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轻吁了口气,拿下肩头的西服外套,这才坐进车子里。
薄书砚关上车门,从另外一边上了车,坐在了傅深酒旁边。
… … … 题外话 … … …
今天要全天照顾别人家一岁的孩子,压力特大不敢分心,暂且一更,抱歉啊姑娘们。
另外,在此感谢(玉无央)的荷包、(可可爱妈妈)的鲜花,以及各位的咖啡。
☆、42。42你,明晚去一趟我那里。
“走吧。”车门才刚刚关上,薄书砚就恢复了惯常的寡淡模样。
深酒的心沉了沉,将视线瞥向了车窗外。
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但仍有几个记者不死心地站在那里…
车子缓缓启动。
“等一下!”傅深酒身子前倾,匆忙地一句话是对着开车的闫修说的。
闫修一脸疑惑。
傅深酒瞄了一眼薄书砚寡沉的脸色,戳着细细的手指头指着车窗外,声音弱弱的,“我的芒果还在那儿。”
“…”薄书砚。
“…”闫修。
见闫修没有停车的意思,傅深酒只好再次转向薄书砚,“薄先生,那箱芒果…很贵的。”
情比金贵。
“…”薄书砚眯了她一眼,淡声道,“停车。”
“这种体力活自然不能让姑娘家去做。”闫修将车踩停,转过来好整以暇地看着薄书砚,“我和小姑娘在这儿等你,你赶紧地去搬!”
“不不,我自己就可以了!”她哪敢让薄书砚去帮她搬!
深酒侧身就要去开车门。
她的手,却被一只大掌按住。
他的体温,触得深酒整个手背都麻了。
她怔然地看向薄书砚。
“你呆在这里。”说完,薄书砚转而看向闫修,“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姑娘做,所以还是你去比较合适。”
“…”闫修表情一凝,哭笑不得的扎了眼后座的两人勾搭在一起的手,暗骂了声,“f·u·c·k!”
骂完了,他还是得认命地下了车,去搬芒果。
看闫修下了车,傅深酒私以为这样不太妥当,就准备要跟上去。
可她身子才刚刚一动,手腕子便被扣住。
她这才想起薄书砚之前搭在她手上的手一直没有移开。
没有多想,深酒自主主张地挣开了。
“薄先生,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她没有直视他,仍旧明了他寒冽的目光。
他的沉沉视线锁在深酒脸上,“你准备怎么谢?”
深酒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也是,她总不能天真到以为,薄书砚是闲得专程来帮她。
她莞尔一笑,“薄先生,你的意思是?”
薄书砚垂眸,默了下才说,“你,明晚去一趟我那里。”
他那里?
哦,他住的酒店。
“薄先生几点有空?”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扭捏,深酒坦然得不能再坦然。
薄书砚的视线掠过深酒蜷握的手,没有正面回答,“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深酒抿唇而笑,“我自然竭尽全力,不负薄先生所望。”
薄书砚勾唇,移开了视线。
车里,一片寂静。
深酒掐进掌心的指尖、一点点地颓力。
☆、43。43我挺喜欢的。
车子行驶了二十几分钟,闫修将车子停在中央御园大门口的时候,傅深酒简单和两人告别后,就离开了。
薄书砚凝着她的背影,眸渊暗动。
她不是挺宝贝那箱芒果的么?
呵。
…
而傅深酒也是后来看见自己手上的那只芒果,才想起那箱芒果还在薄书砚的车上。
——
千石集团总部。
薄青繁将手中的报纸啪地一声拍在桌上,然后拿起手机想要联系薄书砚,这才突然发现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于是,她将电话打到了秘书室。
“通知薄书砚,我要在半小时内……”
然,她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薄青繁一眼扫过去,在看清来人后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薄董,听说您找我。”单手抄袋的薄书砚站在秘书长身前,英绝的脸庞上噙了点微薄的笑意。
而他身后跟着的秘书长,一脸惶恐地看着薄青繁。
薄青繁垂下眼眸,动作缓慢地放下电话听筒。
薄书砚也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让薄青繁恼怒。
薄青繁瞧了一眼那缭绕而起的烟雾,“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办公室抽烟。”
“哦?”薄书砚瞧着自己那明灭的烟头,默了良久才抬起头,嘲讽牵唇,“我挺喜欢的。”
薄青繁的表情蓦地凌冽起来,但不过片刻后她拿起桌上的报纸,款步走到薄书砚面前,居高临下地将报纸扔在薄书砚面前。
“看过了吗?”她笑问。
薄书砚瞥了眼那报纸,“嗯。”
“你这是在跟我宣战?”薄青繁挑眉。
薄书砚押了口烟,“薄董果然聪明过人。”
薄青繁轻蔑地笑起来,“就凭你?”
薄书砚坐起身,夹烟的手指点了点报纸上的傅深酒,“还有她。”
薄青繁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笑出了声,“就她?”
“当然不是,还有一个人。”
“谁?”
薄书砚起身,朝薄青繁走去,最后在她身侧停下,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薄青繁愕然侧身,指着薄书砚大吼,“你胡说!不可…唔…”
看着心脏病突发的薄青繁扶着桌子苍白无力的样子,薄书砚闲适地掸了掸裤腿上的烟灰,抬步走了。
——
第二天晚上八点,傅深酒准时到了薄书砚所在的莱斯顿酒店。
电梯到达17楼,深酒深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快步走向薄书砚的套房。
然而,套房的门是开着的。
深酒可以清楚地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 … … 题外话 … … …
一更。
二更在晚上八点左右。
☆、44。44她知道那是谁回来了。
深酒也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就坦然进去了。
“你好,我找…”
深酒的话,在看到沙发上那个女人的脸时,戛然而止。
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深酒没有抓住。
“怎么是你?”沙发上的女人讶异到失态,她局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傅深酒将女人的小动作一一捕捉,在同时放下手中的包包。
然后,深酒背对着她,在开水缓缓注入杯子里的时候,她问,“记者小姐,你等多久了?”
模棱两可的问话,只为试探。
女记者看着傅深酒高挑玲珑的背影,回忆起昨天的事情,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可怕。
于是,她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很是吞吐,“薄太太,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那天雇佣我的人是你,我当时只想着完成任务,没有顾忌到那么多,我…我真不是故意。”
雇佣?
昨天对她无礼相逼的女记者出现在薄书砚的套房,说是被雇佣?
傅深酒垂下长睫,看着杯中荡漾的水,兀自轻笑了声。
女记者被吓得跌坐回沙发里,“薄太太,我只是个实习生,工资太低了,我一时迷了心窍说了那些话…”
语无伦次。
傅深酒将冒着热气的水放在“女记者”面前,温声打断她,“请喝水。”
“女记者”抿紧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傅深酒看着她那个样子,反而有一种伤害了对方的错觉。
这种感觉,可不怎么好。
“薄太太,水我就不喝了,钱我也不要了,只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原谅我一次。”“女记者”又站了起来。
傅深酒粲然一笑,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般,“你看看我,居然忘了这事儿。不好意思啊,我当时答应给你多少钱来着?”
“三万。”女记者说完才恍觉失言,急忙摆手,“我不要钱我不要钱了!”
“那怎么行。”傅深酒起身,拿过包包,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然后撕了张便签写了密码,这才将其一起递给女记者。
“身上没有现金,但这张卡里大概有三万块。”
傅深酒灼灼地盯着对方,“你收下。”
女记者一怔,就木木然地伸出手来,接了过去。
等她想起要拒绝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理由。
傅深酒将女记者送到电梯口以后,依旧回了套房。
刚才她就仔细打量过了,薄书砚或者闫修都不在。
那是不是意味着,薄书砚专程叫她过来,不过是来付账的?
挺…荒谬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电梯口口蓦然传来声音。
深酒起身、迎向门口。
她知道,那是谁回来了。
… … … 题外话 … … …
二更。
☆、45。45你是我薄书砚的女人。
深酒刚走到门口,薄书砚挺颀的身影就撞进她的瞳眸里。
他总是衬衫领带的正式装扮,在服饰搭配上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那张脸,每每看上一眼,都是要帅出新高度的。
若是他身边有个品性纯良的女人来打点,他应会更加夺目…
只是,都与她傅深酒无关。
攥紧的手指一个个松开,傅深酒脸上的笑意维持不变。
见薄书砚在沙发上坐定,她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薄书砚抬眸看她的时候,她温声开口,“谢谢您,薄先生。”
“说说看,何谢之有?”薄书砚扯松脖子上的领带,嘴角溢出些许兴味。
傅深酒眉眼弯弯,“关于我和林复君的事情,如果有心人率先挑出来大做文章,我现在恐怕已经处在非常被动的舆·论漩涡中。不但自身难保,还会连累薄家的声誉。”
连锁反应,她被踢出薄家不过在朝夕之间。
“而薄先生先发制人,率先找媒体挑破我和林复君的过往,然后您又及时出现,扭转舆·论导向,着实是很高明的…办法。”
深酒沉吟了下,“虽然我知道薄先生是在为薄家的名誉做打算,但切合实际来说,我是最大的受益者。”
深酒说话的时候,薄书砚一直看着她。
明明这个女人字字句句都说中了要点,聪明懂事得让他挑不出任何错处,但她的表现,就是让他生出了怒意。
兴许是,她看清整件事后依然这样气定神闲、浅笑盈盈的样子,跳脱出了他对女人的了解。
等到傅深酒说完,薄书砚移开视线,声线就有些寒冽。
他说,“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有心人?况且,傅深酒,我记得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
深酒思考了下,才把薄书砚这两句毫无关系的话联系起来。
她莞尔,“薄先生,如果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薄书砚将面前的牛皮文件袋推到傅深酒面前。
傅深酒将其打开来,粗略地翻了一遍。
看完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一双手将那几页纸攥得变形。
“薄先生,这…我…”傅深酒站起身,震惊得语无伦次。
薄书砚眉目沉沉地盯着她,片刻后却朝她递出一只手,“过来。”
傅深酒沉浸在惊疑中,茫然地将手递给他。
直到那只手被薄书砚捉在掌心,她才清醒过来,灼亮星眸扑闪时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薄书砚被她的呆样子给取悦了。
他将她拉过,使她站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他说,“傅深酒,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我薄书砚的女人。往后,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边。”
… … … 题外话 … … …
这几天在深山老家,木有网络木有电脑。只有热情似火的一大堆亲戚和各种熊孩子。。。我会尽量找安静的环境用手机码字传上来,但更新时间会有点不稳定,求谅解。。最晚6号就会恢复每天早上更新。么么哒。
☆、46。46她弯下身子,用一种危险的距离和薄书砚对视。
他说,“傅深酒,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呆在我身边。”
深酒垂眸,看着薄书砚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却觉得离他其实异常遥远。
特别是当她知道某些事情的真相过后。
尽管她也用刚才的感谢薄书砚的话来说服过自己,但谁知道薄书砚的真实用意究竟是什么呢?
况且,就算是惯常的合作,也该有应当的彼此尊重。
她的胸腔里,竟然弥漫起一股不可忽视的失望情绪。
她明知,她不该对薄书砚失望的。她凭什么对薄书砚失望。
但,她就是失望了。
于是,她第一次表现得有些不识抬举。
“薄先生,我们之间的关系,实在不适合说这些话。这些话,还是留给您以后真正的爱人吧。”
她任由薄书砚捏着她的手,“况且,我孤苦伶仃惯了的,并不习惯待在任何人身边,更不习惯被人护着。”
“算我福薄吧。”她无关痛痒地笑,“薄先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