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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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浪子-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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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莹和慕容季英打量了一下,有信心地:“行!”

  杨逢春道:“我们开路过去!”说罢持剑一纵身,身子凌空跃起,施登萍渡水轻功,落在两丈外一块漂着的木板上,脚一点又弹起,落在一个烧断了的木桩上,立即弹起……几个起落,已经近岸,他舞着剑,纵到岸上,杀入敌人群中。

  沐莹和慕容季英也各施展登萍渡水轻功,杀上对岸。

  原来在敌人点燃药捻后,估计沐莹他们难逃厄运,全都松弛了戒备,大部弓箭手,连弓箭都挂起来了。谁也没料到杨逢春等人能用登萍渡水轻功?攻向对岸。既至发现他们的意图,他们已近湖边,敌人想截杀他们于湖中,已经措手不及了。

  假教主见杨逢春等上岸,上去拦截。突然杨逢春大喝一声道:“杨文中!还在武林作孽吗!?”假教主一惊,脸色出现惶恐,在他这一走神之间,沐莹已施展紫燕点水功夫,脚在水中断木桩上点了几点,飞到岸上,宝剑一递,向他攻去。他出剑化解不及,只得纵身后退。林大兆过来,攻向沐莹。此时,慕容季英施展登萍渡水过来,一跃上岸,迎住林大兆。

  杨逢春、沐莹、慕容季长剑飞舞,自岸向外,点点推进,假教主、林大兆,张庆祥带领众敌人拼命拦截。

  杨逢春认为假教主定是杨文中,越过几个敌人,直奔他冲杀过去。二人虽不是仇人,但是杨家世居桃源,淡泊名利,把庄子“人到无求品自高”做为家训,对眼前这个砍当武林盟主的杀人魔头恨入骨髓,他用嫡传杨家剑法的狠招攻向杨文中,二人战在一起。

  沐莹受过林大兆等鹰爪子的残酷折磨,又遭林大兆等布剑网无情追杀,与林大兆是死对头,他直奔林大兆。

  慕容季英和怀方也在鲁王府受了折磨,他恨鲁王府的家将和侍卫总管,他上岸后,直奔鲁王侍卫总管张庆祥。

  张庆祥四十上下年纪,逞强好勇,仗着一手好剑法,扬名武林。他原是大内副总管,被鲁王要来当侍卫总管。他武功好,又会巴结奉承,对鲁王忠心耿耿,因此鲁王对他言听计从。给鲁王出了不少坏主意。杀孔祥和与用炸药炸湖心亭以灭沐莹等人的主意也是他出的。近几天他得到密报,说有一冷面壮年人探听鲁王府的地址和孔祥和的囚地,就暗加小心。昨夜慕容季英和怀方被救出,他就知道是为救孔祥和而去错救了人。因为慕容季英和怀方被囚禁在鲁王府,外人绝没人知晓。他也估计到,要救孔祥和的人,没救出孔祥和决不放手,因此他一手布下了这陷阱。他见阴谋没能得逞,狠拧长剑迎上慕容季英,二人好一场厮杀。

  岸上杨逢春、沐莹、慕容季英缠住了敌人中三个武功顶尖人物激斗,栈桥头便没有高手把守,欧阳静、怀方轻功均臻化境,从湖心亭飞过水面到岸上,虽不易,但情况允许他们从容,他们均用登萍渡水过去了。悟性见众人都离了湖心亭上岸,他大急,也施展登萍渡水轻功飞向湖岸。可是他轻功虽好,但身体太重,使落脚点早了一点儿,没踏上木桩,“噗通”一声,身子跌在水里。好在水不太深,他趟着水,跑到岸上。此时欧阳静和怀方正在奋战,给他安全上岸创造条件。他上岸后,三人一起去杀围攻他们的敌人。

  欧阳静的师父诸葛绪言是三国蜀汉丞相诸葛亮之后裔。晋时,诸葛家族隐没深山,专攻武术。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几代,一直蛰居未出。至诸葛绪言的父亲一代分光错影剑法,回风舞雪剑法便天下独步,不过诸葛家人终身不出深山、因此剑法造诣如何鲜为人知。到了诸葛绪言一代,仍稳居未出。诸葛绪言没有后嗣,他怕诸葛家武术失传,便出山物色了三个徒弟,把身上武功倾箱倒箧传给三人。欧阳静出徒最晚,吃了师父的“偏饭”,这也是他剑法精妙得天独存的原因。欧阳静心怀仇恨,不顾性命,回风舞用剑法,又增加了几成威力。只见他用剑的光幢护体,敌人绝难攻入。他夹攻夹守,攻守自如,用大雪纷飞,狂风卷雪,回谷旋风等一招多式变招,向张庆祥猛攻。

  张庆祥不愧是大内的第二号人物,快剑使得只见剑光,不见身影,他快剑使出横划天河、急洪倒泻、狂风荡柳等怪异招术,将欧阳静的剑招儿一一化解。

  欧阳静大怒,飞身跃起,用分光错影剑一个雷劈华山,剑炫寒光,颤动而下,剑光使张庆祥目眩神迷,只看着剑光,不知怎么避剑。剑近头顶,才一偏头,欧阳静的长剑从他肩上刺入,剑没二尺。欧阳静又一个身子倒旋,双足踢在张庆祥身上,踢得他的身子从剑上脱出,往前跑了二丈有余,扑倒在地,鲜血喷涌,立即毙命。

  欧阳静杀了张庆祥后,又攻其他鲁王侍卫,他把对鲁王的仇恨,发泄在那些侍卫身上,立刻十余个鲁王侍卫伤亡剑下。长剑挥处,无人抵挡,直向内宅深处杀去。

  沭莹知道他是去杀鲁王,非常着急、不是他认为鲁王不该杀,而是认为鲁王杀不了。一般来说,一个王,都要有数百个武士护卫,这些武士,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敢死之士,你杀得了十个、二十个……再武勇也杀不了所有的,最后还是得遭到剩下之人杀死或擒获。

  沐莹想抽身去追欧阳静,可是林大兆缠住他,不让他脱身。他非常着急,想制住林大兆去阻止欧阳静。他右手一晃剑使一个虚招,引得林太兆去招架,他就抽身而退。林大兆去追,他反手一个力划鸿沟,向林大兆击去。林大兆急用摧山掌相迎,二人的掌接实,“啪”的一声,震得沐莹往前跑了好几步,林大兆也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样,林大兆与沐莹相离已较远了,他见有机可乘,几个跳跃,去追欧阳静。他已跑出很远,才停步对杨逢春等喊道:“杨兄!你们快脱身!到前面去等我们!”喊完话奔向内宅,去追欧阳静。

  可是,已经晚了。欧阳静已进了内宅,房上已灯笼火把,照耀如同白昼,无数弓箭手用箭雨把他阻住。

  沐莹挥剑往前攻了几次,想攻入内宅救出欧阳静。但是均被密如雨点之箭射回。他欲进内宅,进不去,退回去,又不放心欧阳静。正在两为难,离他较远处,欧阳静飞出,满身血迹,身上中箭。沐莹大急,欲杀过去,被房上箭雨阻住。他只得舞剑前进,可是这样前进速度慢了很多,及至他跑过去,欧阳静已跳过墙,逃走了。几个侍卫也欲跳墙追去。沐莹不顾剑矢,舞剑过去,阻住欲追欧阻静的大内侍卫,他正与那几个大内侍卫斗,林大兆和杨文中都跑过来,齐袭向他。

  他向湖边望去,那边已经平静。他知道怀方姐他们逃了,也飞身上墙,向外跳下。

  林大兆和杨文中带领侍卫们向外追去,沐莹装着要使暗渡金针的手势,吓得林大兆、杨文中等人纷纷退身躲避,他乘机飞快逃走。

  十九、临终托孤

  沐莹逃出鲁王别墅,先向西南走,想追上欧阳静,帮他拔箭疗伤,可是到处找也找不到。他不放心怀方姐他们,不知他们是否均安然无恙,又向西走去。他告诉他们,在前边等他,他们一定在那里等他。

  可是他往西找了好远,也不见怀方他们。这时他才知道,他因着急说的“前边”太不具体。他说的前边是指去定州的路上,可怀方姐他们能领会他说的前边是什么方向吗?他没办法,只得先找个地方休息,等天亮时再找他们。

  他在野外一个草堆里睡下,第二天早起,他往去定州的路上追了一程,没追上他们,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得回来。他想,目下最需要人照顾和保护的还是欧阳静,他应该找到他照顾和保护他。怀方姐她们安全逃脱没安全逃脱,亮天后从附近的茶馆和酒肆中就能知道信儿,应该趁鲁王府没起来人,去找欧阳静。他又到昨夜欧阳静逃出的方向去找。

  天已经亮了。这时才看清了鲁王别墅的西墙外有斑斑血迹。他想:“这血一定是欧阳静的伤口滴下的。他顺着血迹往前寻。走到离鲁王别墅约五里的地方,有一个破窑,血迹到窑里消失。他想亮了天敌人定会顺血迹找下来,假若欧阳兄在附近藏着,可就危险了。”

  沐莹以破窑为中心,往四处找寻均找不到。他没办法,只得先到离鲁王别墅约十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住下。他想先住下在打探欧阳兄的情况。果然中午前后,消息便传遍这个小镇:“昨夜鲁王别墅闹刺客,杀了鲁王的儿子,刺客却受伤逃走。还说几个刺客都是天兵天将,杀死了鲁王别墅里很多人,他们却只有一人受伤。”

  听到这一消息,沐莹才放了心。他知道,怀方姐他们已逃脱,只有欧阳静一个人受伤,但是欧阳兄的处境太危险了!鲁王的儿子被杀,他一定像野兽那样进行疯狂的报复。

  沐莹化了装,四处寻找、打探欧阳静,可是杳无消息。果然,这天下午,鲁王别墅便缇骑四出,到处捕人,各关隘要路,都贴了告示,画影图形,捉拿欧阳静、沐莹、杨逢春、秦怀方和慕容季英。

  沐莹想:“鲁王还贴告示悬赏捉欧阳兄,他一定是被人救走了。我必须离开此地。”他要到定州去,给李文谦和王玉英疗毒,这事办完,再寻唐姐姐,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她。也把少华失踪之事告诉她,还把泰山洞中之藏宝洞告诉她,让她把珍宝转交日月神教真教主。

  沐莹带足了干粮,动身往定州。他为了打探怀方等人的消息专拣大路走。一日到了石邑镇。

  这个镇是从山东到燕京的要道,行人络绎不绝。他随着行人到了城门口,见城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到了跟前,才看清了,原来墙上贴着一张告示,几十个人围着观看。他也走过去,杂在人群中看。

  这张告示正是缉拿他们的,上边画着他们的图形。画像者倒是画中圣手,虽是根据人们的叙述画的,倒也能勾勒出每人的特征。

  沐莹怕被人看破行藏,赶快离开那里,往下拉了拉帽沿,杂在人群中混过关去。

  边走着,沐莹心中暗恨。鲁王杀孔祥和,毫无道理。欧阳静杀鲁王的儿子,是杀之有因,鲁王利用皇权要缉杀他们,哪里还有公理可讲!另外他们很早就通缉怀方姐和他,就更让人愤恨。怀方姐有什么罪?连她的先主也不过就是沿奉朱棣的诏,为他涂脂抹粉而已,这算什么罪?即使算罪,杀他一人算了,为何杀人全家,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事过这些年了,还要缉杀怀方姐这个温柔善良的姑娘,足见皇权的可恨。至于缉杀沐莹,就更不应该。现在他清楚得很,缉杀他不过是林大兆、杨文中等要夺他家剑法,要灭沐家剑传人。他们缉杀杨逢春,那就更师出无名了!他想:“这一切不平等、不合理,都是皇权与之俱来的,假若没有皇权,也就没有这一切不平等、不合理。桃花源里,不是没有这一切吗?”

  沐莹从怀方姐,想到了蓝少华,想到了悟性。他们都是钦犯,可是他们又有什么罪呢?朱元璋还算是个英明的皇帝,但还不是一样不管别人死活、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吗?连他的同乡、同学、朋友、亲威也无罪而杀,这样残忍,还不是因为身上有了“皇权”二字,皇权是多么可恨、可咒!可不少人还汲汲于权利地位人这些人真可鄙!

  沐莹边想着,离开了城门,走进市镇。石邑镇四通八达,市井繁华,他无心观看市景,直往前走。忽然看见,一块场地上,一个女子打场子卖艺。一个老头敲锣、打鼓,这个女子在场中舞剑。

  这个女子翠衫粉袖,莲脸生辉,手持黄穗长剑,绰约起舞,袅娜婆娑。而且,剑术确实精妙引人,舞起来,只见光和剑穗的黄影,不见舞剑之人,从那里不断传出观众阵阵喝彩声。

  沐莹被这姑娘的剑术吸引,立观众后边,凝神观看。心里不住暗赞卖艺姑娘剑术的高妙。

  一会儿姑娘舞罢,对大家一揖,脸含倩笑,俏立当场。沐莹很为之惋惜,这样一个好姑娘,怎么流落风尘?

  姑娘一停剑,老头就手持小锣,立在场中敛钱。老头站在场中,对大家抱拳道:“各位朋友,小老儿父女,潦倒江湖,以此小杂耍收点儿小钱糊口。小女子技艺不精,只是献丑博诸位开心,请诸位原谅,并请诸位施舍帮助。”老头说罢,反端着那面小锣,向大家募钱。观众纷纷向老头端的小锣里投钱。

  沐莹往那小锣里投了一块碎银子转身就走,可是这时,有一人走进场里,“嘿嘿”一声冷笑。沐莹回头看,只见这人精瘦机灵,沐莹认得,是快刀韩五。

  韩五一进场,沐莹不由停住脚步。他杂在观众中看韩五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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