呢,无缘无故的在冤枉人。
太累了,一定是这样。休息的房间可算是千呼万唤的出现在眼前。趁着所有人跑去刘彻那里谄媚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扑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果然坐长途车很容易疲惫,长途马车更不是人做的。哎呦,我的屁股啊。颠的这个疼啊,坐在车里又不好意思像个痔疮病人一样,大声呼喊自己屁股疼。
为了面子只要硬撑,忍不住的时候吭叽一下。但不是我说啊,汉朝这会儿的马路实在是,不敢恭维啊。狭窄什么的都不提,石头多的让我着实怀疑走的不是官路,而是山路啊。
“哇哇哇,疼死我啦!呜呜。为什么要我来这个地方受苦啊!”
心中的小恶魔突然苏醒,阴笑着回答,“谁让你想借着这个机会逃跑啊!”
“我,我才没有呢,我是逼不得已。”才来这儿的。对对对,谁想要来这个鬼地方啊,被自己识破,也是很不爽的。心是那么想的,但嘴上就是不想承认。
“阿娇,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啊?”刘彻稳稳当当的走进来,“我刚把他们送走,就来这里看你。没想到……”没想到我正趴在床上,这个死样子。
哎,哎,怕什么,来什么,不想让他看见,却被逮个正着。装作没什么事的爬下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皇后说,为了迎接我们,今天特地的准备了晚宴。”
我们是来查探梁国国主的死因,还准备晚宴。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准备的鸿门宴吧!
“没兴趣,不去。再说,大家都是给你这个太子殿下面子,我才不去讨那个没趣呢!”主要还是屁股疼,坐一晚上,看无聊的歌舞,哪有躺在床上安心的睡觉舒服。
“猜到你不会去的,我是特地来送你这个。”他伸手给我一个暗红色小瓶子,看上去十分贵气,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稀世珍宝。
“这个?”我晃晃手里的东西,扬起眉毛问他,瓶子被晃的“哗啦哗啦”响,想必是珍宝碰撞的声音。“是活血化瘀的药,临走前特地带上的,知道你会用的上。”
大仙,你怎么知道我会颠的屁股疼?
无奈,我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拿了药,对他说声谢谢。刘彻却极其自在的说,“阿娇,趁着晚宴还早,我们一同出去走走可好?”
拿人的手短,我赶忙点头答应。六月的天,闷热的实在不像话,只有在傍晚时分才有点凉快的意思。
屋外不再闷热,渐渐起风,甚至有了一丝凉意。
与刘彻慢慢并肩行走,似乎各自都怀有心事,两个人久久不出声。“阿娇?”忽然被他出声叫住,我才发现已走出去好远,刘彻还站在原地。
回身走向他,刘彻笑道,“你都在想些什么那么认真啊,连我停下都不知道。”
呃,就是什么都没想,只顾着发呆才一个劲儿的往前走,没发觉他停下来了。
“那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停下来。”一路沉默无语,忽然停下来,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我刚刚让韩冰偷偷去问过御医。”韩冰?哦,是那个酷酷的扑克脸,护卫里的头头。暗暗佩服他的爹娘,真是给他起了一个诠释了自己本性的好名字。
“那御医怎么说?”
“他说,梁王是得了热病,先是头晕,恶心,呕吐,几日之后便没了。”我听着好像是中暑呢?不是很严重,怎么会死人啊~
“你心中是如何想的?”
“若真是如此,便没什么好查的,我们停留几日,就离开这儿,回到长安吧。”真的是我们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我看看刘彻,他也看着我,仿佛在征求我意见。
“就按你说的做吧,反正我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一走这么多天,回去也好。不知道铺子会怎么样,好在有桑弘羊那孩子让我省省心。
天空突然乌云密闭,骤雨狂风,倾盆而下。一瞬间眼前的视线模糊起来,什么也看不见。刘彻拉起我转身就跑,伸出袖子拼命当好脸,跟着他狂奔。
根本记不得来时的路,眼看着雨越下越大,有一个声音提醒我们,“快来这里,进来躲躲。”
声音的主人,我看不清。
☆、第十章
第十章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只能在暴雨中,勉强分辨出他处在的方位,向着那个放下奔跑过去。
还以为是某位屋子里的主人,结果是亭子里躲雨的路人。钻进亭子后,只与好心人点头一笑,打过招呼后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雨水。
不巧的是,“啊啾。”揉揉鼻子,打完喷嚏舒服多了。
“阿娇,可是着了凉?”
摆摆手,哪儿那么容易啊,我可是无坚不摧的,“啊啾”,又一个喷嚏袭来。我尴尬的笑笑,吹牛吹大了,嘿嘿。
原在亭里躲雨的人,伸出手,“在下是一位大夫,小姐若是不嫌弃,就让在下为小姐把把脉,可好?”
看他也不像是个坏人,若是真的病了,连累到同行人的行程,得不偿失,再说光天化日,郎朗乾坤的,梁国皇宫里真出什么乱子,护卫又不瞎。我把手伸出去,“有劳大夫了。”
电视里的神医都是缕着胡子,给人把脉。我那如同神仙一般的师父,因为年纪尚小,又没有凡人的三千烦恼丝。所以在给人诊脉时,都会把他的眉毛皱起来,让病人觉得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更过分的是,qq果汁得了他的真传。每每央求为我诊脉,练手,都要把我吓得半死。最后才说我身体强壮,没什么大碍。令我恨的牙根痒痒,想咬他一块肉下来。
可眼前的这位大夫,把脉就没他们那么多的毛病。一派风轻云淡,从容淡雅自信的笑着。不一会儿,便把他的手收回去。
刘彻上前问他,“可有什么问题吗?”
大夫摇摇头,“并无大碍,应是这位小姐旅途劳顿,身体虚弱,加上如今淋雨。回去喝碗姜汤,好生歇着一阵子就会好的。”一路一来,真是折腾够呛。
“多谢大夫,恕小女子冒昧直言,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别处来的?”这个大夫,远没有看上的简单嘛~
“小姐不用多心,在下是听二位的口音不似我梁国之人。又呆着这皇宫许久,从未见过你们。听人说,今日从长安来了贵客,在下猜想便是有幸遇见了你们二人。”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拍拍头,越来越笨了~
“既然你是皇宫里的大夫,应该就是御医咯?”踏破铁鞋无觅处,听别人说,没办法全部相信,我还想见一见他,仔细问个究竟才能完全死心。
“惭愧,在下并不是宫里的御医。”大夫的一句话,彻底断了我的念想。“在下是前几日被召进宫,来给梁王治病的。”
我勒个x的!你就不能把一句话好好的,给我说完吗?啊!现在是什么状况,先抑后扬还是峰回路转。
默念,1;2;3,克制自己的脾气,强压下心头怒火。“呵呵,那你就是为梁王看病的大夫咯?”
“是的。”
很,好。
我与刘彻对望约一秒钟后,不约而同的对他说,“既然如此,先生可否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大夫慌乱的一怔,随后神色恢复正常,“二位想问在下什么呢?”
亭外的雨越下越小,渐渐有停下里的趋势。缓缓起身走出去,摊开手掌。果然,空气虽然很潮湿,但没有一滴水落入手心。雨彻底的停了,房檐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存积的雨水。
转身朝着里面的人说,“不急,我们先回到屋子里去,喝几碗姜汤暖暖身子,再慢慢说,免得淋了雨着凉。”
暴雨过后,并没有影响带现在的好天气,点点繁星点缀头顶,弯弯的月牙微笑的俯视世间万事万物。它们仿佛被傍晚时分的暴雨洗刷过一般,明亮闪耀的挂在夜空之中。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植物的清香,散落在各处。
换好与身份地位相符合的衣服,等着刘彻一起去参加今天的晚宴。
小霜端着装满头饰的托盘走来,一一在头上比着,“娇娇不是说,不想去吗?”
“有晚饭吃,还有酒喝,这等好事,我干嘛不去?”选好一款后,仔细的插进梳好的发髻里去,“我就知道你一定有点别的目的,才肯去的。”
“嘿嘿,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晃晃自己沉重的头颅,“小霜姐姐,我可不可以不戴这个,怎么这么沉啊?”
“你要去晚宴,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这发饰,你非得戴着不可。”好吧,意思是不戴不让去呗。好吧,我忍了。
“阿娇,来看看这个。”闻声走过去,“是父皇派人从长安送来的书信。”
接过刘彻手里的纸张,看过后,“你要回信给他吗?”刘彻点头,拿起桌上的毛笔,“刚好,我也有些话想和娘说,和你的一同带回去罢。”
写完信,才发现时间已晚,匆匆出门去赴晚宴。
众大臣与李皇后早已在场等候,待我们一入席,刘买张罗着开席,歌姬舞姬随后入场。可谓是歌舞升平,现场一片祥和。
酒过几巡,所有人逐渐的放下架子,我们也逐渐的融入了大家。
刘买端着酒杯到刘彻面前,“敬贤弟一杯,请。”刘彻听后,默不作声的微微一笑,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摇晃酒壶,不管里面装的是不是琼浆玉液,如今都是没什么心情喝下它,哎,可惜了一壶好酒。
只是好酒也需要好心情,如今眼前有一只苍蝇,心情要怎么能好?
苍蝇嗡嗡的说着人话,“贤弟此行是来查访,关于父王的死因。”努力使自己保持微笑,“这可是皇帝陛下给我们下的圣旨,殿下还是不要打探为好。”
刘买继续在眼前赖着,拿着他的酒杯不停的晃悠,“我也是为你们好,我父王他真的是得病去世。不管你们怎么查,事情都是这样,到时候还要无功而返,还不如早早收手。”
“收手?”感情是在撵我们走啊~逼我放大招是吧!
“殿下,如此着急的赶我们走,到底是好心相劝,还是因为心虚,而别有用心的想要隐瞒呢?”
☆、第十一章(1)
第十一章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未理会面部已变了“颜色”的刘买,刘彻继续保持优雅的执杯,顺便加重他的语气,再次向身边人发问,“殿下究竟想隐瞒我们什么呢?是想你自己老老实实的交代。”说着,手里的酒杯应声而裂,在眼前被捏的变了形。
嗯,这可是金属做的杯啊!心里惊呼一声,暗自感叹着,这小子什么时候还练就了武功,然后他都没有说,我更是不会知道的。但表面又不想表现出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只好假装淡定的露出自认为,还算是高雅的微笑。“还是希望我们用点别的手段,让你交代呢?”
跟前的两个人在较量,但这较量从刚一开始,便已经分出了胜负。刘彻身材削瘦,可气场强大,背后似有千军万马般的自信。反观刘买,年纪上是大了他几岁,但外表獐头鼠目,唯唯诺诺,有什么话也不敢说的欲言又止,自然输刘彻不止一截。
真让人怀疑,两人同是高租皇帝的子孙后代,啧啧,差距不仅仅是大,简直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在场的当事人看来基本上算做是,貌胜潘安的美男子,对比猥琐小混混。一个是正品,一个连伪品都谈不上。
若有似无的威胁,让刘买开始自乱阵脚,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说的可,可都是真的。”
“呵呵,是谁告诉你是真的?”
“殿下你若是,不,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叫来御医问问,问问。”
身材曼妙的舞姬转到桌前,被怒气冲冲的刘买一把揪住,“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