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骗你。”
眼里最后一点亮光都没了,裴邺坤捏着她下巴,亲了口; 道:“亏我早上还洗澡了。”
周金:“卧槽!你们怎么当着我们面亲嘴!要亲嘴去别地!”
裴邺坤六号早上要上班,所以今晚是没法过夜的,眼看着已经下午三点,他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留下周金他们自个在这嚎,拥着李蔓陪她去看别墅。
陆北和周金说:“坤哥会感激你的,正好给了他个理由光明正大的走。”
靠南海的别墅离市中心少说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那边算不上热闹,还属于新城开发区,商场什么的都在建设中,但往后几年肯定会十分发达,又靠海,到那时候房价也会疯长。
公交车一过郊区的站就只剩下李蔓和裴邺坤两人,售票员低头玩手机,车厢内寂静安宁,车外阳光艳丽。
裴邺坤握住她的手,问道:“肚子疼么?”
“没什么感觉。”
“这房子你打算要?”
李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阳光照在上面,青色的经脉明显,她说:“给了就拿着吧,但不住那边,以后等那边建设好了把房子卖了也行,或者留给下一代。”
裴邺坤:“这倒好,生个儿子,回头他泡妞还能炫耀炫耀,我家海边有个别墅。”
李蔓捏他大拇指,“你都在想什么呢,不干净。我妈和我说他给她打了五十万,我妈给还了。其实现在生活挺好,可能不是很宽裕,但够了。他想给钱给房随便他,该拿的我都会拿。”
裴邺坤双腿轻搭,说:“得了,我傍上一个富婆。”
“你倒是美的很。他给的我都不会动,这钱用的不开心。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结婚生孩子,开销都不小,但如果把这些钱用在孩子身上我觉得心安理得。”
裴邺坤托着她的手指看,李蔓的手指很漂亮,他说:“你最近不对劲啊,又是要嫁给我又是要给我生孩子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猴急的女人。”他声音压得低,逗弄她玩。
李蔓对上他笑意满满的眼睛,她不理他的调侃。到时候也不知道谁比谁急。
小区是今年新建的,住户很少,道路边上只有几辆私家车,摸索好一阵才找到李建忠购置的那套,在最南边,靠海最近,站在二楼阳台能看见海,矮山绵延,海面水光潋滟。
房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地板的木头香隐隐飘着,楼梯是旋转式的,整个构架很洋气,如果好好装修一下真的不错。
李蔓说:“这里只适合度假,不适合居住。”
离她工作的地方远,离他也远。
裴邺坤关上门,明媚的光从大片的落地窗户透进,照得屋子亮堂堂的。
李蔓上二楼,他跟在后面。
一共有三个卧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有两间卧室有阳台,李蔓拉开玻璃门,阳台边角上还堆着一些杂物,阳台栏杆上有一层薄灰。
裴邺坤站在她身后,说:“风景不错,李叔应该费了些功夫。”
“他说年前会帮我把这里装修完,让我自己选装修风格和家具。”
“他什么时候找你的?”
“国庆前。”李蔓双手撑在黑色圆滑的栏杆上,掌心覆上一层灰,她遥望着山海,说:“他说他和陈玉去度假了,他说陈玉辞职不去学校了。你说,他是真的想对我好吗?”
裴邺坤从后桎梏住她,宽大的手掌交叠覆盖在她小腹那,海风一阵阵的打来,吹起她的长发。
他说:“李叔这人不坏,就是心思不在你们这个家庭上不在你妈身上,是真的没有缘分,陈玉能管得住他,你妈管不住,这就是差别。他对你。。。怎么说,他长期在外地做生意,一年到头本来就回来的少,想尽责任也难,换个角度说,如果他没有去做生意,你从小到大会过得衣食无忧吗?有些东西你可能不记得,你两三岁的时候李叔还没去做生意,常年在家,我一直看见他抱着你玩,哄你逗你喂你吃饭,还给你洗尿布。他是爱你的,只是他本身不是个极具责任感的人。”
衣食无忧是真的,那时候黄美凤在一家娃娃加工厂工作,活少人多,所以有一天没一天的上班,换做别家早就为钱愁死了,可她家不用,李建忠一年的赚头就能抵上别家夫妻俩一年的工资了。
那时候电瓶车刚出来,一两千一辆,他家却早早买上了,隔壁人家都是年底了见着钱有多余才去买。
可他对家庭不忠也是事实,他在外面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可能因为李蔓是黄美凤带大的,理所当然会站在母亲这一边,即使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但至少知道对婚姻不忠是可耻的。
李蔓眯着眼不说话,裴邺坤弯腰头靠在她肩上,说:“我知道你怨他什么,你就是个小醋缸,嫉妒他对继女好对不对?”
“大概吧。”
裴邺坤吻她耳朵,“可你得想想,你从小怎么对他,每次见面都势不两立的,他想讨好你都无从下手却又忍不住想要讨好你。李叔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他不坏,可能脑子有点糊涂。你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对你好,时间还长,慢慢就能看清一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信他。”
“日久见人心,不用想太多。”
李蔓说:“那我能信你吗?”
裴邺坤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
李蔓细眉微弯,说:“我大概不能信你,你这么招女人喜欢,万一。。。。。。”
“那我在脸上划几刀,你也挺招男人喜欢的,你也得来一刀。”说着他手已经撩起她的裙摆,“你说。。。得给你在哪来一刀呢?”
他揉捏着她的臀瓣,暗示十足。
“不方便,下次行吗?”
他贴上她,圆粗的东西正好嵌在她臀缝里。
“你觉得行么?”
李蔓想推开他,裴邺坤将她的手按回栏杆上。
“别动,好好看你的风景。”
李蔓听到他解皮带的声音,她一慌,“你不会想在这里——会有人的。”
“有个屁的人,楼底下连只苍蝇都没有。”
好吧,是没人,这套别墅在最边上,少有的几家住户都选在靠近大门口的地方。
可李蔓还是觉得羞耻,光天化日,太大胆了。
裴邺坤拢着裤腰带,拉下拉链,掀起她的裙子。
她软绵绵的裙摆随着风时不时打在他手臂上,从远处看男人女人依旧衣衫完好,只不过是相拥着看海的一对普通情侣。
裴邺坤掐着她腰,低沉道:“就稍微弄一弄。”
他之前六七年没碰过女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在李蔓那待了半个月回来后痒得难受。好不容易见着面了,怎么着也得释放一下。
只要是她,怎么弄都舒服。
李蔓紧紧抓着栏杆,脸颊红似三月桃花,他总是一次又一次打破她的底线,她破天荒的觉得刺激。
裴邺坤动了几下,说:“腿夹紧点。”
海浪阵阵,雪白的浪花冲打在岩石上激起无数水花,一浪高过一浪,耳边风的呼啸声让人头晕目眩。
李蔓觉得大腿内侧都要被磨到脱皮了。
“你。。。。。。慢一点。。。。。。”硬的硌得她疼。
裴邺坤打她屁股,“好好看风景,那几只鸟看到了没?”
李蔓眼前晕乎乎的,哪有心思看。
他低笑一声,“哪只鸟最大?嗯?”
李蔓:“。。。。。。你别这么下流。”
他没做多久,因为激动也没控制住,一道弧线,都喷到她内裙上。
李蔓腿间黏糊糊的,她耳根都红了,他拉上拉链,横抱起她往里走。
李蔓埋在他胸口,说:“你越来越无耻了。”
裴邺坤:“和你在一起后才这样的。知道么,爱一个人,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和她做,什么姿势都来一遍。”
李蔓:“我没有这样想。”
“我说的是男人,你又不带把。”
他给餐巾纸沾上点,蹲在李蔓面前,掀起裙子钻进去给她擦。
李蔓不是很愿意,“有味道。。。。。。很难闻的。”她第一天,量多那味道肯定重。
裴邺坤挨着她大腿根亲了口从裙下出来,他抱住她,双头托着她臀,掐了一把说:“可不是嘛,你放的屁熏死我了。”
李蔓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你瞎说什么呢。”
一直胡说八道。
裴邺坤故作嫌弃道:“放屁这么臭,老子可不敢娶你。”
李蔓说:“你这么快,我还不想嫁给你呢。”
“我快?行,行,下回你等着,我告诉你你回去最好好好锻炼身体,不然早晚死在我床上。”话落,他低头狠重的吻了她一下。
李蔓拉住他胳膊,主动去吻他。
缠绵许久,裴邺坤松开她后说:“我最近在琢磨要不要去念书?拿个文凭玩玩。”
第五十六章
“念书?”
“不是有那个成人大学吗?也不用去上课; 自己看看书到时候考试就行。”
李蔓说:“我对这块不是很了解,我记得好像是每年十月考试的吧。”
吻的太久,她额头都出汗了; 张合的唇娇艳动人; 裴邺坤轻轻把她发勾到耳后,说:“十月就十月吧; 这样一年的时间我也能好好准备。”
“可你工作已经很累了,还要读书; 你。。。怎么会想要读书?”
裴邺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从前一个人过日子怎么来都行; 现在不一样了。这社会竞争多激烈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像你说的,以为结婚养孩子开销大; 我是男人,不能让你扛也不能依靠你的家庭背景生活,那天老赵和我说了些话,都很有道理; 我现在的文凭左右是不能往上升的,虽说升职也不是想升就能升,但我心里有底; 只要勤快点,总有一天能捞个好职位,到时候你和别人说起我你也有面子。”
裴邺坤将她抵在墙上,他低头吻她额头; 继续道:“我爱你,爱一个人会努力想做个配得上她的人。”
海风从阳台窗门里溜进,夹杂着阳光的味道,他声音低沉的如同广袤的大海,一点点涌入她的心里。
他有点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强,李蔓知道他绝不会想活得比她差,她和他在某些方面其实确实不合适,当她决定和他在一起其实就像赌博,她认定了他,不会再改变,她赌这一生他会对她好,他会做个努力上进的人。
李蔓想过无数遍,她不要求他能变得多好或者多有钱,她只希望他能够保持他现有的责任心和上进心。一生太长,单靠爱情也许很难熬过,两个人在一起彼此包容彼此信任,互相给对方带来正能量,互相付出,这样才能让感情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男人的尊严和自信往往来自事业的成就感,在一个家庭里当他比女人承担的更多的时候他会觉得自豪,女尊男卑的话对她和裴邺坤来说并不合适。
他从小是被李蔓崇拜的,他有他的骄傲,他想做一个一生都被她崇拜都让她依靠的人,李蔓都懂,所以她很开心也很支持他。
李蔓抬头仰望他,凝视片刻,她说:“你这么聪明,应该很容易吧。”
“难说,都十几年没碰过课本了,abcd都忘光了,指不定我就失败了。”
“可我听说成人高考卷子不会很难,分数线也不会很高,你有想过报哪个大学吗?”
“财经大学。”
李蔓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腰,说:“你一定可以的,以后别人问我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哪里毕业的,我可能下巴得抬到天上去了。”
裴邺坤也笑了笑,“要不是为了讨好丈母娘,我会挑战这种高难度?”
“你是为了我妈?”
裴邺坤说:“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他们不一样,老一辈看人都看文凭,见面三句肯定有一句是你闺女儿子在哪里读书?我家比你家还复杂,这些年闲言碎语还少吗,咱们俩在一起,指不定别人把你妈我爸怎么说呢,我得让丈母娘有底气啊,我家女婿多少工资什么文凭,有底气的甩他们一脸。”
“我妈这人胆小,早些年因为和我爸的事情没少被人说,她和我说过你,也确实提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说啊,人言可畏。人活着有时候就图个面子,谁家孩子工作好谁家房子盖得好,就这些。”
李蔓静静的抱着他,他胸口暖,贴着舒服。
裴邺坤说:“甭着急,慢慢来,我们的事先别告诉阿姨,等明年这个时候我考出来了,也攒了点钱,光明正大的去提亲。”
李蔓:“明年啊,明年这个时候可能我都结婚了。”
“嗯?”
“我妈催我结婚呢,也不知道怎么了,时不时问我有没有对象,国庆回去后倒是没再提了。”
“估计是怕你年纪越大越难看,等会嫁不出去。”
“。。。。。。说得你好像多年轻一样。”
“男人三十一枝花没听过?更何况我还没三十呢。”
李蔓手覆在他胸膛上,她压了压,厚实的身板像是一堵墙,她说:“这花颜色挺黑的,还挺硬。”
原本挺正常的话进了他耳朵就变味了。
裴邺坤撩起她裙子又开始有所作为,痞痞的笑着,“黑不黑,硬不硬,你最清楚了。”
初秋不似夏天,太阳落山的快,余晖也走得快,两人在海边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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