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吻落在她柔顺的发丝里。
浅浅薄薄无限宠溺。
沈清微微摇头,白皙的面庞在男人脖颈中缓缓蹭着。
“阿幽、”男人开口,而后淡淡道;“你这样,我很担心。”
“没事,”她开口,嗓音糯糯淡淡软软看不出情绪。
陆景行眼眸中的担心并未因为她这话消散下去,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垂首吻着她的鼻尖;
“没事就好。”
“不舒服要说,”在道。
“恩、”她应允。
本就心有愧疚,陆景行越是如此轻轻柔柔的对她,更是泛滥。
“对不起、”她糯糯开口,嗓音细如蚊吟可陆景行还是听见了。
开口询问道;“对不起什么?”
“不该让你去抓兔子的,”她随意找了件事情开口。
陆景行低垂首看了眼她,笑意沛然,辛亏是抓了,不然那兔子只怕是进了人家肚子了,抓回来救了人家一命。
乐哉。
想是如此想,可没言语。
“恩、那下次阿幽别让我抓了,”男人笑着低头吻了吻她。
“陆景行。”
“恩?”
“对不起,”沈清再度开口道歉。
前一句陆景行并未觉得有什么,后一句,他意识到不对了。
不对,太不对了。
“好好好、我原谅阿幽了,原谅阿幽了,”男人伸手将人抱起面对自己而坐,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乖、笑一个,”男人俯身亲吻她唇角,带着蛊惑。沈清只是看着他,觉得而心中苦涩难耐;“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会不会怪我?”
男人心里一咯噔,有丝丝诧异一闪而过,带着惊愕;“不会、只要阿幽在就好。”
陆景行从未想过沈清会说今日这番话语,但说出来,多多少少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她们说你很纵容我,”沈清在道,嗓音浅浅。
而陆景行对沈清口中的这个她们较为感兴趣。
到底是跟人说了什么?才会让沈清如此脆弱娇软小心翼翼。
“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媳妇儿,傻丫头,”不惯着你纵容你,我惯着谁?纵容谁?
沈清闻言,静静看了陆景行许久,而后抬手勾上男人脖颈,薄唇附上去。
她的主动,让陆景行吓了一跳,睁着眼睛看了她小会儿,而后伸手搂着人的腰肢往前带了带,调整了一个让她舒服的姿势。
沈清的主动对于陆景行而言就是催情的药,男人反被动为主动,一寸寸攻占这自家爱人菲薄的唇。
而后一寸寸辗转而下,落在脖颈之间,落在身前,宽厚的大掌不自觉的探进了她的衣衫里。
陆景行想,或许这一次,如往常一样浅尝辄止,但当沈清的爪子开始扒拉他的衣服时,男人意识到不对了。
伸手将她不安分的爪子抓在掌心。
不想差枪走火,不能乱来。
“想要,”某人抬头,软软糯糯带着半分欲求不满的撒娇。
陆景行蹙眉,面色隐忍嗓音低压压的;“乖、不闹你了。”
“想要,”某人在道,不放弃。
“乖,”男人说着,掐着人腋下欲要将人从身上提下来。
沈清伸手扒拉住男人脖颈的手更是紧了些,眸间带着水雾;“可以的。”
陆先生不敢,怕闹出事。
“轻点,不舒服我跟你说,”某人再度开口,嗓音见带着娇羞。
“阿幽,你今日当真是格外粘人,黏糊糊的,扒都扒不下来,”陆景行也是没了办法,素来脸皮薄的人连这话都说的出来。
沈清太闹人,而陆景行向来对她毫无招架之力。
每每她一闹,自己恨不得立马能缴械投降也是好的。
这夜、俯身下去时,男人异常轻柔、不敢有大动作,全程小心翼翼。
撑着身子怕压着沈清肚子。
他越是小心翼翼,沈清便越是主动。
由此可见,陆景行到底是忍得多辛苦。
期间,许是陆景行的小心翼翼让沈清感到异常不满,伸手推搡着眼前人,一脸不高兴。
陆先生苦啊!担心肚子里的宝宝还得顾及自家爱人情绪,难做人,当真是难做人的紧。
这夜,高亦安不知晓的是,他无心的三个字让沈清这颗冰封的心稍稍融化了些。
甚至是对陆景行有了愧疚之心。
他一句简短的我不会,代表了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会如此纵容你。
------题外话------
完毕,明天继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陆先生什么尿性?
五月十日,许老生日宴,来者都是军方的人。
而陆景行是必然出席的对象,期间,包括陆老爷子与顾老爷子几人均在场。
陆景行相携沈清来时,众人大都已经在场。
难免的,沈清与许言深在门口有所碰撞,四目相对,难免会有异样情绪碰撞出来。
陆景行将二人眼神收进眼里,眸底阴沉黑压压一片带着郁结之气,难以消散。
点头招呼,携着沈清朝里而去。
“今晨本想着不带你来的,”才走两步,沈清便听闻陆景行阴阳怪气的声响。
女人侧眸,嘴角挂着一丝淡笑望着面无表情的男人笑道;“那怎办?你在将我丢回去?”
男人闻言,低睨了她一眼,未言语,未做声。
对沈清挑衅的话语充耳不闻。
自己惯得,怼你也得忍。
多年前,许老爷子是陆老爷子身旁的副官。
阁下的副官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实力的,如今老爷子80大寿来的自然都是首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就是达官显赫。
而今日这场宴会,老爷子也有意大肆操办,许氏企业现如今掌握在许言深手里,他需要结交人脉,而他的生日宴上是结交人脉的好时机。
沈清很早之前就觉得天家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贼精贼精的,心眼多得跟蜂窝煤一样全是窟窿。
许老爷子今日这场生日宴看似是过生日,实则暗藏玄机,这里面的玄机有多大,她暂时还窥不见底。
江城也好,首都也罢,都有一方传统,何传统?
老人家的生日不能大肆操办,不然会去的早,许多人颇为忌讳。
但今日、许老爷子似是压根不在乎。
环顾在场所有人,各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是商场精英,就是政坛英才。
沈清大致扫过去,熟悉的面孔都在。
可见许老爷子在首都的威望到底有多深厚。
她侧眸看了眼陆景行,只见男人一手搂着她,一边在同人交谈。
她伸手捏了捏男人掌心。
后者不以为然继续与人侃侃而谈,话语间的浅笑嫣然足以彰显他今日心情颇好。片刻之后,交谈之人离去,陆景行在俯身看向沈清;“怎么了?”“一个副官,生日也如此大肆操办是否大了些?”她问,稍稍困惑。
陆景行闻言,看了眼场子而后道;“这里面有两拨人,一拨来自军场,一拨来自商场,商场的那拨人基本上都是老爷子的儿女请来的,若说大也不大,若说小也不小,主要是你看在哪里。”
陆景行开口同自家爱人解释,沈清闻言,点了点头。
目光继续流连在场子里。
转而问陆景行;“傅易寒在首都商场也算的上是个人物,他今日是否会来?”
话语落地,男人牵着她手的掌心紧了紧,捏的她生疼,抬眸正巧撞上男人布满风云的眸子;
“你跟你老公谈论别的男人?”
沈清闻言,翻了翻白眼,当真是醋坛子。
“今日来的人远不止你想的那么简单,许家这场宴会看似是老爷子的生日宴,实则,这里面到底暗藏了一些什么?到后期才会揭晓”
陆景行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在场每一个人,缓缓扫过去见众人面上面带微笑,而最主要的是莫家人与许家人在一起攀谈,相谈甚欢的模样,让他看了都不自觉的联想到了什么。
而沈清自然也是看到了。
宴会场中人来人往,众人端着酒杯相谈甚欢,说到高兴之处免不了哈哈大笑。
她目光从场中带过去,这一看,似乎看到了熟人。
远处的角落里,高亦安端着酒杯靠在一侧,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有些悠然。
而另一方,傅冉颜与傅易寒站在一侧,傅易寒在浅声同商场人士交谈着,嘴角挂着的永远是一副不温不淡的浅笑,傅冉颜站在他身旁,百般无聊的在玩着他西装一角,看起来,都快长蘑菇了。
沈清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将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陆景行微微摇头。
人多杂乱,傅冉颜又是个泼妇的性子,沈清有孕在身,不可与她厮混。
见此,某人焉了一半,有些不乐意。
陆先生见此,伸手揉了揉她短发,笑眯眯的,跟看着自家撒娇的小野猫似的。
实则沈清也并不大喜欢这种宴会。
那方,高亦安远远见身亲如此,朝身旁看去,见傅冉颜百无聊奈的模样不禁好笑,迈步过去站在人跟前,穿着鹅黄色礼服的人抬起头来,见是高亦安又低了下去,有一副看你还不如玩老大一副好玩的模样。
高亦安见此,有些挫败,浅笑出声。
“想不想去找沈清?”
傅冉颜闻言,倏然抬起头,焉儿了吧唧的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瞅着高亦安,后者轻挑眉;“你刚刚无视我。”
“我道歉,”识时务者为俊杰。
高亦安笑,一派悠然,与人交谈的傅易寒闻言回首望向高亦安在看傅冉颜带着疑惑。
“傅总。”
“高董,”傅易寒回应,而后低头看了眼傅冉颜。
“怎么了?”他问,而傅冉颜似是压根就没听见似的。
高亦安的目光往右方扫了眼,傅冉颜惦着脚尖看了一圈,寻到影子,提着裙摆走了。傅易寒拉都拉不住。
而后将疑惑的目光落在高亦安身上带着询问;“去哪儿了?”
“找沈清去了,”高亦安答,话语浅浅然。
反正二人都无聊,不如凑一起。
而陆景行,前脚才拒绝了沈清,后脚,傅冉颜跟只小蜜蜂似的翩翩飞了过来,一身鹅黄色的裙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蜜蜂。
沈清望着陆景行,笑的贼兮兮的。
男人冷眉看着她。
伸手将人拉到了一方角落里,傅冉颜跟个小尾巴似的牵着沈清的手跟着一起去了。
随后,男人将沈清与傅冉颜丢在角落里,而自己站在不远处与人浅声交谈,确保沈清在自己视线之内。?严加看管?
算是吧!
他不放心的是傅冉颜带着沈清去飞。
今晚、确实不怎么太平。
才坐下,傅冉颜兴高采烈同沈清道;“高亦安让我来的。”
沈清闻言望了眼原先方向,哪里还有人影。
她浅笑,与之浅声交谈,聊得都是一些浅显的话题。
随后、她感到疑惑;“你为何不出去应酬?”
“沈氏集团代表人是沈南风,我?”她望了眼陆景行。
意思明显,有人看着。
今日这场宴会,沈氏集团也在邀请之中,不过沈南风是沈氏集团代表人。
沈家人此时在首都无论如何也是吃香的,只因沈清跟陆景行挂上了钩。
众人想攀附,搭不上沈清就是沈南风。
“管的宽,”傅冉颜嘀咕了一句,不敢大声说,她畏惧陆景行。
沈清闻言,笑意悠悠然。
今日的她,一身绸缎宝蓝色连衣裙,显得整个人肤白貌美,腰身稍显宽松,没那么紧迫,这条裙子,陆景行挑的,挑来挑去看中了它稍显宽松的腰身。
此时她双腿交叠微微弯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笑意沛然同傅冉颜交谈着,不少来往的男女将目光投到她身上时很难再移开。
陆景行自然也噶受到了众人对他爱人那种打量的眼神,与人交谈的人瞬间将目光扫了一圈大大咧咧打量沈清的人,众人讪讪然收回视线。
陆景行不悦的面色并没有因此好转。
推掉前来交谈的人迈步至沈清身旁,当真是觉得之只有时时刻刻带在身旁才觉安心。
宴会进行中,多的是人往来攀谈,只是许老爷子杵着拐杖上台讲话,众人才将目光落在前方,这其中,包括沈清。
对于这个老爷子,她提不起多喜,也提不起多厌。
其实、起初对于陆老爷子,她也是如此想法,只不过是后来算计多了,意见也就多了。
“不愧是老一辈部队出来的,八十来岁了,身上的那股子军人的气结犹在,”身旁,是傅冉颜对老先生的夸奖声,沈清闻言笑了笑,未言语。
也是是赞同她的话语。
片刻,鼓声雷动,众人回归正位,继续把酒言欢浅声交谈。
远远的、沈清撇见许言深与莫菲朝这方而来,陆景行自然也是看见了,不过是全当没注意罢了。
二人迈步前来,款款身姿站在跟前,沈清笑而不语望着二人,只听许言深端起杯子朝陆景行扬了扬;“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