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呢,就听疤脸说:“别开枪别开枪,你们先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们地图在哪,我保证不跑!”
“你当我们傻呢,快他妈说,不说,老子现在就废了你!”小森说罢便瞄准了铜甲僵尸,随即扣动扳机,连续几枪点射,全都打在了铜甲僵尸的脑袋上,给那铜甲僵尸打的怒吼连连,脑袋都干瘪了下去。
疤脸见状疯狂的大叫:“我草你们祖宗,别打老子的僵尸,老子说,那地图被我烧了,但巫王母大墓的位置,却被我记在了脑子里,你们若是想去,就别动老子,要不然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
小森闻言看了看笑面虎张书源,见张书源点了点头,便砍断了绑在树上的绳子,疤脸‘砰’的一声就摔落在了地上。
而这时,就见那小森看了看我,随即问张书源:“副茅主,这小子怎么处理?”
张书源闻言抬头看了看我,笑了笑说:“杀了吧!”
我闻言心头一紧,一颗心,瞬间就沉入了谷底。
第三十三章、断手
“杀了吧!”张书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意,就好像在说一句微不足道的话一般,却没想到,就是这云淡风轻。微不足道的一句话,便决定了我的命运!
我一脸紧张的盯着小森,而小森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举起机枪便向我瞄准。
生命攸关,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只感觉一颗心都‘噗通噗通’的狂跳了起来,内心更是一个劲地呼喊尸姐,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可尸姐之前为了现身帮我,折损了百年修行,已经陷入了沉睡。无论我怎么呼唤,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我的心越来越沉,一股浓烈的对死亡的恐惧感也从心里孜然而生,忍不住咬牙一声大叫:“等一下!”
小森已经瞄准了我,甚至即将扣下扳机。闻言看了我一眼,问:“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我张开了张嘴,随即看向了张书源,说:“张副茅主,我有话对你说。”布丽尤弟。
张书源闻言抬头看向了我,道:“有话和我说?那你说吧,说完,就送你上路!”
我闻言咽了口吐沫,想了想。便说:“张大哥,你是极东茅庐的副茅主,那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极北茅庐正茅主张老魔?”
危机时刻我急中生智,竟然将太爷爷搬了出来,不过我也真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被他们毙了。
而且,太爷爷是极北茅庐的正茅主,孙老鬼说过,爷爷当年威名很盛,若是这张书源知道我太爷爷,知道我是太爷爷的重孙,那会不会看在太爷爷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不过,我也能看的出来,这些个茅庐虽然同属于一个组织,但关系却并不和睦,只希望太爷爷生前没有得罪过极东茅庐吧。
我一脸紧张的盯着张书源,就见他闻言一愣,随即皱了皱眉,问:“你说的是,一魔二鬼时代的极北茅庐吧?”
一魔二鬼时代的极北茅庐?
那是什么东西?
不过也别管是啥了,还是保命要紧,当下便点头,说:“是是是,我太爷爷,就是张老魔,我也算是极北茅庐的人啊,咱们都是混一个柳子的,不要伤了自己人啊!”
哪里想到,我说完之后其余的人却笑了起来,张书源也摇头苦笑,说:“我们又不是土匪,哪来的柳子不柳子的,我们东南西北四大茅庐,皆隶属于明教,不过,张老魔和我们极东茅庐上一任茅主布施为老茅主确实是故交,你既说你是张老魔的重孙子,那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我闻言皱眉,随即忽然眼睛一亮,一把将烟枪掏了出来,晃了晃,说:“你认不认识这个?”
张书源闻言皱眉,对旁边的小森说:“先把他放下来!”
小森闻言一刀砍断了绳子,我迅速下落,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但这时候也顾不上疼了,急忙站起,将身上的大网拿掉,晃着烟枪问:“张大哥,你认不认识这个?”
张书源皱着眉头,慢慢走到了我的身前,打量了一番烟枪之后竟然脸色一变,一脸惊愕的看着我,随后,在我愕然的目光中,张书源竟对着我一抱拳,朗声道:“极东副茅主张书源,见过极北茅庐正茅主!”
我眼睛瞪的老大,一脸的惊愕。
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张书源,乍一看到这烟枪便脸色大变,随后,竟然还对我这么客气,还给我见礼?
而他又叫我什么?
极北茅庐,正茅主?
就在我满脸惊愕,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见张书源笑了笑,说:“这烟枪乃是极北茅庐历代茅主所持的信物,见烟枪,如见极北茅庐正茅主!”
我闻言咽了口吐沫,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初我爸三番五次的找我爷爷要这烟枪,可我爷爷一直都不给,原来这烟枪,还掩藏着这么一层含义。
“不过我且问你,这烟枪,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几十年前,张老魔率领一众极北茅庐精英一起出动,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你既然声称自己是张老魔的重孙子,那你可知道张老魔现在身在何处,是否还活着?”张书源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我闻言想了想,就说:“这烟枪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至于我太爷爷,文革的时候被斗死在了牛棚子里,已经故去几十年了!”
张书源闻言皱眉,喃喃说:“被斗死在了牛棚子里?可张老魔率领极北茅庐精英离开的时候,文革还没有开始呢!”张书源说完便摇了摇头,然后笑着对我说:“既然你手持极北茅庐茅主信物,那定然是张老魔的重孙子无疑了!”说罢,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既然我们同属于明教,且你太爷爷与老茅主还是故交,那你就放心,我们极东茅庐绝不会为难你,你若想走,便自可离去,若是想留,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前往巫王母大墓!”
我闻言有些犹豫,这深山老林的,单凭我自己,真的很难走出去,不说山林精怪,就说那丛林野兽,我赤手空拳,便无法应付。
但是我又不想跟着张书源众人,这群人行事狠辣,皆出自邪魔外道,现在对我客客气气的,但真到了关系个人利益的时候,我估摸着,杀我,就会跟杀一只小鸡一样。
正纠结呢,就听那疤脸忽然大叫:“不能让他走,这小子偷走了我的尸丹,毁了我的千年尸僵,我和他的仇不共戴天,你们要是把他放了,那我就算是死,也不告诉你们巫王母大墓的位置!”
草,我闻言气的牙根直痒痒,这疤脸此刻沦为了阶下囚,竟然还不忘拉一个垫背的,真是阴险。
当张书源听到疤脸的话之后便犹豫了起来,然后笑着看着我,说:“小兄弟,你看这事,有点难办!”
我就知道会这样,一到了关系自己利益的时候,什么狗屁交情,什么狗屁道义,全都被他们扔到脑后了。我估摸着,这群人为了个人利益,连亲娘都敢杀。
张书源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当下点头,说:“我懂张大哥,没事,我就跟你们走一趟,但是……”我瞄了疤脸一眼,然后在张书源耳边小声说:“张大哥,他一直都想要我的命,你能不能……”我一脸紧张的看着张书源,张书源见状微微一笑,道:“放心,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说罢低头打量了我一番,见我赤着双脚,且双脚上满是血迹,便对着小森说:“你去把疤脸的鞋脱下来!”
“我草。”疤脸大骂,但小森哪管那些,一脚就把疤脸踹到在地,随即一把就将鞋扒了下来。
这疤脸穿的是大军勾皮鞋,我试了试还很合脚。
这些天一直光着脚丫子满山的跑,脚底板被划的伤痕累累,火辣辣的疼,此时一穿上军勾大皮鞋,立马便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还是穿鞋舒服啊!
疤脸见我穿上了他的鞋气的哇哇大叫,那小森也真不含糊,上去一枪托就打在了疤脸的脑袋上,疤脸混迹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有些血性的,被打之后便瞪眼大骂:“我草你娘!”言语刚落,忽然暴起,猛地一挣,竟然瞬间挣脱押着他的两个汉子,随即就要摇晃铃铛,操控铜甲僵尸。
然而就在这时,我只感觉面前生风,一个身影瞬间窜了出去,随即便是寒光一闪,疤脸吃着铃铛的左手,竟然瞬间被斩落。
“啊!……”
第三十四章、嘘!
“啊!……”
疤脸捂着手腕痛苦惨叫,小森见状上前,一脚就将他放倒在地,随即转身又是一脚。竟然将疤脸被斩断的左手踢出去老远。
我咽了口吐沫,暗暗咂舌,这小森竟然这么强悍,在刚才,我甚至都没看到小森是怎么出手的。只感觉黑影一闪,随即手起刀落,那疤脸的左手,眨眼间竟就被斩断了。
整个过程,甚至都没超过几秒时间!
疤脸的左手被齐腕斩断,此刻血流如注。不一会就将他全身都染红了,他一脸惨白,也不叫了,只是虚弱的躺倒在地,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夜空。
“小森,别把他弄死了,还得靠他带我们去巫王母大墓呢!”张书源从始至终一直笑眯眯的,和小森满脸的狠辣比起来,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更让我觉得恐怖。
小森听到张书源的话之后便点了点头,随即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两个纸包,撕开之后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全都倒在了伤口上。随后又有人递过来纱布和二锅头,小森笑了笑,随即对着疤脸说:“我劝你最好老实点,落在了我们手里就别再动歪心思。不然有你苦受!”说罢,竟然将整整一瓶二锅头全都淋在了疤脸的伤口上。疤脸顿时大叫。满地的打滚,旁边的人急忙上去死死的按住了他,小森一把抓起了他的左臂,随即用纱布将手腕包扎,又用绳子,紧紧的勒住了疤脸左臂的肘部,最后,又喂了疤脸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才作罢。
疤脸之前还一脸的凶悍,要奋起反抗,可现在却犹如死狗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眼无神,满脸的木讷。
想之前疤脸还是地鼠会的老大,养了四具铜甲僵尸,带领着一票兄弟呼来唤去的,是何等的风光,但只是几天时间,便树倒猢狲散,手下死的死跑的跑,就剩下疤脸老哥一个光杆司令,没想到,竟又落到了极东茅庐的人手里,被人斩断了手腕不说,一身的锐气,也被磨灭了。
我不禁暗暗叹息,正所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任你在我面前有天大的本事,但在真正有本事的人面前,还是不值一提啊!
将疤脸包扎好之后众人便不做停留,呼啦啦的往老林深处钻去,那疤脸临走的时候还惦记着自己的左手,和左手里握着的铃铛,但小森也真是狠辣,走过去二话不说,一枪就将疤脸的左手掌打的粉碎,随即将铃铛捡了起来,揣进了怀中。
疤脸见自己的手掌被打碎,顿时一声惨嚎,竟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而那些铜甲僵尸在没有人操控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走道,且死沉死沉的,最后还是张书源出手,就见他走到三具铜甲僵尸身前,探出右手中指,在三具铜甲僵尸的额头处还有胸口处连点了几下,那几具僵尸竟直挺挺的躺倒在地,众人合力一抬,便轻松的抬了起来。
我见状暗暗咂舌,这张书源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将铜皮铁骨的铜甲僵尸瞬间被制服,且不再死沉了呢?
张书源见我满脸的惊愕,便拍了拍手,笑着说:“这铜甲僵尸之所以那么沉,是因为它们体内的怨气所致,怨气越重就越沉,我刚才封了它们体内的怨气,它们便和正常尸体无异了!”
我闻言‘哦’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跟着张书源等人慢慢前行。
疤脸已被制服,按理说张书源完全可以让我离开,但张书源却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一路上一直走在我的身边,不时的和我说起极东茅庐和极北茅庐的渊源。
从张书源的口中我才知道,原来太爷爷生前脾气很古怪,且少有朋友,但极东茅庐的上一任茅主却和我太爷爷极其交好,这两人可以说是臭屁相投,脾气都臭的很,两人是打出来的交情,在一次正道围剿极东茅庐的时候,我太爷爷率领极北茅庐支援,极东茅庐才侥幸在正道围攻之下苟延残喘了下来,可以说,若不是我太爷爷,极东茅庐,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就因为这,张书源才会对我如此客气,若非如此,恐怕我早已人头搬家,尸首分离,成为了林中野兽的腹中餐了。
我们一路前行,也不做停留,直走到天际泛白,天蒙蒙亮,那张书源才摆了摆手,让众人原地扎营。
这群人训练有速,一看就是常年在野外混迹的老江湖,二十多号人有的做饭,有的扯帐篷和睡袋,有的砍柴火,设陷阱放暗哨,一片井然有序。而疤脸的地鼠会和这帮人比起来,那可真是一盘散沙了。
正所谓什么样的将,带出什么样的兵,小森行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下面的人都很服他,而小森又被张书源唯命是从,张书源说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