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逢春道:“人若贪利,则良心不存,常言道:”为舆者,愿人富贵,为棺者,愿人夭亡,利之所在也。利之所见就会使人良心麻痹呀‘!“
陈志成冷笑:“姐姐你看看我陈志成报了仇,还要耀祖扬宗呢。”
杨逢春道:“照你这样的行为,恐怕非但不能耀祖扬宗,反而有污陈家。”
沐莹悄悄对唐赛儿:“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陈志成手上除了有几种绝世武功的秘籍,还有一大批珍宝,是唐振坤老前辈留给明神教的,特别是他手上还有唐老前辈留的那封遗书……”唐赛儿道:“陈志成能不忘父母仇,其本质还是好的,但是他小小年纪,就如此行为,将来如何能立世啊!是不是要把他擒住,逼他悔过?”
沐莹摇头道:“我看不妥。我们若擒他不住就会为丛驱雀,为渊驱鱼。”
可是沐莹的话还没说完,欧阳静已经跳了过去,挥长剑,狠狠刺向陈志成。欧阳静的出现,使陈志成大惊。他知道有陈翠屏在,杨逢春本领再高,也不会伤他杀他,他战着有恃无恐,所以发挥得好。欧阳静对他态度冷冷,不会留。什么情面,而且剑法又像旋风回雪,不好对付。他越害怕,剑法越乱,本来沐家剑法,他已能发挥九成,现在只能发挥到六成、七成。对付陈翠屏、杨逢春、欧阳静三大高手,越来越不能应付。
陈翠屏哪里想和陈志成战啊?她只想用战斗逼得他承认错误,回到他们这边来。陈志成是可气可恨,但是他究竟是她弟弟,她怎忍心让别人杀他、伤他呢?欧阳静一参加战斗,她就退出去,站在旁边观战。她想,自己在旁边决不让弟弟伤了别人,也不让别人伤了弟弟。
可是战斗的实况出乎陈翠屏的预料,陈志成和欧阳静今日的战斗比初次相遇还要激烈,出招还要快,还要狠。杨逢春知道陈翠屏的心思,不愿狠逼陈志成,后来见欧阳静参战,虽不好立即退出战团,只是虚与委蛇,不肯认真出招。这一点陈志成早已看出,所以对杨逢春毫不用顾及,只专心对付欧阳静一人就可。
陈志成和欧阳静斗了三十多个回合,忽然陈志成使了个越女穿梭,出手甚急,按正常防御,欧阳静该用雪拥蓝关,可是他腹部有伤,拧身甚疼,动作不便,眼看就要被陈志成的剑刺中,旁边的陈翠屏挺剑去救,哪里来得及。杨逢春从陈志成后面攻上,使了个青云漫展,喝道:“小心背后!”陈志成来不及思索,本能地撤剑回救,解了欧阳静的围。陈志成舍了欧阳静,立攻杨逢春。欧阳静化险为夷,变守为攻,他未急着出招儿,冷静地观察陈志成的空隙。陈志成左肋有伤。旋身不便,身法迟滞。他旋身动作慢了,左后背露了空隙,欧阳静跳过去,一剑刺向陈志成左背。眼看剑尖就要从陈志成左背肋缝斜插而入,吓得陈翠屏惊叫:“成儿!小心背后!”陈志成躲剑已来不及了,一时惊慌失措,“呀”的惊叫一声等死。可是欧阳静握剑的手,被人点了穴,他长剑停住,不能前伸一寸。欧阳静回头,见唐赛儿在身边,惊道:“姐姐,是你!你怎么向着那个坏了心肝的贼?”
唐赛儿道:“弟弟,这少年是陈妹妹的弟弟。一时胡涂,你要手下留情!”给欧阳静解了穴道。
欧阳静道:“哼!姐姐,他坏透了……”说着又挥剑攻向陈志成。
沐莹道:“成弟,还承认我是朋友吗……?别为了那些玩艺伤了咱们的和气!”
陈志成见四大高手临身,断难取胜。又见欧阳静冷颜怒向,决不放他逃脱,便向旁边一跃,抓住陈翠屏用剑逼住了她的咽喉,道:“你们再不停手,我就杀了她!”
陈翠屏气得哭道:“成儿!你……你真卑鄙!你杀了我吧……我碰见你这样的弟弟…也不愿再活在世上……”
欧阳静气得脸变色,长剑在手中打颤,但是强忍住不刺。杨逢春骂道:“放开你姐姐!畜牲!”
沐莹也制不住愤怒骂道:“陈志成,你还是个人吗?你的爹妈都惨死,只剩了个姐姐,你还……”
陈志成冷冷地:“少废话!你到底放我,还是不放?”
唐赛儿道:“放。快放开你姐姐!去吧!”
陈志成挟持她姐姐走远了一点,放开翠屏飞身上墙,对陈翠屏道:“我不再是你弟弟,对不起了!”说罢,出院而去。
欧阳静和沐莹追出,已经不见人影。沐莹对欧阳静道:“院内还在战斗,我们回去吧!”
欧阳静只得和沐莹回去。他们回到院中,正见清灵道长斗杨文中,悟行大师斗林大兆,慕容季英和怀方斗孙林。这二个战团都战得很激烈。除了这三个战团外,还有方景纯、马瑞朋与和尘师太、和光师太与众弟子,高管家、陈亮与东方红父女及欧阳子一个战团,都斗得很激烈。唐赛儿对沐莹道:“现在大仇已报,我们又没带义军,若大批敌人攻来,众朋友必有伤亡,我们撤吧!”沐莹点头。
唐赛儿对大家喊道:“众前辈,兄弟、姐妹们,如今我唐赛儿大仇已报,为祸于民的狗王已被处死,剩下余党,将来作孽,必有报应,今日我们先回去!”
来援唐赛儿的众英雄,纷纷上墙。唐赛儿墙头对杨文中道:“杨文中、林大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们从此改恶向善,便罢了,如继续作恶,耍什么手段,想当什么盟主、教主,消灭日月神教,消灭武林,我唐赛儿可决不答应。”
唐赛儿说罢,和大家纷纷跳下墙去。
二十六、倩女释疑
唐赛儿和沐莹等从鲁王府回来,又议论起陈志成之事。沐莹道:“志成找不到新藏宝地,他不会离开泰西地区的,我要到那里去监视他,劝他不回,也要把那些武功秘籍和珍宝找回来。如果找回那些珍宝,我把它们献给义军。”
陈翠屏道:“成儿也太不像话,我对他也没有信心了……”
杨逢春道:“无论怎么说成儿也是咱弟弟,倘若对他有一份指望,我们也不能放弃他,我们也留在泰西吧!”
清灵道长道:“由于武林中那些人造谣,少林派对沐少侠有成见,前几个月,我想同悟行大师去少林寺找一行大师解释这件事。因为来援助唐姑娘,把去少林的事耽搁了,以致少林寺的一智大师受他们那些人之挑唆,到泰东来找沐少侠……,我还想邀悟行大师去嵩山少林寺……”
东方红对唐赛儿道:“我们父女在江湖流浪惯了,现在这里没事,我父女还要到江湖中去流浪,以后若有事,只要带个信,一定再来援。”
唐赛儿道:“东方前辈、云英妹妹义薄云天,赛儿无限感激。”
慕容季英道:“唐姐姐,慕容自与怀方结婚,还没回家禀告父母,现在无事,小弟想带怀方回家看看。我把住址留给你,姐姐若有急事,请托丐帮用飞鸽传书通知我!”
唐赛儿道:“你们离家日久,应该回去团聚。谢谢弟弟妹妹们的情意,今后如有急事,姐姐一定通知你们。”
沐莹听说怀方要回冷口,含泪拉住她的手道:“姐姐,我一定到冷口去看你。”
怀方道:“弟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姐姐在冷口扫榻以待弟弟。也希望弟弟将来到冷口安家,咱姐弟俩永不分离。”
夜里唐赛儿求武先生到太行帮和渤海帮致吊并帮助两帮安排新帮主。武先生答应了。
第二天,大家告辞,只有欧阳静留下。唐赛儿和欧阳静抢了一次鲁王府,抢了两次恶霸富户,抚恤了烈土家属,给烈土们修了庙宇,然后选了一处显要山岭为寨,大修碉堡工事。将义军营寨,建得如同金城汤池。二人又训练义军,将每个义军都吸收为日月神教教徒,把他们当做徒弟,教他们绝世武功。
鲁王府,大内和日月神教,都把沐莹他们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但是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沐莹离开唐赛儿义军山寨,一人直奔泰西。到了泰西,找店住下,日夜在泰山和泰西访问寻找,不见陈志成踪迹,更查不到那些珍宝与秘籍。但是沐莹相信自己的推测和判断,继续留在泰西寻找。一天,他来到泰西的一个小镇。到了中午,他肚子饿了,到一家饭铺里吃饭。他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正吃着饭,忽听外面马蹄声响,他向窗外望去,只见街上跑来一个女人,这人民女打扮,但骑在马上,英气凛凛,一眼就看出是练过武之人。沐莹仔细一看,认得是唐赛儿的亲兵绛珠。沐莹心头一动,他想:“唐姐姐派绛珠出来,必有要事。”他刚想到这儿,只见降珠后面,追来八匹马,马上坐着八位彪形大汉,从服饰上看,认出是大内侍卫。这几个大内侍卫,各骑高头大马,手持兵器,紧迫在绛珠之后。到了镇里,绛珠的马怕撞了人,不敢飞驰。那八个彪形汉子,却打马飞奔,横冲直撞,眼看就要追上绛珠,绛珠很机灵,在马上双脚离蹬,一拧身,就弃马上了屋顶。八个彪形汉子,反应也很快,立即弃马,把绛珠上的房屋围住。其中两个大汉,纵身上房,去追绛珠,绛珠和那两个大汉,在房上展开格斗。
沐莹桌上放了一锭银子,飞出店外,飞上屋顶,去援绛珠。他来到绛珠跟前,绛珠已险象环生,就要被两个大汉擒住。沐莹叫道:“绛珠,不要急!”说完纵身过去,将绛珠护住。两个大汉从左右砍向沐莹,沐莹宝剑一挥,将他们的刀砍为两截,只听“当啷”,“当啷”两声,刀落地。两个大汉大惊。此时,守在房上的六个大汉齐纵身上房,把沐莹和绛珠围住就攻,沐莹出剑反击。绛珠和一个大汉格斗,其余几个大汉和沐莹格斗。沐莹只想急着询问绛珠被追原因,无心久战。剑交左手,右手运力,掌力一吐,分别推向几个大汉,五个大汉着掌,被击得身子飞起,掉下房去,其余三人,见势不妙,跳下房去就逃。有两个着掌重的,口吐鲜血,坐地不起。没受伤的三人,急忙把他们扶上马,八个彪形大汉上马急如丧家之犬,慌慌逃去。
沐莹对绛珠问道:“绛珠,唐姐姐有事派你出来吗?”
绛珠道:“唐姐姐正是派我来找你的!”
沐莹问:“唐姐姐有什么事吗?”
绛珠道:“唐姐姐倒没碰到什么事。是唐姐姐得到个消息,说杨文中纠集了大内侍卫,各门各派的一些高手要到泰西剿灭你!”
沐莹道:“替我谢谢唐姐姐的关心,我提高警惕就是了,唐姐姐杀了鲁王,扫了皇权的威风,狗皇帝就善罢干休了?”
绛珠道:“他们怎会甘心呢?曾调山东督府的军队两万人来攻打,结果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回。从那次以后,就安定了。当然唐姐姐说以后朝廷还要派人攻打,唐姐姐正在招兵买马,训练军队,随时准备迎击来攻之敌!”
沐莹道:“这就好。告诉唐姐姐,如果应付不了敌人,就托丐帮济南分舵飞鸽传书来支援……”
绛珠道:“谢谢沐少侠。不过,唐姐姐吩咐,让我找到沐少侠后,就先留在沐少侠身边,不必急着回去,怕敌人谍探追杀我!”
沐莹为难道:“绛珠妹,这怎么行,我们青年男女……”
绛珠道:“难道你让我路上去送死吗?假若你烦我,我就走,不和你在一起就是了。”
沐莹深敬唐姐儿,爱屋及乌,对绛珠也甚有好感,而且绛珠冒生命危险给他来送信,怎能让她这孤身女子自己居住没有保护?赶忙道:“绛珠妹妹,你别急,你回去的确有危险,先住下就是,等我有时间,送你回去。”
绛珠道:“这就好。唐姐姐说,沐少侠有事时,就通知她,她一定全力来支援。”
沐莹并没有吃饱,就带绛珠到那饭店吃了饭,然后回到沐莹住的客店,给绛珠租了一个单间,住下。
绛珠是农家女,日月神教教徒,原来就跟着唐赛儿学武,给唐赛儿当了亲兵后,唐赛儿又教她不少武功。对于拳法,剑法已经粗通,二人以兄妹相称,背着人绛珠把沐莹看成唐赛儿的朋友,细心照顾沐莹的生活起居。他们闲时就讨论武功,也互述自己耳闻目睹之事。颇不寂寞。一天,二人晚上闲谈,谈到唐赛儿与欧阳静,绛珠很为这个姐姐忧心忡忡。
绛珠道:“唐姐姐关心我们每个人的终身大事,就是不关心她自己,她与姐夫原是师兄妹,感情深笃,姐夫惨遭杀害,悲痛是难免的,可是人总得有个归宿,唐姐姐自家、夫家都没亲人,应该再嫁才对……”
沐莹冒然道:“是啊,你们做妹妹的应该为唐姐姐的终身大事着急呀……”
绛珠道:“谁说我们不为唐姐姐的终身大事着急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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