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圆咕噜的大眼睛左右瞅瞅充满了好奇心。
这年,小家伙两岁还差。
正是走几步便要人抱的年纪,无奈沈清力不从心,哄着骗着人往前。到了总统府,小家伙已经是累及了,站在一楼楼梯口怎也不肯上楼,沈清无奈与人僵持人。
不料,总统府办公人员恰好上楼,总统府素来是个严谨的地方,办公期间无论男男女女,或西装革履或包裙裹身。
上来一男性,小家伙站在一楼楼梯口,张开双手便开始要抱抱。
来者看着这突如其来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孩儿,蒙了。
在反观站在台阶上的总统夫人,似是明了。
“爸爸、抱抱,”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沈清想。
她生了个什么东西,怎到处认爹?
那人本是要伸手抱起人的,可稍微弯下身子,听闻这一声爸爸、吓得不敢动了。
他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捡了个便宜儿子不说还是总统家的?
沈清站在台阶上扶额叹息,丢脸,实在是太丢脸。
此时,一楼进进出出的人纷纷停住脚步望着眼前一幕,嘴角含着笑意。
“陆思温,”沈清冷面瞅着抱着人家大腿乱认爹的小家伙。
可谓是火冒三丈。
“要不、、、、”那人望着沈清有些为难,而后在望了眼抱着自己大腿不松手的小家伙;“我给余秘书去通电话?”沈清点了点头。
那人去了通电话给余桓,直接开口道;“夫人来了,在一楼。”他本是想直接开口的,但总不好说着,赶紧跟阁下说,他儿子在楼下乱认爹。
若是沈清不再,他或许会如此说,可人家亲妈站跟前,真是没那个胆儿。沈清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儿子,忍着一百万个冲动想捏死他,在哪丢脸不好,偏偏给她丢到总统府来了,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众人。陆先生下来,便见如此一幕,老婆站在台阶上一脸郁结,儿子站在楼下抱着他部下的大腿死活不松手,且还泪眼汪汪的一副别欺负了的模样。
“怎么了?”他柔声问道,低眸望向自家爱人,不忘伸手揽上她的腰肢。
总统府办公人员的印象里,阁下是严肃的,且不苟言笑的一人,可此时,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他们所熟识的总统阁下,他很温柔,在面对自己妻子时,脸上泛着温暖的笑意,就连询问的话语都异常轻软,生怕说话声音大了一些,便吓着自家爱人了。
沈清视线望了眼陆景行,而后又望了眼自家儿子,满脸无奈。
“到处认爹,到处求抱抱,”沈清低声嘟囔着,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许是刚刚被气着了,这会儿见了陆景行只觉委屈,且肚子里的小家伙隐隐在动着,让她有些难受。
所以,也不管是否有外人在场,一头扎进了陆景行的怀里,捏着人的衣角跟受气小媳妇儿似的。男人低首安抚了两句,而后冷厉的眸子望着抱着人家大腿不松手的儿子,在望了眼同事,开口道;“这么喜欢你,你带回家吧!”说完,牵着自家爱人上楼。留下一众震惊的同事在原地懵逼。
“阁下,”身后传来带着哭腔的叫唤声。
带回家?
他要不起啊!
沈清拉了拉陆景行的袖子,总不能真送人吧!她可是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后者冷着脸色停住了步伐。
第五百一十九章 睡前故事?
小家伙似是感受到了父亲的不悦,那泪眼汪汪的小眼神儿啊!真是碎了众人的心。
“爸爸、抱抱,”他转身,站在楼梯下朝着陆景行张开手。
陆景行早前听闻自家儿子在公司到处乱认亲爹还觉得心疼,今日认爹认到总统府来了?这是给他丢脸还是长脸?
“上来,”他说。
总统府的总统不算高,小家伙若是想手脚并用爬上去,是可以的。
但未曾尝试过,有些畏惧。
试了几次,不敢上。
正焦急的想要放声大哭时,陆景行一声叹息将人从地上抱起来,而后一手牵着自家老婆,一手抱着儿子回了办公楼。若此时你询问他们何为的人生赢家,他们肯定会告诉你,他们现如今年轻有为的总统阁下,可谓是妥妥的人生赢家,老婆美丽大方,儿子可爱。
年纪轻轻坐上一国总统的高位,受万人瞩目就罢,且还家庭美满,妻儿在侧。
在看看他们,职位不如人家高,年纪比人家大,且还是个单身狗。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气到爆炸系列。
总统府办公室,陆景行将自家儿子放在沙发上,捏了捏沈清的掌心,见自己喝水的杯子递给她。
而后坐在沙发上与自家儿子面对面,一脸严肃问道;“谁是你爸爸?”沈清一口水险些喷涌而出。
瞪目结舌望着陆景行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这人、何时幼稚到如此地步了?
她稳了稳,准备看陆景行教育这个半大的孩子。
想笑,实在是想笑。
“爸爸、”小家伙糯糯喊了声。
“下次再乱认看我不收拾你,”他深知现在还小,不能用那些繁琐的大道理去教他,不然,气的吐血的还是自己。
对于这种问题,必须强硬。
“过来,”男人招手,小家伙从沙发上滑溜下来,扑进了陆景行胸前。
男人将自家儿子的掌心翻过来看了看,叹息一声,而后抱着孩子起身对自家爱人道;“我带去洗个手。”
沈清点了点头。
这日、总统府私底下都在传言阁下儿子有多萌。陆景行回来,沈清握着手中杯子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副很累的样子。“累了?”他问。
沈清点了点头。
“累就别带辰辰满处跑,交给母亲或者保姆就行了,”他说着,伸手捏了捏人掌心。
小家伙此时扑了过来,下巴搁在沈清膝盖上,睁着大眼眸子瞅着她。
陆景行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我让徐涵送你们回去?回去躺会儿?”“一起回去?”
男人摇了摇头,道;“我一会儿跟财政部还有个会,可能要晚点。”
“那我等你,”沈清不愿自己一个人回去,许是累,有些粘人。
“不是累了?”他柔声说着,俯身亲了亲人白皙的面庞。
“不想一个人回去。”她话语娇软,撒着娇,伸手勾上了男人腰肢,埋在他胸膛缓缓蹭着。
片刻,男人胸膛轻震,失笑出声,笑道;“粘人的跟毛毛似的。”“我让徐涵将儿子送回去,你若是想等我一起,在办公室沙发上躺着休息会儿?恩?”
沈清望了眼小家伙,而后点了点头,可怜的小家伙还不知道,自家亲爹亲妈将他当成多余的了。正是下午,陆景行同财务部的那场会议开得较为漫长,沈清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起来,外面天色大黑,陆景行的会议还没结束,她坐着有些百无聊赖,没有带手机,办公室里的那些书晦涩难懂。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打发时间的。许是趟久了有些难受,她起身双手叉腰,在屋子里来回渡步,4个多月的身孕尚未显现出来,怀着辰辰的时候,此时腹部已微微凸起,而这第二胎,似乎比辰辰长的还慢些。
陆景行也好,苏幕也罢,都是担忧的。
辰辰生下来的时候体重中等,不轻不重,但比起那些八九斤的人算是轻的了,所以这一个,苏幕老早就开始担心会不会体重过轻。
时常叮嘱沈清要多吃。
可以知晓,她孕吐厉害,不得强迫。
陆景行忙完工作回来时,沈清站在办公室的窗台前眺望着远方,此时天色大黑,已经过了吃饭的点。
他没关系,但沈清不行。
平日里忙完工作都会收拾桌面的男人今日不收拾了,反倒是吩咐秘书进来干这事。
而后第一时间拉着自己爱人离开了办公楼,回到了总统府。
一路上问了数次;“饿不饿?”沈清摇了数次头。
只听陆景行在道;“饿了要说。”
“下午出来的时候母亲弄了些燕窝粥,”她说。
陆景行闻言,恩了一声,算是知晓。
不过是回来人总统府,还是让人吃了不少东西。
八月中旬,老太太因着腿脚好转了些,时常到楼下来坐坐,身旁佣人贴身照顾这,偶尔与苏幕二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相对无言,偶尔会在佣人们之间询问的时候说上那么一两句话,但也不多,基本都是敷衍。
八月十七日,沈清在夜晚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而后身旁陆景行第一时间挂断了电话,她醒来迷迷糊糊询问着,“谁的电话?”
“傅冉颜的,”陆景行告知,将被吵醒的人往怀里带了带。
若是别人的电话沈清也就不回了,但听闻是傅冉颜的,撑着身子起来欲要回个电话过去。
“许是打错了,乖、接着睡。”
沈清执意要回个电话过去。
却不想电话一回过去,是那侧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霎时,本还是有些困顿的人睡衣顿消,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惊的陆景行紧忙伸手将人扶稳。
夜半惊魂。
沈清看了眼时间,没错,确实是凌晨三点。
傅冉颜的哭声震天响。
“沈清、我流血了。”
流血了?
“哪儿流血了?”她问,话语焦急。
这夜,沈清接到傅冉颜电话,也不顾着自己是否有孕在身,翻身而起去了衣帽间,随意往身上套衣服,陆景行知晓此时若是规劝,是无用的。
二人路上,联系好了救护车去傅冉颜公寓,待陆景行一路紧踩油门到时,救护车正在身后跟随。
夜半接到傅冉颜电话,若是旁事,他定然会冷着脸不让人出门,但不是旁事。
傅冉颜说,她夜间起床上厕所,在卫生间摔了,流血了。
沈清倒是,见傅冉颜颓废的坐在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险些跪了下去。
她流血了,且还是小产型的流血。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晓这代表的是什么。
见了沈清,傅冉颜放声大哭,抱着她哭喊着;“我好怕。”沈清环顾屋子,未见其人,询问道;“程仲然呢?”“出任务了,”这话是陆景行答的。
他伸手扯开沈清,扯过一侧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她腹部,抱着人跨大步出去。
而沈清,紧张万分的跟在身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夜间,傅冉颜进了手术室,沈清担忧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子医院长廊上来回渡步,而已经许久都未曾当着沈清面抽烟的陆景行这日站在医院吸烟区狠狠吸了几根烟。心中在想什么,似乎只有他自己知晓。
身为一个父亲,他错过与沈清之间的第一个孩子,那种感觉是很疼痛的。
却不想,傅冉颜也出了这种状况,倘若是程仲然知晓,该有多痛。
陆景行不敢想,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当真是好事多磨。“陆景行,”他正想着,身后传来沈清软软糯糯的叫声,且还带着一些颤音。
“你说傅冉颜会不会有事?”她站在不远处仰着头望着他。
陆景行伸手掐了手中烟头,迈步过去将人楼进怀里,缓缓安抚着;“我不希望有事。”她伸手抓住陆景行的衣角,有些微微颤抖。
而一直被陆景行说懒的小家伙,这会儿既然动了动。
怀辰辰的时候,四个月多一点就开始动了,而肚子里的这个,五个月的身孕了,还没让他感受到动弹过。却不想,第一次感受到,却是在医院。
她腹部稍稍有些弧度,陆景行抱着人,清晰的感受到了小家伙的鲜活。
“我们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用自己从不相信的神明之论来哄沈清。却不想他自己从来不相信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这样的话语,可今日他实在是不敢回答沈清这个问题,傅冉颜有没有事。
程仲然出任务在外,前日去的,今日傅冉颜便出事了。
身为好友,他迫切的希望程仲然能回来,在此刻陪着自己的爱人。
担忧清晰的知道,战场上刀剑无情,若是因为傅冉颜的事情让他分了心,在战场上出了事情怎办?
一边是傅冉颜,一边是程仲然。
陆景行难办,实在是难办。
“阿幽、”他轻声唤着,沈清恩了一声。
只听他继续道,“此时、我很为难,因为经历过,所以知晓此时应当是第一时间让程仲然回来照顾傅冉颜的,但战场上,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分心,兴许会危及生命,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陆景行将他心中的难办之处说出来给沈清听。
冗长静寂的走廊里,沈清抬起头仰着脸望着陆景行,在触及到他左右为难的面庞时,稍有些心疼,此事无论放在谁身上似乎都挺难办,就这么一瞬间沈清竟然能理解陆景行之前的种种做法。
本事拉着人衣摆的爪子缓缓楼上了陆景行腰肢。
“他不知道傅冉颜怀孕了?”
陆景行摇了摇头,“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