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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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流光-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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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一饱为快。加上罗晋夏的煽惑,官员当即着人签文,当重点文物保护起来。
  作为征用的代价,文化局拨付了一笔资金,全是映雪签收。二妈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也没捞到。
  宋岩支开其他人,和青梅坐在村里溪流边,“我去查了,那天,没有关荷的死亡记录。”
  青梅没放松戒备心,低头看着水中回旋的清波。这样的不言不语,宋岩笃定罗晋夏的猜想,青梅知道,但是不愿说,或者不能说。
  他继续道,“那天……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不必。”
  “帮你同学,是为了向你道歉。如今,不管你接受与否,我已经送出。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三年前,你去了哪里?”
  青梅一惊,随即也推出,宋岩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了。她庆幸当时没有坐飞机走,不然宋岩不可能现在出现在她面前,问着这个问题。她劝他道,“宋岩哥,你忘了她吧。十年那么长时间,若想见你,关荷姐姐早回来了。”
  “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青梅没作声,无声并不代表没有答案,这刻的答案宋岩清楚。宋岩苦笑,“关荷呀关荷,你空空许诺,却叫我守诺半生,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了?”他转身似要离去,顿住身形后,继续问道,“你不算不守信用,我只想知道,那年,你让司安藏在沉塘给你打掩护时候,买的去哪的车票?”
  青梅思索片刻后,低低答道,“深圳。”
  宋岩笑了笑,“多谢,我会追回她。”说完快步离开。
  真的不算不守信用么,青梅看向天空,这刻她的“深圳”这两个字,改变的是宋岩的命运还是关荷的命运了,她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宋岩走的时候带走了雷硕,剩下罗晋夏和青梅。
  晋夏和青梅在映雪处又呆了一天,却终是话少。映雪做了许多湖南特色的小辣鱼,李大妈还蒸了许多腊味嘱咐路上带上。作为回报,晋夏给立珩好好补了一天的数学,又将李大妈家的所有电器修了一遍,在他平日歇息的床底,偷偷放了个红包,上面写着“谢谢”两字。
  映雪嘱咐着青梅,思思性格偏激极端,处理起来一定要慎重;又嘱咐着青梅,一定好好照顾谢知云,过年想必她也无处可去,不妨考虑来湖南过年;剩下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子,映雪嗔着,开学后说什么都得在敲她一次竹竿。
  青梅嘱咐着映雪,早点去县城把房子买好,安顿好小博后早些回学校上学。二爹二妈一家虽然也分了些钱财,但是不能不堤防着些。又嘱咐立珩道,“好歹我也当了你一两天老师,老师的同学就是你师叔,师叔的安全全落在你的肩头,好好帮我照顾映雪。如果大学考入武汉,我做东,请你好好吃一顿。”立珩羞涩而坚定的点点头。
  前些日子异样的高温迎下了这飘落的雪花,纷纷扬扬。青梅映雪是冬日里最动人的景致,应着眼前的两位少女,也未尝不是人间的一味美景。
  青梅对着雪花大喊着,“友谊天长地久!”
  映雪喊着,“姐妹们,一起幸福,加油!”
  山谷里阵阵的回响响彻,一声又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县城

  次日一早,两人便在拖拉机的护送和掩护下,走出了宁静质朴的小山村。青梅和晋夏回望了山间的点点人家,若能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由于降雪,高速路不通行,两人只能等待雪停后在回武汉。青梅虽然不愿被滞留,然而心底也抵触着回去的画面。至少,在这里,不用接受晋夏要和高薇结婚的事实。
  县城人口不多,旅游业发达。供游人住宿的宾馆酒店遍地全是,青梅和车站的人打听着哪家宾馆条件最好。晋夏拉着她直接上了县城最普及的交通工具——三轮摩托,交代司机道,“去家比较干净的旅店。”
  三轮司机也很豪爽,吆喝一声“好嘞!”
  青梅忍住不嘟囔道,“贵公子还住穷旅馆?”
  晋夏听见讽刺,笑道,“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很穷,该省就省着点。”
  青梅哼哼了一声。
  旅馆条件一般,价钱合理,罗晋夏打着节省费用旗号,只要了一间标间。好处是,离小吃街很近。从窗口眺望下去,纷扬的雪花簇拥着人来人往的县城里,凌乱嘈杂却又浪漫诗意,和雪中的汉口街头那嘈杂比,又是不一样的景致。青梅放好行李箱后,翻出包里的画笔,干脆坐到窗边,描摹起来。
  晋夏见她勾勒的画面是嘈杂的街头,灯光晃着,一男一女在雪间的天地里行着,人影还不真切,周围的人声似乎丝毫无法打扰其中的两人,本是动景,却静谧的出奇,如雨巷里那抹带着浓愁的丁香花的少女一般,意蕴幡然。
  他看着那画中的两人,不禁笑起来,扯扯她,“走吧,大小姐,该祭祭你的五脏庙了。”
  湘西县城的土匪鸡出名,两人要了一锅,晋夏大快朵颐,青梅依然愁思满腹。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那个,你结婚是几时?”
  晋夏一低头,捂嘴偷笑起来,抬头却淡淡然道,“关心这个做什么?”
  “哦,我是想,怎么也该准备一份礼物?”
  晋夏挪揄道,“你可度量真大。”
  青梅低头,又问,“到底什么时候?”
  “从这回去就结婚。”晋夏不慌不忙答道,见青梅手抖了抖,他又是一笑。
  青梅怔了片刻后,给他夹了一大块鸡肉,突然笑起来,嘱道,“多吃点。”
  雪花下的更大了些,地面上覆盖了层层棉絮般厚的雪花。这个冬天天气反反复复。先是异样的热,寒潮一来,将这异样扫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素裹的银白。
  青梅从路边的树上裹了一团雪,砸向晋夏,“罗晋夏,接招。”
  晋夏刨了雪,也砸向她,青梅一闪避。雪团没砸到她,她得意的大笑,晋夏不让,裹着雪就是砸,青梅跳跃着一会回一个雪团,晋夏身上满是雪痕。他干脆裹着雪团追起青梅来,大叫着,“段青梅,你等着。”青梅边跑边闪躲,也中了好几招。就在她低头裹雪团时,晋夏逮着机会,雪团砸到脖子那,冰的她只呼。她手一抓住不远处的晋夏,伸手就往他衣服里装,想冰他,一扯,看到他脖颈间的那么白玉观音,一瞬间恍惚,却又让晋夏逮住机会,抹了把雪在她脸上。两人毫不退让,打着雪仗,嬉戏在银白色的天地间。
  这场雪,难得一见,青梅从电视里听到这些天会连连大雪的时候,开怀的乐起来,晋夏却不乐意,“没见过被堵在路上还高兴的。”
  青梅不理,继续看电视。
  夜里惊醒,才发现停了电。空调没法开,青梅冻的直发抖,终于直身起来,揪揪被子,顿时惊讶,不知何时,被子多了一层,又看另一床的晋夏,裹着她的衣服和衣而睡,因为冷,他紧紧蜷成一团,似冬日里瑟缩的小猫。青梅眼眶湿润,心内全是柔软。
  这刻,那团如麻的纷飞的思绪有了头绪。
  人说,自知者明,她败在不自知。理不清她的感情,摇摆不定,只是被动的等待着,几番尝试的去赌一把,赌的也多是他究竟喜欢不喜欢她,而不是说赌两人能不能排除万难走下去。正如一只羽翼刚满的鸟儿,振翅一展,发现雏嫩的翅飞的不美的时候,被退了回来,窝在自己的一片天地,再也不肯振翅翱翔,主动争取。殊不知,雄鹰搏击苍宇的力量也是从学飞开始。
  自从那年从沉塘回来,和那些拦住她的女生打了一架后。她便变了,计较付出,不仅被动而且消极自卑。即便知道孟娜对他的情感,她也消极没有护卫,即便知道他要娶高薇,也没有主动去争取,去挽留。从沉塘回来的那天,她气急了,伤心急了,但始终没有用一颗信任的心相待。如果那时,她肯相信他;如果那时,多给他时间去解释,而不是冷冷抛下那块玉佩,如今,是不是会不一样了。他离开远去,何尝又不是自己一再拒绝的结果。
  面对程致逸,她却从没有这样的消极的心态。说到底是自己辜负了深情,是自己不懂的珍惜眼前的幸福。
  映雪的提醒恰到好处,既然想要,不如争取,是的,她要争取,为未来开战。
  她蹑手蹑脚揭走裹在晋夏身上的她的外套,把两层被子抱过来,轻轻给他盖好。又掀起被子钻进他的被窝,环抱住他,用自己的温暖驱赶他身上的那层冰凉。
  感觉周身温暖起来,晋夏也醒了,定睛一看,青梅不知何时以钻进他怀中,睡的正香。他嘴角的笑一泛,得意的笑开,也紧紧拥住她,陷入沉睡中。
  晋夏头昏昏沉沉,到了下午,干脆发起了烧来。因为停电,旅馆没有热水。青梅买了药,又从餐馆里借了些热水。
  到处都是议论这次大雪的声音,哪里的车翻在了路上,死了多少人;车站又滞留了多少旅客。临近过年,春运被堵在旅途也引起了许多部门的关注。县城位置偏远,不是受灾的重点,也逃不了雪灾的影响。电缆上全裹着厚厚的冰凌,水龙头也放不出水来。青梅见晋夏吃完药又睡着了,便又出了门。
  回来时候,见晋夏等在旅馆门口,寒风中立着,呼着手直哈起,脸色苍白而又恼怒。见她回来,吼着“你去哪了?”
  青梅知道他担心,扬扬手里的一堆东西,嗔道,“谁让你非点这个破旅店,被子都不够,害我
  又要买被子,又要保暖衣。”
  晋夏气的直吼,“那你就不知道带上手机。”
  “手机没电了嘛,罗晋夏,我命令你快点帮忙,那么多东西,很重的。”
  晋夏接过东西一看,全是给他买的,羽绒服、羊绒衫、保暖衣还有肥大暖和的虎头棉拖鞋,怎么也吼不起来。
  重感冒之下,晋夏昏昏沉沉睡了两三天才有了些精神。病睡期间,有时候醒来,见到窗边作画的她,有时候是睡在他枕边的她。喂他吃药她会娇嗔着命令,“药呀药呀,你把怪兽身上的病毒全部带走吧!”一旦他笑,她也跟着笑开。
  他无赖的要求着她给他剪着指甲,嬉皮笑脸的说着,“我可是病人。”
  她怨怒的骂着,“看你指甲多长,小脚趾那还是两瓣指甲片。”他夺过指甲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山西人和湖北人的杂交品种,当然会保持某些山西人的身体特征呀。告诉你,我罗家都是两瓣小脚趾甲,像你,那有这样光荣的遗传。”
  “咦,杂交的变异品种,还光荣哩,呸呸呸!”
  “段青梅,你找死呀。”
  没等他抓到她,她便跑掉,娇笑着,“打听一下什么时候来电,拜拜!”留下一人等在旅馆,颇为愤慨。
  停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电终于让县城再次在黑暗中绽放,望着街道上辗转的霓虹。青梅松了口气,霓虹灯一亮,本覆盖着白雪的黑夜,苍茫而又朦胧,人间仙境一般。
  电视里播报着雪灾的情况严重性,这个县城的三天停电也成了雪灾情况严重性的有力佐证。据说,还有三四天,气温才会回暖,道路也才能通行。青梅往被子里窝了窝,喃喃道,“多停几天才好。”
  晋夏笑骂,“没有社会良心的家伙。”
  她道,“多停几天,你还是我的人,回去了,可就不一定了,我当然是想多停留几天啦。”
  晋夏一听,怔了怔,不可思议看向她,似乎不敢确信刚刚那火辣辣的语言是出自她之口。
  “你……”
  她钻进他被子里,覆着他,轻抚他的眉头,打断他,道“我想了想,你推我下水一次,我背叛你一次,扯平了!现在,我吃醋啦,听说你和高薇结婚,很吃醋很吃醋。”
  晋夏笑着没接话,她嗔道,“罗晋夏,你真坏,你太坏了,让我爱上了你却又跑去娶别人。”
  晋夏清楚的听见她说“我爱上了你”那几个字,又是一惊,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过分一些的也仅仅是手机上他的名字存着最爱。这样似怨还娇的语言让他更加不可思议。他捧过她的脸,认真的问道,“你爱我?”她点点头。他的笑立刻荡漾出来,如阳光一般,瞬间也感染了整个房间。
  他紧紧拥过她,似小孩般霸道的要求道,“说你爱我!”
  青梅回环抱住他,紧凑他的耳边,道,“我爱你!”末了,似乎觉得不够,她又加了一句,“我爱你,罗晋夏!”
  他深情的回应道,“我爱你,段青梅,很爱很爱。”
  青梅细声的笑,道,“晋夏,不管你回去后,会选择谁。但我已经决定,这辈子,我就嫁你一个。”
  她说完,便轻轻吻着他,吻着他耳根、肩头,一路向下,主动而热情,撩拨的他欲罢不能。一番云雨后,他抚着她的长发,凑在她耳边,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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