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到鼓励似的,米采束先是缓缓地上下浅浅动着,渐渐的便越来越快。很快她就一抽一抽地仰着脖子泄了身。那阵蚀骨的酥麻过去之后,她便想退出来。他按住她,“我还没到……”语气里的乞求几乎把她逗笑。可是那深埋着的热烫狰狞就在这时在她体内跳了一下,她立刻笑不出来了。就着湿热的润滑上上下下动了起来。
“还要多久啊……腰好酸……”她伏在他肩头喘气,腿也好酸。
“乖,你画‘8’字就快了……”
“恩?”她没明白。
他扶着她的腰前后左右地绕了一个“8”的形状,他那如天鹅绒般的热烫刮过她湿滑的内壁,两人俱都颤的说不出话。
米采束试着做了一遍,他的呼吸立刻粗重了许多。这种无声的鼓励让她越发觉得有趣,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动作起来。
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之下,关奕风终于按住她的肩让自己深埋于她体内深处,硬实的火热一跳一跳的射出滚烫的热液……
激情过后,他的大手还在恋恋不舍地揉着她的胸,她依偎着他躺着微阖着泛着莹粉色的眼皮尽力平顺还未完全退去的热度。他翻身把她搂进怀里,细细吻她的眉眼,满足的直叹息。
米采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慢慢睁开眼睛,看向正紧紧搂着自己的他的右肩。关奕风也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想翻过身去,奈何为时已晚。
“魂淡!流|氓!胳膊明明好了还让我……”米采束羞愤地无以复加。
关奕风的胳膊在被人拧了顺时针三百六十度逆时针七百二十度的之后,整个人被人一脚踢到了床沿,他抽着凉气贴过去陪着笑脸求女王大人宽恕,默默地想,人果然还是不能太得意忘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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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年根儿,C市到处一片喜庆的红,映在新下的一场大雪中,亮眼中透着吉祥的喜气。可人的心情却不是能随着景色的改变而变得欢快那么简单,比如左芊芊就阴郁的难受。
她也直喊冤,明明不是她的问题嘛。学校放了寒假后,她就回家了。虽然每天还是会和虞路白出来见面,但两人最近却没有之前那么无忧无虑。左芊芊觉得他太霸道了,不对,是越来越霸道!
事情是这样的,虞路白在某一天的晚餐中突然提出过年要到她家拜访。
左芊芊惊得正切着牛排的刀刃一下子切在了纯白的瓷盘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她抬头惊讶地看过去,虞路白没什么表情地抿了一口手边的红茶,像是决定了便不会改变一样。
左芊芊当然说“NO”;两人这才交往了两个月,虽说感情甜蜜但她还是觉得太快。毕竟自己从未跟父母说过男朋友的事,就这么突兀地领回家倒像是婚事定下来了一样,让人怀疑其中原委。最最重要的是,两人关系的起因还包含着某些老一辈人最不能容忍的因素,比如……419什么的……左芊芊实在不敢想象一生正直的警察老爸知道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明年吧……如果那时我们还能在一起的话。”左芊芊往嘴里塞了一小片煎蛋。
虞路白缓缓抬眼,拿过手边的餐巾拭了嘴角,唇边勾起一抹笑,“你是说,我们还有别的可能?”
“人生嘛,谁说的准。”左芊芊本想说,米采束和关奕风都领了证儿的主儿起先还撺掇着离婚呢,何况我们这才两个月的。再说了……
“你不确定我是不是一时兴起?”虞路白说。
左芊芊早就怀疑他在她脑子里植入芯片了,不然为什么她在想什么他总是一清二楚。“为什么不能怀疑?毕竟一开始是我……最先图谋不轨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贪恋一时的新鲜刺激……”
“新鲜?刺激?哈!”虞路白冷笑,修长白净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手里的白瓷杯,袅袅白气从杯中升腾,他看过去,“我两个月的时间里,可曾强求过你?”
“……没有。”左芊芊很没底气地低头。他说的的确没错,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越来越自责起初的冲动。不过,她有时候也不是不郁闷的,毕竟一个女孩子家的欲|望大于男人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比如,最初约会的那几天,两人约好看电影。虞路白让她挑片子,左芊芊思来想去,还是挑了一部温情爱情片。去之前不停地试衣服,把米采束叫到电脑前做参谋,对着摄像头不停地问“这件好看还是那件好看?这件裙子颜色会不会太艳了些?这件连衣裙搭平底鞋会不会显得我很矮?”弄得米采束看着视频那头的人的频繁变装花了眼直按太阳穴。
左芊芊却完全不觉得累,还事无巨细地精心挑选了粉嫩唇膏和桃花色腮红,临走前还娇羞地问米采束,“采采你说,万一情到浓时,他突然扑过来……吻我怎么办?”
米采束带着无奈的凉飕飕声音传过来,“用力把他嘴唇咬掉!”
左芊芊“咦”了一声,缩了缩脖子,瞪了米采束一眼说了句“再见!”后就下了线。
昏暗的电影院,银幕上的光影变幻,对于精心安排的剧情左芊芊没有看进去多少,她也不会承认自己只是在等着某个点。终于,等到男女猪脚情到浓时热烈纠缠的时候,偌大的影厅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男女的喘息声,前座和邻座的情侣都贴到了一起。
左芊芊的手指下意识抓紧了椅子扶手。她用余光瞥向旁边纹丝不动的人,内心期待却又呐喊着,“你别过来哦,我真的会咬的……”
等了五分钟,电影里的剧情早就发展了几个回合,男女猪脚都分道扬镳了虞路白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垂头丧气地靠在椅背上,捞过手边的爆米花,抓了一大把就往嘴里塞。
“慢慢吃。”虞路白瞥一眼她狰狞的吃相,伸手摘下粘在她脸颊的一大粒爆米花。
“要你管!”左芊芊撇脸拿过另一手边的可乐咕咚咕咚地灌。
虞路白笑的越发碍眼的温和,偏过头就着她手里的可乐喝了一口,抿了抿性|感的唇,靠近她耳边用很有磁性的声音说:“下次别买凉的。”
左芊芊什么脾气都没了,看着光影里他不甚清楚却帅气非凡的侧脸发呆,终于在她又一次咽下口水的时候他的吻就覆了过来。
“就这么等不及?本来想等一会儿到车里的……”
……
☆、第55章
关奕风无赖享受到甜头的后果就是,再也没了无微不至的贴心呵护。比如,正在和左芊芊尽情逛街享受美食的米采束一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
“今天怎么不火急火燎地往回赶了?”左芊芊奇怪地问。
“不回去都行。”米采束咬着吸管说。那晚的火热缠绵让她这几天看见他就脸红的难受,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但……她那么主动那么大胆……还是第一次。他最近又忙的很,总是半夜才回来。悉悉索索地洗澡上|床把她抱得很紧才睡。
几乎每天清晨米采束都是在一阵阵酥麻中醒来,他从她背后搂着她,热烫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曲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臂弯,身下剧烈地*着。
“醒了……舒服么?”他咬着她的脖子问。
“……坏蛋……”米采束略略清醒的眼神又迷蒙了些,“……医生明明说过……啊!”话没说完就被他一记深深顶入撞得尖着嗓子叫出来。
他把她放正躺好,自己覆到她身上动作不停,低下头吻她的唇,“每天就只做一次的……不剧烈……”
米采束在一阵阵像电流般蔓延全身的快|感里迷迷糊糊地想:魂淡!这还不剧烈那什么才是剧烈!
……
“麻烦也给我一杯芒果沙冰,谢谢,”左芊芊对服务员突然喊了一声,惊得米采束猛地回神。
她回过头来看向米采束,“那好啊,今晚到我家睡吧,我们彻夜长谈。”
“呃……”
米采束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关奕风,却恰好进来了个电话,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米采束女士吗?”
“我是,您是?”
“我是关总的律师,有些文件事宜还想请您核对一下,您看时间方面……”
米采束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事,但关氏最近动静不小,她也有些急,况且快过年了,走亲访友也会忙起来。
“今天吧,我在附近,十分钟就到。”
一旁的左芊芊也大概明白什么事,没有像往常那样拦着不让走,“那今晚还去我家吗?”
“再说吧。”说完米采束就拿着包包离开了。
左芊芊正百无聊赖的时候,虞路白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阵子左芊芊特不待见他,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跟自己谈恋爱。为什么人家的男朋友都是无微不至百依百顺,到了他这儿呢,其他的还算体贴,不过也还是冷冷的那种,得让人细细琢磨才能看出他的用心,只是,一提到过年见父母的事儿上,虞路白隔着冰凉镜片的眼神里只有两个字,“必须。”
虞医生原话是这样的:“两个选择,一,你去我家见我父母,二,我去你家见你父母。”不带什么情绪的声音配上他那双修长的眼睛,左芊芊暗暗握拳,遇人不淑。
“三,分……”左芊芊那句分手的“手”字还没出口就被对面射来的寒光噎在了肚子里。
于是,在虞路白坐下后两人的对话就这么戛然而止。后来,直到第二天早上,左芊芊也没能回得了家……
**
米采束到了关氏二十层的会议室见到了严谨但不失温和的陈律师,他是从关氏成立起就作为关氏的法律顾问的,并且多年来还担任了关奕风的私人律师。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米采束。
米采束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
这份文件——米采束颤着手指一页一页地翻着,似乎是……遗嘱!
关奕风已经签了字。
她惊讶地抬起头,陈律师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关总去T市前拟定的,他知道此行凶险太多,以防万一。”
米采束看着那些一条一条惊得她热泪盈眶的条款:
本人死后,所有遗产归妻子米采束所有。
陈律师又递过来一封信,“关总临行前写的,我觉得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好。”
米采束抖着手接过来。很普通的信封,拆开来里面也不多的字。米采束从头看完却好像用了一辈子那么久。
采儿: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我可能不会再陪伴你身边了。有些话也可能没有机会再说。借这封信了却一桩心愿吧。
初次遇见你,是在C大迎新晚会上,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再也移不开目光。冥冥中似乎有声音说:看,关奕风,这就是你的宿命。直到现在,我还能记得那晚那首曲子的旋律,《命运之力》,就在那天,伴着我遇见命运的时候。
之后爷爷装病逼我结婚。往常我会一走了之,可看到照片里的人,那个念念不忘的姑娘竟然可能成为我的新娘,这一认知让我兴奋不已。可是,你却从没看过我一眼。那一阵子我体会到了什么是“自卑”,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好,不够优秀到让你注意到我。说实话,那感觉很难受。
再后来,我们的婚礼,我很认真的对待。那句“我愿意”也是认真的。蜜月,恐怕……恐怕我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弥补这个缺憾了。
婚礼上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你,我从没见过这么美好的女孩子,虽然你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过我。我们的婚戒也是认真的,你可能从没有注意过你的婚戒里圈刻上的字。“DOTEY”,宝贝。“DOTE”有溺爱的意思,采儿,我多想用一生的时间溺爱你,我的宝贝。
你不理我,不看我。我自己跑去当你的老师,你依旧认不出我。后来我才知道什么叫“面盲症”,不过我的外表即便是这个病症的晚期患者也应该是过目不忘的,所以,我建议你需要佩戴一副眼镜。直到现在我都认定你是没看清。
为你辅导英文,那应该算得上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读书时光吧。想着你看书时会回忆着我的话,这就让我很满足。
那天夜里,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怕黑,我很开心你能想到我,非常开心。往车库里冲的时候,我就想,以后家里会安满灯,各种明亮的灯,不会再让你害怕。
路上我猜测,你的怕黑大概与之前的某种经历有关。我问过虞路白,他建议做催眠找出病理根源。我拒绝了,我舍不得,舍不得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事情。以后也不要做,开着灯吧。
忍着不能碰你的那段日子……很幸福也很难受,不过现在想想,都是幸福。
还有,我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的,你要对我负责。
最后,不要爱上别人,采儿,即使我死