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让她辞职去他们公司,她那晚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他,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一方习惯了迁就另一方,苏荨就成了迁就的那一方。季云深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这是她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这种信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也说不清。
苏荨是个生性多疑的女人,又很要强,也挺有能力,可是她一旦遇到比自己更强的人,就会收敛自己的秉性,能够比她强的人,一定有比她更强的理由,不服输的劲儿又会在她心底滋生。王容君能做季云深的秘书,她同样也可以!
其实信任是一回事儿,工作又是一回事儿。如今她是真的走不掉了,儿子需要她,季云深也需要她,这种被男人和儿子需要的存在感,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价值。
……
季云深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百无聊奈,指尖空虚得发颤。苏荨不喜欢他抽烟,为了表现他好男人的一面,他自然也不在她面前抽烟,男人还是习惯向自己在乎的女人妥协。
苏荨洗完澡出来,季云深正靠在床头给一位项目合伙人打电话,说的是英文,大概内容苏荨没有听清,只隐隐听到了一句:“see 、you、 tomorrow。”季云深的公司开到了国外她一点不奇怪,前些日子他还去国外出差了。像他这么有能力,长得又好,还能洁身自好的男人,一定绝种了吧?
“海外的顾客?”苏荨边擦头发边问。季云深并没有因为有她在就退到一旁打电话,相反的,还亲热地揽着她。手上做着不正经的工作,说话的时候却是一派正经。
“你猜?”季云深挂了电话,搂着她低低一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深吸一口气,许久才道:“你换洗发水了?”
苏荨:“……”苏荨脸红了一下,不知道他又是何意,不就是个洗发水么。洗浴间的洗护用品很多,她见有精油,就随便抹了抹,瞧他这幅嫌弃的样子,薰衣草精油很难闻么?苏荨握着自己的发嗅了嗅,微微道:“没有啊,明明很好闻啊。”
季云深眼角笑意更深,淡淡的笑声也更纯粹。他笑着的时候,那眼底深深的情绪,就像十里幽潭的柔光一样,摄人心魄。季云深以前不常笑,但是在对着她的时候,总能若无其事地笑出声。他笑的久了,眼角就会显出淡淡的痕迹,他终究,也在慢慢变老。
“岁月不饶人呀。”苏荨伸手,心里微微有些感叹。纤长的食指缓缓抚摸上他眼角的淡痕,温柔又沉醉地望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么迷人?”
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添了岁月的痕迹,更觉出一种生活的深意,他笑了,你也会觉得很开心。苏荨今年二十五,季云深今年三十四岁,这九岁的年龄差,却能让彼此完美契合,可能造化,就需要这么一个契机。
“有多迷人?”季云深挨着她蹭了蹭,性感的喉头涌动着躁动的情绪:“你这么望着我,又是在勾引我吗?魂儿都快被你勾没了。”季云深顺着她的头发,从发根到发梢,淡淡吻过,薄唇含笑:“这不是简单的薰衣草香,而是你独有的味道。”四年前,他从她发中嗅见的味道,依旧是这个味道。
“我以为,你的魂儿早就被我勾走了,怎么,它还在呀?”苏荨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唇边挂着清浅的微笑,她笑的很开心,笑的真心实意,是发自内心的真情。
季云深但笑不语,修长遒劲的大手,一路勾勒流连,指尖划过,带起微微绯色战栗。男人的意识里总有一种自觉的习惯,那些*的动作他以前没学过,可他望着苏荨,脑中略略过过一番,就什么都会了。
“唔……”苏荨抓住他温热的大手,贴近自己的脸颊,温柔地喘息:“你感受到了吗,我只有在坦诚面对你的时候,才会觉得羞赧无措,云深。”
云深……这是苏荨第一次这么叫他,吴侬软语,蜜得化不开的情绪,就像嵌在他胸口的心跳一样,砰砰砰,节奏韵律富有诗意。她为他跳动,他为她存活。紧紧依附的身体,是无比温热的触感;浅浅相触的唇瓣,搅拌着沁透心脾的呼吸。
季云深今晚特别温柔,吻着她的时候,亦是小心翼翼,修长大手,微微缱绻流连,抚摸过没一分每一寸的颤动……
今晚的苏荨,亦是格外动人,绯粉的脸颊,淡艳的唇色,晶莹的玉体,所有的美好,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卧室里的气氛旖旎,薄衫轻解,苏荨才想起,好像忘掉了一个重要的步骤,情浓之时,亦急着推开他。
“怎么了?”季云深红着双眼,胸口起伏,喘息剧烈,想要狠狠释放的瞬间,却被人莫名打断,显得有些急切与不耐。
“戴,戴那个吧……”苏荨羞红着脸,这些日子两人做了很多次,季云深忘了带套,她也忘了吃药,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不戴了,怀孕了就生!”季云深有些急不可耐,又紧紧贴着继续奋战。反正季继这么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一个人都带过来了,还怕再来个更小更难带的么?如此一来,更加能坚定苏荨留在他身边的决心,等苏荨怀了孕,她就更加离不开他,他也能更加自由地经营他们的生活了。
“不要了,你先起来!”苏荨自然知道他怎么想,男人嘛,这种时候都易冲动,也会不耐,可是现在生孩子,她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啊,能够避免的,为什么非要自找麻烦呢,季云深又不让她吃那些药,她自己也不想吃。
“我动不了了,做完这一次再说!”这种事情,最忌讳被人打断,还是被身下的女人打断。季云深更加心情烦躁。做总裁的日子其实也没那么好过,压力大,那方面的需求也高,他有洁癖,而且只有一个女人,自然对苏荨索取得频繁一些,她应该理解他的,男人的生理需求得不到不解决,怎么也不会痛快。
苏荨也是个固执的人,非得要戴着那个才肯,季云深无奈,只得先停下来,拆了一盒冈本,这东西上次买了好像还没用过。
“既然你要求了,那你帮我戴吧。”季云深勾唇淡笑,就这样赤果果呈现在她眼中。
苏荨也不是那么没有情趣的人,而且那些事情,不过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情趣,他想怎么样,她自然也随他了,而她对那种感觉并不排斥。感觉怎么样,都是彼此适应之后,才会有深刻的体会。
……寂寞夜晚,熟男熟女,颠龙倒凤,又是大半夜。完事儿之后,苏荨直接累的睡着了,季云深虽然清醒着,也困得不行,揽着心爱的女人,静静入睡。
……
夜半时分下了雨,这是五月份以来,第一次下雨。s市气温偏低,却也抵不过高温的侵袭。苏荨半夜醒了一次,她是被冻醒的,她醒来之后,习惯性伸手探向一旁,却没有如预想中,摸到那片温热的胸膛。
睁开迷蒙的双眼,全身酸痛着下床,想去楼下倒水,却在经过小卧室时停下了。小卧室里亮着一盏壁灯,暖色灯光下,是季云深完美的侧脸。
季云深注意到身后的目光,瞧见站在楼梯口的苏荨,关了灯静静走出来。
“下雨了,夜间有些凉,怕小孩子踢被子,就起来看看。”季云深轻轻关上门,大手一伸揽住她。
苏荨不说话,好像身体更加酸痛了几分,不仅身体,心上都是酸酸的。这样贴心的男人,有时候翻遍整个地球也找不到吧,她多么幸运。
“谢谢你,云深,谢谢你这么多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季云深比她想象的,还要贴心。
苏荨靠在他怀里,缓缓闭上眼睛。好像有这样一个人可以依靠,自己又变得柔弱了几分。“女人啊,有依附的时候就依附吧。”她这么静静地想。
“看吧,没睡醒又开始说胡话了吧?”温柔沉郁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从来不需要你对我说谢谢,我需要你说谢谢的时候,也绝不是你一句谢谢就能了事,你该懂的,我需要的,是你在我身边。”季云深揉揉她的秀发,将她搂着回了房间。
“渴了是么?正好我也渴了,晚上累坏了吧,先坐着,我去帮你倒水。”季云深转身下楼,背影都是那么高大温柔。
苏荨靠在床头,伸手揉了揉额头,这样被人呵护着,她又要感动得哭了……
季云深不一会儿便上楼,见她这副感动的要哭的样子,将水杯放在床头,伸手将她抱了抱。
“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离不得我了?”他们家那傻小子那傻样儿,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对啊,离不得你了,怎么办?”苏荨顺着他的话问。
季云深大手支撑在她身后,扶着她躺下,在她唇边轻轻一吻,说了一句重似承诺的话:“等我们老了,就是你伺候我了,知道吗?”
他说:“等我们老了……”
等我们老了啊……
老了……
苏荨晶莹的眼角,愈加晶莹。
“夜雨秋灯,梨花海棠相伴老;小楼东风,往事不堪回首了。”蓦然回首,不过一个相伴终老的人,一个温暖依旧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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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惨了惨了,我要尿了!”小家伙一大早的,闭着眼睛从床上爬起,还没走到卫生间,就把睡衣给尿湿了。
苏荨起得晚些,刚起床就看到季云深黑着一张脸,小家伙耷拉着小脑袋不敢靠近爸爸。第一次,他把爸爸的床单尿湿了,第二次,又把自己的睡衣给尿湿了……
慢慢挪,慢慢挪,挪到苏荨身后,小手儿扯着自己睡衣的衣角,没敢吭声。
季云深已经穿戴好,接了个电话下楼,驱车出了别墅的院子,虽然没有打招呼,但是苏荨知道,他是去见重要客户了,昨晚上通过电话的。
小季继见爸爸驱车走远,大大喘了口气:“哇,吓死我了,哇,我以为爸爸又要揍我!”
苏荨叹了口气,蹲下身来,语重心长地对他道:“这么怕爸爸揍你,你就没有想过爸爸为什么要揍你么?”
小家伙嘟着嘴:“我哪儿知道呀,季云深他就是手痒!”
“爸爸经常揍你么?”苏荨皱着眉。
小家伙摸着小脑瓜,含糊道:“这个,唔,大概吧 ̄”
苏荨:“……”苏荨无奈,牵着小家伙的手回到小卧室帮他换衣服,小家伙脱了衣服赤果果缩在被子里,等着苏荨给他穿衣服。小脑瓜摇摇晃晃,不知道想些什么。
苏荨将他换下的小内裤洗了一下,又给他穿好衣服,自己才晕晕哒哒回了主卧洗漱。下半夜她又成功失眠了…。
季云深半路给苏荨发了一条短信:“我有事先去公司,吃完早餐,云叔会送你跟季继去学校。”
苏荨拿着手机看短信,眉眼弯弯,嘴角翘翘,小家伙狗腿地凑上来,想看看苏苏看的什么,苏荨下意识躲了躲。
小家伙轻哼一声,臭屁地转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季云深这臭男人发短信骂我的,骂吧骂吧,反正我不在乎。”小家伙一口一个季云深,不过也就私下里敢逞能,一见到爸爸又变成缩头乌龟。
“嗯,知道了,你忙吧。”苏荨回了一条短信。男人呢,做什么都习惯性向她报备一下呢。男人呀,有时候也口是心非。
“季继小朋友,我想跟你谈谈。”时间还早,苏荨拉着儿子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小家伙正摆弄着手中的玩具,有些不耐:“又要跟我说季云深的事儿对不对,我根本不想听!”小家伙将小鼻子翘得老高,故作生气。
“尿床又不是什么糗事儿,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苏荨揶揄着,想逗他开心。
小家伙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怏了,小肩膀一缩,问:“苏苏,没尿过床的孩子一定很蠢对不对?我爸爸这么聪明,他小时候一定也尿过床对不对?”
“嗤 ̄”苏荨噗嗤一声笑出声,他这什么逻辑呀。关于季云深小时候有没有尿过床这事儿,苏荨觉得这么丢脸的事儿,季云深一定没做过。
此刻季家大宅的季继奶奶正靠在床头翻看儿子女儿小时候的照片儿,翻到一张季云深小时候洗澡的照片儿,戳了戳一旁昏昏大睡的季老爷子。
“老公啊,你说云深这小子,三岁的时候就知道调戏隔壁家蓝妃了,怎么现在还连个女人都找不到呢!”老太太叹了口气。
季老爷子被戳到腰间的痛处,又被戳到心中的痛处,顿时火冒三丈:“一大早的,你抽的什么风!那死小子,他最好别回来,回来一次骂一次!”
季继奶奶推了他一下,又帮他揉了揉心口:“好啦老公,不要这么暴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孩子呢,云深这小子,还不是被你逼的,人家有自己的公司,你非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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