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男人,那个两次都在他眼皮底下带走了灵儿的男人。
一同三位警察都同时标准的对来人微微颔首,“宋局。”
他就是警局新调来的最年轻有为的局长,宋崇明。
宋崇明走到沈婉灵面前,垂眸对她温暖一笑,坐在的沈婉灵仰头和他温柔的目光对视,倏地就站了起来,踮起脚尖,双臂环在他的颈间。
男人很是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马上就可以回家。”
沈婉灵在他的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他一句简单的话语,于她似乎是最大的恩赐。
闫斯琦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本来酒精的促使就让他比平常更容易冲动,看到沈婉灵对那个男人的依赖以及信任,他胸口的闷痛,比腹部被刺的那一刀都难忍。
皇甫少擎拉住就要冲过去的闫斯琦,“你现在过去只会让自己更伤。”无论是心,还是身体。
……
牧晚秋接到警察局打给她的电话,再听到皇甫少擎和人打架的时候,气的差点没晕过去,四岁的儿子都没有做过如此没脑子的事情,他一定是疯了。
她赶到警察局,认识的人除了皇甫少擎就只有闫斯琦了,在看看另一边拍成一排的小混混,来时的怒气瞬间就消失了,他们两个人和这么多人打架,不会受伤了吧?
皇甫少擎看到牧晚秋来的是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种骄傲,他对所有打架的人说了句,“我家属第一个来的,突然发现我在她心中,是很重要的。”
后面那一句,他绝对绝对是说给牧晚秋一个人听得。
牧晚秋看他那嘚瑟的模样,确认他没受伤,就是喝多了,上去就毫不客气的在他后背上打了一巴掌,“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啊,喝醉酒打架跑警察局。”
皇甫少擎嬉皮笑脸的看着对他很凶的女人,被她打的疼吗?不疼,一点儿都不疼,还很幸福,甚至犯贱的想让她多打几下。
他佯装后背很疼的样子,倒吸了一口气,拉着牧晚秋的小手就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打我你不心疼啊,你的手疼不疼?”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好多人都看着呢,并且除了牧晚秋觉得他是喝醉了,其他人可都是知道,此总裁刚才还是很正常的,根本就没喝醉的。
皇甫大总裁对自己也是很无语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自己是个醉鬼,他还是头一次,的确挺丢人也挺掉价的,可他就想这么做。
他不觉得丢脸,牧晚秋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她对警察不好意思的牵强一笑,“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他没把人打进医院什么的吧?”
坐在椅子上的皇甫少擎搂紧牧晚秋的小蛮腰,继续他的醉鬼德性,“该进医院的斯琦。”
牧晚秋这才看闫斯琦,他的脸色的确很不好,煞白煞白的,额头上大冬天的还有很多细汗,“那还在这里干嘛?去医院啊。”
牧晚秋焦急的对警察说,“他也可以离开了吧?”
警察点头,“可以的,可以的。”他巴不得呢,就是不知道这个闫少会不会配合。
皇甫少擎先不愿意,搂着牧晚秋站了起来,佯装自己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哎呀,我们别管他了,他自己去医院就可以,又不是什么重伤,就是腹部挨了一刀而已。”
腹部,挨了一刀,还不算是重伤?!
这两个人今晚是喝了多少酒,脑子都不清醒了,依他们的身份,只是打个架用的着被带来警察局吗?
躲在宋崇明怀里的沈婉灵在听到皇甫少擎的话时,整个身体都瞬间僵住了,她一直都没敢去看闫斯琦,今天的打架她不明白,闫斯琦到底在气什么?为什么浑身的怒气?
她也不想知道,对于那个男人,她不敢去了解,不敢去靠近,飞蛾扑火的爱情,一次就够了。
可为什么,都六年了,听到他受伤了,她还是担心的想要跑过去问问他,‘那里受伤了?有没有事?疼不疼?为什么为了她和别人打架?他不是最讨厌她的吗?他曾经不是也一直那样骂她的吗?’
皇甫少擎拽着牧晚秋离开警察局,牧晚秋却对里面的闫斯琦还不放心,“有你这样的兄弟吗?闫斯琦看上去很不好,我们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
牧晚秋说着想要再进去,却被皇甫少擎大手一把拉住,昏暗的路灯下,他迷醉般的睨着她,看到她来了的那一刻,真好,整个人似乎都活过来了。
他薄唇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我和他是在赌一把,你就别进去掺和了。”
牧晚秋皱眉不解,都威胁了生命了,还在赌!“赌什么?”女人永远都是好奇的。
皇甫少擎睨着她,抿嘴笑笑,“爱情。”
对,就是爱情,他赢了,因为她来了,而闫斯琦呢,还是未知,刚才他把闫斯琦受伤说出来,就是说给沈婉灵听得,结果如何,谁都不知道了。
昏黄的灯光下,他侧脸的轮廓很是清隽,她看了他一会儿,清楚他并没有醉的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但她不准备点破。
“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用大男孩追女孩子的方法,说出去都不嫌丢人。
四目相视,皇甫少擎眯眼笑笑,黑曜石般的深眸在夜晚显得格外深情,低沉的嗓音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更是醇厚,“只要能找个理由看你一眼,幼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情 181: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夜色下,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有对她说不尽的想念,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明明就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他却似乎已经有好几个世纪没见到了。
牧晚秋也不躲闪他的紧凝,她何尝不想见到他,可他们,已没有见面的理由和借口。
皇甫少擎大步往前跨了一步,额头抵在她的肩上,他的个子本来就高,修长的身子弓着,像只很需要安慰的兽中之王。
牧晚秋站在原地,不去抵抗他的靠近,但也没伸手去安慰他,几日不见,他的变得少言少语了很多。
两人之间有一堵墙,很厚很高的一堵墙,可他们却能把那堵墙视为透明的,可就是因为这样,让他们之间感觉更殇了。
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牧晚秋,轻声问他,“你的外套呢?”
寒冬的夜,冷的刺骨,可他就穿了一件针织毛衣,这样显得他更需要关爱了。
皇甫少擎抵在她肩上的脑袋摇了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是很累,也似乎是在任性的不想回答。
“那你冷不冷?”牧晚秋拿他没办法,又问他,其实是冷的,她也是知道的,可如果两人都不说话,这样一直站在,她心里会很难受,难受就会心痛,心痛就会想问他,为什么不要她了。
皇甫少擎还是没说话,又是摇摇头。
不冷,一点儿都不冷,能看到她,能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还能感受到她的温暖,怎么会冷呢,贪恋的不得了。
“你真喝醉了?”牧晚秋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喝太多酒上头了,难受。
这一次,他点了点头,还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吟,“嗯。”
牧晚秋不由得一阵心疼,她以为只要他说不要的时候,她不继续缠着他,他就会过得好一点儿,可她发现,他过得很不好。
“那你干嘛去喝这么多酒?”她的话语里有关心也有责备。
皇甫少擎动了动定在那里很久没动的双脚,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轻不重的搂在她的腰间,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际周围满是忧伤的蔓延开来,“我可不可以说,因为我想你。”
因为太想念,所以想把自己灌醉了,以为那样就可以不想念,可他发现他错了,他根本灌不醉自己,他对她只有永无止境的想念。
不感动吗?明明就该很感动的,可心,却更疼了。
她终是忍不住的问他,“唐菲儿,真的怀孕了吗?”
趴在牧晚秋肩上的皇甫少擎,身体骤然僵硬,环在她纤细腰间的双手缓缓松开,缓慢的动作,还是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深眸紧紧的睨着她,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手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再到手背,手腕,手臂,胳膊,肩膀,一路轻缓的不着痕迹般的往上。
大手扣在她肩上时,稍稍紧了紧,略带颤抖,他问她,“我还可以吻你吗?”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因为不能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的保护她,而快要死了。
牧晚秋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眸对视,她听得出来,也感受的到,他是真心的,也是悲哀的,更是无能为力的。
那句,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在此刻的皇甫少擎身上,表达的淋漓尽致。
她凝望着他,沉默着,心疼着。
他悲苦一笑,冰凉的指腹心疼的摩挲在她的颈间,“看把你吓得,我又不是非吻你不可。”
话音刚落,牧晚秋一只小手就抓住了他V形领口的毛衣领口,踮起脚垫,软软的香唇便吻在了他温热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皇甫少擎还在心悸中,牧晚秋对他微微一笑,甜腻的声音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可以。”
“我还可以吻你吗?”
“可以。”
两人对视的眼眸中暗流涌动,牧晚秋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羞涩的别开视线,“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唔……”好吧,她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呵呵,(*  ̄3)(ε ̄ *)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如捧着世间最珍贵最心爱的宝贝,他吻着她,深情悸动,情意绵绵。
就当他醉了吧,如果醉了可以把真心都给她,那么他宁愿自己永远都是醉着的。
牧晚秋没有回应他的吻,如果说一个人吻另一个人,是在对对方表达着心中的浓浓爱意,那么这个吻,她想好好的感受着,感受他对她那份掩埋在内心最深处的深爱。
他的吻,没有霸道,没有强势,更没有掠夺,有的只是深情,悲情和抱歉。
良久,唇分。
他意犹未尽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像个没得到满足的小媳妇,“都不给个回应。”
牧晚秋不禁微微一笑,像个领导夸张下属的口气,还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的吻,我很满意。”
感受到了他满满的爱,满满的不舍,还有满满的抱歉。
说完,便朝着路边走去,东张西望一会儿,一辆出租车从不远处驶来,她朝着出租车的方向招了招手。
皇甫少擎无奈一笑,她一定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不哭不闹,他打心里就越心疼她。
出租车停在路边,牧晚秋回头看看皇甫少擎那个家伙还大爷似的站在原地没打算过去,只好跑回来拉他。
“赶紧上车啦,都快冻成冰块了。”
皇甫少擎视线落在她小手拉他大手的动作上,唇角微翘,心里那苦涩却并没有化开,他对她的歉疚越来越多了,有的时候,他真的喜欢她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听话。
出租车里,司机问他们去哪儿,牧晚秋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然后扭头看着靠在车椅后背上,手腕盖在额头上的皇甫少擎,“你去那个家?”
皇甫少擎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阳光海岸。”
牧晚秋没多想就直接告诉了司机,“阳光海岸。”
说完,她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继续问看上去有些头晕的皇甫少擎,“你在那边也买了房子?不会是很狗血的买了我家对面吧?”
皇甫少擎拧了拧眉心之后,遮在额头上的手腕已经移开,像是得到指点般的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牧晚秋,“你这个主意不错,当时买那套房子的时候,我怎么没想到直接买两套呢。”
“……”牧晚秋无言以对,赶紧让自己闭上嘴巴,合计着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找坑往里跳啊。
“那你去那边干嘛?”牧晚秋直接问他。
皇甫少擎也不藏着掖着,“我想我儿子了。”
“你儿子不在家,我看你还是去你另一个儿子那边吧。”牧晚秋毫不客气的揶揄,他还好意思说想儿子。
“啊。”某总裁很坏也很幼稚的在她大腿上掐了一下,毫无预兆的牧晚秋疼的叫出了声。
“你干嘛那么用力的掐我,你变,态。”就算掐也不能用那么大的力气吧,疼死她了。
牧晚秋两只手都揉在越来越疼的腿上,怒瞪着一脸邪魅笑意的皇甫少擎。
“这是你不让我见我儿子的惩罚。”他还理直气壮了,一字一句的说着。
牧晚秋恼羞成怒,火气超级大的反驳他,“谁不让你见了,我儿子在你家的学校读书,我儿子还跟你姓,我儿子还整天嫌弃我没能把他亲爸拿下,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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