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贵胄,为人低调刻板,自打出生喊着金钥匙,从小锦衣玉食,前拥后簇,不论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可就是如此一个天龙之子,此时正蹲着高大威猛的身子屈身给自家太太洗衣服,准确来说,是洗内衣内裤。
沈清震慑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陆景行如此举动,撞到了她心里。
撞的她头晕目眩,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我自己来吧!”沈清看不过眼。
说着,作势要蹲下身子接过他手中东西。
“阿幽自己洗过衣服?”陆景行问。
她摇头,以前有过,也只是极短的一段时间。
“乖乖,到一边去,你洗不干净不还得我来返工?”陆先生笑着俯身,在她面颊落下一吻,彻底红了她的面庞。
“我以为、你不会干这些,”沈清话语断断续续,说的不大好意思。
“部队里,什么事情不是自己动手?在外面我或许高人一截,但在部队,大家都一样,同样是为国奉献、守护国家的军人,不存在谁伺候谁,”陆景行话语轻缓,一手挫着沈清换下来的衣物,一边同她浅聊着。
“现在不让我给你洗,以后回了江城,也没这机会了,”江城也好,首都也罢,哪里不是成群成群的佣人?若是看见自家先生洗衣服,只怕他们一个个都得抖的跟什么一样。
陆景行伸手在盆里拿起她的小内裤,沈清见此,一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红到了耳朵根,见此,赶紧转身出了卫生间。
怕自己在那个狭小的空气里会自燃起来。
陆景行有多惯着沈清此时一目了然,若换作是别人,洗衣服的定然是老婆,可在陆景行这样的天之骄子面前,他愿意屈身替自家太太洗内衣。
只因爱。
他爱沈清,舍不得她有任何不好,所以甘愿伺候她,吃喝拉撒全过他的手,他都是高兴的。
坐在床沿的沈清,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一下一下,强劲有力,她知晓,这颗心,是为陆景行跳的。
若说在首都那几日相处简短的只是让她动心的话,那么西北的这些相处时日,足以让她将这颗心贡献给陆景行。
他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气质卓然,生来王者,如此男人,却愿意为自己太太洗衣物。
不动心?不可能,是个女人都会为之所动。
“丫头,”陆景行在卫生间内喊了声,她猛然回神,起身迈步过去,只闻他道;“让徐涵拿几个衣架过来,打电话。”
沈清照做,片刻,徐涵敲响了门,将衣架递给她,道;“太太在洗衣服。”
“没有,”她随意应允,可说出来之后便觉得不对了。
接过东西,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带上门。
徐涵站在门口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将事情捋通顺。
太太要衣架,但不是在洗衣服,那为什么要衣架?难道是先生在洗衣服?
天雷滚滚。
他不是没见过陆景行在部队自己动手洗衣服,但此时太太在,动手洗衣服的竟然还是先生,这真真是让人难以消化。
难怪听闻先生同俞军长打电话时候说,自己娶了个祖宗回来坐高堂。
这。可不就是嘛?
他们家太太,顶顶的一个活祖宗。
沈清将衣架递给陆景行,见他一五一十将衣服挂在衣架上,而后挂在了前面阳台的晾衣架上,才转身进屋。
“你先睡,我去澡堂冲个澡回来。”
待他离开,沈清一屁股坐在床沿,伸手抚上面颊,大口喘息着。
她头疼。
起先,她怕陆景行的柔情攻势,现在,她怕与陆景行在朝夕相处见失了心,着了魔。
可此时,她可不就是着了魔吗?
她这颗心,终究是被陆景行给独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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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陆先生问:不喜欢孩子?
西北军营里,冰天雪地,时不时黄沙过境,迷了人的眼,也迷了某些人的心。
沈清在这短暂的,简陋的,艰苦的的环境里,与陆景行的心越靠越近。
陆先生白日训练,早间晨练完回来给她带早餐,中午伺候她吃完午餐,陪着她午睡些许时候,下午他继续训练,她窝在屋里看书,陆景行回来给她带晚餐,晚餐结束继续清空澡堂守着她洗澡,洗完澡回来给她洗衣服。
而部队里的男兵,都形成了一个规律,每天七点到七点半这个时间,澡堂准没人出现,只因他们这位贵客要洗澡。
如此平平淡淡,但尽显真情。
江城那边偶尔会有电话过来,她接了电话依旧是跟人浅聊着,没有多大情绪波动。
傅冉颜一顿狂轰乱炸下来她也只是浅然应答。
没有过多言语。
“我看你是疯了,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一腔热血冲昏了头脑?等你开年之后回来,你会发现你这细皮嫩肉的肤质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身糙肉,以及晒的满脸黄褐斑,或者是成了一个被黄沙倾毒的黄脸婆。”
“人陆景行去那地方是保家卫国的责任,你算哪门子?”傅冉颜炸完她之后,章宜来了。
章宜可比傅冉颜厉害,她要么不说,要么嘴巴跟喝了敌敌畏似的,毒的很。
“我就不懂了、天寒地冻的,你这么怕冷还敢去?”
沈清很怕冷,多怕冷?在她觉得可以穿单件的时候她一直穿两件,偶尔刮风下雨再加一件。
她身体不好,畏寒。
许久之前问过,她说,以前落下的毛病,一直也没转好。
“公司那边你最近收挒点,管好你自己,高亦安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沈清并未回答她咋呼出来的这些问题,相反的,倒是很平静的同她说着工作上的事情。
章宜跟随她许久,两人说没有感情是假的,现在高亦安有大动作,自然不能让她去以身涉险。
“工作上的事请我知道,我现在担心你,”章宜微叹一声,带着无奈。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沈清话语凉薄,没有任何感*彩。
对于他跟陆景行的婚姻,她想顺其自然,而顺其自然这四个字的含义太为广泛,一时之间她尚且找不出词汇去精准的描绘他们。
她失了心,她承认。
彻底承认。
她沦陷在了大西北,沦陷在了陆景行的柔情攻势里,沦陷在了他的日常里。
爱情也好,婚姻也罢,到头来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以前的她是个胆小鬼,但现如今的她想赌一把,赌赢了便好,赌输了,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便一无所有吧,大不了重新回到原点。
不得不承认,陆景行的身份不值得她去赌,但他的为人值得。
沈清在思忖这个问题时耗费了巨大的时间。
陆先生回来时,见她拿着手机打电话,静静听着对方说什么,迈步过去,低头在她鼻尖落下一吻,转身去了卫生间。
沈清得空,抬手抹了湿漉漉的鼻子,痒痒的。
陆先生再出来时,她收了电话,坐在床沿眼巴巴望着卫生间的方向,跟只小狗在等着主人回家似的。
“公司的电话?”他问,嗓音轻柔。
她点头,算是应允。
婚后,陆景行与沈清坐在一处好好聊天的时候少之又少,见面不争吵不剑拔弩张的时候几乎没有,每周他回家,二人总能有点什么动静,暗潮汹涌,或者是怒目可憎吵一顿,稀奇的是,这次大西北相处的时间里,他们二人没有红过脸,没有说过一句难听话。
陆先生何其高兴?每日从训练场回来第一件事情是亲吻自家太太,再是给她投食。
“二十九放假,带你去西北这边转转?”陆先生问。
陆太太抬眸看他,笑晲了他一眼问道,“去庙里合八字吗?”
沈清用陆景行说过的话来怼他,还怼的一脸无辜模样,看的陆先生直挑眉,“恩…再去合合我俩什么时候可以儿女双全。”
陆先生脸皮厚,陆太太的这句话对他来说撑死也是挠个痒。
“……,”沈清默,不准备言语。
儿女双全?为时尚早,最起码,她不准备随随便便要孩子。
“不喜欢孩子?”陆先生将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暗淡之光收进眼里,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还好,”她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想喝水,”她刻意扯开话题,不想在这个令人心情不好的话题上纠缠。
“我去给你倒,”陆先生说着,将她放在床上,迈步至一侧桌子上,拿起水壶给她倒了杯热水。
见她伸手端,稍稍躲开了下,“烫,猴急什么?”
沈清憋嘴,心里排腹道,烫你还给我端上来。
年二十九,部队休息,陆景行替她找了身最暖和的衣服,带着她出了门,五个小时的路程确实是难熬,熬的她昏昏欲睡,又担心陆景行开车无聊,想睡不敢睡,一路上跟小鸡啄米似的。
到了县里,还是上次那家酒店,陆景行定了间房,
陆先生进酒店第一件事便是调好水温,伺候她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累了休息会儿,下午再去。”
“不都说求神拜佛要赶早吗?”沈清略微疑惑问道。
“早吗?”说着,伸出手示意她看时间。
沈清默,临近两点确实不早。
“睡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伸手替她掩好被子,准备出门,临走时似是想起什么转头对沈清道,“你安心睡,房卡我带走,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恩,”她点头应允,才躺下,被陆景行大手捞起来,一吻落下,辗转反侧,极尽缠绵。
直至她喘不过气才推搡着,陆先生止了动作,扒开她浴袍,在肩胛处轻咬了一口隐忍道,“晚上要连本带利收回来的,阿幽给不给?”
明明是隆冬腊月,可沈清过出了六月三伏天的感觉,整张脸红的彻底。
陆先生轻轻笑着起身离开。
约莫半小时后,再进来,手中多了些许特色小吃,以及水果。
她并未深睡,一直在朦朦胧胧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感觉太虚幻,一点都不真实。
不敢相信生活就是如此平淡。
陆景行进来时,她微微侧身,坐在床头看着他摸黑将手中东西摆在桌子上,而后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迈步过来,按开灯;“没睡着?”
“恩、”她浅应。
陆先生伸手,将她从床上跟抱小孩似的抱起来,放在椅子上;“一些特色小吃。”
“为什么不直接出去在摊位吃?”侧眸疑惑望着他。
“这边店铺关门早,出去吃人家差不多该收摊了,”陆先生伸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发顶,
笑着回答她所有疑惑。
陆太太吃饱喝足之后,该陆先生了,部队的每一次夫妻恩爱都不能算是太满意,因为从始至终他始终未听见沈清的声响,以往在沁园,每每攀顶时,她总是唤的厉害,可在部队,碍于影响,大多时候都在隐忍。
就算在舒服,也只敢轻声吟哦。
以至于今晚这场欢爱,陆先生一遍一遍提醒她,一遍一遍让她唤着自己的名字。
连着几日来在部队的影响,她不大喜欢唤人。
可今日陆景行格外过分。
过分的厉害。
她想要,他停止,她不想,他猛攻猛取。
豪不怜香惜玉。
间隙,她恼了,伸手推搡着他;冷着脸唬到;“起来。”
“阿幽、”陆先生此时无比可怜,瞅着自家太太就好像她是个后妈似的。
“乖乖、我想听你声音,”陆先生柔声哄道,见她不为所动,再说;“你唤我一声,恩?唤我一声,往日在沁园每次都有回应,”怎么到了西北,变了?
“陆景行,”她愠怒的眸子瞪着正死皮赖脸的陆先生。
不高兴的紧。
“不许连名带姓,不亲切,”前面一句,格外霸道,后面一句,稍稍柔软,许是不想吓着她。
“你要怎样?不行就下去,”陆太太被他磨来磨去,哪还有半分好脾气?见他还在同自己讨价还价,说出来的话都尚且有些过分了。
不行就下去?这个“不行”到底是哪儿不行?
陆先生原本还嬉皮笑脸磨着她,一秒之间,风云更替。
取而代之的是满面阴寒,骇人的不得了。
“不行?”他缓缓点头,加大手中力道,捏的她一阵倒抽。
“我让你看看到底行不行,”陆先生何其恼怒,每日每夜伺候她,想收点利息,就想听她说两句吴侬软语,竟然被说不行?
就这么点耐心都没有?
说是风就是雨,陆先生是真的不高兴的,连带着动作都粗暴不堪,疼的她直倒抽冷气。
原想着,差不多就行了,哪儿晓得他还没玩没了了,就因为自己一句话。
至于?
几个月相处下来,沈清也算是知晓陆景行在床上的秉性,顺着他,自己才能稍稍好过些。
伸手,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