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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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过我-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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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没再回复,秦挽歌收了手机,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水,发呆。
  脑海里重复回放的,是江衍今天在名爵走廊里跟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秦挽歌,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点儿什么?
  欠他?
  难道不是他欠她?
  当初她扔下一纸离婚协议逃走是不对,可是,江衍难道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逃走?
  等等。。。。。。
  离婚?
  三年前,她和江衍步入婚姻时,那一纸契约上,是不是有一条这样的条款?
  ——这段婚姻的时长是三年,中途有任何一方因为个人原因中断婚姻,将要付三倍违约金。
  她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条。
  所以,以江衍锱铢必较的性子,他现在是在问她要那三百万?
  果然很江衍。
  秦挽歌忽然极轻极冷的笑了一下,端着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不就是三百万?
  在温哥华的这三年,她恰好赚了些钱,三百万还是拿的出来的。
  也好,还给他三百万,从今往后,他们之间再无瓜葛。
  ―――――
  翌日。
  天清气朗,阳光明媚。
  一大早,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江衍刚来,此刻正在脱了外套挂到衣帽间,看到聂远,眼皮都没抬一下:“什么事?”
  聂远走上前来:“总裁,这里有包裹,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只写了‘江衍收’三个字。”
  包裹?
  江衍表示,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东西。
  他顿了几秒,扬了扬眉头:“放桌上吧。”
  聂远恭敬的把东西放下,转身退出去,退出去之前,扫了一眼江衍,总裁今天看起来,荷尔蒙的分泌正常了一些。。。。。。
  “还不出去?”江衍忽然回过头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呃,好吧,其实还是不正常的。
  聂远抹了一把汗,默默的退了出去。
  包裹就放在桌上,江衍在大班椅上坐下来,袖口挽到手肘的高度,露出一小截泛着麦色光泽的肌肉。
  埋头工作,文件上的那些字符,却怎么也飘不进脑袋,从昨天开始,从知道小丫头回来的那一刻,这颗心就像是掉进了烤炉,每时每刻都抓心挠肺的煎熬着。
  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空气里,眼前,浮现的全是秦挽歌的模样,俏丽的,撩人的,高傲的。
  三年没见,不得不承认,她愈发的优秀了。
  只是,也同样疏远了他。
  昨天名爵的走廊里,黯然的光线下,他不是没看到她眼底毫不遮掩的厌恶,她依旧在误会他,他需要给她一个解释。
  可现下,她似乎并不想听他解释,甚至连看见他,都不愿意。
  他下意识的蹙了眉,英挺的浓眉间,形成一个川字。
  烦躁的捋了一下黑色的短发,手肘不知怎的,撞到了放在手边的包裹,包裹应声落地,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落下一道钝钝的响声。
  他弯腰拾起。
  一个正方形的包裹,不大,颜色是卡其色,不过封条看起来很严密很细致,当然,以上这些通通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包裹上的“江衍收”那三个字,方才包裹方向朝下摆放,恰好压住了遮面,他没看到。
  而现在。。。。。。
  工整的字体,一气呵成的行云流水,收尾利落,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英气。
  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
  所以说,这包裹。。。。。。来自秦挽歌?
  这个认知让江衍的手腕蓦地一颤,心底的好奇心一瞬被勾了起来,此刻,他很想知道,她送了他什么东西。
  难得的像个在圣诞节受到生日礼物的小孩子,江衍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裹。
  里面是。。。。。。一本封面精美的书。
  不过封面上的字有些碍眼——《前夫滚远点》。
  这五个字似乎意有所指。
  江衍扣在书上的手指不自知的收紧,指关节微微泛了白。
  好一个滚远点儿?她叫他滚他就滚?他偏不!
  江衍冷哼一声,翻开了书的封皮,厉害了,里面竟然是一张支票!
  支票的数额是三百万。
  这三百万是付给他的违约金?
  支票下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一行字——三百万,我不欠你什么了。
  江衍狭长的眼睛危险的一眯,她这是要用三百万彻底断了跟他的关系?
  男人大手一缩,可怜的小纸条瞬间在他的掌心变成了皱巴巴的纸团,江衍满面戾气的把纸条往垃圾桶里一扔。
  想彻底离开他?
  休想!她欠他的心还没有还回来呢!
  当晚,秦挽歌接到了江衍的电话,至于她的电话号码是怎么跑到江衍手里的,这个就要问她可爱的导演了。
  总之,江衍邀她去名爵商量电视剧投资相关事宜。
  对此秦挽歌很意外,她以为,以江衍的性子在屡次遭受她无情的羞辱之后应该傲娇的转身离去,并甩出一句以后休想踏进娱乐圈!
  然而,事实似乎跟她想象中的有所出入。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正如导演所说,得到江衍的投资似乎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的。
  作为这部小说的作者,秦挽歌自然是希望它可以顺利的拍摄成为电视剧,不仅是响应万千粉丝的要求,而且她也得赚钱养秦念啊,昨天刚给了江衍三百万,又买了房,她的积蓄快要给她败光了。
  所以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下,秦挽歌就答应了江衍。
  当然,她才不会傻到只身去赴约,这无异于把自己送入狼窝。
  临行前,秦挽歌长了个心眼,邀请了导演与她一起同行,毕竟,这也算商业上的事,她又不懂,还是导演在比较有安全感。
  嗯,为什么她对导演如此放心呢?因为他们的导演周生生真的跟外面的那些妖艳践货都不一样,他从来不喜欢潜规则手下的人,因为,他是一个“妻管严”。
  当晚八点,很准时的,他们三人在名爵碰面了。
  此刻,包厢里的气氛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几人都沉(各)默(怀)不(鬼)语(胎)。
  周生生发现,从踏进包厢的那一刻起,江衍的视线就没从秦挽歌身上离开,那视线,秦挽歌看不出来,他作为一个男人,可是看的清透,那根本就是狼盯着自己的猎物的眼神!
  其实关于江衍跟这位当红畅销书作家的缠绵往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后来两人为什么分开他有些不大了解,不过从现在情形来看,是郎有情而妾无意啊。
  没想到,堂堂江大公子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周生生还在神游天外的感慨,手臂忽然被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猛地回神,就看到秦挽歌拼命的对着他眨眼睛,唇瓣无声的一张一合。
  可是。。。。。。他着实看不懂她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秦挽歌表示,她真是对周生生的智商感到捉急。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准备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宁静。
  沉着冷静的迎上江衍的视线,哦,对,她也不知道江衍这货在搞什么,自己她进来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看她她怀疑人生,可她对着化妆镜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秦挽歌忽略掉江衍清透锐利的视线,疏离一笑,开口,公式化的口吻:“江先生,我们来聊一下有关投资的问题吧。”
  江衍没开口说话,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一个专注的聋子。
  气氛那个尴尬呀。。。。。。
  秦挽歌摸了摸鼻子,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好不爽,可惜,她不能发作,最后只能抬手撞了撞周生生的手臂。
  这一次,周生生终于会意。
  他面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意,跟个太监似得凑过去:“那个,江总,关于投资。。。。。。”
  “你跟我出来。”话还未落,就被江衍无情的打断。
  周生生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你聋了吗?”
  周生生:“。。。。。。”
  秦挽歌:(⊙o⊙)
  她觉得,像江衍这种人,如果不是财大气粗,早就被人乱棍打死了。
  周生生还在原地怔着,江衍已经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一瞬间遮了些许灯光,秦挽歌感觉头顶一片阴暗。
  这阴暗只持续了几秒,紧接着,细微的“吱呀”一声后,江衍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
  周生生立马回神,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男士洗手间里。
  周生生唯唯诺诺的看着江衍,江总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唇角紧紧的抿着,他搓了搓手:“江总,您叫我出来是?”
  江衍面无表情:“解释一下,为什么今天你会出现在这里?”
  周生生瞬间呆若木鸡,不是说要谈投资的事情,难道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看着江衍的表情,他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是那个秦小姐邀我一起过来的。”
  她就这么防着他?
  江衍顿时愈发的不悦了,整张脸黑到简直可以媲美煤球,他冷冷的看着周生生:“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什么,走?
  他不是听错了吧。。。。。。
  周生生干笑两声:“那个,投资。。。。。。”
  江衍眼睛微眯,凌厉又危险的就射了过来,像一支拉满的弓箭对着周生生,好像只要他说出什么令他不满意的话,这话就会立刻离弦,将他射死。
  周生生悻悻的抬手摸了一把额角的冷汗:“江先生,告辞。”

☆、第一百三十章 :总,请自重

  十分钟后,包厢的门再次传来细微的“吱呀”一声,随后,秦挽歌就看到江衍高大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视线里。
  她莫名的拘谨,连后背都挺得笔直。
  江衍走进来,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在她面前坐下。
  秦挽歌继续抻着脖子朝门口张望。
  “别看了,他走了。”
  秦挽歌眼睛登时瞪得溜圆:“什么?”
  这周生生怎么这么不靠谱?就这样把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哦不,单身妈妈扔在这里合适吗?
  江衍微微俯身,从桌上端了一杯红酒,捻在指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须臾,抬眸,面不改色的说谎道:“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那么强壮的身体也会不舒服?还是在这个时候?
  秦挽歌信都不信!
  没了周生生,只有她一个人独自面对江衍这个可怕的生物,秦挽歌心底着实没什么底气。
  她思虑几秒,站起身来:“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我们改天再约吧江先生,告辞。”
  想溜?
  江衍漆黑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道精光,转瞬即逝。
  秦挽歌已经迈步正欲离去。
  几秒,却察觉手腕落下一股不小的力度,但并不重,不会给人以任何不适感或疼痛感,只是,他的大拇指落在她虎口的位置,带着一层层薄茧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
  细沙一般的感觉。
  从前,她可能会心动,会不知所措。
  但现在,得知这双手在碰了别的女人之后,她心里的感觉,只剩下厌恶一种。
  她甩开江衍的手:“江先生,请自重。”
  “自重。。。。。。”江衍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明明简单的两个字,从他的薄唇间溢出,却平添几分迷离,须臾,他毫无征兆的轻笑一声:“当初爬上我床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自重?”
  当初爬上他的床。。。。。。
  一句话,就像是玫瑰花带刺的根,一瞬间刺穿她细嫩的皮肉,直抵心口,那些耻辱不堪的往事一瞬间涌上心头,扑面而来。
  秦挽歌脸色有些发白。
  只是,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做错事的从来都不是她!
  秦挽歌再抬眸时,微挑的眼角之下尽是冷意:“年少无知,谁没爱过几个人渣?”
  人渣?
  好,很好,她居然说他是人渣。
  江衍眸色一沉,整张脸瞬时冷峻至极,他忽的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过来,昏暗的包厢里,那张俊美的脸带着危险,像只蛰伏的野兽。
  他近一步,秦挽歌就退一步。
  直至,退无可退。
  小腿贴上了矮几,冰凉的触感顺着肌肤刺入神经末梢,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叫她有片刻的清醒。
  她终于抬手抵在他的胸口,仰头,眼底不带一丝情绪的看向江衍:“江先生,我们离婚了,请不要再纠缠我。”
  离婚。。。。。。
  这小丫头,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纠缠她?
  真笨。
  江衍后退两步,一双黑眸沉沉湛湛的看向她,于一片沉黑之中,那双眼犹如万千灯火,亮的惊人,他说:“如果我说我还想和你复婚呢?”
  复婚?
  继续回去跟蒋佳然共同服侍他?
  呵呵,去他大爷的复婚。
  秦挽歌往侧面走两步,避开他的气息范围,抱臂看着他,冷冷一笑:“抱歉,我不想。”
  “你误会我了,阿歌。”短暂的沉默之后,是江衍放轻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无奈。
  阿歌?
  干嘛叫这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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