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敢,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做起了缩头乌龟,经历过沁园事件过后,她清楚的意识到身为天家儿媳最为忌讳什么,也清楚的明白此时该固守本心,陆先生说道了良久之后,只见床上人儿轻缓点头,算是应允,他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带着宠溺与疼爱。
“别喝酒,”陆先生话语微微强势,还不待沈清细想,只听男人又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开始循循善诱;“酒这东西不好,但许多时候应酬场上少不了它,阿幽混迹商场多年,应知道喝酒这回事,要么喝得有用,要么喝得开心,今夜这场宴会,属于每年例会,并无何特别之处,如此宴会,也莫要肖想能交到何真心朋友,众人各怀鬼胎,群魔乱舞之际,阿幽
要保持清醒才行。”
陆先生循循善诱的语气听起来温温浅浅,让人反感不起来,反倒是陆太太笑了,看看,多可怜,陆先生为了不让自己喝酒,将好端端的异常豪门贵妇中的盛宴说成了是群魔乱舞,只怕是那些人听见了,该捶胸顿足亦或是吐血三升了。
此时,陆太太微微起身,男人伸手捞过抱枕半垫在身后,只听某人坏坏道;“竟是群魔乱舞,我不去便好,”这种场合她本就不喜,若是往常应当是可以不去的,可今日她撞上了,又因苏幕要求,不去不行。
此时如此说,不过是想怼怼眼前这男人。
原想男人的回答,要么是行,要么是不行。
不曾想到他倒是淡定了然的很,笑了笑;“阿幽不去,她们乱舞给谁看?倘若你保持清明看那些人狂魔乱舞,也是个开心事。”
豪门贵族中,大家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多厉害,使劲浑身解数只为在宴会中大放异彩,有些人不喜吹嘘夸大其词,倘若此时有一人是清明的,且能坐在他们身侧笑看他们卖力表演,那人,应当会很开心。
陆景行在教沈清道理,怎么教?
用现实的话语以及实际语气来告知沈清在首都面对如此场合应当如此做,而沈清也在静静听着。
夫妻二人清晨如此心平气和交谈,距离上一次应当时两月之前的事情了。
“若母亲知晓你讲她举办的宴会说成狂魔乱舞,定然会跟心寒,”沈清凉悠悠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带着坏坏笑意。
陆先生见此,笑了,异常愉悦,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却被躲开,不过不要紧,他不在乎,今晨醒来这丫头能跟自己说这么多话已是让他感到万分高兴。
“那得看阿幽帮不帮我保守秘密了,”陆先生轻声哄着人家。闻言,陆太太轻嗤一声;“看我心情。”
“我看阿幽现在心情很好,”陆先生不忘捏了捏她掌心,话语中的带着浓浓宠溺。
“男人总以为自己很懂女人心思,”不屑轻嘲声响起。
陆先生笑了,被她无理取闹以及毫无修养的翻白眼给斗笑的,轻笑声在诺大的卧室里尤为悦耳动听,“哦~”他轻挑眉,继而道;“那是我自以为是了,阿幽现在心情不好,我该怎么做?”
满口宠溺的话语,一本正经的语气,那样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某人沦陷,沈清也不例外。
他见不得陆景行如此,自己当初不就是如此失的心么?白了他一眼,伸手将背后靠枕拉出来,正准备滑溜下去继续补眠,准备用行动来无视他,行吗?不行,陆先生是不允许的,伸手将准备滑溜下去的人提溜起来,语气温浅道;“乖乖,一会儿再睡,陪我聊聊。”
夫妻之间,许久未有聊心的时候了,今日难得的机会,怎能放过她?
陆景行怎也没想到,二人婚姻的转折点会在首都,直至会首都时,沈清对自己的态度不温不热,更别说在老爷子单独找她谈话,若是以往她定然是气结的,可此番,她不大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竟然看不出来。
昨夜思忖了一番,得不出结论,他竟就此放弃,不再做多想。
只要他的阿幽不再冷落他就阿弥陀佛了。
“你不去办公楼?”沈清轻蹙眉头,明显对路现身过如此举动感到不悦,都要睡下去的人了,怎能如此被他拎起来。
“还早,”他答,昨夜浴火难耐尚且还能忍住,清晨醒来陆太太睡在身侧,且吊带睡裙松松垮垮搭在肩上,齐肩短发乱糟糟的铺在床上,说不出的妖艳妩媚,陆先生浴火焚身,原想将人弄人狠狠揉搓一番,但见人睡得如此憨甜,也就止了动作,不料他才脱了衣服进浴室冲澡,舍不得弄醒的人便醒了,醒了就醒了,关键是还迷迷糊糊撞到浴室去了。
气的他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真真是郁闷的紧。
好在某人识相,今晨心情许是很愉悦,陪着他耍了会儿嘴皮子,不然,有她受的。
陆景行此话落地,伸手下意识瞟了眼床头电子钟,确实还早,五点三十五,离往常她睡醒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二十五分钟,真是够长的,可眼前这男人似乎并不准备让她补眠,大有一副清晨起来拉着她聊人生聊理想的模样。
思及此,陆太太面色不自觉跨了些,瞄了眼男人,唇角下压,带着不悦。
男人莫名其妙,心里暗暗想着自己是哪里有招惹她了,怎好好的人,说变脸就变脸?来的毫无征兆。
“你今晨没运动,”陆太太好言提醒,潜意识是你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陆先生懂吗?懂?能依了她吗?想多了。
只见男人俯身在她鼻尖落下一吻,一脸暧昧道;“恩、昨晚也没运动,阿幽是不是要补偿我?前晚跟大前晚的都可以不计较了,”瞧瞧,他多体贴?许多天没吃肉么喝汤了,老婆要是补偿就补偿一日便好了,其余的尚且可以不计较。
如此说的,好像陆太太有多不识相似的。
此话就好像某人不要脸如此道;看在我两关系这么好的份上,其余的就算了,你把昨晚的补给我就行了。
不要脸。
真不要脸。
陆太太伸手推开某人,捞起一则枕头擦了擦湿漉漉的鼻尖,在陆先生满是嫌弃的眼神中道;
“我是否应该谢主隆恩?”
男人应允了吗?没有。
为何?他的太太又做了件让他尚且不能接受且将他雷的外焦里嫩的事情。
用枕头擦口水?
真真是奇葩,平日里蹭在他衣服上已是极限,此时竟还刻意捞起枕头擦口水,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邋遢鬼?他怎就忘了,沈清这人本质就如此,不拘小节,中间有过一段时间改进,他竟会莫名其妙忘记她那些奇葩时刻,妄想她是耳濡目染身多了,而后改变了自身习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陆先生嫌弃的眼神在自家太太与枕头上来来回回,良久之后许是是在忍无可忍,大手一挥,
枕头落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继而满脸嫌弃的眼眸落在沈清脸上,忍无可忍道了句;“邋遢鬼。”
第一百八十六章 宴会
晨曦徐徐拉开帷幕,总统府卧室内,陆先生清晨准备调戏一波自家太太,却不想被这个邋遢鬼给气的脸色僵僵,伸手扔了东西,原想着不过是个没好气的举动,某人却见了气。
气鼓鼓的眸子在清晨晨曦中显得尤为诱人,夫妻之间原本好好交谈中,却因陆先生一个随手甩枕头的动作给静止了,陆太太气结,最见不得某人嫌弃它,于是乎,效仿了,伸手将身旁枕头朝沙发扔去,扔的精准无比,正巧落在陆先生枕头之上,稳稳当当,无分毫落差。
陆先生见此,心里一惊,知晓踩着尾巴了。
深邃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想伸手去触碰她,却被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只在了半空,陆太太说;“我脏,你别碰我。”
这话,没毛病,毕竟刚刚他还在嫌弃某人邋遢。
六点整,陆先生离开卧室前往总统府办公楼,临走时不忘将他早间说的话语在细细说一遍,沈清听得烦躁,伸手一捞被子将自己捂住,大有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架势,而陆先生除了无奈摇头似是也找不出任何举动来表达自己情感。
这日上午、苏幕在总统府后厨与厨师探讨营养汤,中午午饭过后,苏幕提出保温瓶询问沈清是否愿意同她一道去陆氏集团,本意是想拒绝,但无奈婆婆相邀,拒绝不大好,也只好点头应允,虽说心中百般无奈。
她不认为自己同苏幕前去有何效果,但长辈相邀,不好拒绝。
陆氏集团坐落于首都CDP最高楼,鳞次栉比的楼房中它显得尤为耀眼夺目,夺人眼球,苏幕许是常来,出入自由且能乘坐专用电梯到达最顶层,到时,陆槿言办公室正围满了人,似是在同她交代什么,因二人带着口罩,苏幕浅看了眼便直接进了会客室,秘书许是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起身到了两杯水,而后回到自己工作岗位继续奋斗。
片刻之后,陆槿言办公室众人散去,秘书按了内线同她言语了番,此时她才将将寻出来,见沈清在,有意思错愕,随即将二人引到办公室,伸手接过苏幕手里的保温瓶开始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许是觉得汤有些烫,伸手搅拌着,间隙同沈清道;“手底下人办事不利索,真的是要操好多心,能好好办事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清清身边也会有这种情况吗?”
坐在一侧的沈清压根就么想到陆槿言会找到话题同自己浅聊,未来得及思忖便开口达到;“我有自己的团队,”潜意思的意思是你说的这些烦劳我与我而言是不存在的。
当然,她相信陆槿言掌管这偌大集团必然也有自己的专属团队,至于她今日为何会突然开口同自己言语这些,她保持静默。
不过多评价。
陆槿言能同自己言语这么多说不诧异是假的,但在总统府在陆家,她能忍亦能藏。
陆槿言用餐结束,擦嘴时叮嘱苏幕道;“往后这些事情让佣人或者管家来就行了,没必要您在亲自跑一趟。”
苏幕闻言,浅笑一声;“佣人送来的你不见得会有时间吃,别忘了晚上按时出席,”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她一声。
陆槿言应允,将人送至电梯口,转身进去时秘书办二人抬起头问了嘴;“那是、江城首富沈风临的女儿沈清?”
陆槿言闻言,有丝丝诧异问道;“你认识?”
许久之前,沈清与陆景行领证结婚的消息在网上盛传过,但也只是一日,所有消息石沉大海,连带着沈清的个人信息也被屏蔽,若非时刻留意这个圈子里的人是断然不会知晓这些的,但她们身处陆氏集团,风言风语听闻陆少结婚了,尚且还未来得及见到庐山真面目网上消息便被压了下去,众人哀嚎不已,久而久之,随着时间推移,也没了那份好奇心。
能认出这个女孩子无非是在江城与她打过交道,此时见她与总统夫人一起相携而来,便隐隐能猜测出什么,才问了这么一嘴。
秘书点头道;“是个厉害人物,我们跟m市那边一个合同便是沈清截得胡,当初我们说碰到很对手了,你还不信来着。”?言罢,秘书耸耸肩,一脸无奈。
09年,沈清尚且在盛世集团任副总位置,彼时她手中团队刚成型,m市有一处私人地皮正在进行招标文件,那块肥肉陆家与沈清皆看上了,那时,陆槿言人在国外忙着论坛事宜,国内一众事宜由副总与秘书办成员负责,她们前往m市洽淡案件时,尚且只见了人一面,不日之后,便见报纸刊登地皮已私下转手卖出的消息,且最终得主乃盛世集团,那时,她们尚且还不止盛世负责此次案件的人是谁,可最终庆功宴见到时,才被这个集美貌与才华一身的女人狠狠折服,她施施然而立浅笑嫣然之间带着客气疏远,当众人文集她给东家灌了什么迷魂汤时,人家笑道;“八仙过海各凭本事而已。”
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后来他们走时,派出去的人回来讪讪道,“果真是个厉害人物,杀进了人家里,在最短时间内拿捏住了人把柄,心狠手辣,这女人,蛇蝎心肠。”
什么把柄?他们不知,只知晓这女人若是跟她们对着干,必然是个劲敌。
“是她?”陆槿言似是不敢置信,将眸光落在秘书身上有些惊愕。
“是她,”秘书点头,话语坚定,万分确定就是她,二人还在庆功宴上见过。
听闻此言,陆槿言沉默了片刻,而后询问道;“最终结果与你们所说无疑?”
“无疑,”秘书再度肯定道。
陆槿言闻言,浅浅点头,伸手推开办公室大门迈步进去,而后坐在办公椅上缓缓转悠着,难得放下手中要事思忖什么。
她在想什么?在想,很遗憾,如果09年那场交易是她亲自出手,那么她必然能见到这个女孩子心狠手辣的一面,亦或者说,她们之间可能间歇性成为朋友亦或是敌人,当然,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如此一来,陆槿言竟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想试试,她与沈清之前,到底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