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真不是她没放下那个人,那段遍体鳞伤的感情,只不过是她一直说服不了自己,为什么她付出全部去爱的一个人,付出一切去守护的爱情,却还是遭受了背叛,没能如她计划中的完美结局。
叶心别开视线,低着头,抿嘴苦苦一笑,“我想不是那个人,是曾经那个相信真的存在爱情的我。”
季川刚要说话,叶心妈妈已经端着一杯蜂蜜水走了过来,“女婿,喝点儿蜂蜜水,这么晚了,你还喝了酒,今晚就住这里吧。”
说完还不忘和自己的亲女儿挤眉弄眼一番,“心心,和女婿早点睡哈。”
啊,叶心只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她明天去医院上班的时候,要让同事帮个忙,她要做个亲子鉴定,有自己亲妈这样就把自己亲闺女送上门的吗?
“你笑什么?”现在看到他,她就来气,已足以证明她起初的观点,她绝对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的。
“你妈比你喜欢我。”季川忍着笑,说着。
叶心直接翻了他一个大白眼,她也是这么觉得的好不好,心里本来就不是滋味,怎么都有种被争宠的感觉。
“那你娶我妈好了。”真真的气话啊。
说完,她扔下他一个人进了卧室,要知道他们这种小康生活的家庭里,就两间卧室,一间父母住,另一间她住。
季川看着她像个被惹怒的孩子,用力的关上自己房间的门,还能听到她把房门彻底反锁的声音,她这是要坚决的镇守自己的营地啊。
他抿嘴笑笑,这么多年了,他还不知道急在一时,想要和她同床共枕,娶到家,婚后还是有的是机会的。
他脑袋枕在双臂上,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上,盯着头顶天花板上的吊灯,他对自己说,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不睡自己家舒服宽敞的大床,跑来这里睡沙发呢?
闭眼双眸,心里还真是踏实,许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踏实。
睡在卧室里的叶心却是如何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仔细听着,外面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不会走了吧?
他不是喝醉了吗?
现在开车回去,那不还是酒驾。
算了,为了她能在天亮前的最后几个小时里好好的睡一觉,她还是出去看看好了。
叶心抱着一条毛毯和一个枕头从卧室里摄手摄脚的走出来,其实从她一打开门的那一刻开始,躺在沙发上浅睡的季川就已经醒了,可他却打算佯装睡得正沉。
站在沙发前,叶心看着他睡得还不错的样子,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她小心翼翼的帮他盖好毛毯,这个人也真是的,既然打算睡在沙发上,也不主动的去要床被子盖着,就不怕冻感冒吗。
不过,这个枕头要怎么帮他放下啊,看他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还垫着自己的手臂,这个样子明天不睡落枕才怪。
“喂,你身子往下挪挪,枕在枕头上睡会比较舒服一点儿。”虽然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到,看还是低声试探性的说着。
他还真的是很听话的往下挪了挪修长有型的身体,然后还主动的撑着脑袋,俨然一副等着她放枕头的姿势。
叶心还真是哭笑不得,他没睡干嘛要装睡,要装睡就继续装着,干嘛还……
“心疼我睡得不舒服,直接让我去睡你床上不就得了。”枕在枕头上的季川一下子感觉舒服了很多,他闭着眼睛,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唠叨着。
“你想得美。”叶心一下把毛毯盖过了他的头顶,直接闪人。
怎么最后还弄的像是她很希望他留在她家似的,还有,她那有心疼他,她是医生,照顾身边的人,不让他们生病那是天性。
……
皇甫少擎醉醺醺的回到家里。
三十分钟前,牧晚秋刚要准备睡觉便听到了电话声,本来是皇甫少擎的号码,对方说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说是手机的主人醉的不省人事,还没付车费钱,问他什么,他都回一句话,‘这是我老婆的号码,牧晚秋是我老婆,我老婆是牧晚秋……’
可是牧晚秋一出现,皇甫少擎马上就清醒了似的,自己从出租车里下来,还对出租车司机呵呵的笑着,“看到了,这个女人就是我老婆,她就牧晚秋。”
牧晚秋实在无语,给了司机车钱之后转身就走,皇甫少擎装醉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像个橡皮膏一样的贴在她的后背上,她想要甩开他都甩不开。
牧晚秋回头愤愤的瞪着趴在她肩上的皇甫少擎,他笑的却是一脸的幸福美满。
“怎么?我喝酒你生气了对不对,以前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会大喊我的名字,怎么现在就不喊了呢?”
牧晚秋听着他渐渐心殇的话语,知道他还在在意,她能在霍子墨面前讲话,却不能在他面前讲话的事情。
“我去帮你倒杯水,你先放开我。”牧晚秋用手语对他比划着,面上的表情淡淡的。
皇甫少擎能看懂,这些天她在学手语,他也在默默的学,虽然他很不愿意去学,比起学手语,他更希望她能克服心理的障碍,重新说话。
“我不喝水,我也不放开你,牧晚秋,我命令你,对我说话,我要听你的声音,我要听你喊我的名字,我要听你说,你爱我,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对我比划手语,写便利贴,我都快要疯了,我嫉妒霍子墨,我气你对我的自私,牧晚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特恨你。”
喝醉了也挺好的,能说说憋在心里的话。
牧晚秋认真的听着,虽是不能说话,对于他刚才的那些话,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她不说话,她沉默,让皇甫少擎更难受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用力从背后抱着牧晚秋,似乎是要把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里,恨恨的极度压抑,“牧晚秋,你听到了没有,我让你说话,对我说话。”
他抱得太紧,桎梏在她手臂上的大手似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牧晚秋知道,他在生气,气极了。
或许她也是在赌气,怎么就那么没有耐心呢,她不能对他说话,他就觉得自己爱的太委屈了是不是?
她艰难的从他的桎梏中脱开双手,她回头,固执的和他对抗,用手语对他愤愤的比划着。
“你到底在气什么?说到底我不就是你一个前妻吗?”
皇甫少擎看懂她表达出来的话语,差点没被她气得岔气,“牧晚秋,信不信我扇你啊。”
就算失忆了,难道这些日子,他宠她,护他,爱她,任由她任性,随着她所有的意愿,这还不够证明他只想拥有她吗?
牧晚秋确实不怕死的比划出更夸张的话来,“好,你扇啊,你敢扇我,我就敢去告你家暴。”
这女人,完全一头倔强的小兽。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蔓延开来,房间安静的关系,那个声音还产生了好多个回音。
第三卷,再苦也要记得笑一笑 214: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蔓延开来,房间安静的关系,那个声音还产生了好多个回音。
“皇甫少擎……”回音中多了一道失而复得的女声,那声音听上去带着极大的怒气,可听在耳中,却是比世界上任何美妙的音符都动听悦耳。
牧晚秋直直的盯着皇甫少擎,他在笑,笑的还特迷人,为什么?还有,他的手又在干嘛?
刚才他竟然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现在是怎样?不把手拿开也就算了,竟还敢放肆的在上面乱……捏。
“皇甫少擎,把你的爪子赶紧拿开!”这是命令,是恼羞成怒之后的威慑。
他还在笑,比刚才的笑更邪魅了许多。
“笑屁啊你,脑子里也灌进酒精了不成,我警告你……”
“唔……唔唔……”奥奥,小嘴巴被堵上喽。
他纵身一跃便把她挤在了沙发里,温热的带着浓香酒味的唇在她刚才还一张一合的小嘴上,一下一下小鸡啄食般的亲着。
他好重的好不好,牧晚秋被他压的都快喘不过气,他还趴在上面迷人心扉,没心没肺的偷笑着。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听听。”他吻着她,诱哄着她。
牧晚秋一时不解,拧眉看他,突然就想起刚才她好像说话了,天呢,她好像能说话了哎。
她长大嘴巴,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捂住嘴巴,看着他欣慰的淡笑着,她也跟着笑了。
“皇甫少擎……”她被说捂住的嘴巴,发出一声喜悦的低唤。
“嗯?”他睨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许久以来悬着的一颗心落下了大半,她能说话了,是不是就表示,她心里压抑的某些郁结在慢慢的化开。
“我能说话了。”牧晚秋自己都有些小兴奋,她都怕自己再说不出话来,他会不会都要对她失去耐心了。
他整天都因为她不能在他面前讲话而耿耿于怀,他这人有时候特小心眼,她不和他讲话,他就以为她心里没住着他。
“嗯。”真好,她能说话了。
可他,头突然变得好重,好沉,还晕乎乎的,他好像喝了很多酒,还把自己灌醉了,他现在,似乎是困了,困意袭来,怎么就什么都阻挡不了了呢。
皇甫少擎直接趴在她的身上睡了过去,牧晚秋被压的五脏六腑差点都移位,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从他的身下救出自己,累得他都快要虚脱了。
“喂,皇甫少擎,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别睡觉啊。”
“喂,皇甫少擎,你真睡了?”
“皇甫少擎你个醉鬼,我都能说话了,你还不搭理我。”
“皇甫少擎……”
经过牧晚秋的一番折磨,又是揪他耳朵,又是踢他脚的,他却只是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的更香了。
牧晚秋盘腿坐在沙发前的长毛地毯上,双手托腮的盯着他的睡眼发了好一会儿呆,看他似乎真的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只好回房间睡觉去了。
她才不好陪他坐在客厅里挨冻呢,就算能说话了又怎样,她还是不记得他们之间那点听上去很缠绵悱恻的过去。
三天后,婚礼。
牧晚秋已经可以说话是事实,可现实却是因为那一晚,皇甫少擎醉的不省人事而睡了过去,导致牧晚秋第二天醒来之后,就是不肯开口和他讲话。
儿子回来,她和儿子讲话,和所有人讲话,就是不和他说话。
任由皇甫少擎怎么逗她,就差下跪道歉了,她也不肯和他讲话,要说以前她不能说话的时候,需要交流的时候,她至少还写个便利贴,留个字条,比划个手语,现在倒好了,她连看他都不愿意了。
这女人啊,一定别一不小心冷落了,不然这后果,就像他现在一样喽。
牧晚秋抱着儿子上车,今天她把自己和儿子打扮的都很喜庆,参加朋友的婚礼,刚才皇甫少擎还偷偷听到,儿子在牧晚秋耳边说,让她过会儿新娘扔捧花的时候,一定要去抢,还要一定要抢到。
结果牧晚秋翻了个白眼,嘟囔着,“我还没想要要不要在嫁给你亲爸呢。”
儿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说道,“老妈你嫁给谁都没关系,只要只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就可以,你要是抢到捧花,还不准备嫁给我亲爸,我们就让他干着急呗。”
皇甫少擎躲在墙角听得是恨不得把儿子从窗户扔出去的节奏,他妈和他打冷战也就算了,这亲儿子也暗地里欺负他,这一家之主的威武还有木有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可是想归想呗,这不,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他们母子做合格好司机。
“老爸,你和我妈结婚的时候在哪里举行的婚礼?”
这小子,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皇甫少擎在后视镜上偷偷瞄了一眼和儿子一样对他答案很期待的牧晚秋,他硬是把真实的答案给憋了回去。
“海边。”他绝对是嘴里说出这个答案,脑子里才传到这个关节眼上的。
海边,那是牧晚秋想要举行婚礼的地方,而他却没有给过她那样的婚礼。
或许她忘记了那段曾经,也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仔细想想,他还欠了她一场浪漫。
“海边。”牧晚秋重复着,嘴角噙着一抹想象自己穿着白色的长摆婚纱站在海边,新郎从不远处手捧着鲜花,朝着她缓缓走来时的场景……
天呢,为什么走进一些她看到了新郎竟然不是皇甫少擎?!而那个新娘也不是她,她是站在沙滩上的旁观者。
“我们真的是在海边举行的婚礼?”牧晚秋不禁问道。
皇甫少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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